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魚 第三卷 12.險些憋出內傷來
    而做賊心虛的這個傢伙,為了不露出一點點的馬腳,於是他用這個號,在天網中表現出了格外的彪悍風格,他的外形魁梧,身穿著一件復古的皮鎧式馬甲,身下是破碎的牛仔褲,和一雙及膝的馬刺靴。

    這傢伙背後甚至還背負了一把武士刀。

    並且,他現在的名字叫織田信長。

    「你還蓄須啊?」戴安瀾驚奇的叫道。

    不能不承認,渡邊此刻的玩家形象男人味十足,而面對戴安瀾的贊同,渡邊不好意思的道:「是啊,因為老人們說,戰場上蓄須的男人會有一種獨特的魅力。」

    周圍的163學員們發出了善意的笑聲。

    渡邊不好意思極了,田伯光不經意間看到他此刻的模樣,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問題是現在渡邊是個男人,田伯光的疑惑一閃而逝,然後自己站在那裡惡寒個不停,他愁死了,他覺得自己看渡邊如此的外形,怎麼也能體味到女性的嫵媚呢。

    也許自己心理上出了點問題?在那個該死的人妖的誘導下。

    想到這裡,田伯光更恨武安軍辦事的利索,他很不爽的看了看武安軍,正和戴安瀾並肩一起和渡邊說笑的武安軍覺得一冷,他的笑容僵硬了,這個時候田伯光已經咆哮起來:「走。」

    「長官,田長官。」渡邊焦急的道。

    田伯光回頭看了看他,很抱歉的搖搖頭,沒有隆美爾的准許,他可不能隨意的洩密攻略,雖然渡邊和霍成功關係不錯。

    而渡邊不免有些失望,然後他不由自主的問道:「難道長官還不能做主嗎?」

    「等有時間我幫你問問吧。」田伯光為了借錢而開始賣弄人情。

    渡邊知道他是要去問那位一眼看穿自己的隆美爾,渡邊緊張極了,那位隆美爾是什麼大人物呢,或者也會一眼看穿自己現在的身份?因此連忙搖頭,他說:「那算了吧,不為難長官了。」

    隨即他再次詢問霍成功,得知霍成功最近會很忙,含糊的意思中渡邊能明白,霍成功該是去執行什麼任務了,他看著田伯光心中在想,長官在打遊戲,學生卻被調去執行任務,天啊,那位霍成功到底什麼背景?

    他呆呆的站在那裡,163的人馬已經進入了附近的出發點,然後消失了。

    站在那裡的渡邊還在思索,要怎麼樣才能和霍成功更近一步呢?這個時候的他真恨自己的天賦不行,若是自己的天賦足夠的話,一定也能成為他們的一員,真正的一員的。

    接觸了機師這樣精英圈子的渡邊,現在已經不再願意和過去的朋友廝混,最近開始學習管理家族企業的他,身上的這種變化讓渡邊雄甚是高興,轉而也對霍成功感激至深,因為他知道,父母的教誨對於叛逆期的少年來說,遠遠不如一個榜樣的出現來得直接和有效。

    下了線的渡邊,看到了父親正坐在他的房內,看到兒子若有所思,渡邊雄很奇怪,於是渡邊將自己的苦惱和父親說了。

    他說:「父親,同樣是年輕人,為什麼有這樣的區別,如果我和他們的差距是天賦決定的話,那麼天賦相當的他們之間為何也有這樣的差距。」

    「有些人注定會橫空出世的。」渡邊雄低聲道。

    然後他對兒子說:「這不是無力的解釋,而是對事實的闡述,歷史的長河裡,每個片段的瞬間都有無數的凡夫俗子,而閃光者只有幾人,孩子,我很高興你有這樣的不甘,那就努力吧,努力去成為那樣的人。」

    「我知道了,父親。」

    「一個成功者,他的成功往往是從第一步就開始的,所以你要好好規劃你的未來,當半夜無人時,你要問自己,自己到底想如何要如何,又如何去做。」

    「是。」

    「得到答案,就絕不更改。」渡邊雄說完了這句話起身離開了兒子的房間。

    渡邊則繼續沉思起來。

    此刻,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這個時候,霍成功正和許約在翻看著資料,這些由胡歸庭帶來的資料包含了地獄火歷年來的研究成果,還有的則是胡歸庭的一些不成熟思路。

    張自忠則在那裡安靜的看著指揮系的預備教材。

    柔和的燈光下,三個人靜悄悄的。

    和許約不同的時,霍成功只是走馬觀花一樣,在翻閱著地獄火的資料,他看的很快,並且隨手做了些標記,因為他能明白,有些設計根本是被棄用或者淘汰的,機甲的換代之所以循序漸進,那是因為血淚教訓換來的。

