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如此醒目,三班為之歡騰,張自忠和田伯光哈哈大笑起來,這樣的來往速度簡直讓他們意外,卻又不意外,還能因為誰?他們和全體學員看向了霍成功,霍成功無力辯解,他只能乾巴巴的道:「這,這是長官們的厚愛。」
「是這樣的,是這樣的,小子們,所以你們要努力,努力吧!」田伯光激動的道。
「遵命,長官!」
「那明日開始,七點準時於你們士官長門口集合。」田伯光開始發佈線路圖,至於學員們怎麼過去,那和他無關,隨即他對張自忠道:「老張,我們齊心協力,我們能創造奇跡的。」
「這樣的優待,再不把這群兔崽子培養成材,我們死掉算了。」張自忠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激動,長官們的優待是因為霍成功吧,但這也代表了長官們對自己和老田的認可,這是機會,在離開國防之前!
然後他問:「霍成功,你似乎要說什麼?」因為他看到霍成功表情好像欲言又止一樣,田伯光則熱情的道:「你說幾句?」霍成功恨不得一刀捅死他,霍成功看著周圍,看著他們,只能硬著頭皮道:「卑職以為,此事在我們三班範圍內進行就可以了。」
「說的對,那幫傢伙眼紅也沒轍,但我們無需炫耀,拿出配的上這份待遇的成績,他們自然無話可說。」
張自忠附議道:「是這樣的。」
滴,霍成功低頭看去,渡邊發來了信息,極其不自信的口氣詢問:你晚上真的有空嗎?這個傢伙啊,霍成功看看周圍,他忽然惡作劇的道:我五十個兄弟一起去。
渡邊半天沒回,而後他問:真的?全是機師嗎,就是傳說中的163全體?
還有兩位長官啊,還有上尉杜威明甚至更高級的軍官參加,放心吧,晚上以你的名義招待,我付賬。
霍成功發出了這條信息,他嘴角含著笑,說起來渡邊這個傢伙可是他新生之後見到得第一個熟人呢,哈哈,而渡邊很快回了信息:你看不起我嗎?晚上我請,二十分鐘後給你地址。
「長官在幹什麼?」戴安瀾問道,武安軍側頭鄙視了他一眼,驚喜的發現自己和他的身高越來越近了,但他忍著這種快感而是用淡然的口氣道:「還能是誰?」張自忠也是這麼認為的,他在想,這個混小子居然把我們也晾在一邊談情說愛!
「長官,還有三班全體,我一個好友晚上想請大家一起去吃飯,我替大家答應了,希望大家賞光。」
「…我們?」田伯光比劃了下,霍成功點點頭,張自忠詫異極了,手微微指了下上面,他意思是:「許?」霍成功連忙搖頭:「一個哥們,不是機師,只是很仰慕大家,他們稱呼我們為傳說中的國防163呢。」
田伯光樂翻了:「去,老張你去不去。」
「去啦。」張自忠也笑了起來:「也不多一個,我再叫一下杜威明吧,今兒我們都欠他一份人情。」
滴,渡邊說:一百人位,雙月樓大廳,你們可以帶女友,女友的女友…你不要騙我啊老大,不然我沒臉在江湖行走了。
「一定。」霍成功當即轉了一萬點過去:「我們是朋友。」正忙著湊錢的渡邊眼淚都下來了,他對著他的父親咆哮起來:「看到沒有!你總以為我沒出息,今天將來二名上尉二名中尉和五十個國防機師,還會有許崇志將軍的侄女許約小姐!」
「我玩的不是狐群狗黨,他們是聯邦的精英,你知道那位霍成功嗎?他三天就打破了國防機院的操作和念力訓練雙記錄!這是他轉給我的錢,因為擔心人來的太多我不夠。」
「對不起,孩子。」渡邊的父親傻掉了,渡邊激動的吼道:「我在為家族開創未來!」渡邊的父親看著激動的口角都有些白沫的兒子,但他還是有些懷疑,他問道:「真的會來?」
「不來我就是你孫子!」渡邊擲地有聲的丟下一句,轉身就走了。
留下渡邊的母親從屏風後轉了出來,先無奈的道:「這孩子亂說什麼呢。」然後又對著他的父親埋怨道:「為什麼不能信任他呢,就算花錢買一個教訓也是好的,何況我相信我的兒子一定會有出息的。」
「是的。」渡邊的父親站了起來,他低聲說:「是的。」然後他走到了妻子的面前,微笑著道:「晚上穿上你最好的衣服,我們應該相信我們的兒子。」
當晚,雙月樓前,穿著黑色西服的渡邊雄和穿著盛裝的夫人一起,站在了那裡,時針已經指向了六點,渡邊有些焦急的在那裡轉著,他們一家三口的身後站滿了酒店的服務人員,都好奇的觀望著神色如此鄭重的一家。
