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不感覺有點玩過火了麼?李維用腳趾頭想都能想明白,SABER的願望,是建立在她認為湖中女神的聖劍選擇錯了人,自己不應為不列顛之王。於是在原作裡是想要利用聖盃,讓一切回轉到初始階段,自己不會再去拔出石中劍,而是讓更加適合成為王的人拔出聖劍。
換句話來首,她的願望就是讓更加合適成為王的人替換自己——用聖盃改正聖劍的錯誤。
原作裡就感覺有點彆扭,聖劍那是湖中女神,換句話來說凱爾特人的傳說——管耶穌的聖盃什麼事兒?再者說來你一個不列顛之王想要篡改歷史,你說記載過你輝煌的歷史冤不冤?
而且,最最主要的是
李維知道,這個願望是SABER最後的願望,乃是她臨死的一瞬間迴光返照的願望(雖然生前就在尋找著聖盃)——李維認為,八成是某人在臨死前糊塗了。
……主神遊戲完成後她才能算得上許願吧?現在就搞定收工,算個什麼事?
說實話,到了倫敦城才知道——和柴桑怎麼比?
亂糟糟一片,沒有城市衛生管理設置,倒是很繁榮的樣子,不過卻似乎總感覺缺少什麼。
「SABER……你的國家似乎很亂啊。」李維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無感慨的對一旁已經帶上了厚厚頭盔的SABER——來的路上她只需要戴上墨鏡,但是在倫敦城裡,認識她的人不計其數,還是重新戴上頭盔吧。
「嗯——如果我再次為王的話,我會改正的。把我的國家,建設的好像星彩所說你的國家那樣。」從頭盔裡發出悶悶的聲音,但是很快,SABER似乎解釋的說道:「不過……這和我的願望不服,我只是想來改變一下的。」
……最後的那一句是不是有點牽強?
「好了,別提那些了,你的人民缺乏秩序——剛剛進城門還要收費,還有天理麼?」李維有些怨念的說道:「難道不知道統一的國家就必須拆除關卡麼?真是的……」
「啊,好了,這些我都不懂,如果你有什麼話要說,就和現在的我去說吧。」SABER悶聲悶氣的拉著李維的手,道:「新晉騎士需要到貝狄威爾的住宅去——我們走吧,在城東邊。」
「我說,SABER——恕我直言,這邊天都快黑了,聽人說明天你就要出征了,你那個貝狄威爾還能見咱們麼……」
說白了就是八小時工作之外,像軍區司令一級的公務員還能給咱們辦公麼?
「當然——而且,我就是去見他的。」SABER通過頭盔的兩個小洞看著李維,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問?他的職責就是不斷的發現新的人才。走吧,我記得這個時候我是飢不擇食的。不論什麼料的騎士我都可以吸收進來。所以……MASTER你不用擔心。」
「……SABER,你這句話,我可以當做是挑釁行為麼?」啪,李維把手放在了SABER的頭盔上,由於不用擔心誤碰到她那根呆毛,這讓李維大膽了很多。
「就……就算是MASTER也不可以把手放在我的頭上……」
「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維可不是衛宮士郎,只知道餵養SABER的話,那和動物園餵養獅子有什麼區別?
李維開的可是馬戲團,在餵養的同時,還有調教呢。
「……抱歉,MASTER……」
幾乎可以感覺到,SABER在頭盔後的那副弱勢模樣。
「我不該實話實說。」
……這隻獅子真是不會說話,換了我我也造反
四周過往的行人,似乎並沒有什麼對與戰爭的恐懼。相反,一個個跟沒事人一樣,在哪兒閒庭信步的該幹嘛幹嘛。看著天色,已經是夕陽西下,在一片火燒雲的映照之下漸漸地隱落。
走了幾趟街,實話實說還真是中世紀風格——任何一趟街道都是專門從事一種職業的。就連居民區,都是擁擠不堪,頂多是一個人走路。所謂的主幹道,就是能夠允許一輛牛車單行,一邊再站一個行人的地步。
……總而言之,倫敦城很亂就是了。
「基本可以理解你為什麼不願意當國王了——太鬧得慌了。」李維幾乎是以必死的決心,拉著SABER擠過了一趟趟擁擠的街道——因為太陽下山就是宵禁,這一點東西方保持一致,更何況還是戰爭期間,為了防止間諜也要保持軍事戒備不是?