    並非科技水平不及。

    而地獄火公司的這些資料,是曾經的霍成功也接觸不到的,如今他身在這家公司龐大的資源信息庫內,他簡直覺得匪夷所思,但隨著慢慢的檢閱後,霍成功也釋然了,世間無論什麼都有它的慣性。

    無論物體,還是思想,乃至整個文明的思考方式。

    看著胡歸庭資料中的信息,有些技術在第三代甚至第五代機甲上才被使用,看著這些霍成功苦笑,強大的地獄火土崩瓦解後便宜了誰家,明明很多的成果源於地獄火公司的機師們啊。

    「你在搖頭,怎麼了。」起身為他倒水的許約問道。

    霍成功抬起頭來一笑,他說:「其實胡歸庭真的很了不起,他好多的想法很超前呢。」

    這個傢伙投入之後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他不過一隻雜魚,現在卻用一種前輩,或者過來人才可以有的,老道的口氣來評價一位設計師。

    如此令人髮指的老氣橫秋,讓坐在那邊的張自忠都看不下去了,他湊了過來問道:「你看的懂?」

    「感覺吧。」霍成功眼觀鼻鼻觀心的道,他又恢復了常態。

    張自忠給這個小傢伙恨的牙癢,許約也不滿了,非要他說說其中的所謂感覺,霍成功不由苦笑,他哪裡敢再賣弄什麼,在女孩子面前膚淺的炫耀,卻惹來將軍和長官不必要的疑惑,那就得不償失了。

    因此他低頭繼續,如批閱資料那樣的翻閱著資料庫。

    張自忠和許約看他這樣,面面相覷,可就在這個時候,賣命的胡歸庭再次申請出來見見長官,當胡歸庭過來時,看到霍成功坐在那裡翻弄資料,他眼神疑惑了起來。

    因為他手中的資料庫,涉及了傳感,武器,引擎,光腦,能量,操縱等機甲全方面的信息,這可不是普通人能看明白的東西。

    隨即他看到了霍成功翻閱的速度,他恍然了,這小傢伙是無聊了吧,真是不知所謂!胡歸庭在心裡罵道,霍成功抬起了頭來:「幹什麼。」

    「這是我要求的材料清單,明天上午八點之前送到。」

    「好。」

    張自忠接了過來,放在了一邊,而胡歸庭還看著霍成功,他忍不住問道:「你在看什麼。」

    「嗯?哦,這個啊。」霍成功點下了最後一筆,站起了身來說道:「有些想法不可行,有些還是不錯的。」

    「……」胡歸庭眼睛睜的賊大,霍成功卻沒好氣的瞪了過來:「看什麼看,覺得我的設計思路和你一些想法吻合,難道當我抄襲你的?」

    「這倒沒有,你不可能看到我的思路。」胡歸庭道。

    是這樣的,沒有他的終端解碼,他的光腦不會被打開的,不過霍成功說的話讓他驚異,他問道:「這麼說,你剛剛真的在看我的這些記錄?那你說說,哪些是可行的,為什麼。」

    「已經寫在上面了,只是我個人的粗略感覺,不過你現在首要的任務是領頭做好機甲,別想這些沒用的。」

    胡歸庭氣的不行,一旦涉及他自信的領域,任何人對他有這樣的態度,他都會發瘋的,所以胡歸庭不管了,反正他也算明白了,只要自己盡心把機甲做好,就沒有什麼大事,於是他叫道:「你把光腦給我,很多資料我是有用的。」

    「可以。」霍成功將光腦外界處理拔掉了,然後丟了過去。

    胡歸庭接到後就迫不及待的打開,然後慘叫起來;「你在搞什麼東西,怎麼把這些不同系的放在…」

    這傢伙喊道一半,臉色古怪,霍成功站在那裡冷笑,張自忠和許約,以及衛兵不能不把目光先注視到霍成功身上,他們都在想,霍成功又幹了什麼,才讓這老傢伙再次氣焰消散的呢。

    「你難道也認為駕駛艙的外視處理可以全內置?」

    「當然,再強化的玻璃也比不上合金,為什麼不將全息投放技術使用在駕駛艙內部呢,真不知道駕駛機甲的時候,要通過肉眼看什麼,一次物理上的打擊就可能損壞脆弱的光濾系統,如果再來一次強烈的閃耀傷害的話,難道要我們機師靠嗅覺去作戰?」

