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聖心中都有些為難,不知該如何處理,再說諸聖也沒有實力壓服任何一族,好在妖族大敗,士氣低迷,但是巫族剛剛經歷大勝,絕不是幾個聖人空口說白話就行的。
老子低頭思索了一會兒,「老道看來,巫妖大戰,生靈塗炭,本非好事,能不打就不打,另外巫妖之戰的個中緣由也非是我等可以一言而決的,我等聖人也不好干涉巫妖之事啊,不知道各位道友如何看啊?」
老子又把皮球踢了出來,不過老子的意思也很明確,就是諸聖不要干涉巫妖之爭了,主要說的就是女媧娘娘,不可以再偏袒妖族,至於以後巫妖打生打死聖人不再干涉。
「老子道友所言極是,不過眼下該如何收場呢?」准提發言了。
「我看不如讓巫妖暫且罷兵,不可再造殺孽了。」原始也發話了。
接引在一邊一思量就明白三清的打算了,巫妖大戰不可阻擋,而且諸聖樂見其成,但是這次妖族損失太大,三清想給妖族緩口氣的機會,原始話一出口,老子也點頭同意。
祖巫一聽不幹了,我們費了好大勁,把妖族打殘了,就要弄死帝俊和太一,怎麼,你們要讓我們白白放過他們,帝江代表巫族挺身而出。
「見過諸位聖人,帝俊無故犯我家園,殺我族人,此仇不可不報,還望聖人成全我等。」
「哼,帝江你敢威脅聖人不成?」女媧眼眉一立,面若寒霜。
「女媧道友,帝江說的未嘗不是道理啊,成王敗寇,自古皆然,既然妖族已敗,就這麼放了說不過去啊。」接引又把話接了過來。
「接引道友,帝俊身為妖族皇者,你要看妖族生亂不成?」
「這等禍亂洪荒之徒,死不足惜。」准提冷冷說道。
「准提難不成你想和我動手不成。」女媧是要死保帝俊和太一了,當然她倒不一定為了帝俊和准提接引死拼,不過是被逼到了這個地步,不能鬆口罷了,而且女媧也隱隱猜到三清的心思,因此在嘴上絕不示弱。
老子的白眉挑了一挑,西方二聖一屁股坐在巫族一方,也難說他們之間又沒有勾結,現在明顯是巫族勢強,決不能讓妖族就此衰落,不然就不可收拾了。
「各位道友不必爭吵,我看今番看在女媧師妹的面上就暫且罷戰,不過日後諸聖不得干涉巫妖戰事,你們看怎麼樣?」老子發言了。
老子作為玄門之首,又有原始和通天的支持,他的話自然極有份量,接引心中也不是真要幫巫族什麼,相反他的心思和三清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手段各異而已。
「帝江道友,我看你們不妨答應放過帝俊等人吧,我在這裡替諸聖做個保證,日後絕不干擾巫妖之事,如何?」
帝江知道諸聖達成一致,就絕不是自己眼下能抗拒的,剛才女媧的攻擊讓帝江等祖巫記憶猶新,見識了聖人的手段,帝江也不敢剝了聖人的面子,只好點頭答應。
一場大戰暫時收場了,諸聖最後的現身並沒有改變什麼,只是讓矛盾更晚也更劇烈的爆發而已。
帝俊太一回到天庭,就去養傷了,巫族只做簡短修正,就四下出兵,掃蕩妖族在洪荒大地上的勢力了,一時間就是血染黃沙,死傷無計其數,不少未化形的妖類,異獸紛紛遭劫,血腥的殺戮不滿洪荒。
妖族核心戰力受創,難以應對,只能盡力向天庭收斂人馬,但是也免不了死傷無數,妖族的根基已經被動搖了。
巫族數量有限,幾經征戰,精英也損失不少,現在洪荒大地基本被巫族掌控,妖族全部退居星辰之上,巫族一時也沒有足夠的力量攻擊天庭,兩方又陷入了僵持。
在這場浩劫之中也有得利者,比如人族,巫族將妖族攆出了大地,而巫族數量也不足以填滿這個空缺,人族就撿了一個便宜,數量上大有進展。
無數的冤魂飄蕩在洪荒大地之上,不少被巫族收斂了去,至於有何用處就要看祖巫的手段了。
其餘靈魂受到陰煞之氣牽引,自然來到血海之中,這就便宜了冥河老祖,冥河自從敗在接引的手裡之後就潛心修行,盼著報仇,不過自紫霄宮之後冥河就知道報仇恐怕無望了,不過冥河也是心高氣傲之輩,苦苦修行,盼著有朝一日能成就聖人之尊。
這些靈魂的進入,讓冥河無比興奮,他的血神子分身大成,四億八千萬的血神子分身幾乎都有金仙的修為,讓冥河實力暴漲,幾乎堪比斬兩屍的聖人之境了,但是卻苦苦找不到斬屍的機緣。
冥河這一日正在觀看這無數的冤魂在血海中掙扎,哀嚎,起起伏伏,冥河的心中有了一絲觸動,一點紅光射出,拘來一個靈魂,又從血海之中取了一點海水。
冥河一點也不管這個靈魂的哀嚎與痛苦,運用大法將海水與靈魂融合在一起,好似沸油遇水一樣,靈魂在痛哭,在哀告不多時就消失殆盡了,冥河一連花了百年時間,終於在弄的無數靈魂灰飛煙滅之後,找到了造化的精髓,造出了一族,就是修羅,冥河從中選了資質最好的四個收為弟子。
分別命名為自在天波旬、欲色天、大梵天、濕婆,修羅一族出世了。
