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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中諸人頓時愣住了!方纔他們還以為這魏五是要與羅理崆玩些什麼鬼點子,哪知道這小二,居然真的是傻了,莫非他是在討好羅理崆這個貪官?
「哼!」牛校忠神色一寒,怒不可遏的冷哼一聲。
朱婉兒小嘴一嘟噥,似嗔似怒的瞪著魏五,口中小聲道:「這人,怎地現在變得這般愚笨了?這羅理崆分明就是江南絲道上的一條大魚!」
李慕馨聽了朱婉兒的話,卻是微微一蹙柳眉,張口應聲道:「婉兒,我相信他,他這人是決計不會去攀附羅理崆那個貪官污吏的」
朱婉兒回頭卻見李慕馨柳眉微蹙,神色堅定,眼眸中卻閃爍著對那小二的三分擔憂和七分的信任,心頭沒來由的一顫,卻是螓首微微一垂,不再言語了。
全場唯有李慕馨一人,依然對於魏五這個「沒腦子」的店小二信心十足了。
「哈哈——」羅理崆咧嘴肆意的一笑,心頭對於魏五這個識趣的店小二頗為滿意,旋即含笑拍了拍魏五的肩膀,頗為器重的說道:「魏五,你小子還不錯!嗯,不若日後隨我去洪州,本官包你榮華富貴!哈哈!」
「哎呦!」朱八戒自方才聽了魏五說話之後,一直在皺眉思索,此刻卻突然猛地一拍腦門,臉頰上的肥肉亂顫,驚詫的拍了拍身側柳道旭的肩膀,瞪眼道:「這,這」
「朱前輩,怎麼了?」柳道旭茫然的回頭疑惑不解道。
朱八戒一臉冷汗,旋即警惕的四處瞥了兩眼,壓低了聲音道:「小柳啊!這米的數量,恐怕不僅羅理崆拿不出來,連當今皇上都拿不出來!」
「什麼!」柳道旭一瞪眼,驚愕的倒吸一口冷氣,壓低聲音問道:「朱前輩,連皇上都拿不出來,莫非是幾百萬斤糧食不成?」
「遠遠不止!」朱八戒冷汗直冒,旋即小聲道:「魏五這廝,可真夠狠得!」
面對大貪官羅理崆的盛情相邀,魏五卻一擺手,嘻嘻一笑,婉言拒絕道:「羅大人,這個倒是不急」他說到這裡,賊兮兮的側目對著李慕馨眨了眨眼睛,繼而又道:「若是羅大人,拿不出這些糧食——那要怎麼辦呢?」
「什麼!」羅理崆神色一變,旋即不屑的哼了一聲道:「本官雖不說是富可敵國,但在這江南諸多州郡,卻也有綢莊數十所!」他說到這裡,卻是聲音一提,傲然道:「別說這區區一點兒糧食!就算是再多一倍,本官也自問能拿的出來!」
「哼!」牛校忠冷哼一聲,這羅理崆的幾十所綢莊,皆是強行吞併所得,卻不知禍害了多少絲戶綢商!
魏五脅著肩膀,諂然一笑道:「羅大人,話可不能這麼說!咱們既然有證人,可不就得把話都說圓了麼?」說罷,他轉臉朝著楊腓一揖手,恭敬道:「楊公子,您說是也不是?」
「嗯!」楊腓點了點頭,繼而又道:「羅大人,既然本公子為你二人作證,那便依著這店小二的話做吧!」
「哈哈!既然楊公子說了,老夫自然照做!」羅理崆諂笑著回應了一聲,繼而又瞧著魏五,一臉不屑的倨傲道:「若是這糧食,老夫拿不下來!那便辭官又如何?!」
他話一出口,在座諸人頓時喧囂起來!為了一個小小的打火機,至於用官職作為抵押麼?卻有幾個精於官場的老狐狸暗中讚歎——這羅理崆果然不愧為老奸巨猾,這下拿自己的官位做抵押,分明就是給楊腓看的,向他表忠心!而現在楊釗當權,即便這店小二魏五又有什麼出奇之處,有楊腓在旁,羅理崆也是決計虧不了!
