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斑豹子是半點兒準備都沒有,它當時正挺胸抬頭收腹提臀,屏息斂氣準備擺出個經典造型,以便能夠更加突顯它智勇雙全小郎君的絕世風範,謀殺一些花癡般的微笑
無奈天不從人願,它英俊瀟灑俊逸脫俗的笑容還未及被底下的癡男怨女所謹記,就已被一片綿延的黑影所籠罩
真是好巴掌!
怎見得?
但見那巴掌足有常人家裡床單一樣大小,五根纖儂合度的手指伸出來,最細的那根都有常人腰桿粗細
此時在柴尼斯氣極之下,一個大跨步向前加速,自上而下,運起全身氣力拍過來,真是捲起層層虛影,帶著呼呼風聲,好似整塊兒天都在一瞬間塌下來一樣,轟隆隆轟隆隆得一壓而下!
帶著呆滯的笑容,花斑豹子尚未意識到是怎麼一會事兒,它兀自兀自無厘頭得想著:咦,怎麼天陰要下雨了嘛,這卻是掃興了……
掌上陡得清光一閃,轟……
一旁的圖騰,尤其是站在花斑豹子之後,試圖據理力爭大顯辯材的熱血青年們,只覺得一下子好似天崩地裂一般,地下一**大力湧來,好似平坦的大地瞬間化作了波濤洶湧的海面,一個沒站穩,嘩啦啦滾作了一團,變成了一群滾地葫蘆,被顛地暈三倒四。
卻是水性最柔,柴尼斯默運水系力量,一拍之下,巨大的力道一下把花斑豹子小半個身子壓塌進了地面以下,蓋了好大一個豹形印章不說,剩餘的力道經過花斑豹子的身體傳導到四面,顛地它們站不住腳,不至於白費了力氣。
柴尼斯又是用力一抓,血流滿面泥濘不堪的豹子呻吟了起來,卻是皮毛被揪得疼痛難忍,下意識得它呻吟出聲。
柴尼斯不為所動。拉扯著比他個頭兒還要大出好些地豹子。它耷拉著四條小細腿兒無力地抖動著。被一把扯離了地面。
然後嗖得一下。豹子被猛地拋擲向了空中。如同花樣跳水一般在空中翻滾了無數個跟頭。擺出了無數個離奇古怪地造型。之後砰得一聲巨響。一頭砸進了那群翻倒在地地熱血圖騰堆裡。砸得那些圖騰哭天抹淚直叫娘。
撲通才一落地。就聽見那花斑豹子全身地骨頭卡嚓嚓響聲不斷。一時斷了不知多少根。更有一根斷裂地肋骨似乎深深地插進了它地肺部。以至於它一張嘴。滿口地血泡就爭先恐後得噴了出來。眼看它眼睛失焦瞳孔收縮。嘴裡大口大口吐著夾雜著臟器碎片地鮮血。眼見立刻就要不活了。
「你,你這是要幹什麼?」一個圖騰這時才終於反應了過來。大聲尖叫地問道。似乎在說你不是說要理論理論地嗎。怎麼一聲不吭就打起來了?
「和你們討論一下。作圖騰應該遵守哪些道理。下輩子記得不要還這麼傻!」柴尼斯冷著臉。說了一句讓它們心裡直冒寒氣兒地話。
向四周望去。那些圖騰看著它們。眼中淨是憐憫和嘲諷地意味。居然沒有一個為它們說哪怕一句話地。更不要說搭把手了。
總算是沒有傻到家,腦子一轉它們就知道這事兒估計今天不能善了了,自己是犯了忌諱,柴尼斯是要殺人立威,偏偏它們自己就一頭撞在槍口上,不殺它們殺誰!這又能怨得了誰呢?只能說是它們自己笨!
汗水涔涔流下,花斑豹子前車之鑒不遠,還躺在地上吐著血泡兒,睜著茫然的雙眼等著死亡的駕臨呢……打只怕是打不過啊!
「跑啊!」眾圖騰發一聲喊,齊刷刷得扭頭,亡命得朝著四面八方分別就逃了去。
這五隻圖騰其中兩隻都是飛鳥,這時更是忙不迭得一展羽翼,刷刷刷飛速扇動,灰塵四起之中,就要逃之夭夭。
柴尼斯連看都不看它們一眼,疾步上前,隨手逮住了一隻逃竄不及時的野豬,拎起鐵拳砰砰得一通王八拳就砸了下來,揍的那野豬嗷嗷直叫,鼻涕混著鮮血一直滴答滴答得往下流。
也實在是柴尼斯自打凝練出土系神性之後膂力大增,這次地火水風四系神性凝練完全之後,兩臂更是有數十萬斤的力量,莫說是凡物的腦殼,就是一塊同等大小的實心鐵球他也能生生的掄扁砸爛了,倒不是說法師出身的柴尼斯武藝有多麼高超,實打實是一力降十會,憑著壓倒性的力量欺負人罷了。
兩隻鳥類圖騰飛高之後倒是不急著跑了,似乎斷定柴尼斯對它們無可奈何,卻不知柴尼斯憑虛御空來得比它們還要利落。
也是它們誠心找死,不說趕快逃走吧,反而惱羞成怒,妄圖給柴尼斯來個難堪,俯衝而下,直掠到兩百多米的高度,屁股一撅,竟是想要在柴尼斯頭頂上拉屎呢!
