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之神實是將魔網恨極,一切算來,之所以生慘劇來,卻都是這該死的魔網的錯
想他那些個水母子孫們,不過是像往常一樣吸上一些元素罷了,這算得什麼?好好的,偏要神經,可憐將他水母一族害得慘淡之極,偌大一片水域,依舊存在的水母,居然不超過百數!
這樣想著,水母之神的心中滴血一般的痛,他成神時間不長,信徒也並不很多,維持著他的強大,大半要靠的就是他的這群同族,不成想這下子一朝覆滅,死了個精光,讓他怎生不怒?
原本就威勢熊熊,橫空掃過,將空間都震盪的漣漪不斷的上百隻觸手,更是猛地一漲,神力過處,生生粗了幾近一半有餘,帶著滿滿的神力,接連不斷擂鼓一樣砸在了魔網的網面之上。
砰砰砰,一聲接一聲,其聲連綿,好似一掛不斷響起的炮竹一般。
魔網之上不斷變換著的元素圖案,更似走馬燈一般,一個個圖形不斷變更,迎著水母之神辟里啪啦上百隻觸手的急速打擊,不斷地卸、擋,撐得艱苦之極,一片網面深深地向裡塌陷了去,嘎吱吱一陣作響,之上的每一根絲線都繃緊到了極點,幾乎根根斷裂。
水母之神心中大喜,更是加了一把力,全身的觸手不知幾千幾萬條,掄圓了就朝著這網面上打去,他心知這魔網浩大無邊不是自己一個可以幹掉的,但是,大仇不能不報,說什麼也要捅這魔網一刀,讓他終日裡不得安寧!
此心一下,水母之神如癲似狂,上百條觸手團團抽打,神力一團團出,淨撿那些支撐不住的魔網處打去,將魔網很快就打出了一個大窟窿,其寬度幾乎有數百里之廣。
這魔網一斷,水母之神還來不及松上一口氣,就見那無數的元素力量,彷彿各種絕美地流星雨一般,從魔網斷裂處洶湧濺出,五彩繽紛絕美之極,無數精純到了極致的元素力量,風與火、地與水,直如開閘了一般,兜頭蓋腦就澆了下來,彷彿一道光的瀑布迎頭倒下一般。
這一下可不得了,這精純的元素在魔網之中流淌之時還顯不出怎麼樣,一旦傾瀉而下彼此激盪,當真是如同硫酸硝酸鹽酸,三樣澆到一塊形成了王水,朝著水母之神身上就全方面破壞了起來。
刺啦一聲。只見才一愣神地功夫。水母之神碩大地身軀之上。就有著無數大大小小地傷痕。彷彿燒傷地水泡一般。各種糾纏不清地元素力量蜂擁湧進水母地身軀之中。彷彿蟲子一樣四處亂竄。
水母之神不由痛得急忙咆哮。渾身千百條觸手左支右挪。試圖將那傾瀉而下地元素遮擋下來。但元素幾乎無孔不入。任他將觸手輪地像風車一樣潑水難入。奈何不得元素朝著他地觸手侵蝕。
急切之間。水母之神鼓起神力。一道神力壁障將他團團圍住。這才擋住了元素幾乎無孔不入地侵襲。
可憐水母之神成神時間巨短。就像當年初出茅廬地穆裡恩一般。不但沒有神國。他連神明地神之領域都未曾領悟。打起架來。就只能赤膊上陣。揮霍神力。
就這一回地功夫。隨著元素力量好像決堤之水般無止境地漫灌。魔網那巨大地豁口。就在無聲無息之中。彌補上了一小半。原本百多公里大小地豁口。就剩下了七八十里大小。
隨著魔網地斷口地縮小。水母之神油然升起了一種緊迫以及危險地感覺。只覺自己再不從這魔網之中逃出。等得魔網外表修復乾淨。自己只怕是再也脫之不出了。
這直覺來的是如此猛烈,又是如此真實,由不得水母之神不心中惴惴,當下彷彿是狂了一般,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一方面朝外打通出口,一方面抵擋著元素的侵蝕,只覺得自己幾十年來積存的神力,就向跳樓一樣飛速得往下降著。
一番瘋狂力,足足折斷了數十隻觸手,這才在魔網之中掙扎而出,水母之神當即哧溜一聲就竄到了水中,渾身打擺子一樣一陣急促抖動。
直到渾身神力一陣洶湧湧動,連帶著水母體內地血液都被帶出了好多,這才將體內亂鑽的元素力量逼了出來。
「該死的破網!你給我放心,我們沒完!」大聲咆哮聲中,水母之神身在水中,千百條觸手一陣擺動,掀起大海之中水流亂轉,漩渦陡起,一大片一大片白花花的死魚在海面之上跳起落下。
而就在他的咆哮聲中,魔網之上那個巨大地豁口已是以肉眼那可見的速度,從著四面向著中間收縮,不
已修復完畢,比之水母之神地狼狽樣子,不知強了多
這景像當真是看得水母之神瞠目結舌,心說自己這神做的也忒慘了點了吧,花費偌大功夫開出地這麼一隻大洞,三兩下就又重新修復了?心下不由頗為黯然。
但說完了狠話,水母之神自然不會還沒扭頭就變卦,說到就要做到,說什麼都要硬抗到底。
正想要往那水裡一鑽,先行躲起來再說之時,卻見得魔網之上又起了新的變化,水母之神不由得身在水中,注目了起來。
只見這魔網之上,千般光華道道流轉,經過先前一陣打鬥,散亂而無序地條條通道,此時都一一回復了過來,正在這時,魔網忽的有了一絲異樣的變化。
只見魔網平平一片的網面之上,忽的起伏了起來,偌大的足有幾十公里的一片網面,彷彿生了造陸運動一般,這邊向外凸那裡向裡陷,變化之大顯而易見。
不多時的功夫這片平平的巨網,居然變化出了一張粗糙的臉譜,有鼻有眼,面目齊全,並且進一步的細化著。
水母之神當時就明白啦,這是這該死的魔網,想要和我攤牌啊!
