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神光再現
這一日展逸跟隨桑叔前往狩獵,所進之處,蒼林莽莽,古木森森,遮天蔽日;深山裡不時傳來虎嘯猿啼,鳥鳴狼嗥,一派荒涼的蠻古氣息。
桑叔因為帶著他,並沒有進更遠的蠻荒深林,只是一路踩看他埋下的剪子和佈置的陷阱,剪子並沒有裝的什麼大野獸。
兩人只得又更進了深谷,路上遇到了一個獵戶,手裡拿著一把鋼叉,兩手空空並沒有獵物,他對桑叔說:「桑子瀟,快回去罷,今日烏家又來搜山了!」說著神色匆匆的就走了。
桑叔臉色一變,對展逸說:「我們回去吧,遇到烏家的人,白跑一趟!」
展逸有些奇怪,問道:「烏家是什麼人?」桑叔說道:「烏家家族有幾個人修仙有成,有一個還是衡陽洞府的長老,法術非常的大,聽說還能駕馭神獸橫跨天際。」
「衡陽洞府?那又是一個修仙門派嗎?」展逸非常驚訝,前些日子才聽過一個否泰仙門,這回又冒出了一個衡陽洞府來。
「是的,衡陽洞府遠在萬里迢迢的南方,他們時常駕馭神獸回到東荒來,他們在老家設立了一個藥房,他們常常來巡山,遇到獵人狩獵到有猛獸,便強行豪奪。」
兩人轉身匆匆走著,這時展逸忽然聽到了嗚嗚低鳴聲,他對桑叔說:「桑叔,前左前方好像有什麼野獸?」桑叔停下來傾聽了一陣,說到:「是狼,掉進我挖的一個陷阱了!」
說著急速的轉身而去,展逸緊緊跟在他身後,走了一段路,狼嚎聲越來越大,並不是那種嚎叫,而是嗚嗚的低聲哼著,桑叔疾步上去,興奮的說:「是一匹青木狼!」
但見陷阱裡一匹碩大的青毛惡狼,身軀足有兩條普通的狼狗大,它本來是躺在陷阱裡有氣無力的,一見他們出現在陷阱邊上,立刻站起來,揚起頭顱嚎叫著,裂開大嘴,露出鋒利狹長的利牙,凶狠的盯著他們。
桑叔對展逸說道:「把鼻子掩住。」展逸掩住了鼻子,只見桑叔從腰裡取出一包藥劑,向陷阱一甩,揚起一片白色的塵灰,不稍片刻,狼嚎聲逐漸低嗚而悄然無聲,桑叔取出套索,把那匹狼拉了上來,捆住了它的前後腳和嘴巴,說道:「今天收穫不錯,我們趕快回去罷。」
兩人轉過一個山坳,忽然山路上三匹蠻獸轟隆隆的奔來,這些蠻獸奇形怪狀,有牛有羊有虎。每匹蠻獸的塊頭都龐大如馬,當先騎著一隻犀牛的人叫道:「兀那獵人,把青木狼放下來。」說話間,幾匹蠻獸就衝到了他們眼前。
桑叔無奈的把肩膀上扛著青木狼放下來,展逸氣不過,大聲道:「這匹青木狼是我們辛辛苦苦獵到的,為什麼平白無故就給了你們?」
「小子找死,竟敢對我們老大無禮!」一個騎著猛虎的惡漢罵道,隨即衝過來,手中一揮,一條籐鞭就甩了過來。
展逸身手本來了得,這隨便甩來的籐鞭哪能傷及他?他探手一握,就扯住了籐鞭,忽地竟把那猛虎背上的惡漢扯了下來,摔了個狗搶屎。猛虎來勢兇猛,直往展逸衝過來,張開血盆大嘴,露出匕首也似的的獠牙,惡狠狠地咬向展逸。
「啊!」這時幾個人同時驚叫,烏家的人是驚訝那惡漢被一個小孩給扯了下來,而桑叔則對展逸突然遇到的險境大驚失色。
