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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衡乾咳兩聲,尷尬道:「魏五,這可不是什麼孔雀開屏舞!這是霓裳羽衣舞!」
「呃!」魏五尷尬解釋道:「嗯,我自然是知道這是霓裳羽衣舞!嗯,方才只不過是瞧見諸多佳麗舞姿美麗動人,仿若孔雀般的華貴優雅所以咳咳,你們懂的!」他說完,咧嘴一笑,紅著臉對著一群望著自己的官員拱手尷尬一笑。
李秋娘緩緩從隔間行了過來,坐在魏五身側,臉頰微微有些暈紅,胸口起伏不停,似乎是方纔那一曲「孔雀開屏舞」又唱又跳,頗有些消耗體力了!
朱道羽微微一笑,拿起一隻鎏金銀製酒樽,身側的姑娘急忙往杯中滿上了酒水,他微笑著站起身來,走到魏五面前,舉著酒杯笑道:「魏五啊,你我這是第一次歡宴恩,你先飲完這杯酒,再為老夫歌一曲如何?」
什麼情況?魏五愕然站了起來,張口喃喃不知怎麼是好!扭頭瞧了瞧身側含笑端坐的晁老頭和週遭一眾人,卻見諸人神色如常,似乎這喝完酒再唱歌,是極為正常的事情一般!正待不知所措之際,突然想到身後還有個小狐狸精呢!
魏五回頭求助地瞧去,卻見李秋娘衝著自己莞爾一笑,柔聲笑道:「魏公子,既然刺史大人盛情難卻,您就一飲而盡!再請刺史大人先歌一曲吧!」
好主意!我看你這做刺史的能不能當眾吼幾嗓子?魏五嘿嘿一笑,接過酒樽一飲而盡,旋即壞笑著打量著朱道羽,一本正經道:「嗯,還請朱大人先歌一曲吧?」
「然也!」朱道羽習以為常的一點頭,毫不扭捏,手中酒杯輕輕一揚,便有琴瑟奏起,他略一昂首,張口唱道:
「諸日瑣事纏,與君險笑談,昨飲木易酒,今嘗黃庭餚
遙記月前識,江山樓震驚,一聯藐荊楚,一詩驚鄂州,諸君皆震驚,疑是文星落九天
今夕舉樽邀君飲,過往瑣事皆雲煙願聞君所著,聲震半邊天!」
朱道羽本就是生的儒雅俊朗,此刻滿頭長髮隨風輕擺,手中酒樽斜舉,口齒清晰,聲音渾圓,端是俊朗儒雅,風流不凡!
一曲歌畢,滿堂喝彩。當事人魏五則是心頭又驚又詫,朱道羽這一首曲子,顯然是在十分隱晦的向自己示好了!昨飲木易酒——不就是楊釗的酒麼?今嘗黃庭餚——不就是皇廷麼君所著——不就是《大唐週刊》?這傢伙,看來是鐵了心準備跟著皇帝老子混了?
朱道羽笑瞇瞇地端著杯子站在魏五面前,看樣子沒有絲毫回席的意思,顯然這個勸酒程序還沒走完。魏五則是急了,酒都喝完了,你還不走?感情是想單獨對著我唱,開一個個人演唱會?
李秋娘抿嘴一笑,站起身來,嬌俏笑問道:「魏公子怎地還不回應朱大人?」
魏五眼珠子一瞪,當即愕然了——你這一州刺史居然老不羞的站在這裡,想讓我和你對歌?乾咳兩聲道:「朱大人,您是要我唱一曲什麼歌?」
朱道羽哈哈一笑:「自然是隨你心願了!」
魏五心一橫——奶奶地,老子出類拔萃的地方還不夠多麼?好吧,今兒個五哥我就叫你們這些鄉巴佬們見識見識本歌神的風采!
