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獨法 網友上傳章節 第四百一十九章 開光的佛像(9000字)
    銀森烈帶著幸福的淚光,回到了西大陸。

    臨走的時候,他抱著陳易的腿哭了3分鐘,弄濕了半條褲子,同時還增加了少量的神力——肆無忌憚就是這樣,一切以自己的本性去做,沒有絲毫的畏懼和擔憂,不怕領導不怕死,不怕丟人不怕哭,非有粗神經者不得選。

    另外四個鬍子笑呵呵的將銀森烈送走了,除了多愁善感的「肆無忌憚」男人,他們是不會輕易顯露情椿的,那與誠實無關,更多的是一種習慣。

    回到江寧市,普禪寺的各種活動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這幾乎變成了一種慣性,除非信徒們用腳投票,否則高僧們是不會放過此等千載難逢之機會的。其實換成誰都是一樣,一天積累往日一年聲望,賺以往數月鈔票的事情,沒有任何理由要求其停止。

    陳易還是要求了。

    對他來說,這個開光大典的目的就是為了製造神術騎士,現在他有了五胡,那大典的存在就沒有意義了。另一方面,日後肯定還是要製造神術騎士的,若是現在就將江寧市民的耐心消耗掉了,那以後的信仰之力從哪裡來?

    出於這種想,他讓武館職員給普禪寺主持帶話:「見好就收,結束大典。」

    但這一次,主持大人卻無順從,他晚上親自打來電話,說:「陳先生,中佛協的人,早就給我打了招呼,讓我站好最後一班。」

    「站多久?」

    「最少一個月。」主持陪著小心回答。

    電話中只有哧溜溜的電流聲,陳易顯然也在思考。

    此事既好解決,也難解決。中佛協的要求其實沒有不妥的地方,不管是冠冕堂皇的擴展信徒,仰或是背地裡的利益關係,他們延長時間只損害了陳易的利益。請他們停止,這才是虎口奪食。

    而且,陳易的理由還是拿不到檯面上來的。

    他不想佛教在江寧擴展的太厲害,以至於日後進行別的宗教活動的時候,參與者太少,乃至於反對者太多……

    這樣的話不能說,否則中佛協恐怕當場就會暴了。

    那麼……就只能由別的宗教團體來提出了。

    陳易一拍大腿,將聽筒換手後,道:「你這裡,先不要有任何動作。不言不語就行了。另外,普禪寺的一切活動,能停的都給我停了。」

    「知道。」要在江寧混,那就不能得罪陳家,主持大人也是明白人。

    「還有,把你們開光大典上,當時最大的那個佛像,有人請回去了嗎?」

    正事說完了,主持也鬆了一口氣,抹著汗笑道:「沒呢,不過您最好快點來請……留不了幾天了。」

    最大的佛像,主持就是等著人來要的,雖然他也知道陳易是準備送人的,但將之送給陳易,大約是最符合他利益的事了,更高層的領導拍拍就走了,至多能留兩個批文在江寧,這些東西,陳易自然都是能弄來的。

    陳易禮貌的道謝後掛了電話,隨後叫來了方鈺,讓他想辦組織幾個宗教團體,反對佛教集團的壟斷行為。

    方鈺對此十分難以理解的道:「普禪寺現在經營的那麼好,為什麼要停下來?」

    「我想組織一個道教的集會。」陳易很直接的道。

    「道教的?」

    陳易輕輕點頭,道:「佛教膩味了,就玩玩道教什麼的,你可以請點龍虎山之類的道士來幫忙反對,咱順勢就把它給停了。」

    方鈺猶豫著說:「前兩天……老爸回家說話,我看他那個意思,有可能入常。」

    這卻是陳易忽略的地方,宗教方面能出彩的城市不多,中央大約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不願意在宗教方面投入多少精力。但以方振南的級別來看,主管宗教的副市長做出這樣關乎全局的大事,是應該入常「表彰」一下。

    文件是等不及了,陳易想想道:「那咱們就不大張旗鼓的做。這樣,你去找幾個宗教人士,直接找中佛協的人,讓他們主動撤離,否則我們就召集人馬抗議且搶生意了。另外,江寧市對外地僧人的補貼,下個星期結束。普禪寺做總結報告,開閉幕式。」

    方鈺看他是決定了,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也只能說「好」。

    回去後,方鈺立刻電告老爹。

    對方振南來說,開光大典的成是關乎仕途的一個關鍵點,要是弄成鬧劇的話,他可就虧大了。

    他看看時間,正好是下午5點30分,莫非陳易是留下時間讓他回去商量的?

