飛天三十一歲,整個人看上去沉穩而又冷漠,但是這幾天,他很煩躁,書政委的嚴重錯誤,讓飛龍特訓營遭受成立以來最大的危機,這一批四組的訓練隊員,總共一百多人,但是現在,安全逃出密林的才二十多人,在密林中,殺戮依然在繼續。
看著眼前列隊的十三飛龍精英,他語氣很是嚴肅:「各位,廢話我就不多說了,這一次的密林實戰特訓出現了意外,據我們資料顯示,領國有一支三百人的精銳陸軍營進入了密林,他們借用我們特訓隊進行生死訓練,除此之外,密林中還有一支號稱鄶子手的僱傭兵團,或者大家不熟悉,但是想來大家一定聽說過血狼這個人。」
血狼是國際最凶名傳揚的人,他曾經一個月之內,在M國十三街珠寶店裡搶了三次,次次都滿載而歸,而且三次搶劫,都有警察被打死,眼睜睜的看著他囂張的離開,在M國國安的通緝榜上,他名列第三。
這一次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下了血本,把他請來了,似乎就是為了對付飛龍特訓營。
「所以將軍命令,我們飛龍精衛進去援助,除了要把訓練成員救出來,還在全力捕殺領國精銳戰隊,我的命令只有一句話,那就是殺無赦!」
飛天的嚴肅,正說明這一次任務的危險性,平日裡習慣嘻哈的十三精英卻沒有人敢發出聲來,飛龍特訓營在軍界裡有著無比的榮耀,若是這一次不能討回公道,飛龍將會變成軍中的一種恥辱,這個後果沒有人可以承擔,就算是龍將軍也不行。
就在十三飛龍精英在飛天這首席教官的率領下,進入密林的時候,陸天峰已經開始迴旋進攻了,雖然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作為後備隊,竟然遭遇到了如此強烈的攻擊,想來其他先遣小隊,一定更是受到了強大的壓力。
所以回攻,打開回營的路,就是為他們減輕壓力的最好方式。
陸天峰此刻並沒有打開神魂的力量,但是作為一個未世戰士,密林的惡劣條件這會兒反而成了他的助力,再說了,退縮,不是他的個性。
看著陸天峰,許冰艷有些擔心,再一次的問道:「天峰,你真的有把握麼,這一次我們面對的不是一般的兇徒,他們是訓練有素的戰隊,這也不是模擬,而是真正的戰場,你知道,我不想你受到任何的傷害。」
陸天峰沒有回頭,肩膀掛著機槍,一隻手托著,另一隻手抬起,在肩膀處晃了晃,表示沒有問題,而在他的這隻手裡,還捏著一塊新鮮的蛇肉,隨後扔進嘴裡,很美味的撕咬著,這會兒,除了補充體力,還要補充食物,密林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對體力的耗費非同一般,陸天峰當然知道如何應對。
看著陸天峰這般的漠不在意,許冰艷多了一些信心,手槍握得更緊,心裡想到:不論如何,我都不要成為他的負擔,關鍵的時候,我可以為他擋住子彈。
突然,陸天峰蹲了下來,許冰艷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作為一個士兵的本能,她也蹲了下來,小聲的問道:「怎麼了?」
陸天峰回頭,臉上有一種很詭異的笑容,回答:「我們走運了,前方竟然是對方的大本營,人數不少於五十人。」
許冰艷一驚,差點叫了出來,身體往前爬了幾步到了陸天峰的身邊,才發現在幾百米的山丘下,有一條小溪流過,而在小溪的旁邊,十幾號軍用帳蓬已經撐了起來,隱約的還可以看到來去走動的巡哨士兵,看樣子沒有錯,這裡就是對方的大本營了。
「天峰,他們人數太多,我們兩人搞不定的,避開他們吧。」看著那人影恍動的息營地,許冰艷心裡有些緊張,若是整個小組都在,或者可以試一試偷襲,但是現在只有兩個人。
最主要的從對方的士兵行動中,許冰艷感受到一種凌然的殺戮氣息,說明他們不是普通的士兵,是特別訓練過的精銳。
陸天峰沒有動,只是聲音傳來:「我們避開沒有問題,但是後面的隊友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艷姐,這個險我們非冒不可,有些事要做,就非做不可。」
許冰艷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陸天峰,她心裡當然明白,只要真的可以把這個駐地摧毀,對後續回歸的隊友來說,是一種福音,但就憑他們兩個人,面對幾十號特種兵的追擊,怕也是凶多吉少。
「既然天峰都敢去試一試,我為什麼不敢,天峰,你小看艷姐了,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陸天峰輕輕一笑,算是一種安慰了:「想要讓我死,也不是這麼容易的事。」