渡邊的幾個朋友站在一邊,有人看著時間,輕聲質疑:「會不會是渡邊又在吹牛了?」如此安靜而為人所聞,渡邊猛的回了頭來,大步向他走去,他的母親要喊住自己的兒子,但渡邊雄制止了她,輕聲道:「這是他的事。」
「我們的友誼就此為止,請離開這裡!」
「你…」
遠處,五輛大型機車轉過了山彎,在雙月照耀下向著這裡駛來,然後緩緩的停在了雙月樓前的停車坪上,車門打開了,一位位穿著聯邦機師制服的軍人走了出來,很快站滿了人們的眼前。
鄧伯方,杜威明,張自忠,柳菲,田伯光,霍成功,許約,163全體,柳菲班級全體…霍成功笑瞇瞇的喊道:「渡邊!」他走到了渡邊的面前:「發什麼愣呢?」然後他從渡邊的神態中發現了不對。
「是這樣啊。」霍成功看向了那個饒舌的傢伙,他對著渡邊道:「需要我為你揍他一頓嗎?」渡邊看著霍成功,忽然笑了,他說:「我的父母在那裡。」
「您好,渡邊先生,在下國防軍上尉鄧伯方。」
「您好,渡邊先生,謝謝您的熱情招待,在下國防軍上尉杜威明。」
「您好。」
……
「您好伯父,我叫許約。」許約對著已經看愣住了的渡邊父母甜甜的一笑,渡邊雄聽兒子說過,她是許崇志將軍的侄女,那個他家族公司為之依附的龐大的軍火帝國第一繼承人,渡邊雄激動的道:「能見到您真的太好了。」
「伯父伯母真的太客氣了。」許約落落大方的回禮道。
「還不請各位長官入座?」渡邊的母親埋怨著提醒自己走神的丈夫,渡邊雄恍然,連忙汗顏的道:「請,請。」
宴會的中途,渡邊跟著霍成功走到了洗手間內,他畢恭畢敬的一躬到底:「霍成功,將來你若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只要一言相傳,在下一定不惜一切。」
「我們是朋友啊。」霍成功道。
「不,目前的我還不配做你的朋友,但總有一天你會為有我這樣的朋友而高興的,我一定努力。」
「我已經很高興了,好好努力,渡邊。」
「嗯。」少年的渡邊重重的點頭,張自忠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他聳聳肩:「哎,你們在幹什麼呢。」然後他說:「渡邊不錯。」渡邊激動極了,從席上他聽說張自忠可是要前往指揮學院進修的高級軍官預備人選啊,這意味著張自忠未來很有可能跨入實權軍團長的階層甚至更高。
而霍成功卻在和張自忠問:「長官,鄧上尉那五千點。」
「哈哈,昨天晚上我找了念力區的幾隻傻鳥,輕輕鬆鬆就贏了他們五千點,要他們上午還給鄧伯方了。」
「…長官,我想問的是,你怎麼從鄧上尉手中拿到他當時還不知道。」
「他洗澡的時候居然把腕表摘了,至於密碼嘛,這位情種選的密碼肯定是他老婆的生日,他的老婆和柳菲又是很好的朋友,哈哈…」
鄧伯方走了進來,嚴厲的警告張自忠不許再和他的部下打牌,鄧伯方痛心疾首的道:「你是什麼技術?這和搶錢有什麼區別嗎。」張自忠冷笑著的反駁道:「管好你的部下,他們不願意我難道還能逼他們?」
「注意你的口氣,中尉。」「雀雀相對的時候還談軍銜算什麼嘛。」
霍成功趕緊拽走了目瞪口呆的渡邊,衛生間裡則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巨響,很快又沒了聲息,不多久張自忠一臉風輕雲淡的先走了出來,他回到了座位上對著杜威明道:「念力系的肉搏能力還是有待提高啊,他以為他用眼神就可以殺死我嗎?」
杜威明看著這個他都不敢惹的惡棍,再看看走過來坐下的鄧伯方,他無力的罵道:「你這個暴徒。」他舉起杯子,鄧伯方揉著小腹飲下了一杯,他對張自忠說:「你這個…」
「什麼?」
鄧伯方苦笑著搖搖頭,田伯光卻憤怒了,他看著張自忠:「你不要總以為鄧上尉厚道可欺。」張自忠看向他,田伯光眼睛不眨的瞪著他:「再無禮我就揍你。」張自忠欲哭無淚:「你揍我?」
「對。」
「…對不起老鄧。」張自忠實在沒轍了,乖乖的舉起杯子對鄧伯方賠禮道歉,這才讓田伯光消停了,而杜威明等因此詫異極了,什麼時候田伯光能這樣對張自忠說話的,這傢伙難道脫胎換骨,現在變得一不怕死二不怕疼了?