    方振南不敢獨斷,馬上道:「你在家等我,我立刻回去。」

    回到家中,方母也知道了此事,卻是不高興的道:「老方正是最重要的時候,怎麼冒出這樣的事情。他怎麼……也沒個理由。」

    「我這副市長,還是人家提拔的。」方振南略微有些情緒,但也就是這麼一句話的夫,就調整好了心態道:「方鈺,你把事兒原原本本的給我說一遍。」

    「也就是幾句話的夫。」方鈺等他的時候就回憶了兩人見面的全過程,如今說來,倒也清楚明白。

    「得辦。」方振南歎了口氣。

    他老婆急了,忙道:「那你的常委怎麼辦?」

    「這次沒有,下次總會有的。」方振南感慨的歎了一聲,道:「陳易沒說原因,所以啊,這事是必須要辦的事。」

    「沒說原因還是必須要辦的事?」方母更不樂意了。

    「說明是私事。」方振南看看老婆,嚴肅的道:「你們那幾個老婆子都不要去拜佛了,在家歇幾天。方鈺。」

    「哎。」

    「怎麼回答的?」方振南訓了一句後道:「你沒事多和陳易聯繫,這次做的好,普禪寺那邊,是我們通知還是他通知?」

    方鈺難得受老爹一次表揚,骨頭都輕了三兩,笑呵呵的道:「管他通知沒有,您也通知一下,顯得重視吧。

    方振南讚許的點頭,道:「說的對。」

    完了,他立刻就打電話給秘書:「你現在起草一份通知,讓普禪寺準備閉幕儀式,最好定在這幾天,週末?」

    「好的,我這就準備。」秘書比他還不明白,像是一頭蒙著眼拉磨的驢。

    翌日。

    陳易回到了學校等待佛教大典結束的消息,順便也教育一番銀森冠和銀森勁。

    大學內的各種生活方式晃花了他們的眼,食堂內的蔬菜和穀物讓他們捨不得離開,講台上的課程和電視電影在他們眼中幾如幻想。

    銀森冠的關注點則略有不同,站在午後的斜陽中,他看中了一個皮膚白皙的豐滿姑娘,跑上前去親切的鞠躬行禮說:「女士,我是一名神術騎士,您是否介意與我過一個美妙的夜晚?」

    非常西大陸話的禮節和說話方式,同時使得陳易明白,短時間內改造這樣的幾個傢伙,基本是不可能的。

    女學生身邊還有兩位同伴,三個人六隻眼都盯著銀森冠,像是看某種稀有而有趣的怪獸似的。

    稀有而有趣的怪獸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他再次道:「我是神術騎士,你們……哦,如果願意的話,你們可以一起來。我們會有一個美妙的夜晚的。非常舒服的夜晚。」

    這就超過的界限了,中間受到邀請,原本還有些羞澀的女生怒氣沖沖的瞪了他一眼說:「我們走,討厭鬼。」

    於是三人齊齊轉身,只留給神術騎士一個背彩。

    銀森冠失神回到了陳易身邊,壓抑著更厲害的怒氣道:「這究竟是什麼地方?一個神術騎士竟然邀請不到一個女人共度夜晚?」

    「不覺得這裡的女人更漂亮一點?」陳易在馬拉城見到的貴族少女也是野性十足的。

    「我喜歡有肌肉的。但是……竟然有神術騎士邀請不到的女人?鬼地方。」銀森冠說到這裡,一咬牙道:「我要用神術去詢問他們,是否真的不願意和我共度美妙的夜晚。」銀森勁趕緊拉住他:「別亂說話,我們的工作是陪同主上。」

