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猜猜我是誰
展逸只覺腹內翻江倒海,異常的難受。
體內如同萬千兵士在作戰似的,這裡一陣刺痛,那裡一片撕咬,五臟六腑都被拉扯得東橫西錯,心不是心,肺不是肺了,彷彿糾結在一起,被人麻花籐一樣的攪亂起來,一陣緊似一陣的絞痛,不但額頭冒汗,此時全身更是如同泡在寒潭一樣,衣服再沒一片是乾爽的。
忽然又是一陣衝擊而來,展逸腹部彷彿挨了一擊猛烈的攻擊。
「哇!」
他再忍受不住,喉頭一甜,口中一股鮮血狂噴,剎那昏迷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說話,可是迷迷糊糊又聽不清楚,只聽到什麼「違犯仙規」,「鼎爐」,「審問」什麼的。
展逸依稀記得自己是私自在廢墟禁地裡,難道被人發覺了?那可就完了,再一次給否泰仙門捉到的話,恐怕不會饒了自己。
如此精神一陣,但覺胸腹難受,血氣翻騰,渾身仿若不是自己的了,但是腦子漸漸清明,不由得低哼了幾聲。
忽然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聽得一個聲音在低喚:「展逸大哥,你醒啦?」
聽到聲音甚是熟悉,展逸微微瞇開了眼睛,月色中認出握住自己手掌的人是司馬恨瑤。
見到是司馬恨瑤,他不知哪來的力氣,抓緊她的小手,道:「司馬兄……弟?」
司馬恨瑤回握緊他的手掌道:「是我,展逸大哥,你先別說話,好好休息。」
展逸微微搖了搖頭,道:「司馬……兄弟,請你送……我回墓堂後山,別讓人知……知道。」
「嗯。」司馬恨瑤道,卻回頭對一人道:「師父,請你救救展逸大哥,他這樣一定有原因的!」
展逸聽她叫師父,微微舉目去望,卻發現了郭曉鈴,心裡一陣突:「糟糕,她是否泰仙門的長老,我……我……」
一口氣轉不過來,又暈了過去。
原來修煉奼女陰功,是將展逸做了鼎爐的,所以若是展逸身體遇到了什麼危險,她即刻能感應得到。
展逸本來蟻毒已經漸漸侵襲了他的軀體,雖然全身麻痺僵硬,但那只是暫時性的,但是他忽然間咬斷了食蟻怪獸吻舌,其血融入體內,竟和侵入血液的蟻毒對抗起來,兩廂廝殺,他的體內淪為兩種相互克制抵抗的毒素和血脂的戰場,結果使得他劇痛難忍,昏迷過去。
他這一昏迷,體內的古井如同破了缺口一般,真元就開始猛烈洩漏。
這樣一來,生命氣息即刻下降。司馬恨瑤附在他身上的鼎爐印記開始發出警報,她半夜中驚醒來,慌張不定,便找來了她的師父郭曉鈴。
鼎爐印記是郭曉鈴下的,她當然能找到展逸的落身之處,沒想到竟然是在否泰仙門的廢墟禁地。
她甚怒非常,欲拂袖而去,讓他橫屍廢墟禁地。
司馬恨瑤自然不依,緊緊的扯住了郭曉鈴,為展逸求情。
郭曉鈴氣憤過後,稍微冷靜下來,道:「他這是咎由自取,明知道這是我否泰仙門的禁地,竟敢半夜私自進來,違犯了仙規,若不是看在他是你的鼎爐之故,我就算不將他廢了,也要交給執法堂處置!」
司馬恨瑤道:「師父,展逸大哥深夜來此,一定有他的原因的,你先冷靜下來,等醒來再審……審問也不遲。」
兩人說著,正好展逸稍微清醒過來,他知道若是被人發覺私自進入廢墟禁地,肯定罪不能恕,既然遇到的是司馬恨瑤,心裡就想先回到墓堂後山再說。
沒想到郭曉鈴竟然也來了,一驚之下,登時又昏迷了過去。
郭曉鈴皺皺眉,道:「先把他弄回墓堂去再說吧。」
司馬恨瑤連忙道謝:「謝謝師父,謝謝師父。」
郭曉鈴冷哼了一聲,道:「若不是看在他是你的鼎爐份上,我決不能饒了他」
司馬恨瑤道:「我知道師父是為了我好,我……我會努力的,絕不辜負師父的厚望。」
郭曉鈴臉上有了些笑容,但隨即一閃而來,一手一邊,提住展逸和司馬恨瑤兩個,隨即騰空御飛而起。
遙遙御飛而起,不斷的飛昇,落在了墓堂後山最高的那一處巔峰,她放開司馬恨瑤的手,將展逸的身子丟下,道:「你自個帶他回墓堂的長生洞府吧,你也不忙回來先,你的奼女陰功也快到了第七式,到時你須得多和他在一起,你先把他安頓好,等他養好了傷,再過來和他住一起,記住,無論如何你也不能讓他……摸你的光身子。」
聽得司馬恨瑤臉上一紅,低聲道:「師父,我……我知道了。」
現在的司馬恨瑤,已經十四歲了,自然不是兩年前那不懂性的小女孩了,她明白男女間的感情和友誼有什麼區別了。
郭曉鈴又道:「不過,這小子是戴罪閉關面壁,本來我還以為他多了不起,居然能夠逃過墓堂那些鬼魅的噬魂,原來一到晚上就躲在廢墟境地裡,怎麼沒有人督查呢?」
她搖搖頭,以為展逸能在墓堂呆這麼久是偷奸混過來的。但是自己也有太多的秘密,展逸這個廢柴的事,還是少管為妙,便道:「恨瑤,今夜之事,師父我從來不知道,你明白嗎?」
「我明白。」司馬恨瑤連忙點頭。
郭曉鈴道:「你安頓好展逸,無論他怎麼樣,你千萬不能在墓堂過夜,長生洞府有很多我否泰仙門的祖師陰魂,能噬魂吞元,相當的可怕,所以,日落前你須得回到麗影洞天來,明白嗎?」
司馬恨瑤又連連點頭,墓堂的可怕之事她也是聽聞過,當初還當心了一陣,曾經上來過一次展逸,見他沒事,才稍有放心。
郭曉鈴吩咐完畢,即刻御飛而起,消失在岱山的夜空裡。
司馬恨瑤呆呆了望了一陣郭曉鈴消失的方向,正是東方,此時天空已經浮起了魚肚白,黑夜也即將過去了。
她背負起展逸,腳步輕靈,這快兩年的過去,她已經突破了築基境界的舒經階段,輕身功夫雖然還不如展逸,但是健步如飛,背著展逸這個小男人,大氣也不須喘一口。
把展逸安頓好,給他餵了不少丹藥,展逸的情形才稍微穩定下來。
不多時天就大亮了,傅雨親自送了早餐上來,她服侍展逸吃了,又看著他睡著了,便到林子裡自行吞息吐納。
正入定中,忽然眼睛被一雙軟軟的小手蒙住了,只聽一個清脆的聲音咯咯笑道:「猜猜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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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錯誤的感情要發生了,你能猜出那是誰和誰吧?呵呵,求收藏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