「到底什麼原因?」杜威明還是忍不住悄悄的問道,霍成功憋著笑打了個比方,他說:「就好像鄧上尉讓著張中尉一樣吧。」杜威明因此失笑起來:「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看來長官們讓他們兩個教導你們是對的。」
田伯光聽到了,但他就當沒聽見一樣,端坐在那裡,渡邊雄看著這位威嚴的中尉,不由的有些敬畏之情生出,何況他剛剛聽說了這位還是霍成功所在班的正職輔導,他不明白內因,他只能根據表象判定,認為這位中尉是一位很有手段的人物,他和他交換了號碼,決定和他以後多多結交。
當晚散去後,許約和柳菲她們一起向著學院而去,一群女孩子嬉笑著霍成功不好意思跟著,只能告別離開,但霍成功的心中是充滿了溫馨的,少女在人前刻意想迴避,卻總掩藏不住發自內心的感覺,其實也就是偶爾一個眼神,或是欲說又止的羞澀轉身,但這對經歷了亂世烽煙的霍成功來說,就足夠了。
他是如此,許約卻有些微微的失落,她覺得他明明可以勇敢一些的,可這個傢伙卻毅然的轉身就走,他是害羞還是不把我放在心頭?在回去的路上少女的情緒有些低落,不過霍成功的短信來了。
這個傢伙厚顏無恥的說:你今天真的很出色,不愧是我喜歡的女孩啊。
女孩轉怨為喜,柳菲搶著看到了然後尖叫起來:「那個壞小子真是臭屁呢。」她和女生們氣憤的要求許約不要回他哪怕一個字,然後開始群起而攻混上她們車的張自忠,說你們男人如何如何…
霍成功的短信又來了:長官現在一定過的很辛苦吧,他還真是不知死活啊。
女生們因此哄堂大笑,窘迫至極的張自忠心中發誓,一定要把霍成功收拾的找不著北,擠在了柳菲身邊的他死死抓住了柳菲的手,然後他藉著酒意賴在了柳菲的肩頭就閉起了眼睛。
這個出色的男人在人前毫不掩飾對自己的愛意,方式又是這樣的無賴,柳菲在女伴們的笑聲中,雖然很不好意思,卻不掙扎。
車內漸漸的安靜了下來,只有女孩子們輕柔的呼吸聲,這個時候霍成功的短信又來了,他說:長官可能會裝醉。許約吃吃的笑著把手舉起到柳菲的眼前,柳菲終於也不好意思了,狠狠的把張自忠推開,猝不及防之下張自忠險些摔了地上,他扶著車廂很受傷的看著柳菲,但這次他的伎倆無用了,最終他只能訕訕的自己坐好,低聲下氣的問道:「怎麼了?」
許約覺得快樂極了,少女頑皮的將霍成功的短信轉發給了車廂內每個人,無意中發給了許崇志,正在等她回家而坐立不安的許崇志低頭看去,許約說:長官可能會裝醉。
許崇志看了看,體味了下其中的語境,他氣的團團轉,都談到這麼曖昧的話題了?現在的年輕人真不得了!而發錯了信息的許約緊張極了,她看著柳菲可憐兮兮的問:「怎麼辦啊。」
張自忠才得知了怎麼回事,他想這下完了,許崇志十有八九要找自己麻煩…惹起一番風波的霍成功卻不知道這些,他現在正在天網之中,對著田伯光大聲的呼喚:「雜魚,你晚上死到哪裡去的?」
還在路上的田伯光,從登車開始就用終端接通了天網信箱,隆美爾的頭像跳動:雜魚,你晚上死到哪裡去的?