說完之後,陸天峰已經閃了出去,一個轉身就在許冰艷身後消失了,他已經嗅到幾個暗樁的氣息,想要摧毀這個駐地,首先就要把幾個暗樁拔去。
這是一種對危險的感應,末世那樣的世界裡,死亡時刻存在,就算是在安全區裡,也時常會有落單的異化獸闖入,造成傷人事件,所以那個時候的人,就算是睡覺,也得睜著一隻眼睛,或者說,警覺是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就在訓練著。
幾乎不需要特別的搜巡,陸天峰就已經看到了三個暗樁的所在,不是他們藏得不夠隱蔽,而是陸天峰一雙比野獸更敏銳的鼻子,一早就聞到了幾人身上的味道,在密林中廝殺,一身臭汗是少不了的。
第一個,是被陸天峰一腳踩死,那一腳,正踩在暗樁的脖子上,幾乎只有微不可聞「卡」的一聲,脖子斷了,當陸天峰把這屍體提起來的時候,許冰艷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說實在話,她真是不知道,原來在不遠的葉堆裡,竟在藏著一個敵人。
第二個是被一根粗壯的木棒給打死的,整個腦袋打成了一堆碎西瓜,陸天峰那一棍下去,可不是街頭小流氓鬥毆,你來我往,而是一棍子把人打死,除了「叭」的一聲,連慘叫聲也來不及發出。
第三個,第三個沒死,等他驚覺有異動的時候,一個黑乎乎的槍口已經對著他,他被俘虜了。
陸天峰需要從他的身上知道一些信息,關於審訊,他也算是得心應手了,這樣的事,以前他也幹過,算是比較血腥的事。
許冰艷走了過來,看著這綁在樹上,張手張腳成了大字的士兵,一眼就認出,他是越南人,這是幾國邊域,但是飛龍特訓隊從來沒有把幾國的特種兵放在眼裡,沒有想到一向的疏忽,竟然吃了這麼大的虧。
在末世的時候,南亞幾個小國早就被滅亡了,所以關於他們的語言,也已經失傳,陸天峰說道:「艷姐,你負責問話,我負責讓他開口。」
越國話,許冰艷學習過,不僅是越國話,連泰國、印度等幾國的話,她都會說,就算不流利,但是應付普通的對話卻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只是沒有想到,這士兵倒是先開口了,說的話陸天峰不懂,許冰艷聽了,卻是冷笑一聲,說道:「這傢伙,竟然還要讓我們優待俘虜。」
陸天峰手一動,就已經削斷了他的一個手指,說道:「問什麼就說什麼,說一句廢話,就斷一根手指。」
士兵受不住的叫了起來,陸天峰並不在意,為了防止審訊大計被破壞,他們已經離開對方的駐地很遠了,喊破喉嚨也沒有用。
「你們是什麼人?」許冰艷問道。
士兵忍著痛,對許冰艷鄙視的一眼,似乎在嘲弄她的無知,作為最殘酷培訓的士兵,他們擁有最堅定的信念與意志,絕對不會給敵人任何有用的信息。
陸天峰手又是一動,又一根手指斷了。
許冰艷當然也不是善男信女,昨天不僅他手下的二十多人被打散了,死亡不明,連她也受傷了,這個仇當然要報,在這密林中,沒有什麼俘虜一說,這個傢伙想得倒是很美妙。
她又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士兵還是不吭聲,然後下一刻,又一根手指斷了,匕首很鋒利,陸天峰的動作也很快,每次都是手指掉到了地下,這個傢伙才感覺到疼痛,嚎叫出來,一隻手五根手指,已經斷了三根,陸天峰說道:「艷姐繼續問,看看這傢伙,能撐到何時。」
又問了兩遍,沒有得到需要的,而這個士兵的一隻手,五根手指已經不見了,陸天峰手中的匕首又對準了他的另一隻手。
士兵一邊痛快的哀嚎,一邊大叫說著什麼。
「我要優待,你們這樣的逼供是違返國際法的。」
許冰艷還沒有翻譯,陸天峰一連斬了他的兩根手指,他感覺得出來,這個傢伙的確挺頑固。
一個問題問了很多遍,這傢伙不愧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人,十指被斬盡,都沒有說出任何答案,許冰艷都沒有耐心了,說道:「算了,既然不肯說,就送他去見上帝,我們沒有這麼多時間浪費。」
陸天峰手中卻是用匕首削著一根兩尺多長的樹枝,一頭削得尖尖的,臉上帶著一種邪笑,慢慢的放到了士兵的跨下,這種遊戲很久沒有玩過了,當年殺魔獸的時候,他最血腥的事就是給魔獸爆菊,那一米長的刀,從魔獸屁股刺進去,從肚子裡出來。
士兵臉色大變,陸天峰的手往上一捅,一聲刺耳的尖叫,許冰艷都有些不忍的回過頭去,這種方式既殘忍,又變態,她想不通,一向純純善善的陸天峰,竟然會做出如此血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