所以,剛剛的街道更加擁擠不堪。
「呼……往常出門,我都是有轉身護送的。誰……誰知道這次竟然這麼亂來。」在貝狄威爾的木門前,SABER和李維一通幾乎是趴在地上一通喘氣。
兩個無視百萬大軍的人,此刻卻不得不避讓一群普通老百姓。
「宵禁的時間也到了——我BER,你想好了到貝狄威爾哪兒怎麼說了沒有?」李維看著SABER,由於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實在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本來就因為過於認真,而經常搞得十分脫線。這個也怪不得她,畢竟這就是中世紀的思考回路。
聯繫她那個變態老姐,李維一想到要見到一個國家的中世紀變態,就感覺不寒而慄。
「沒有。」SABER好像理所應當的一搖頭,道:「見到了他我就知道該怎麼說了,到時候再想我相信,既然是我的家臣,那他就一定不會為難我。」
說著,在李維幾乎不敢置信竟然會有這麼呆的人的眼神中,SABER推開了她重要家臣家的大門。
說是重要家臣,實際上也沒什麼好說的——也是一間城市裡比較普通的院子,也就是比普通人家大得多而已。似乎。中世紀人不是以裝修見檔次,而是以大小見優劣的。
「貝狄威爾在家麼?」
庭院裡,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裝飾,如果硬要說有的話,也只是正中央擺著一個訓練用的假人——傷痕纍纍的假人。
現在可是戰爭時期,SABER手下的大將家裡就跟沒事人一樣——難道都不防備一下刺殺?
「是誰?」
正對著院子正門的一間房,八成就是主臥室了。SABER的家臣貝狄威爾一出場就把李維給驚著了——的確是個俊美的少年,但是,他卻穿著一身濕漉漉的內衣。金色的長髮披肩,就好像剛剛從水裡撈上來的一樣。
……幹嘛呢這是?
「是我啊,貝狄威爾。」SABER就跟自己還是國王一樣自我介紹到。
「你是……誰?」被SABER的自來熟弄得也是一愣,但是明面上又不好意思說自己不認識對方。當即,名為貝狄威爾的年輕人尷尬的說道:「我們認識麼?」
李維一拉SABER的盔甲就知道對方在胡說八道。
「你忘了你現在不是亞瑟王了麼?」李維低聲的在SABER的耳邊說了一句,他也算是知道了,依靠SABER的自己壓根也是個傻瓜。
「貝狄威爾大人是麼?這位是SABER,我的名字則是保羅。」李維站在SABER的身後,由於身高的緣故,則是一把將身穿盔甲的對方從身後摟住——笑呵呵的對貝狄威爾說道:「我們,是來向亞瑟王效忠的,聽說大人是專門負責審核新晉騎士的,所以特地來見見大人。」
伸笑臉人,不過……李維依舊不理解對方為什麼一身濕。
「哦……是新晉騎士麼?」
貝狄威爾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然後一伸手,道:「你們的騎士證明呢?」
「……?」李維也是一愣,神馬是騎士證明?
「哦,騎士證明啊。」頭盔下的SABER好像也是恍然大悟一樣,雙手一拍。
「……你有?」李維看著SABER問道。
「不,沒有。」SABER當即搖頭:「——不過,那是證明騎士血統或者身份的證明——沒有它的話,就不能被證明為騎士……我當初就是以一介見習騎士身份稱王所以不被所有人認可……」
嗯,從實習生一下子變成首席CEO,是讓人沒辦法接受啊。不過……
「你說的這麼頭頭是道,又讓我們來找這個貝狄威爾——」李維當即感覺自己好像被耍了一樣:「卻告訴我跟個NPC任務一樣,需要有什麼騎士證明?SABER耍我的麼?」
「那個,MASTER,不要這麼說,我也是從來沒有經手這種事情。」SABER被李維訓斥的沒了脾氣,不過依舊好不服輸的昂首挺胸:「像我這樣生而為王,怎麼可能對所有小事的細節都記得那麼清楚……」
「大膽」
突然,就在李維對SABER不依不饒的同時,一旁站著的貝狄威爾卻不幹了。當即大喝一聲,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弄出了一把長劍。
「啊,抱歉抱歉——我們搞錯了。」李維一把摟住SABER的腰肢,連盔甲帶人也就一百公斤,夾在腋窩下就要走人:「我們馬上走人,就當做是也與節目吧,貝狄威爾。」
「放下吾王無禮的東西」說話間,貝狄威爾用長劍指著李維,但同樣,也十分驚訝的看著李維夾在身下的SABER,似乎不敢置信一樣。
……?破了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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