天空之中降下了不少的功德,落在冥河頭上,冥河老祖惡屍斬出,成就准聖尊位,不過冥河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別說那些招惹不得的聖人,就是巫妖任何一族都不是他能招惹的,就安心在血海修養,做一方霸主。
冥河想安心呆在一方恐怕不行了,接引在須彌山一見有功德降落在血海,就知道修羅一族出世了,自己恐怕又要有所行動了。
接引召來玄龜,催動坐騎來在血海邊緣,運用大法隱去了身形,取出一顆舍利子放入血海之中,這就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修羅還要修羅來對付,接引正是給了這修羅一顆佛心。
接引又到北海之濱,取了數百塊巨石,回到須彌山,將自己感悟的西方修行大法,刻於其上,至於山外,以供有緣者前來修習。
佈置停當,接引暗中盤算,該讓后土隕落,身化輪迴,也好平衡巫妖勢力了。
現在的祖巫殿裡,十二大祖巫連同一些傑出的大巫,整日裡一起飲酒狂歡,大敗妖族,讓這些巫族找到了洪荒霸主的感覺,心情暢快不可言。
這一日祖巫們又在一起商討巫族的前途,共工和祝融這些祖巫高聲說著什麼「妖族不堪一擊」「打下天庭擒帝俊,滅掉妖族捉太一」「巫族一統洪荒」之類的話,燭九陰和帝江都是巫族難得的智者,心中都有自己的盤算,並不像其他人那樣樂觀。
「大哥,你看就是一個女媧聖人,就非我們能夠對付的,還有其他聖人,我們要想消滅妖族,這些聖人是不得不面對的啊,誰知道他們會站在哪一邊啊?」
「賢弟說的不錯,接引准提雖然傾向我們,但是也難說能不能真心幫我們,我們還要思索個辦法才是。」
「大哥,我看咱們一直以來就堂堂正正,不想玩點虛偽的,不過眼下咱們恐怕也得來點陰招了。」燭九陰臉上掛著一絲笑容,讓人心頭發涼。
帝江低頭思索一下「要是好用就行,女媧不過聖人的臉面對我們出手,我們也不必忍著了。」
燭九陰伸出右手,手心上有兩團精血,呈現金黃色,隱隱有一股逼人的熱量在其中,不停的翻滾,帝江一見微微一愣,旋即大笑。
「賢弟,這是不是帝俊和太一這兩個畜生的精血,你可真有辦法啊。」帝江一下子就明白了燭九陰的打算,心中暗暗佩服。
「大哥,這就是當日大戰之時,小弟收集的,本來就是想用咱們巫族的秘法,炮製帝俊一番,沒想到還有這般用處,合該兩個扁毛畜生倒霉。」
帝江和燭九陰商量已畢,就召集了幾個精通秘法的祖巫一同佈置,要暗算帝俊和太一的性命。
后土身為祖巫之一,並不擅長這些,她更擅長救人的秘術,后土算是巫族之中難得的心善之人了,待人謙和,深受巫族愛戴,就連不少人族也是對后土極為崇拜。
不少祖巫都在忙著佈置,后土也覺得祖巫殿有些無趣,就來在洪荒大地之上遊覽一番,一路上女媧眉頭緊鎖,並不愉快。
原本不少的山山水水,靈草仙根都毀在征戰之中,洪荒大地又貧瘠了不少,不過倒是四處都有人族在安詳的生活,也是別有一番趣味。
后土冥冥之中感到一絲牽引之力,奔著南方而來,一路上后土不時見到冤魂惡鬼四處飄蕩,被陰煞之力引導,向血海之中而去,后土心中一動。
突然眼前的景物大變,天地間滿是血紅之色,血雨腐蝕著大地,無數巫妖一起隕落,修士的血染紅了天地,修士臨終的哀嚎,震動著大地,天地同悲,萬物也一同哭泣,一幅十足的末世的景象。
后土看到一個巫族之人,胸口被一件法寶貫穿,這名巫族,一聲暴喝,將自己的法身爆炸開來,連同幾個妖族同歸於盡,廣闊的戰場之上,這僅僅是一個縮影,更慘烈的戰鬥還在繼續。
后土將頭抬起,正好看到星辰之上正是巫妖首領之間的戰鬥,帝俊渾身浴血,揮動長劍正在和幾個巨大的魔神戰鬥,太一頭頂東皇鐘,正好催動法寶打在一個萬丈高的魔神身上,淒厲的嚎叫,震動著后土的心,她知道這就是自己兄長天吳的祖巫真身,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痛苦瀰散在后土心間。
戰鬥還在繼續,血還在不停的留,后土眼角掛著一點清淚,后土想閉起眼睛,躲過這種折磨,但是怎麼也躲不過去,喊殺聲還在耳邊,血腥味依舊刺鼻。
久久之後,幻象漸漸消失,一個灰袍道人站在后土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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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碼的幾章有些不滿意,恐怕道友們也不見得喜歡,容我好好理一理思路,今天暫時就一章,明天還賬,後天還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