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刷神力(5)
方鈺在江寧城的那叫一個風生水起。
老陳家崛起了,老陳家的親戚當然也該崛起了,更別說方鈺的老爹方振南是江寧市副市長。方振南雖然沒進常委,但畢竟很受器重,方鈺因此在衙內圈子裡很是吃得開,他又好攬事兒,不管通過哪方面的關係,往往也容易把事兒辦成,這麼著,江寧市的少爺小姐們都開始叫方鈺「大公子」了。
方鈺也喜歡和各家的衙內們聚在一起,這讓他有高人一等的感覺,而且眾人玩兒的東西多,不管是汽車、派對或者nv人,都有的是人介紹。
坐在「天地玄黃」的v裡,方鈺吼的那叫一個暢快淋漓,滿桌的洋酒喝的七八糟,陪酒的小姐不知換了幾bō。國土局的二衙內連媽媽桑都沒放過,摟在懷裡一陣搓,恨不得把人家的皮貼自個臉上。
正鬧的洶湧澎湃火難耐之時,v的給推開了。
「唉,不是鎖上了嗎?」國土局的小衙內先怒了。
方鈺「嘿」了一聲,問:「是誰?」
答的當然是陳易了,他用詛咒水透開了正捂著鼻子進來呢。
人在封閉的環境中呆的久了,嗅覺聽覺就不靈敏了。方鈺瞇著眼睛看了半天,才明白過來,大聲喊:「是陳易啊,小易啊。」
陳易笑呵呵的坐到他對面,說:「是我。」
多謙遜啊,2倍以上熱度獲得兮。
除了兩三個喝多了的傢伙,剩下七八個傢伙都一個jī靈的坐了起來。
別人不知道陳易,他們哪裡能不知道的。
何濤和曾泉,那算是東南省頂尖的衙內了,說出國就出過了,連個告別的機會都沒有,大家以前不好打問,現在都是一清二楚的。
全是被陳易搗鼓出去的。
方鈺喝的有點醉了,拍著陳易的肩膀說:「你來找哥什麼事啊?哈哈哈哈。」
旁邊省體委的公子白獻克,嚇的冷汗都出來了,倒是順便給解酒了。他和方鈺的關係好,摟住就笑:「方哥,方哥,你喝醉了,陳哥,您別怪罪,房間裡一股子馬味。」
他比方鈺小不了兩歲,叫陳易「陳哥」,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陳易得謙遜啊,於是說:「沒事兒,我現在修煉呢,好脾氣。」
順便還說了句實話,加分!
陳易在桌面上搜尋著,眾人噤若寒蟬。只見他從桌子上撿了一瓶冰水,狀似要潑給方鈺的時候,忽然停住,問道:「他喝醉了,我給他醒酒,算是正經事吧?」
「正經事正經事。」在場的共有11個或男或nv的衙內,外加11個陪酒妹和媽媽桑,現在不管懂不懂的,都明白該點頭說話了。
「那就該是謙卑謙遜的吧。」陳易這麼著,才把一瓶冰水丟潑上去。效果一般。
「陳哥,陳哥,我們有醒酒白獻克說著灌了兩瓶醒酒給方鈺。
後者其實醉的不厲害,只是開始的時候糊塗了,說壞了話,只能裝醉。此時就坡下驢的笑:「哎呦,陳易來了。」
「嗯,來找你有點事,其他人都出去吧。」
一群人趕緊跑了出去,媽媽桑還抓緊時間收拾了一塊乾淨桌子,然後才退走。
方鈺繃著的臉收了回來,蛤蟆眼睛往屁股後面一塞,強笑道:「阿易,有事?」
現在他是越來越怕陳易了。
算起來,方鈺就是在外面玩鬧的江寧衙內最高級了,各大家族的嫡系人馬從小就安排好了各種出路,該上軍校的上軍校,該從政的從政,要是陳易到了結婚的年紀,那路數也就該決定了。像是被迫出走的何濤,父親不過副廳級,就是因為有個副部級的叔叔,那都得按部就班的上中學考大學,江寧中學時期,少有人知道其身份。諸如雲航生、聶平之類的學生,正常的大學畢業後,若是想走捷徑,一路從學生會到團委再到中央黨委,升職的速度極快。但像是他們這樣的衙內,自然不能如方鈺一般享受生活了。
陳易乾脆就坐在桌子上,用詛咒墨水畫個圈圈,關掉了電視機後,道:「我這次來,其實是想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
「啊?」方鈺驚疑不定,太奇詭了。
「就說吧……」陳易猶豫了一下,決定用自己已經習慣的實話道:「你給我想個理由充分的,能夠名聲大振的主意,有哪個衙內調戲良家了,或者誰誰又給油裡摻水了……」
「我的……這我怎麼說呢。」方鈺真的不明白情況。