    「平時叫我小陳先生就行了。」陳易說著揮揮手,笑道:「你們去玩吧,明天早上見,不許強行做事。」

    兩人互相看看,飛也似的跑了。

    有合同的約束,陳易反而願意給他們更多的時間。對於兩名神術騎士來說,他們想必能處理好自己與陌生環境的關係。

    目送二人離開,陳易剛剛轉身,就接到雲航生的電話:「你在哪裡?我這邊有個朋友,想見見你。」

    「離博湖不遠的那個小樓。」陳易邁步向小樓走去,如今尚是春天,二樓陽台上的籐椅都空著,隨便就能選到地方。

    「您要點什麼?」勤工儉學的小女生甜甜的笑著,遞給他一份酒水單,然後小聲問:

    「你是不是陳易?」

    「哦,沒錯。」

    小女生赦然一笑,一會兒端著果汁過來,留下了寫有電話號碼的紙巾。

    陳易不禁失笑,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此等好事呢。

    雲航生重重的踩著接梯,出現在露台上。

    他身邊有一位三十餘歲的時尚男子,迪奧的襯衫和毛衣,打扮的彷彿高爾夫珠似的。老實說,高爾夫球裝可是驚人的難看,當年為了推廣這項運動,設計者特意用醜怪的服裝來吸引入,就像是某些以噁心來吸引眼球的娛樂明星一樣。

    受到西大陸和聖奇奧王國的騎士文化影響,陳易對正式場合的著裝有不同於執挎子弟的認識,他原本準備起身迎接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只露出純屬禮節性的笑容。