他心說,這魔網想和我說什麼,我到底要不要搭理他,我是現在就走呢,還是先聽聽他會說些什麼。
就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那張粗糙的臉譜已是細膩了幾分,眉眼也不顯得突兀了,臉頰的弧度也顯得和諧了起來,有了幾分模樣。
他心說著,不能走,想來我這一舉一動他都看著呢,我要是走了,豈不就顯得示弱了嗎,他還要以為我怕了他呢,這可萬萬不行!哼哼,先聽聽他要說些什麼,他要是識相的話,願意先認個錯,並且全面賠償我的損失,那樣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就先暫且放過他一馬,免得別人說我欺負了他。
我要要些什麼賠償呢?他癡心妄想的愣愣想到,得先要他賠償我多少多少神力結晶,補充我的神力消耗,這麼一通亂打,我足足損失了半顆神力結晶,一句話心痛啊!
再一點,就是要他允許主物質位面所有的水母任意吸收魔法元素,最後還要向他要求賠償我這海中幾億億水母的性命!嗯,讓他不能還手讓我再打出幾個窟窿出出氣。
想到那悲慘死去的無數水母們,不由又是一陣痛徹心扉,他不由狠狠地想到,一會兒定要重重敲上一筆!不然對不起自己。
就在這樣想著,那張巨大無比的臉譜,已是清晰無比的顯現出來了,眉如遠山,眸如秋水,正是小公主的模樣。雖然如此,多少卻顯得有些僵硬,沒有生氣。
忽然一陣光芒閃爍,水母之神祇覺,隱隱約約之中,似乎感覺到一個強大的靈魂似乎降臨了過來,心中不由就是一動……這傢伙似乎不簡單啊!
就見光芒隱去,那張巨大的臉譜,已是成為了一個活生生的生靈一般,充滿了勃勃的生氣與威嚴!
水母之神不由暗自撇了撇嘴,冷冰冰的你嚇唬誰呢?
卻見小公主的眼眸已是含著淡淡的寒光,定在了水母之神的身上,貝齒輕磕,一道冷冰冰的話語就道了出來,「不過一個神格等級一的小小新神,你膽子不小啊!」
這話一說出口,當即就氣得水母之神險些怒衝冠,也是他沒有也沒有冠,不然早就豎起來頂到帽子了。
「你是什麼東西?敢這樣說我?是不是剛才打得你還輕了一點?」水母之神趾高氣揚,一連串連喝帶罵就出了口。
「好一個跳樑小丑!」小公主先就給他下了個定義,眼中的不屑,即便是讓一隻螞蟻看了,也能激得它立刻蹦起來去挑戰老虎,更不要說水母之神了,他氣得幾乎從頭到腳都要冒煙兒了。
就聽得小公主冷冰冰的說道,「你問我是誰,我這就告訴你,我是魔網女神,阿廖莎魔網,你幹的那些個鬼樂齷齪的事兒,我一點一滴的都看在眼裡,說你,這還是輕的,一會兒如果談不攏的話,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重的!」
水母之神險些蹦了起來,叫囂著說道,「我做的鬼樂齷齪事兒?我怎麼不知道?倒是你!你這該死的魔網,你害得我這海域之中,無數的水母死於非命,你說你要怎麼賠償我吧?」
小公主眼皮低垂,歎息說道,「看來你還不明白你到底錯在哪裡,也罷,我這就教你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