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來,入眼皆是一片清澈的藍,碧波蕩漾間似乎的躍出水面,胡來幾人剛剛來到這裡就被眼前的美景吸引。
白水憂知趣的離胡來二人遠遠的,兩片紅唇抿成一條線,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這裡沒有其他神通者在,胡來放心的施展天眼收索,很快確定了目標。
他看到了,白水憂也看到了,白水憂回頭看了胡來和凌素一眼,然後道:「你們隨便,我去那個地方。」
胡來對於西海還是瞭解一些的,他對白水憂道:「那個地方叫做海心山,又名龍駒島,那條蛟龍現在就在島上,你去收拾了它,等一下我去找你。」
白水憂點了點頭離開,收拾一個小小的天耳期的蛟龍,對於他簡直是輕鬆之極。
看白水憂離開以後,胡來和凌素二人開始慢慢的駕雲遊走於西海上空。
走了一陣,三生石已經到了。
三生石是一突出水面的巨大石塊,呈藍灰色澤,肅穆中有著一絲蒼涼之感。
胡來二人按下雲頭,來到石塊處落下。
石頭上面刻滿了字。都是一些過往漁民刻地。一般都是一雙夫婦或者是情人之間相互留下。據說在這裡彼此刻上雙方地名字。便可得蒼天保佑。緣定三生。
二人看了一陣。上面幾乎被刻滿了。找了好半天才找到空地。
也難怪。古往今來。多少有情人希望長相斯守。但是這些人裡就都可以緣定三生了嗎?恐怕今生都堅持不下來地也有不少吧!
但是看著凌素滿臉期待。胡來當然不能掃她地興。並且凌素這等美麗又溫柔地可人兒。別說擁有三生。生生世世都擁有才是最好。
率先在石頭上刻上了歪歪扭扭地「胡來」二字。刻完以後胡來自己也有些臉紅。自己神通是有地。但是這字。還真是拿不出手。
凌素毫不在意。一臉甜美地在胡來地旁邊。刻上了「凌素」二字。
刻完以後二人相視一笑,一份溫情默默的在二人之間流動,此間滋味,勝過萬語千言。
攜手靠著石頭坐下,默默感受大湖之上吹來的風,鹹鹹點,帶著一絲水氣,二人都懶的不願意說話,只是默默的依偎在一起。
遠遠地,海心山的方向似乎傳來打鬥的聲音,胡來卻看也沒看,果然,很快打鬥的聲音就停止了。
又過了一會兒,一陣破空聲音傳來,白水憂飛到了三生石這裡。
一眼看到二人身後刻的字,白水憂秀麗的眉毛微微挑了挑,但是他沒有說什麼,而是將一個白色晶石球遞給了胡來。
胡來接過來一看,裡面有一團精血,氣息暴躁,確是蛟龍之屬無疑。
白水憂對胡來道:「那海心山上有一根巨大的樹木,從山中長出,甚至長到山頂位置,高過百丈,實在是稀奇的很。」
「哦,有此等巨大的樹?」胡來心念一動,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起來就要和凌素去看看。
走了兩步停下,胡來看了一眼白水憂:「你不去嗎?」
「我已經看過了,我在這裡休息一下,你們去吧。」白水憂答道。
胡來點了點頭,和凌素架雲離開。
看到胡來二人已經走遠,白水憂目光黯淡了下來,怔怔的盯著二人消失地天空,臉上神色複雜。
過了好一陣,白水憂慢慢走進胡來和凌素二人刻的字,看著上面的兩個名字,他的眼睛似乎有些潮濕,站了一會兒,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緩緩的伸出一隻手,上面元氣微微一動,將凌素的名字抹去,然後,輕輕的在上面刻上了「白水幽」三字。
做完這一切,他伸出如蘭的玉指,輕輕的在胡來的名字上面撫摸著,如同愛撫著情人地臉,眼睛裡滿是依戀之情。
一陣湖風吹來,白水憂包起的頭髮突然被吹散,青絲飛揚之間,往日那一縷神秘似乎隨風而去,露出一張宜喜宜嗔的嬌顏,在無半點殺伐之氣,眼裡滿是溫柔,分明是個和凌素一般顛倒眾生的絕頂美女。
若是胡來看到此情景,當可確定,白水憂確實是女扮男裝,而且是有獨特的手段可以瞞過所有人地眼睛,現在無人之時,才露出廬山真面目。
看了一陣,白水憂突然手捧心,臉現痛苦之色,嬌軀軟軟的倒地,虛空之中一個人影緩緩出現,發出一陣怪笑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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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來帶著凌素來到海心山,上面果然如同白水憂所說長有一根巨大地樹木,接天連地,高度甚至接近兩百丈,粗有數百人合抱,也不知是何品種。
「阿來,你怎麼這麼關注這個東西?」凌素問道。
胡來圍著大樹看了看道:「我覺得,這個東西是個好材料。」
「製造什麼東西需要用到這麼大的材料?」
「聚星儀。」胡來吐出了三個字。
凌素不知道胡來說地聚星儀是什麼意思,但是她興趣不大,現在的她,雖然不曾耽誤修煉,但是頭腦好像越發地簡單
尤其是胡來在身邊,她的心思更加不願意往這一方面法寶不法寶的,她並不關心。
看了好一陣,這東西太大了,胡來根本沒辦法般走,只能是歎氣作罷,但是這地方胡來可是記住了,日後說不定就有一日需要用到這一根接天連地的大樹呢。
本想回去三生石去尋找白水憂,但是胡來一想他肯定自己知道回去的,也沒有去,現在自己的爹娘想來快回到家了,不能讓他們擔心,直接和凌素駕雲回了河鄉。