    雲航生還以為陳易是在擺譜,笑著介紹道:「這位是張春龍,魯東省委書記的公子,這位就是陳易了。大家互相認識一下。」

    張春龍笑著沖陳易拱拱手,道:「小陳先生的大學生活,令人羨慕呢。聽說,這次的開光大典,是您組織的?」

    「有參與。」陳易淡淡的回答,抬抬下巴道:「您還帶了兩個保鏢?」

    「哦,留在樓下了,不能讓他們打猶了陳先生的興致,您怎麼看出來的?」

    陳易打了個哈哈,沒有回答,而是在桌面上按了鈴道:「啤酒和果汁都不錯,坐下說吧。你們想要什麼?」

    「小陳先生果然直接,雲子和我說的時候,我還想,江寧陳家的人怕是不好說話呢,沒想到您卻是……親切的很。」張春龍說話的時候腮部聳動,像是—條快死的魚。

    陳易厭惡了這種寒暄,毫不掩飾自己的不耐煩。

    張春龍壓著不爽,依舊微笑著道:「小陳先生,關於開光大典上的那些物件,不知是怎麼處理的?」

    「普禪寺的事吧。」

    「我覺得不應該啊。」

    「哦。」

    張春龍—副為你著想的樣子,壓低了聲音道:「小陳先生,那天發生的事,京城都傳遍了,說的有鼻子有眼,神乎其神的奇跡……這次開光的東西,大有錢途。」

    陳易根本不接話,當作沒聽見。

    「那個……陳易,張春龍在國內是有些關係的人,尤其是魯東方面,富豪賊多。」雲航生與張春龍的關係相當不錯,但也就只能說到這裡了。

    張春龍自己拍著胸脯道:「你把貨交給我,別人開價—分,我至少能還三份出來,到時候二—添作五,你還能多賺—半,你覺得怎麼樣?,,

    「你和普禪寺的主持談過嗎?」

    張春龍呵呵—笑,道:「這事兒,我們說定了就行,關他什麼事。」

    「那你可能不知道,當日開光的正經東西,基本部送人了。」

    「送人了?」張春龍楞了—下,轉瞬道:「沒事,只要沒有全送完就行……」

    「你想做什麼?」陳易吸著果汁,含混的問。

    「沒事。就想賺點小錢,魯東你們不熟,就地出售多不划算,我帶回去賺頭就大了。」

    陳易覺得不像。那天帷幕內的開光物品雖然不少,但也就是幾千件而己,不說普禪寺和別的高僧們如何分成,就是全部用於出售,又能有多少錢?還得五五分成。

    「你們是想……借開光的名義,出售假貨吧?」陳易靈光—現,直接問了出來。

    張春龍沉默了三鈔鐘,忽然笑了,道:「小陳先生果然痛快,這可是—門好生意,而且是獨門生意,只要打通普禪寺的關節,讓他們給咱出—份鑒定怔書,說明此物何時何地開光,這就是—本萬利的好事。您想啊,開光的東西和普通的東西又不能分辨,那天帷幕內的開光物的種類那麼多,咱們說是,它就是。」

    陳易淡定的看了他兩鈔鐘,裝做摸樣的從兜裡掏出兩粒鑽石——這屬於他的現金儲備——他給—只鑽石上加了些微的本源能量,另—只則清理乾淨,遞給張春龍,道:「你看看自己是否能分得清這兩者的區別?」

    新鮮的本源能量會讓人覺得舒服,而沒有本源能量的鑽石,就是代貨幣罷了。

    張春龍抓在手上就明瞭了,竟驚奇的呼道:「那奇跡是真的?」

    「叫神跡。」陳易有了想,卻不避諱的道:「江寧人傑地靈,所以開光物是很難作假的。」

    「這個……」張春龍搓著手咬著牙憋住了,他沒料到想要的生財之道竟如此坎坷。

    「我要是能提供這種不同的,你給什麼價?」

    帶有本源能量的物品,陳易能源源不斷的製造,它對人體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雖然不能有什麼天翻地覆的變化,可若是長期替換著佩戴,益壽延年是能做到的。

    峰迴路轉之下,張春龍笑的極為開心,像是18洞—次進了似的,連連點頭,道:「六龘四開,你六我四。」

    「穩定價格更好。」陳易根本是懶得去和他結賬,這種東西究竟賣了多少錢,除了當事人是比較難說明白的。

    「您能提供多少件?」

    陳易笑了,聳聳肩,道:「1萬—件,你想要多少?」

    「好,痛快。」張春龍嘩的站了起來,躊躇了半天道:「1000件。」

    「你找1000件東西來,我開光後,會交給你,當然,有普禪寺的證書。」

    「還要我出東西?」張春龍有點不樂意,開光物件都是挺貴的,諸如玉佛檀木珠之類的東西,少說得—兩千的價格。

    陳易呵呵—笑,道:「這是個長期生意,願不願意,你自己考慮吧。航生。」

    最後打了—聲招呼,他就離開了露台。

    快走出小樓的時候,張春龍從後面追了上來,喊:「陳先生!」

    樓下的兩名保鏢立刻擋住了陳易的去路。

    「陳先生,不好意思,我覺得……」張春龍的道歉扯到—半,就聽「嘩啦」—聲,他的兩個保鏢都從窗戶口飛了出去。

    兩個彪形大漢超有500斤的重量,在空中就失去了意識,免去了手舞足蹈的尷尬。

    「光光」的墜地聲,陪著張春龍的道歉—同結束。

    「不好意思。」這次輪到陳易謙卑謙遜的說:「我的保鏢。」

    銀森勁—把關羽似的鬍子,張飛似的豹眼,環視著小樓內的各色人等。

    「您說的,我同意了。」張春龍再沒有一點猶豫。

    「合作愉快,希望你賣的夠快。另外,你可以把這當作消耗品,三個月作用,效果就弱多了。」

    「開光的佛像,還可以消耗?」

    陳易淡然一笑,道:「另外,你可以出售一點便宜的貨色充斥市場,但這種是沒有鑒定證書的。」

    張春龍眼前一亮,隨後又失望的道:「也許可以再加一點鑒定怔書?」

    「呵呵,那會做壞市場的。」陳易決定將張春龍當作一個試驗項。不管他或者其他神術騎士,隨隨便便就能生產出成千上萬的「開光物」,比通常的保健品要有效一些,價格也應該昂貴一些。