    第三代機甲開始,全息投放技術才用於了駕駛艙內部,過去流行的透明駕駛艙退出了歷史舞台,因為戰鬥機甲又不是觀光遊艇,要那透明的外界視野幹什麼?但在此之前,已經有不知道多少的機師,因為這個問題而受傷,甚至…

    而被撓到了癢處的胡歸庭可不在乎霍成功的口氣,反正他習慣了,他在猛點頭,並且道:「是這樣的,你說的對。」

    「全息鏡可以和頭部跟蹤系統結合,將焦點讀取微縮於內,反正是讀取瞳孔度……哈哈,反正你懂的。」霍成功道。

    胡歸庭看著他,眼都冒綠光了,他再問:「那你說現在的逃生系統完全可以取消?」

    「最高10M,最低6M的機甲難道是二萬英尺巡航高度的近軌戰機嗎,逃生艙直接彈出去然後就砸在了地上,就好像一枚雞蛋一樣,脆弱到落在一塊石頭上都能有條縫,光能武器的槍口前,逃出了駕駛艙的機師唯一能生存的可能,就是他的對手是一位真正的騎士。」

    說到這裡,霍成功聳聳肩:「也許還有一個可能。」

    「什麼?」

    「這位機師的強悍到能直接撕裂維幕,超越了光速,破碎虛空去。」

    聽到這樣一句後,張自忠,許約,衛兵們不能不為之發笑,胡歸庭則啼笑皆非,他還當他有什麼更好的構思呢,結果卻是調侃,胡歸庭沒好氣的又問道:「那我設想的組合機甲為何不可行?你還在上面打個叉。」

    「將這位胡先生裝入駕駛艙去,然後調至五十噸打擊的震動傳感量,連續五次,看看這位先生能不能自己走出來。」

    衛兵這就要動手,胡歸庭嚇得連忙求饒:「我知道不可行,我知道不可行。」

    「調戲長官是什麼罪名?這裡可是軍隊!」霍成功惡狠狠的看著他,厲聲道:「明日材料配給你,給我按照思路嚴格的執行,不要以為你這樣低級心理學上的花招可以拉近你我的關係,從而漸漸讓我能對你有所優待,你獲得優待的唯一可能就是拿出真實的東西來,帶走。」

    「我還要點吃的,我還要點吃的。」胡歸庭在兩名衛兵手裡蹦跳著,不顧一切的回頭喊道。

    「管飽。」

    等胡歸庭走了,憋的很辛苦的許約一直笑到直不起腰來,她喊著:「天啊,天啊。」

    她從來沒見過哪位機甲設計師會受到這樣的虐待,而且這位還是聯邦三級設計大師,可一向趾高氣昂的胡歸庭在霍成功面前,卻束手束腳的如此,最終要求只這麼可憐的一點,她怎麼能不笑?

    張自忠也笑噴,這小子太給力了,管飽這兩個字多麼的給力啊。

    忽然他說:「低級心理學?」

    然後他看著霍成功:「你還真是所學博雜,難道這些你也懂?」

    「略懂。」霍成功酷酷的道。

    「從哪兒學的?」

    霍成功立即低頭去看資料了,胡歸庭的資料有一部分他已經複製了另外一台光腦內,面對他的不吭聲,張自忠實在是忍不住了,他推了對方的霍成功一把,惡狠狠的道:「小子,你給我交待清楚。」

    「我就是隨意瀏覽瀏覽,網絡上其實什麼知識也有啊。」霍成功無奈的抬起頭來,然後指著自己的頭部:「看到,聽到,想到,就這麼簡單。」

    「你懂這個嗎?你網上不是什麼也知道。」張自忠將自己的指揮系教材推到了他的面前,霍成功苦笑起來:「長官,這可是國防教材,你說我去哪裡要,網絡上也沒有公開課啊。」

    「真是個。」張自忠很想罵一句表達些什麼。

    他看著對面的霍成功,心中有著說不出的複雜情緒,一向自認出眾的他發現,這個年輕人要比自己耀眼很多,這讓好強的他非常的有壓力,但張自忠正如霍成功所知的,他是一位正直的真正的軍人。

    面對這樣的「對手」,他依舊只有提攜之意,絕無打壓之心。

    霍成功則嬉皮笑臉的看著他,然後看看時間,他說道:「長官,趁現在還早,你還是聯繫下戴長官吧,然後我們就該回家了。」

    張自忠點點頭,將所需的一切發送給了戴振鐸,不過隨即他狐疑的看看霍成功,他說:「你,回家?」

    許崇志將軍不在,你居然就這樣回家了,使得良辰美景虛設,這叫佳人情何以堪呢。

    許約聽出了張自忠不懷好意的意思,她紅了紅俏臉,側過頭去,霍成功則反唇相譏道:「柳菲中尉今天好像沒有聯繫你,是不是長官你幹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張自忠頓時臉色尷尬起來,許約立即撥通了柳菲的電話,霍成功卻一把握住了許約的手,在柳菲的聲音響起是,霍成功問道:「夫人,請問長官在你那邊嗎?」