「噢?」魏五心頭大喜,奶奶的,老子什麼都沒幹,動了動嘴皮子,就把江南西道的絲道使給搞掉了,這還不把三個老頭幸福死?他想到這裡,心中怕這羅理崆反悔,急忙道:「既然羅大人如此爽快,那便請一位賬房先生來吧!」
「不用!」羅理崆一瞇眼,不屑道:「這一共要多少粒米,折合成多少袋糧食,你就直接說了吧!老夫明日回洪州,便令人準備!」
魏五頓時尷尬起來,老臉一紅,心頭自忖——寓言故事裡的國際象棋,是六十四個格子,大概就需要一千八百兆的糧食這三百二十四格老子也不知道,咳咳,恐怕電腦都要算半天五哥我這人腦,可如何是好?
「呃,羅大人,這數目太大小的一時半會兒,算不出來!」魏五吱吱咕咕道。
「什麼!」羅理崆驚呼一聲,旋即瞧見身邊的魏五一臉窘迫模樣,忍不住不屑一笑,這店小二沒學過數理,算不出來自然是正常,他一拂衣袖,長聲道:「塗山,去給本官請兩個賬房先生來!」
羅理崆話音剛落,便從桌間行出一個皮膚白皙的青年,著了一襲青袍,胸口還繪著一朵嬌艷欲滴的牡丹,本是個英俊不凡的公子哥兒,眼眸間卻沒來由的給人一種妖嬈之態!這青年邁步行了上來,一拱手,娘聲娘氣的道:「是!大人!」說罷,卻扭扭捏捏的自大門行了出去!
魏五看的冷汗直冒——這羅理崆感情不僅喜好蘿莉,還是個搞基的貨啊!瞧這個叫做塗山的青年,顯然是被刻意洗腦之後,包養成這般模樣的虧得老子沒同意跟他去洪州,這廝定然是看上了五哥我英俊的樣貌
不消片刻,那塗山便奔了回來,身後隨著兩名滿頭銀絲、身子佝僂的老者,手上提著算盤,神色拘謹的邁入門來。
「參見大人!」兩位老者被塗山引到了羅理崆身前,急忙一躬身,恭敬道。
「嗯!」羅理崆一擺手算是應承了,繼而昂首踱了兩步道:「這算題,便讓塗山給你們說出來吧!」他說到這裡,略一遲疑,狐疑的望了望那兩名老者,又掃了魏五一眼,謹慎道:「你們二人分別坐於兩側計算,不得有任何言語溝通!」
切,羅理崆,就算他們溝通,也是算不出來到底有多少糧食可笑,你還怕老子訛詐你?待會兒五哥我就大方一點兒,讓你個十億八億的也是隨意的很吶!
魏五嘻嘻一笑,朝楊腓拱了拱手,揚眉道:「楊公子,這計算恐怕時間頗久,不如我們先將重頭戲,這寂寞寒窗空守寡的下聯給對出來如何?」
諸人此刻聽到魏五提起上聯,方才一直被那打火機和魏五的奇怪做法所吸引,此刻才想起這次來鄂州的目的,急忙大聲喧嘩道:「是了!怎地還不揭聯!」
「我等是來看下聯的!」群情激奮,一樓大廳瞬間喧囂起來。
魏五淡然一笑,朝杜宗武使了個眼色,後者便摟著一堆字幅,大步行了過來,口中憨笑著:「五哥,您這下聯這麼多,還不嚇死他們?」
楊腓眼神一寒,這上聯他在京中聽聞的時候,便苦思冥想數日也無法對出,此刻瞧見這莽漢居然在懷中摟著一堆卷軸,頓時心頭憤然,臉色陰冷的一咬牙——若是你這小二,拿些毫不工整的下聯來,便等死吧!
魏五樂呵呵的接過最上面的卷軸,高舉在額上,手指一帶卷軸上的細綢,那字幅便向下打開了。
諸人定睛望去,一見上面的字跡便忍不住撫掌讚歎,這字體結構省減,書寫接連之間圓轉不方折,簡約明快,讓人瞧得頗為賞心悅目,如此輕快簡潔的筆跡,卻是書著一篇小文:
「荷花池裡荷花飄,兩隻蛤蟆在中央。
公蛤蟆摟著母蛤蟆,一個抬腿一個彎腰。
遠看好像在做操,我看它們在摔交。
近看原來在撒嬌,又哭又鬧要上吊,急的蛤蟆四腿跳,哭哭叫叫真熱鬧」
下面還書著幾個龍飛鳳舞的小字——「魏五親筆」
魏五瞧見諸人神色不對,急忙抬頭朝「下聯」瞧去,一看上面熟悉的筆跡,某人頓時只覺得腦瓜子一暈,回頭怒視著杜宗武,老臉紅的泛紫道:「宗武你,你怎麼把我送給小秋兒的詩,給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