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主神和系統
「喲……幹得不錯啊，剛才那一下還真有點疼呢！差一點，我就死了。」
藍染瞪大眼睛，緩緩回過頭。只見弗朗西斯晃晃悠悠從深坑裡飛了出來，剛才的攻擊只讓他的衣角有了點褶皺，除此之外其餘安然無恙。那身破面服還是和之前一樣，白得扎眼！
「你真的是虛？」藍染眼中泛起與弗朗西斯相遇的回憶，第一次見面時，那雙無所謂的眼睛。即使力量相差甚遠，也不曾看到一絲畏懼……和其他的破面截然不同，那雙眼睛隱然流露著主人家的姿態。
「至少現在還是……」弗朗西斯脫下手套，得意對藍染晃了晃，虛洞的大小還有葡萄一般。
「和你的戰鬥並不是最重要的……想來你也察覺到了，崩玉就算再完美也不可能將你的力量提升到這種地步！打個比方，你的身體就像容器，崩玉幫你提升力量，力量雖然能無限增強，但是你的身體……不覺得奇怪嗎？你的身體早就應該崩潰了，可是為什麼你還能活著？」
弗朗西斯的話就像一隻大錘，不停敲擊著藍染，本就滿是疑惑的內心，脆弱不堪，在弗朗西斯一連串疑問下，轟然崩碎。
「為什麼——————」突然覺得一雙無形大手在幕後操縱一切，高傲的藍染察覺到了陰謀，以他的智慧早就發現了不對，現在弗朗西斯挑開這層砂布。藍染像是激怒的暴獸，飛身抓住弗朗西斯的脖子，狠戾的問道，他不允許有人戲弄他。
「崩玉……難道是浦原喜助？」藍染想了片刻，在這個世界他只能想到店長能擁有那麼恐怖的智慧和陰謀。
「不，其實他什麼也不知道。而且，你知不知道也無所謂！因為……」弗朗西斯抓住藍染放在他脖子上的手，用力壓下。在藍染疑惑的目光下，探頭貼近他，輕聲說道：「因為我壓根就沒打算告訴你……」
「混賬——————」被戲弄之後，藍染猛地揮出一刀，將弗朗西斯的手臂斬斷，現在藍染已經急紅眼了。他要弗朗西斯知道，面對神祇能苟且偷生。
一刀接著一刀，每次揮刀，藍染都瘋狂從崩玉中汲取力量。他的外形也在慢慢改變，從半人半虛到後來的全身虛化，肆虐的靈壓已經實質化成了一件白骨鎧甲。但是對手就像不死的怪物，無論他怎麼揮刀，嘴角都帶著嘲諷的笑容。恐懼從心中慢慢升起，在藍染眼中，弗朗西斯和幕後的黑手融為一體，想到自己只是一顆棋子，藍染狂怒之下，不顧身體極限拚命壓搾著崩玉，在全身血管幾欲爆裂的時候，藍染猛地揮下一道斬擊。
就像他斬魄刀的始解一樣，刀口經過的地方通天般破碎，比起這道斬擊，一護的月牙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稚嫩。
在破碎的空間下，弗朗西斯的身體也跟著碎開。但是從剛才到現在他一直沒有還手，嘴角的笑容也越來越濃。如果藍染稍微恢復平時的冷靜，就會發現，那笑容耐人尋味，那是他慣用的笑容，陰謀得逞之後的笑容！
藍染瘋狂揮舞著斬魄刀，卻沒有發現弗朗西斯右手上的虛洞正在慢慢變小。之前葡萄大小的虛洞，現在就只剩下米粒般……
「隱隱透出渾濁的紋章，桀驁不馴張狂的才能。潮湧、否定、麻痺、一瞬阻礙長眠。爬行的鐵之公主……破道之九十.黑棺！！」
在全力汲取崩玉之後，藍染對著弗朗西斯釋放了他最拿手的鬼道，九十號破道黑棺。黑棺發動時，巨大的黑色立方體像棺材一般將人整個關在其中，身受千刀萬剮之刑。
原本黑棺的威力就奇大無比，在藍染融入崩玉之後，力量更是驚世駭俗。黑色的棺材已經脫離了現世，直接將空間打開，迎向弗朗西斯的也不再是劍氣，而是空間碎裂化成的分割！在黑棺外，藍染喘著粗氣，面容癲狂，好像他殺死的不是弗朗西斯而是幕後那雙黑手。
「這是我超越神後，完全詠唱的黑棺！！在這超越神的力量下，即便是時空也不過是玩笑而已，這扭曲一切的力量就算法則也無法阻擋。去死吧……我可不是你能操控的！！」
黑色的空間停留一瞬之後消失不見。藍染氣喘吁吁地看著黑棺位置，最後仰頭大笑。黑棺散開之後，原地只剩下一條白色布帶，那是破面服的殘骸。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奪走了拜勒崗的衰老能力，那是你最後的底牌，可惜還沒施展出來就結束了！」藍染認定的幕後主使，弗朗西斯已經被黑棺抹除！得意的他收起崩玉的力量，重新化為人形。他再三確認，弗朗西斯的靈壓已經完全消失，不是隱藏而是消失，消失到一點殘渣也沒有剩下。