陳易聳聳肩,道:「有沒有?最好是義正嚴詞的,誰都撥不走的案子。像是強jiān啊,兇殺啊,有沒有警察畏懼權勢,不敢判案的?」
「真沒有。」方鈺心想,要是有不畏懼權勢的警察,第一個先把你給抓了。
陳易拍案而起:「怎麼會沒有?」
「這個真沒有。」方鈺一臉苦澀的道:「您說現在的良家有幾個長的比明星漂亮的?會所裡面漂亮nv人更多,用得著調戲良家啊。」
「我就不信沒有。」
「您這麼說,我就沒辦法了。」方鈺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陳易用眼睛瞪著他,不說話。
方鈺慢慢的就沉不住氣了。
用傳說式的語言,陳易這種就是殺過人的眼神。
方鈺扛不住了,委屈的說:「你不就是想要找個人欺負一下,幹嘛總找咱們衙內開刀。」
「什麼叫咱們衙內?」
「都鄉里鄉親的……」方鈺可憐巴巴的說:「你看看,不是市府院子裡的,那也是市委院子裡的……」
說到一半,方鈺住嘴了,人家陳易是別墅裡長大的,真真是不到一個壺裡。
陳易不言聲的繼續盯著他。
不能說話,一句話就可能讓最近幾天的付出白費了。
方鈺分外受不了了兩分鐘,頂不住了。
「算了算了。」他擺了一陣手,道:「你不就是想立威風嗎?乾脆把我方鈺給做了算了。」
陳易挑起眉認真的將他從上到下看了一遍,問:「真的?」
「真……真什麼,我是你表哥啊。」方鈺縮縮脖子,又是一甩長頭髮,道:「你……唉,算了算了,那個……咱東南省啥都不缺,要啥有啥。不過,吃喝嫖賭的少爺見的多了,吃喝嫖賭的公主也沒少見,燒殺擄掠,要我說,就是做礦場的。」
陳易來了jīng神,直起腰來道:「怎麼說?」
「正經開礦的,想要從上級部蓋好章子,非得給錢不行,你開礦都不例外,最多下面人幫忙塞錢。開礦就要有環境污染,這種事情討厭的很,說你有就有,一套環保設備買下來多少錢不說,每天都是好幾千,那就是燒錢,是不是得想著辦法偷排一點?要是再有工人受傷死亡的,其實是一定的,或早或晚而已。」方鈺說到此處嚥了口唾沫,道:「要是不正經開礦的,那解決麻煩的辦法就更多了,不過啊,沒有一點道行的衙內,真的開不起來。」
「那你覺得,誰最適合立威?」陳易語氣淡淡的。他其實不光是為了獲得神力。
年後就是爺爺的生日了,那也是個展示肌的時候。上一次,陳家證明了自己的經久不衰,穩住了陣腳。這一次,他們當然想再進一步。在官場上,要麼欺負人,要麼被人欺負,沒有中間路線可走,老好人都是靠邊站的料。政治本身就包含著太多太多的競爭元素。用好聽的話來說,是博弈元素。
陳家現在能活動的資源並不多,勉強說起來,那就是健康後的陳仲國的生故吏,與陳易兩部分了。其他人,早就與各方勢力形成了妥協抗爭的平衡,不能輕易打破。
比起爺爺來,陳易自然更適合衝鋒陷陣。在全琮提出了飛揚跋扈的概念後,他就順勢而為,想搞的再大一點。
堂堂陳家嫡子,要想揚名,哪裡用得著方鈺。
「說吧。」陳易又催了一句。
方鈺心一橫,道:「孫茂鑫的兒子孫大聖,就是佔著武新縣的金礦,你要是想立威,他最適合不過了。」
「帶路。」陳易飛快的轉了兩圈腦袋,就覺得合適。
孫茂鑫原來是牆頭草的格,但傾向於陳家。這是「鬥爭形勢」的需要,因為何家強勢,他就得聯合陳家等世家來對抗,這樣才不至於連常委會都丟掉。
然而,現在陳家勢大,何家勢弱,再加上先前的兩次官場地震削弱了何復漢的威信,孫茂鑫乾脆變成個利益至上的政客,想要遊走於兩者之間且培養自己的勢力。
這種時候,敲打一下孫茂鑫也不錯。
方鈺徹底陷入當中,問:「去哪兒?」
「武新縣。」
「孫大聖不在那啊。他整日都在江寧著呢。」
「我們封了他的金礦,他自然就要來了。」陳易說完,就打電話回武館,命令luǒ熊帶四隊武館稽查隊前來匯合。
祝光梁和嚴局長的隊伍更是不能少,這是一層光鮮的皮,沒有了就是聚眾鬥毆,有了就是聯合執法。
方鈺看傻了,問:「嚴局是公安局的嚴局長?」
「是。」
方鈺傻笑,強拉關係道:「我還和他兒子玩過呢。」
「是嘛,上次有個典禮上,似乎見過。走吧,出發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