    「他不是和你們一起的嗎?」

    張自忠剛剛要說話,霍成功連忙切斷了通訊,連再見也沒說,然後他拉住許約的手,對許約道:「無論怎麼樣,我們不說話,不吭聲,不接電話。」

    許約吃吃的笑著,張自忠肺都氣炸了,這小子幹起缺德事來怎麼這麼老道?這個時候他的電話響了,張自忠看到果然是柳菲的電話,沒好氣的拿起來,偏偏幾乎瞬間,霍成功面前的光腦發出了喧嘩的D曲,光腦優質的音效讓整個大廳的空氣都沸騰了一樣。

    張自忠不由目瞪口呆,而許約一下子抱住了霍成功的肩膀,頭埋在他懷裡,耳根都笑的紅了。

    被陷害的人要去關閉電腦,但偏偏光腦的鍵盤鎖定,他不知道密碼,聽到巨響而趕來的士兵們只看到張自忠匆匆的跑了出去,口中還在喊著:「我真的和他們在一起,但我不能告訴你我在那裡。」

    「你這個騙子,那你讓他們接電話。」

    「他們不會接的。」

    「你混蛋,張自忠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好玩…」柳菲被張自忠的話給氣壞了,而張自忠更急,他愁的團團轉,回頭要找霍成功,可霍成功已經和許約失蹤了,只留下他在那裡徒勞的咆哮。

    他不知道,隨即柳菲就又接到了許約的電話,並說明了情況,於是柳菲轉怒為喜,但她才不同情那個壞人被整呢,她反而開心的道:「霍成功幹的漂亮,我就不接他的電話,讓他急一急才好。」

    切斷了通訊後,許約看著監視器裡不停在撥電話的張自忠,少女媚眼如絲的回看了霍成功一眼:「你真壞。」

    霍成功微微一笑,輕輕抱住了她,在她額頭一吻:「晚上早點休息。」

    許約不吭聲的只是抱著他,頭就埋在他的懷裡面,但霍成功能明白,這是少女單純的依戀,他溫柔的拍著她的背,柔聲道:「放心吧,一切困難都會過去的。」

    「那我們呢?」

    「唯獨我們永恆。」

    許約甜甜的笑了,她踮起腳尖,大著膽子,生澀而羞澀的,第一次主動去吻上了另外一個人的唇,直至良久兩人才分開,紅撲撲著俏臉的許約被霍成功牽著手,從側室內走出時,張自忠已經無影無蹤了。

    霍成功關掉了音樂,並問衛兵:「長官呢。」

    衛兵聳聳肩,張自忠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他們哪裡知道他去哪裡呢,他們偷窺了明媚動人的許約一眼,看到女孩子的模樣,這些傢伙對霍成功露出了男人全懂的微笑。

    許約不免害羞了,她喊道:「你們全不是好人。」

    然後她堅決的把霍成功趕走了,但她自己在房間內卻也笑個不停,而霍成功則離開了機院登上了電車向著家中去,他是來去自由的,原因無他,就算許崇志的對手,也絕無可能把精力放到這樣一個年輕人身上。

    國防內部,知曉此事的,也不超過三個人。

    魏虎臣,戴振鐸,鄧伯方,僅此而已。

    此刻,張自忠正鬱悶的站在柳菲的住所外,柳菲正透過監視悄悄的看著他,看著他不停撥打自己的電話,然後罵罵咧咧的說著要把霍成功如何如何,在那裡來回著,柳菲在心中對自己說:「我數到一百,不,我數到十,你還沒有離開的話。」

    張自忠已經轉身了,柳菲急的拉開了門:「你站住。」

    「…」張自忠回頭的瞬間,他就明白自己中計了,但對於這樣的名將來說,敵人的陷阱利用好了,反而是獲取勝利的機會。

    因此,他一臉的悲憤,他傷心的看著柳菲,用一種顫動的聲音低聲道:「你還叫住我幹什麼,既然你這麼的不相信我。」

    「我,我沒有。」柳菲看著他的眼神,心疼極了,柳菲焦急的要走來。

    張自忠後退了一步:「你站住。」

    柳菲豈能站住,柳菲感覺他彷彿就要飛走,柳菲急的衝了過來,她喊道:「我和你鬧著玩的。」

    「你分明是不相信我。」張自忠轉身就走,就算柳菲抓著他的衣袖不放,他也很堅決,但是走的很不給力。

    最終他一臉不情願的被哭泣著的柳菲拽進了從未進去過的香閨中,柳菲靠在了他的懷裡,張自忠依舊滿臉的不爽,可是他心中都樂翻了,他在想,指揮系教材上的欲擒故縱使用起來效果確實不錯,我就是個天才!