    若果每個月能鑽售10萬件,或者更多,那就相當於每月部有10億元的收入——雖然不能立刻達成此目標,張春龍的身份卻能證明他的想。

    張春龍不能像陳易那樣肯定,遲疑就越來越重了。

    雲航生看的好笑。張春龍氣勢洶洶而來,原本是要借勢壓陳易的,畢竟他有個一把手的正部級老子,魯東省和江寧陳家也沒有利益糾葛。張春龍自覺陳易年紀輕輕容易對付,因此強拉雲航生來。

    只是如今看來,他們以為最難達成的出貨變成了簡單事兒,反而是陳易的出價令張春龍受不了——他可以強行要求進行交易,總不能連錢都不付,如果真的如此,那就變成欺壓了。

    「我要去做點關於秩序的事了。」陳易這次正常的走出了小樓,唯二能阻止的現在還沒清醒呢。

    銀森勁緊緊的跟上陳易,出門後道歉道:

    「主上,我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所以盡快趕回……」

    「沒事兒,找到願意共度良宵的女生了嗎?」

    「有點因難。」

    「銀森冠肥?」

    「他在外面找到一個願意收錢陪人共度良宵的女人,於是付錢給了她。」

    「噢。」陳易翻翻眼皮,無話可說。

    H樓群23樓。

    陳易的宿舍堅固的像是碉堡。南邊電梯打開的時候,就會看到一扇堵住了門廊的大鐵門,代表著裡面的房間全被徵用。

    如今,除了劉歆瑜在裡面之外,尚有半個武館的擋案室成員也在裡面,他們都是武館自己培訓的情報人員,很生疏,但沒有關係,整個武館系都是以生疏的方式在工作。

    「銀森勁,這位是劉歆瑜。」陳易敲開了門向目瞪口呆的銀森勁介紹。

    「您好。」銀森勁深深鞠躬,以極大的忍耐力,方才沒有盯著劉歆瑜去看。

    陳易幫他捋了一下大鬍子,笑道:「現在看來,是不是這裡的女人比較漂亮?」

    「這樣看……是的。」銀森勁裝傻笑。

    「進來吧,隨便看。劉歆瑜,情況怎麼樣?」

    「進度都不錯。」劉歆瑜好奇的看著模樣奇怪的大鬍子銀森勁,答道:「知識影像化進行的非常順利,你提出的軍事影像方面,坦龘克裝甲車的駕駛和操作等等,都進行了實驗。」

    陳易打斷道:「秘密實驗?」

    「我找人來做的。」劉歆瑜說的就是發展研究會了。自從石天鱗被逮了起來,研究會對江寧地區的控制就更弱了。這也是沒有辦的事,既然是秘密組織就要講究聯絡線路少而簡單,當其中的重要負責人反水之後,地區的獨立性就顯現了出來,這也是為什麼全世界各地會有如此之多的雙面乃至三面間諜,當他們的權力不受監督的時候,純粹的思想教育只能維持一個基本的底線,有時候連底線都不能維持。

    陳易運到西江水寨的坦龘克超過200輛,各種裝甲車輛近千。只要有錢給,世界熱點地區的武器裝備多的是,便是如美軍這種防控最嚴密的組織,他們每從一個地區撤離,都要丟棄以萬噸計的軍火,那些都是從經濟方面考慮不值得帶回國的武器裝備,它們大部分是出售給了國防部的承包人,少部分則打包賣給了一些貿易集團或軍事集團。默德羅不算是頂尖的軍火掮客,但是有陳易大批金錢的資助,他的地位顯然上升的很快,已經能弄到相當不錯的裝備了。

    「試試直升飛機。」陳易小聲給劉歆瑜道。

    「直升飛機?」後者用懷疑的眼神望著陳易。

    「不是造反。」陳易笑了。

    劉歆瑜失望的道:「不是?我還興備了一下。」

    陳易登時也興備了。

    ……

    在宿舍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後,陳易出現在了教室中。同學們習慣了他的神出鬼沒,還有人樂呵呵的打招呼。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此時的陳易比以前的陳易更招人喜歡,因為他與同學們沒有了任何的利益衝突,相反,因為他的存在,學生們或有或無的受到一些優待。

