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重返墓堂
展逸感覺自己渾身像要被撕裂了一樣,劇痛令得他的軀體抖動的更是厲害。
若是他在清醒的時候,完全可以修煉八脈奇經、十二辰經、以及陽儀心訣,把這個寒冰之氣,平緩的納入陰腧脈裡,讓它順利的打通順暢。
但是此時他根本沒有意識,那個寒冰之氣亂闖亂竄亂點,不住的沖擊他的陰腧脈,令得他渾身都在刺痛,仿佛無數的螞蟻在撕咬著,又痛又癢,身子更是忍不住的抖動著。
忽然這時,他的身體開始發出了迷蒙的亮光,亮光開始出現在展逸的周身,再過稍刻,身體裡似乎發出了山泉叮叮咚咚聲,小溪歡快的奔流聲,江河波浪滔滔聲……亮光和聲浪不斷的增強,發出猛烈的聲波,把屋子都振蕩得微微晃動,牆壁開始畢畢剝剝裂開縫隙,仿佛要裂來來一樣。
司馬恨瑤幾乎嚇傻了,她緊緊的抱著展逸,不斷的呼喚她:“展逸大哥,展逸大哥,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展逸在睡夢裡只覺自己的身體裡如同冰塊碎裂迸發,又如寒風中驚濤駭浪的大海翻滾,身體那條毒蛇一樣的寒流不斷的席卷著他奇經八脈的陰腧脈。
奇經八脈的所有的穴道幾乎被點亮了,到處都是耀眼的光芒,白色的、綠色的、褐色的,以及紅色的光芒四射,到處閃耀,把身體裡的脈絡輝映的五彩紛呈,仿佛夜空裡的星雲圖案一樣。
展逸的丹田裡的那股被壓制的寒冰真元之氣,也如同化波瀾壯闊的大海,浪濤不斷卷向脈絡裡,他的身子振蕩得越來越厲害。
幸而司馬恨瑤將他緊緊的抱住了,生怕他就此跌下床去。
也幸而那股寒冰真元之氣只是不斷地狂暴的肆虐著陰腧脈,並沒有到處亂闖,否則展逸在昏迷知道,就算有金剛不壞之身,說不定也會被崩潰。各種聲響不絕,展逸在屋裡弄出來的動靜,雖然猛烈非常,但是傳到外面卻沒有什麼人聽到。
因為郭曉鈴的這個廂房十分的幽靜,本來就是為了防止修煉時弄出大動靜而特意做的。因此就算有聲音傳出去,卻很沉悶,屋外的人也沒有什麼發覺,或者不感到意外,因為每個修士在修煉的時候,常常有不少異象,像霞光啊、聲浪啊,都不足為奇。
亮光和聲浪足足持續了一個時辰,駭人的情景才慢慢緩和平靜下來,亮光逐漸收斂起來,聲浪漸漸歸於平靜。
而此時,展逸只覺得周身奇經八脈的各處穴道的亮光開始融合,不再忽大忽小的跳躍不定。
就這時候,他陰腧脈就像忽然開辟了康坦大道,又如同開啟了寬闊的神虹大道,那條寒冰*毒蛇倏地竄入進去,竟然奔流不息起來,並且來回蕩漾起來。他竟然就那樣突破了築基境界沖脈的第六級,陰腧脈就那樣被打通了!
他的陰腧脈被開拓了,打通了,那股寒冰真元之氣不斷的被吸收,被融化,開始和其他已經疏通的督脈、任脈、沖脈、帶脈、陽腧脈貫連起來,生命氣息不斷的鏈接,靈氣在流蕩更是廣闊。
突破了築基境界的這個陰腧脈,他的等級已經更進一個階段,再打通其余陰蹻(qiao1)脈、陽蹻脈兩處奇脈,他幾乎就可以修成金剛不壞身了,到那時候,他就可以進入真正的修仙之路的入門階段,修煉真元,只有修煉了真元,才算在這個浩瀚的,弱肉強食的修仙世界裡走上修仙之路。
因為在築基的最後一個階段沖脈未練成之際,你仍舊還是一個凡人,你甚至無法突破身體的迅速衰老。
展逸的睡夢裡,他都能感覺體內充滿了勃勃生機,有一股旺盛的精氣流轉丹田裡的氣海中。
生命的精源更是旺盛流蕩,但是那原本旺盛的寒冰真元之氣內幾乎已經干涸,漸漸的平緩下來。
而這時他體內的需求像無底洞一般,更加渴望吸收更多的真元之氣,有著無盡的饑餓感覺。這時他的嘴唇忽然觸碰到司馬恨瑤的嘴唇,嘴唇潛意識就允*吸起來。
司馬恨瑤體內的真元之氣,立刻被他繼續吸納而出。
司馬恨瑤突然間被展逸這樣抱住狂吻,只感到周身癱軟無力,本來還猛烈的要推開他的,這時更是渾身癱倒在床上,只感到渾身絲毫沒有一絲力氣。
一股又是滿足,又是害怕,又是羞愧的感覺充盈了心間,她根本感覺不到自己的真元之氣在流失,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在害羞之中,以至渾身都止不住的發抖著。
可是展逸的允*吸竟然無休無止,越來越蠻橫,不過渾身的震動卻越來越弱,雙手也抱得她沒那麼緊迫了。司馬恨瑤的害羞之心漸漸消退,忽然一把推開展逸,只見他依舊砸巴著嘴唇,臉上露出一副十分滿足舒暢的神色來。
司馬恨瑤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真想狠狠扇他幾巴掌,揚起的手打下去了,落時卻是很輕,生怕把展逸打醒了過來。
到後來就變成了撫摸,呢喃道:“你這個小禽獸,小流氓,等你醒來了,再找你算帳!”