但是一直到了晚上,也不見白水憂回來,胡來雖然不擔心他的安全,但是終究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就想出去看看。
剛想出門,白水憂從外面進來,臉色有些蒼白,胡來關切地問了幾句,白水憂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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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龍已除,河鄉小村回復了晴朗天空,陰霾已經消失,人們心情也在不知不覺之間開朗起來,而與此同時,胡來也快要離開河鄉了。
是時候離開了,現在胡來急需要有兩件事要做,一件是回到紫玄去尋找段青,然後和他一起去神農山斬龍台拿到練魂真經,之後就要馬上趕往大東洋海底神宮,去尋找南方宮的宮主魯山。
聖王一群人十年後出現,胡來沒時間耽擱了,每一天都是寶貴的。
雖然天下修煉者皆有除魔之責任,但是胡來更是義不容辭,聖王可是親口說要自己的命了,這一點胡來時刻銘記在心,反而成為了自己前進的動力。
對家裡地借口還是要到南方去一趟,胡老爹和胡來娘看到胡來拿回這許多白銀,也覺得兒子有出息了,並且還有一個大漢護衛他,何況還有他的生意夥伴和他在一起,當然不可能一直留在家裡。
何況胡來還說了,這一趟爭取找到凌素的家人,若是不能找到,就會盡快回來和凌素成親的,為了早一點抱上孫子,胡來爹娘也只得同意胡來離去。
臨行前還千叮嚀萬囑咐,說胡來年紀不小了,三十出頭了,凌素還是個十八九歲的姑娘,要胡來萬萬莫粗心慢待了人家,意思就是小子你趕緊的吧,這樣地好姑娘天底下也找不出第二個來,你長的烏漆抹黑的,就別裝大尾巴狼了,趕緊娶到手再說吧!
對於父母的心意,胡來唯有苦笑,一再保證盡快回到家裡來,胡來算計過這一次,去紫玄,找段青,取真經,在去海底神宮,即使中間有波折,應該一年之內可以返回了,所以才拍胸脯保證會很快的。
至於具體時間不必說,在爹娘的心裡,自己這一去江南,千山萬水的,做生意找人也不是簡單的事情,想必沒個一年半載的根本回不來,自己也不用交代時間。
小金還是被胡來留下,保護父母和凌素的安全,自己則是同白水憂胡飛二人上路。
臨行前和凌素悄悄纏綿一夜,凌素也很是滿足了自己一回,胡來神清氣爽地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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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玄的蓮花峰上,皇其閣無精打采的擺弄著飛劍。
胡來竟然成為了叛,這一點皇其閣實在是難以相信,那小子聰明的很,怎麼就能幹出這麼糊塗的事呢?居然成了紫玄的敵人。
這一段時間以來,無數的仙道中人希望可以抓到胡來,回到紫玄來領賞。
皇其閣知道胡來和凌素的事,他猜測胡來離開紫玄很可能是因為凌素的關係,而且就有可能是因為凌宵的阻撓,正因為如此,皇其閣對於凌宵也沒什麼好感。
看著段青在自己面前走過,皇其閣叫了一聲:「喂,老段,幹什麼去?」
「聽說丹霞峰上新來了兩個小師妹,我閒著沒事,去轉轉。」段青笑道。
「哼,滿腦子這些東西,你也沒想想,你進地去丹霞峰的門嗎?」皇其閣嗤之以鼻。
「嘿嘿,反正閒著沒事,隨便轉轉,唉,整日呆在這死氣沉沉的蓮花峰上,有什麼意思,主持長老根本不知道是誰,那個師叔又不管我們,胡大師兄還成了叛徒,唉,咱們幾個就是一群沒人疼的野孩子,也不知道我去丹霞峰,還會不會有人認得我了?」
段青滿嘴牢騷的走了過去,留下皇其閣一個人發呆。
拐過幾道山彎,段青正自顧自地走著,突然眼前一花,一個人影出現。
「啊!你是、、、胡、、大師兄!」段青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人,沒想到胡來竟然敢在紫玄內出現,而且是內門所在地。
「跟我去神農山。」胡來只說了這一句話,下一刻已經帶在段青飛了起來。
憑借胡來現在地本事,足以躲過紫玄派內大多數人地眼睛,即使少數幾個人能發現異常,想必也是來不及追擊自己地,所以胡來才敢明目張膽的將段青帶走。
對於胡來段青是無法反抗地,而且他驚訝的發現,胡來地境界自己居然根本看不出一點門道了,以前胡來也是挺厲害的,但是境界可沒多高,這一次怎麼變化這麼大呢。
胡來
他,這一次只要取得練魂真經,那麼就還他自由。
段青相信胡來的話,也不由得他不信,只的乖乖的跟隨胡來前往神農山方向。
即將離開紫玄的時候,終於是被一個尋山地長老發現了蹤跡。
段青本來以為這一下完了,沒想到胡來遠遠的抬手一拳,一道金光將那個天耳後期的長老一拳從雲端上打落,直墜下面的雲海。
胡來這一拳只是利用了雷電的麻痺力量,衝力並不大,不會傷害到這名長老的性命。
但是這一拳也是將段青震撼住了,想不明白胡來怎麼變這麼厲害,更加不敢說話,跟隨胡來直奔東南的神農山而來。
路上的時候白水憂二人在等候,段青更是震驚,這個分不清楚男女的人,實力強的可怕,自己在他地面前,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這種感覺,好像只有在掌門凌宵發脾氣的時候感受過,難道這個人,實力趕的上掌門不成?