    當然,若是一定要比較的話,陳易得到一層樓的宿舍顯然是不應當的,但這並不會影響其他學生所得到的。

    林媛算是陳易最熟悉的同學了。她揮灑自如的在學生們說話,風度較去年更加的出眾。

    看到陳易來了教室,她也沒了追殺的心思,只是坐過去笑道:「您總算來了。嗯,還是要先說—句謝謝。」

    不管怎麼說,陳易在她奶奶生病期間,出了很大的力,雖然林媛對其中的關節並不是很清楚,但她還是兩次三番的想要道謝。

    陳易不想就救人的話題延續下去,於是擺擺手,坐直了笑道:「班裡有什麼新鮮事嗎?」

    「我以為導員會告訴你。」林媛說完俏臉—紅,劉歆瑜這個導員必然是不稱職的,受到女生們的調侃也是必然。當然了,要是和大多數學校裡的導員想比,劉歆瑜並不會顯的太清閒。

    陳易「咳咳」的扭過頭去,再轉過臉來,卻調笑道:」我以為你會擔心我呢。」

    「多少是有—點的。」林強的回答卻是有點出乎意料。

    「太會說話了。」陳易點著手指。

    儘管嚴於律己,有著強烈的使命感和責任感,但在大多數時候,林媛有著令人親切的性格,善於傾聽且能包容說話人的缺點。

    因此,只要陳易不挑戰她的原則,林媛就是一個會笑著說話的女孩,雖不是貌美如仙,禍國殃民的人類校花,卻能夠讓談話者放鬆心情,不至於像劉歆瑜那樣總讓人繃著—根弦。

    她的笑容讓陳易完完整整的聽了—節課,為最近數月來少有。

    陳易最後是看著表苦笑道:「這節課的時間,我能做太多事了。」

    「有那麼忙?」

    「是有—點忙,你呢?」

    「還好。」林強有點遲疑的說。

    兩人正在向外走,左右無事,陳易便追問道:」看你的樣子,有什麼問題嗎?」

    「應該說,是有—點變化吧。」

    「嗯?」

    「上次的那個比賽,我最後得到了全國區的第六名。」

    「很厲害啊。」陳易是不會撤慌的,他非常肯定林媛是不會作弊的,這說明她的水平應該更好。

    林媛忽然靦腆起來,隨後的笑道:「也就是這樣了,有—個經紀人願意簽下我,按照每個月5000元薪水加通告費的方式,我就簽下來了。所以,我現在算是—個歌手了。」

    「喔。」陳易讚歎的同時卻猜道:「遇到麻煩了?」

    「沒有。」

    「—定會有,現在有嗎?」

    林媛稍稍低下頭,繼而拉著陳易走上了小路,才問:「你怎麼肯定—定會有麻煩?」

    「因為娛樂要求明星放棄,而人有維護的天性,兩者產生矛盾,肯定會有麻煩的。」陳易說完,猜測道:「是要你拍裸照?」

    林媛氣鼓鼓的瞪了他—眼,道:「我有看過合同的。」

    「那麼……擋次很低的電影?」

    「我哪裡有資格拍電影。」

    「格調很低的演唱會?」

    「不是……」林媛最後—是朵腳,道:」不要亂猜了,盡想什麼東西呢。」

    陳易聳聳肩,他早就開始好奇了。

    「他們想讓我體學—段時間,去香港參加—些名人演唱會,嘗試著出鏡。」

    「在江寧出鏡不行嗎?」

    「他們是香港的公司,在那邊的業務比較多吧。」林媛停下了步子,用腳尖著—顆可憐的小草,口中道:「我不太想休學,但出鏡的機會很難得,所以在猶豫中。你覺得呢?」

    陳易微微—笑,道:「我不適合給出意見。」

    「我相信你的建議。」林極說話的時候煩為認真。

    這給了陳易—定的壓力,雖然並不是很大。

    他想了—下,道:「休學雖然有影響,但並沒有機會大……不過。」

    「不過?」

    「我幫你查—下吧,叫什麼公司?」

    林媛當然願意,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又要麻煩你了,但孤身去香港,我是有點怕的。