「竟然敢把我當做棋子，哈哈哈——————」
笑了片刻之後，藍染僵在原地，眼角也流下一滴汗水，雖然他停下了狂笑，但是笑聲並沒有因此結束。
「哈哈哈——————」
笑聲中夾雜著無盡豪意，緊隨而來的是天地威勢般的霸道氣息，只是置身其中，藍染就感覺到了莫大壓力。拚命抽取崩玉的力量，但是崩玉的表現卻讓他更加吃驚。擁有自我意識的崩玉向他傳達了畏懼，崩玉告訴他，那力量無法超越……
「不愧是我看好的人，我可是把一切都壓在你身上了。不錯，果然沒讓我失望！」
藍染被神威壓制在原地，看著迎面走來的弗朗西斯，眼中爆出一團精光。只是遠遠看去就能感應到，那無與倫比的氣場，那是真正的神，甚至比神還要高等！
「作為謝禮，我就不為難你了！但是，這東西我我就收下了……雖然現在他對我已經沒有意義！」弗朗西斯探過藍染胸口取下崩玉，在藍染疑惑的注視下，伸手放在他的額頭。
「知道你不明白，但是沒關係，我幫你忘了這段記憶！」
在被藍染砍到的那一刻，弗朗西斯突然想到生存模式下，他永遠無法戰勝藍染，就算時間和光明兩個力量都提升到頂點也不行。摸出系統底線，他知道只有主神才能不被系統封印，但是要奪回力量根本不現實。在副本裡，系統就是最強的法則，沒有擊潰它的力量根本拿不回失去的力量！
就在弗朗西斯想方設法逃出這個必殺之局時，系統幫助藍染提升力量再次給了弗朗西斯啟發。這個世界最強的是系統，那就讓它來打破自己的封印，用系統的力量來擊潰系統……
「幕後到底是誰？」失去崩玉之後，藍染也沒有放下報仇的心思。他心中立誓，終有一天要擊敗弗朗西斯和幕後那雙黑手！
「創造這個世界的傢伙…幸虧他沒有智慧，只是一個程序。不然，少爺我早就死翹翹了……」
「……」雖然弗朗西斯解釋了一遍，但是藍染還是帶著一頭霧水倒下了，直到最後他也沒弄明白弗朗西斯說的黑手是誰。
「我贏了！」摸著手裡的崩玉，弗朗西斯展顏一笑，很燦爛的笑容。不是贏了藍染，而是贏了系統，從此之後，他再也不用擔心被系統操縱。而且，弗朗西斯現在正打算操縱系統，隨機召喚不太順手……
「叮！！恭喜玩家完成主線任務！副本世界死神…完結！」
在弗朗西斯等待許久之後，系統的提示才姍姍到來。嘴角掛著一抹莫名笑容，弗朗西斯對著死神世界燦爛一笑：「我很快就會回來！」
黑色的漩渦憑空出現，就在它想要將弗朗西斯吸進去的時候，弗朗西斯眼睛猛地睜開，將吸力彈開。然後帶著獰笑走了進去，是時候算賬了！
鬥獸場裡，弗朗西斯踏出漩渦，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手上一凝。斬魄刀光天使被他提在手裡，如他所想，神明是系統的極限……對於主神，它已經無法壓制了。
「系統自動判斷……玩家獲得s級評價！」
系統沒有提及勳章，弗朗西斯也不以為意，比起勳章，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叮！玩家完成a級副本世界：死神！生存模式後，下次進入此世界自動降級為王者模式！」
「叮！玩家目前等級十三級，系統評價玩家實力為……」系統瘋狂運轉著處理器，但是許久之後也沒勘測出弗朗西斯的正確評價。
「系統評價玩家為x……」
「x……原來如此，神秘與未知！」弗朗西斯嘴角再也忍不住笑意，大手一揮回到召喚空間，一雙藍瞳直勾勾的看著圓盤。實力為x，你已經測不出我的實力了，那麼接下來你會怎麼做呢？
正想著系統下一步動作，弗朗西斯猛地拍了下腦袋，他差點忘了，系統只是一個程序。有rmb的就給好東西，沒有的就威逼利誘，想著法兒讓玩家充值。向自己這種硬闖過來的恐怕史無前例，一個程序，找不到答案……但願他別當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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