    而幾乎同時,田伯光也在說:「我就是天才,看到了嗎,看到了嗎?」

    千里獨行欠扁的站住滿目硝煙的戰場上,身前是整隊完畢的163,他們剛剛完成了羅剎海戰役,在完成了全部任務後,田伯光在虛假的世界裡,對著目前歸他指揮的軍團在訓話。

    他吹噓完自己之後,他對著經驗大漲的兄弟們道;「總有一天,我們會如今天這樣走上真正的戰場,163機動裝甲師之名將響徹整個宇宙。」

    「是的,長官。」

    看著逼真的環境中,那些殘破的敵軍機甲,看著因為任務結束而保持著下降姿態,但定格在半空的龐大戰艦群,年輕的機師們彷彿看到了自己的未來,他們對波瀾壯闊的戰爭充滿了期待。

    「好了,今天先到這裡,明天我們繼續,下一個目標,我們全體要成為中士,在無限天網啟動之前我們的任務艱巨,而現實中我們的任務也非常的艱巨,記得你們的理想嗎?」

    「記得,長官。」

    「明天見,解散。」千里獨行領袖一樣的揮舞了下他的合金手臂。

    隨即他低頭去看隆美爾丟給他的計劃,目前他已經完成了全部下士的任務,有這樣的攻略,這些兔崽子們玩起來經驗飛快,不過長官要求的是,他這一周內要讓雜魚們變成尉官,如此才能進行真正的任務。

    隆美爾給的計劃雖然只是開頭,但從中田伯光已經能看出,將軍分明是要建立一個以真正機師為核心的,擁有完善機制的強大虛擬勢力,就好像真正的軍區一樣,而田伯光相信,除了雜魚霍成功之外,自己將是第三領導人。

    那時候,金錢,美女,還是現實的官位等等,一想到這一點,想到未來的風光,他就激動的蛋疼。

    不過目前他的十萬指標,還差三萬,他下線後打了個電話個渡邊,他嚴肅的道:「是渡邊嗎,我是田伯光。」

    正在寫自己下一個十年計劃的渡邊手不由一抖,他的呼吸急促起來,微微顫抖了聲音:「是,是田長官啊,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他怕我?

    田伯光大喜,他居然如此尊重我,小樣,於是他的聲音更加嚴厲了,他道:「知道我找你什麼事情嗎?」

    渡邊還是個少年,他的心理素質還不算強大,而他更把163和163的長官當成偶像一樣的存在,因此他一聽這一句,他就哭了,他嗚咽著道:「對不起,田長官,我當時真的不知道是你。」

    田伯光愣住了。

    但這種沉默,被渡邊理解為了壓制怒火,渡邊害怕極了,他含淚道:「長官,真的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敢裝女人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我今天得知千里獨行是你,我就後悔死了…」

    他的話,讓田伯光如遭雷擊,田伯光受傷了,他現在面色發青,心跳加速,瞳孔放大然而手足發顫的田伯光對此也只有深呼吸,深呼吸,再次的深呼吸,因為這種醜事他怎麼能說,所以最終他雖然咬著牙,卻只能裝的雲淡風輕的道:「知道錯就好,找你卻不是為這件網絡上的小誤會,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和你談談。」

    「真的?長官,您真的不生人家的氣?不,不生我的氣?」

    「不,不氣,不氣。」田伯光繼續咬著牙道,可他還是有些忍不住,所以他又加了這麼一句,他說:「但是男人還是要陽光點,要陽剛點,不要說什麼人家啊,不要啊之類的詞。」

    「是,長官。」

    「這樣吧,時間還不算晚,你出來一下,到國防,不,你發我家的住址,我去和你談談,記得,絕密。」

    渡邊滿口答應立即發送信息,然後出門恭候,而田伯光切斷了電話就嚎叫起來:「原來是你,你這個人渣,人妖,這個玩弄我感情的臭小子!」

    然後險些憋出內傷來的田伯光這就開始發了瘋一樣的在屋子裡面歇斯底里的摔打枕頭,毆打沙袋,直到覺得爽了,他才大汗淋漓的出門去,同時,他在心中把價碼提到了五萬,並且絕對不準備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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