冷眼看它們飛在兩百多米的高空,柴尼斯撮唇一吹,一股微風就直上天上,嗖呼之間已是席捲到兩鳥身周,然後忽的微風散開,卻是變作了一層空氣罩,罩住兩隻大鳥。
大鳥這時才覺不對,空氣罩中還沒兩個呼吸,氣流竟是跑了個精光,兩隻鳥任是翅膀如何扇動,卻怎麼也兜不住空氣,如同兩隻大棒槌一般自天而降,帶著淒厲的呼聲,光的一聲響,生生砸成了兩灘肉泥!
這時柴尼斯帶著滿手的鮮血,已是生生的將那野豬腦殼砸碎,嗚呼一聲,很淒厲的死去。
另兩頭圖騰,一隻長著麋鹿樣的形狀,生的奇奇怪怪,如同一隻四不像。另一隻則是一套只碩大的地老鼠。
兩隻圖騰跑起來玩兒命,什麼都不顧了,這時已是吭哧吭哧的跑出了幾千米的距離,半點兒停下來挑釁的念頭都沒有。
柴尼斯露出了個森冷的笑,要怪就怪你們命不好,是非皆因強出頭,趕上我立威的日子,豈能讓你們逃得小命!
對著兩隻圖騰只一點,這兩個圖騰立刻就栽了!
一隻陷入了泥潭之中,儘管拚命掙扎,不多時還是就已沒頂直入地下,泥潭冒了幾個泡兒就已重新化作了實地,它自然也是死了個不能再死!
另一隻圖騰身上憑空就起了一場大火,那火溫度極高,侵蝕性極強,只是不大一會兒,在圖騰淒厲而絕望的掙扎中已是降之化作了一攤骨粉,清風一吹,自此灰飛煙滅,了無殘跡。
死一般的寂靜!
自打柴尼斯冷不丁一巴掌打下去,到現在也不過百十個呼吸的樣子,整整六隻圖騰,除了花斑豹子還帶著一點兒餘氣兒可喘,其他的,各有各的奇異死法,讓人看了觸目驚心,肝膽俱寒!
這時才知柴尼斯殺伐果斷起來竟是如斯驚人,好些圖騰看著看著眼皮兒直跳不說,還當場就嚇得小便了一地,一時腥臊味撲鼻。
「嘩啦,嘩啦……」柴尼斯也不看他們一眼,自顧自從空氣中抽取了一些純淨的清水,兩隻沾滿了血腥的大手就著空中虛懸著的這一團清水,慢條斯裡得就洗了起來。
那嘩嘩的水聲在眾圖騰聽起來,就像是嘩嘩的血液流淌聲一樣,讓它們直哆嗦!
柴尼斯手洗得極細,每一點血跡都清理得一乾二淨,連指甲縫裡的一點污漬都沒有放過……關鍵在於,這手一洗就是十分鐘!
十分鐘的洗手時間,眾圖騰眼睜睜的看著,別說說話聲了,就是呼吸都壓得極細,生恐激怒了柴尼斯這殺人不眨眼的殺神,到時隨便給自己來上那麼一下,不管是風吹啊水灌啊泥淹啊火燒啊,隨便哪個都受不了啊!
柴尼斯暗自裡滿意的一笑,看來效果不錯啊!
嘩……柴尼斯將一團血水甩出了好遠,圖騰們一個激靈打出來,頓時就屏息靜氣,瞧他要幹什麼。
「還有誰不服嗎?」柴尼斯沒頭沒腦的問道。
有誰不服?娘啊誰敢不服!圖騰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滿臉的苦澀,你敢嗎,反正我是不敢!
「咳咳,莊主威名遠揚神勇無敵,應該不會有誰不服……我第一個就服了!」一隻圖騰跳了出來,首先一個搖尾起來。
「是啊,我們服了,都服了」
一時服了之聲遍野,好似兩軍交戰,一方將另一方齊齊繳械投降一樣,情形煞是好笑!
「服了好啊,服了就好!」柴尼斯淡淡的說道,「都是自家兄弟,我心裡也不好受啊!只要你們不給我添堵,我又怎麼會找你們麻煩呢?瞧瞧我這雙手……都殺軟了!」
圖騰們情不自禁就向那雙手看去,只覺那雙白生生的大手好似猶自冒著血氣,一個個心說,「殺得手軟了?我看不見得,再殺十個八個只怕綽綽有餘!」
想著就是一陣膽寒,圖騰們不得不作出一副僵笑來,應付柴尼斯的說笑。
「好好幹吧,只要你們努力,它日得了功法,未必不能像我如今這樣!」柴尼斯眉眼含笑,淡淡的說著,「你們在部落裡待著,該做你們的就做你們的,除了吃飯保護,就別跟土著有任何的交往,免得又生出什麼事端!等你們的積分到了,我自然會一一兌現,不會虧待你們的!」
土著們自是聽得眼冒綠光,忙不迭的點頭稱是。
柴尼斯飄然而去,數日之後消息傳出,未參加聚會的四位圖騰,盡被斬殺,眾皆凜然!。(快捷鍵:←)(快捷鍵:回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