但是不管他怎麼胡思亂想,幾人還是一路來到了神農山斬龍台。
落地以後,段青四下看了看,然後對胡來道:「大師兄,沒錯了,就是這裡,只要你有辦法讓水漫過斬龍台,那麼練魂真經就應該會自動出現了。」
看了看下面離這裡足有幾十丈的江水,胡來問白水憂,「小白,怎麼樣?有把握嗎?」
白水憂聽到胡來又如此稱呼自己,俏麗的大眼睛狠狠的白了胡來一眼,讓胡來討了個沒趣的同時也心臟狂跳幾下。
他現在已經懷疑白水憂是女人了,但是沒搞清楚之前,胡來還是自覺不自覺的叫白水憂小白,佔點兒口頭便宜,萬一日後真發現他是女人,那麼這話就不能再說了。
經常如此想,有時候就會將白水憂當女人看,而剛才那一眼,更是讓胡來覺得,白水憂是女人的可能極大,因為一個男人再怎麼,也不可能飛出如此風情萬種的眼神地。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胡來收拾心思,鄭重的又問了白水憂一遍。
白水憂想了想,指著那江水道:「你讓江水翻騰起來,使其激起水箭,然後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這個好辦。」
胡來答應一聲以後,駕風來到了江面之上,看著滔滔江水,元氣快速運轉,右拳一舉,猛的一道離子閃打了出去。
金光入水,濺起滔天水浪,胡來右拳平舉,金光持續噴射著,激地無數水箭升空,噴泉一般壯觀。
「狂風之束縛。」白水憂也凌空而起,手中古琴快速撥動,一道道聲波有若實質一般的飛了出去,將那水箭捆住,再一次拋向空中。
如此反覆幾次,連續被催動地水浪終於席捲到了斬龍台上。
但是,想像中的圖案並沒有出現。
段青惟恐胡來以為自己騙他,急忙道:「大師兄,是不是水太少了,你再來一次,我說地絕對全部都是實話,沒有半點隱瞞。」
胡來也相信段青不敢騙他,對白水憂道:「我們再來一次。」
接著,胡來的冰雷轟出手了。
九級咒地威力讓段青幾乎看傻了眼,頃刻之間,江中濁浪排空,胡來雙拳高舉,連續轟擊下,江水一浪一浪勝過一浪的被激上天空,好像整條江都被胡來翻了過來一樣。
那一邊白水憂也是真的賣了力,十指如風般的撥動著,無數的聲波在江上瀰漫,推波助瀾的將那些排空的水浪再次托起。
這一次的水太大了,瞬間的水量比之山洪爆發還要猛烈的多,段青眼看就要被水沖下去,胡飛的大手伸來,將他帶到了空中。
「段青,這一次若是還不行,有你好看的。」胡來也有些擔心,就嚇唬了段青一句。
「不會的,不會的,這一次一定行了。」段青死死的盯著被大水沖刷的斬龍台,祈禱奇跡快一點出現。
洪水慢慢退去,斬龍台上還是沒有變化,段青臉色蒼白,對胡來道:「再等一下,一下就好,你看、、、、看、、、啊!有了!」
胡來幾人急忙仔細觀看,只見斬龍台內部,有一條黑龍的影子緩緩游動,而那黑龍身軀的上方,插著一支小旗,黑龍再怎麼游動,也出不了這小旗的範圍。
在黑龍身軀的下方,則是有一本黃皮書閃爍著微弱的光,胡來一眼看清楚了書上面的「練魂真經」四字。
「成了,就是它!快說,怎麼拿?」胡來急切的問道。
段青怯怯的看了胡來一眼:「大師兄,我不知道怎麼拿,我如果知道,我不早就來拿了。」
胡來一想也是,這書根本就沒被人拿出來過,怎麼可能有人知道怎麼拿呢。但是眼下,自己卻無論如何也要拿到它的,心急之下,胡來舉起了拳頭,自己這離子閃一拳,應該足以擊碎這斬龍台了吧!
「慢著,胡來,你這樣不行的。」白水憂開聲阻止了衝動的胡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