她的真元之氣被展逸吸納得幾乎喪失了三分之一,只感到渾身無力,就趴在他的身邊昏沉沉的睡去了。
幸虧她的體質非常好,睡一覺後,精神即刻回復,依照宅女陰功的法門,繼續吸納展逸的元陽。
郭曉鈴不斷配制大陽大補的藥物過來,以激發展逸身體的潛能精源出來,但是她卻不知道,她的這些大陽大補,完全被展逸體內的三生晶石葉吸收了,而三色神光卻始終保護展逸體內的精源,除了多余的元陽被司馬恨瑤吸納,根本絲毫沒有用處。
反而展逸,在陰腧脈被打通之際,各個奇經脈絡需要的大量靈丹妙藥得到了很好的補充。
展逸除了還在昏迷之中,他的身體迅速的還原,根基越來越堅實。
三生晶石葉在獨自幫他煉化了郭曉鈴送來的各種靈丹妙藥。
若是郭曉鈴知道了這些秘密,恐怕要吐上三大碗血,心痛啊,那些丹藥都是她這麼多年來收集保存的,自己都捨不得拿出來用。
若不是想將展逸這個鼎爐物盡其用,讓司馬恨瑤得到很好的運用,還真捨不得呢。
得,這回全益了展逸!
不過這些靈丹妙藥也不是沒有用的,畢竟能煉化出很多元陽來,而展逸兀自在昏迷之中,元陽得不到歸脈納絡,如果不及時消解,於他身子也是有害無益。
而且他此時也還是個小孩之身,元陽太多,只會激發他的快速發育,快速發育就會很快成熟,就像南方人一樣,天氣悶熱,人長得快發育快,身材就長得矮小了。
而北方人處在天氣寒冷中,生長發育被抑制了,除了身子骨絡抱在厚厚的棉襖裡在不斷的增長,發育卻延緩了,長得也變高大了一樣的道理。
所以展逸體內的元陽被司馬恨瑤吸納了,非但沒有絲毫壞處。
司馬恨瑤得到了大量的元陽之氣,她的宅女陰功突飛猛進,不到七日時間,在第六日就終於圓滿突破。
到了第七日,展逸才悠悠醒來,他一醒來,就問:“司馬恨瑤,我墓堂的人呢,他們來了嗎?”
他的思想根本還停留在七天前,這其間發生的諸多奇妙之事,忸怩風光,竟完全不知道。
司馬恨瑤心裡歎息了一聲,道:“嗯,還沒有過來,要不我在派人去催促一下吧。”
事實上,他當然未曾派過任何人過去通知過墓堂的人。
展逸心裡焦急,一把跳下床,他此時感到神清氣爽,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
說著就奔了出去,司馬恨瑤跟著跑出來,卻見他已經轉入了半山腰,去得非常之快。
司馬恨瑤惆悵之下,大聲叫道:“展逸大哥,你小心點!”
展逸向她連連揮手再見,道:“我會的,你不用擔心,有空過墓堂來玩!”
說著身子越去越遠,漸漸消失了蹤影。
司馬恨瑤惆悵了半天,垂頭喪氣的回到屋子,收拾了一下房間,便到郭曉鈴的另一個修煉廂房去,低頭道:“師父,展逸大哥已經走了。”
“走了?他自己能走?”郭曉鈴大是驚異,心想自己教給司馬恨瑤的吸納功夫,可是包括了吸納精源之氣的法術的。
按理來說,展逸醒來之後,就算不大病一場,也會顯得十分的虛弱,需要大大的補養一番才能恢復回來。
沒想到他的身體強壯如斯,這牛一樣的身子,難怪不能凝聚真元,卻能修煉成築基境界,他的身子看來倒是一個很好的鼎爐。
念及這裡,就道:“這樣也好,來,師父繼續教你宅女陰功修煉之術,我告訴你,展逸雖然走了,但是他還是你的鼎爐,你修煉到宅女陰功的第七式的時候,必須和他同眠……”
郭曉鈴解說了一遍宅女陰功的修煉之法和諸多禁忌,比如和鼎爐睡在一起的時候,目的只是受他身體發出的磁波的滋擾,卻不能和他有肌膚之親的。
郭曉鈴心想幸虧司馬恨瑤還是一個小女孩子家就有緣修煉宅女陰功,若是像她當年風華正茂的時候修煉,說不定也像她一樣抵制不了男女誘惑而造成千古遺憾。
司馬恨瑤哪裡想得到這麼深這麼遠,一聽修煉這個宅女陰功還能和展逸繼續一起,而且還必須同床共枕,心裡又是歡喜又是期待又是害羞。
於是一個急欲想教,一個迫切想學,當下專心去練那宅女陰功,這裡暫且不表。
且說展逸越走越是精神,一路歡快而去,進了陰司洞,過了盤山徑,上來了墓堂,直奔吳為長老的住處,還沒到就大叫:“吳長老,吳長老,我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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