田伯光激動的渾身發抖,長官主動找我了,他連忙小心翼翼的回復道:卑職晚上和霍成功他們參加一個晚宴的,現在已經散了,卑職馬上就上。
隆美爾問:霍成功是誰?
千里獨行連忙道:卑職的學生。
隆美爾不屑的道:你這只喝兵血的雜魚!然後下線了,田伯光急壞了,拚命的跺腳,坐在他身邊的杜威明詫異的問:「你幹什麼?」
心中只有將軍的呼喚的田伯光懶得理他,說:「沒你的事。」杜威明被他一句話噎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可是田伯光卻沒有任何負擔,還繼續在那裡跺腳,並破口大罵道:「這鳥車這麼慢,耽誤了老子的大事!」
咚咚咚!
車,終於停下了,田伯光嗖的一聲就竄了出去,杜威明看著他的背景是去自己住所的,他說:「這狗日的不會是網戀了吧?」鄧伯方大笑起來:「這傢伙最近脾氣見漲,但這樣反而看他順眼多了。」
杜威明也笑了,搖搖頭道:「算了,不管他,老鄧,晚上去我那邊坐坐?」
「還是去我家吧。」鄧伯方看看時間,為了掩飾他說:「今天你嫂子買了點好酒我們繼續。」杜威明則不客氣的揭穿了他:「不敢晚回家就明說。」不過在回去的路上,杜威明有些擔憂的對鄧伯方道:「老鄧,你覺得霍成功他們班這樣,會不會冒進了一些?」
「對此我也有這樣的擔憂,模擬操作體能訓練方面有些過也罷了,但念力這一塊就算他們再努力,我也不會鬆口的。」
「嗯,那就行。」杜威明點點頭,他沉默了一會兒又道:「老鄧,你有沒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霍成功似乎認識我們好久了一樣。」鄧伯方也愣住了:「你也有這樣的感覺?張自忠也和我說過。」
然後他道:「我也有這樣的感覺,那天在念力區,他們第一次集合的時候,他看著我一笑,那笑容和眼神完全不像個年輕人,就好像老友一樣,當時我心中甚至有了點不詳的感覺,彷彿這個傢伙在看我的遺像一樣的悲壯和尊重,媽的。」
「你胡扯什麼呢你。」杜威明罵道。
鄧伯方搖搖頭,把那種奇怪的感覺甩了腦後,他道:「也許是緣分吧,說起來這小子還蠻合我胃口的,呵呵。」他忽然自嘲的一笑:「我們能到今天這樣的位置已經不容易了,但那個小子將來…」
「那是必然的。」杜威明道,這個時候他們已經走到了鄧伯方的家門口,門打開了,鄧伯方的妻子微笑著看著丈夫,鄧伯方趕緊舉手:「沒,沒喝酒,真的,不信你問老杜,你問老杜。」
「你就是這樣把嫂子騙到手的嗎?」杜威明不滿的看著他:「你怎麼能撒謊呢。」
「你怎麼能這樣。」鄧伯方真想不到他居然這樣,他的妻子發出了銀鈴一樣的笑聲,嬌嗔著打了鄧伯方一下:「哼,看我怎麼收拾你!」新婚的女子對丈夫的親暱讓單身漢眼紅,杜威明很乾脆的轉身就走,口中道:「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
一直走出好遠,他又大喊一聲:「沒天理啊,鄧伯方那個撒謊都結巴的大老粗!」
鄧伯方得意的吼道:「你小子不服氣啊?」但摟著妻子一關上了門他就低聲下氣的解釋道:「我真的只喝了一點點,一點點。」他的妻子看著厚道老實的丈夫,伸出了雙臂纏住了他:「一點點什麼?」
「酒。」「什麼?」
「酒。」鄧伯方老老實實的道,但他的手開始不老實了,然後他驚歎道:「你居然…」
「我要懲罰你!」
PS:感謝書友飽食的靈魂空虛者的鼓勵,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