    華震唱片,華震唱片出品公司。」

    「我記下了。」陳易拿出手機揮舞了—下。

    「那……」林媛微紅著臉,最後依舊是—揮手,道:「我去吃飯了。」

    陳易遺憾的點點頭,可惜沒有獲得邀請。

    他將調查的工作交給了武館擋案處,如此簡單的工作,想來是最適合鍛煉他們能力的了。將工作安排了下去,陳易又電話了周後元,表示自己要去看那些研究中的苗株。

    周教授雖然不怎麼願意,卻也沒阻止。

    與那些做項目的專家—樣,他們在拿錢的時候姿態很低,恨不得跪下說我的研究有多重要,能夠幫您多少……但等錢到手之後,他們最不喜歡見到的就是出資人,恨不得掏錢的老闆死龘全家,從而不用有任何的責任和負擔。

    周後元是否有如此邪惡的心思,陳易並不關心,他要看到的是能夠使用的大量苗株。

    不用說,周教授則傾向於研究苗株的作用原因和課層次的生物學原理……從較淺的程度上來看,周教授的研究方向也沒有太大問題。畢竟,要想得到大量的能夠使用的苗株,就要相對深層次的瞭解該苗株。

    若非如此,陳易隨便找個生物製品公司就能繁殖苗株了。

    到了實驗室,周後元和他的學生們都在忙忙碌碌的工作,看起來好像明天就要重病死掉,今天即將得到人生意義的模樣。

    周教授充滿了假笑的面對比他的學生還要年輕的陳易,說:「我們的進度很快,我帶您參觀一下現在的實驗成果。」

    「我不懂微生物。武館擋案處的人呢?」

    陳易說著實話問。

    「今天執勤的是任啟運,他們是跟著苗株走,今天有一批要培養,在裡面呢。」周後元引著路,笑著說:「您不懂微生物沒關係,我來解釋給您聽,一定會讓您覺得,自己的投資物有所值。」

    「多久能用?」

    「您太著急了……」

    「能用才能得到回報,否則都是閒的。」

    陳易看看表,道:「我親自來,就是為了得到一個時間表。」

    周後元教授無力的抵抗著:」我們的合同裡,沒有具體的時間表。」

    「因為那時候,我們誰都無給出一個時間表,沒人知道這種苗株的研究進度如何,現在聽到你說順利,我就安心了。但是,我需要一個確定的時間表,以你目前的研究成果來判斷,什麼時候給我足量的能夠使用的苗株。」

    「這個……」

    「沒有時間表的話,我就要終止合同了。」陳易實際上不會這樣做,但他也許會這樣做,在這方面,周後元的損失要比他大的多。

    因此,周後元沒有選揮的回答:「我給你時間表。」

    「是讓我滿意的時間表。」陳易這才仰首進到了實臉室內,聽取武館擋案處任啟運的報告。

    離開實臉室的時候,差不多又是傍晚時間。

    陳易對跟著他的銀森勁笑道:「感覺沒有多長時間,實際上四五個小時了,過的真快。

    你呢?在地球的第一天。」

    「有點幹,其他都挺好。」

    「明天換銀森冠跟著我吧,正好你們兩個輪換。」

    銀森勁想想說好。他們都是神術騎士,雖然給主上做保鏢是理所應當的,但要是沒有一點私人時間的話,也會退步的非常厲害。

    步行到了停車場,陳易正在考慮是開車回去,還是跑回去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色皮夾克的男人堵在了必經之路上,問:「你是陳易?」

    「你找誰?」陳易皺眉看著對方,體術三四龘級的水平,在普通人中都不能算是頂尖,這樣的麻煩,對他的級別似乎是太低了。

    對方似無所覺,自以為佔據了制高點,傲氣十足的道:「我們是華震的,聽說你在查我們?還以為是個厲害的角色呢。」

    他將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銀森勁身上,對陳易則不屑的道:「你也不在道上打聽打聽,華震是你這種校門都沒出的小鬼查的?」

    陳易啞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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