展逸側身一閃,避開了兇猛地猛虎。就在這時候,展逸的胸前忽然飛出三道彩光,彩光暴漲,剎那間就包攏了猛虎的嘴牙,倏地收攏起來,把那猛虎的嘴牙鎖住了。猛虎遇到了襲擊,狂暴起來,到處亂竄亂跳。
展逸這回可就苦了,那道三色彩光看似虛無的,可是卻如同繩子一樣拉扯著他,整個人被扯落地上。那猛虎掉過頭來,又往他的身軀踩過來!眼看他就要被踩成肉醬,那道三色彩光忽然收縮,忽地把他斜斜拉飛而起。
彭地一聲,展逸就趴倒在那猛虎的背上,雙手伸到虎頸部下面,雙臂環抱,運勁死死抱住了猛虎。那猛虎吃了一驚,突然發狂起來,渾身亂抖。四蹄又踢又跳,但是展逸兩腿雙臂死死夾*緊,愣是沒有給它顛下來。
而這時候,忽然一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那道三色彩光開始吸納猛虎的精元,猛虎終於忍受不住嘶裂的疼痛,狂吼著發瘋發狂,只聽一聲慘叫,猛虎狂暴中踩上了它的主人,當場把他的腸腸肚肚踩了出來。猛虎似乎愣了一下,忽然飛身躍起,放開了四蹄,就漫無目的的狂奔起來。
這只是一瞬間發生的事而已,等那烏家二人醒悟過來,猛虎奔跑速度快的驚人,轉眼見展逸就被帶進了一個蠻荒老林,所奔之處,無數的野獸都被驚擾了,都沒命的逃竄,似乎這只猛虎無比的可怕。
「妖人!他是小妖人!」騎著陀羊的人驚叫道。
當頭騎犀牛那人叫道:「捉住那個小妖人,我要剝了他的皮!」
猛虎嘶吼著,奔跑著,它的精元被三色彩光吸食的越來越少,吼叫聲也越來越低……終於它抵受不住,彷彿週身的力量也被拔盡了一般,最後發出一聲嘶啞而低沉的吼聲,一頭栽倒在草叢中,再也爬不起來。
展逸摔到在林間的草叢中,但見那猛虎身軀的上空,盤繞著一隻微型的猛虎精魂,趕緊吸納了一口氣,把那精魂吸入了嘴中。
「小妖人哪裡逃!」騎著犀牛的人大聲喊著,很快就追了上來,展逸只覺身體裡被吸納的那只猛虎精魂在翻滾著,就像一棵大樹的根莖,不斷的向他週身延伸,渾身痛苦非常,根本爬不起來,只得就地打滾,躲開犀牛凶狠的步子。
奇異的事情發生了,他身上的三色彩光忽然又倏地延伸飛去,竟然纏住了那犀牛的獨角,同時他的身子也被扯飛而去,直望牛背上那人撲去。在這電光石火之間,展逸忽地拔出匕首,刺入了犀牛背上那人的腰肋,身子也一併撞上了他的身子,那人慘叫一聲,跌下了牛背。
同樣的事又發生了,犀牛狂暴起來。餘下的一個騎著陀羊蠻獸的人又驚又駭,忽然掉頭想逃跑,展逸飛起一刀,把他結果了,那陀羊失去驚恐的亂跳,展逸飛出套馬索,捲住亂跳的陀羊,繩索的另一端緊緊纏在犀牛頸上。
這時犀牛再曾受不了三色神光的吸納精魂的痛楚,狂奔起來,那陀羊被拉扯著,也跟著狂奔,兩匹蠻獸嘶吼著,在林間橫衝直撞,驚擾著深林裡的各種野獸。
眼看犀牛快支持不住了,展逸飛身躍起,跳到了陀羊背上,只聽犀牛慘叫一聲倒地,而這時三色神光收了回來,纏住了陀羊的羊角,只一會,陀羊就慘叫起來,奔的更狂,把那犀牛就地拉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