魏五抿嘴「羞澀」一笑,小聲尷尬道:「嘿嘿,我今兒個就唱一曲家鄉的小曲——《朋友》吧!」見諸人未有反對意見,魏五拾起桌上的筷子,輕輕一敲青瓷小碗,清了清嗓子道:
「這些年一個人
風也過雨也走
有過淚有過錯
還記得堅持甚麼
真愛過才會懂
會寂寞會回首
終有你,終有夢在心中
朋友一生一起走
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話一輩子
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單過
一聲朋友你會懂
還有傷還有痛
還要走還有我」
他便唱便敲打著青瓷小碗,表情自然,眼眸真摯。嗓音也是渾厚激昂,那筷子總是恰到好處的敲打在瓷碗之上,發出叮的一聲脆響,襯得這首曲子竟然也是有模有樣,音韻和諧
一曲唱罷,諸人皆是愕然當場——這曲子,怎地如此簡單明瞭,再配上這小廝渾厚的嗓音,竟也有著些許的「看透世間事,唯有真情與酒存」的意味了。
「咳咳——」晁衡清了清嗓子,撫掌讚歎道:「魏公子這一曲情感真摯,詞句簡潔,這音調雖然頗為平淡,卻勝在有情」他誇讚到這裡,自己卻也不知如何去形容魏五這一手怪異之極的歌曲了,乾咳兩聲道:「嗯,既然魏公子唱過了這曲子,便請朱大人也飲酒一樽如何?」
「那是自然!」朱道羽本就是念及,日後要與魏五這小廝共同面對楊釗集團,才邀他唱酒的,此刻見晁大人都發話了,哪裡還敢不應聲?他旋即舉起酒樽,猛地一昂首,頗為豪氣的將手中美酒一飲而盡。
接下來的節目更是讓魏五瞠目結舌,在座諸多平日裡道貌岸然,趾高氣昂的官吏們,居然在朱道羽的呼籲下,皆是行上了看台,一起扭來扭去,高歌「勁舞」起來
「咳咳——」魏五一翻白眼,詫異的望著老持沉重的晁衡居然也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行到了看台之上,扭動了起來頓時回頭望著一臉恬靜笑意的李秋娘,愕然疑惑道:「秋娘,這這是什麼情況?」
「撲哧——」李秋娘笑出聲來,一指向魏五行來的暈暈乎乎的晁衡,小聲道:「衝著你來咯——」
魏五一抬頭卻注意到晁衡扭身揚臂、袍袖甩動、旋轉騰踏、招手遙送……哎哎,這是啥意思?為什麼他越轉離哥越近了?直衝著過來啦——這泥馬是什麼情況?這老頭是想幹什麼?
靠!老子要逃席!魏五心頭正驚詫莫名之際,只見晁老頭扭著腰跳到自己身前,招手相邀當即心頭悚然,急忙起身一拱手道:「啊!老晁,我,我肚子疼」旋即卻怕自己一旦逃席,這老頭喝醉酒對秋娘做什麼壞事,當即又接口道:「秋小姐要扶我去茅房」
晁衡見這魏五毫不領會自己的盛情,略一愕然,旋即面有慍色,輕哼一聲道:「快去快回」
「嗯,嗯,您老先玩兒」魏五急忙應道,當即一拉身後佳人的柔荑,將李秋娘拉起來,附在她耳畔,輕聲笑道:「我的小秋兒走,咱們倆去跳舞去」
李秋娘螓首微微一轉,卻是俏皮地衝著他眨了眨眼睛,旋即略一點頭,口中細若游絲地應了一聲:「嗯」
啊!魏五被這似嗔似喜,飽含春水的眼神挑逗的身子騷顫顫一抖——這秋小姐,可真是個狐狸,怎地我覺得她這眼神又像蘿莉又像御姐呢
二人行出了大廳,外面月色正濃樓外的諸多賓客早已散去,唯有幾個小二在收拾著座椅板凳。身後還能聽到樓中的琴瑟之聲,靡靡之音。
二人行至了江邊,卻聽江風激盪,吹的月色下的李秋娘衣袂飄飄,長髮隨意揮灑,仿若停駐在風中的女妖一般的妖嬈多姿,美艷不可方物魏五此刻方才藉著月色,細細的打量起眼前這個佳人,只見她上身是一條高腰紫裙,小團花對襟窄袖襦,外罩錦繡半臂衫。薄施粉黛的面容更是艷麗無比,鳳眼媚意天成,眸間卻又透著些清冷泠然,讓人產生不容親近的錯覺——這,便是江南第一名妓的容貌了!
李秋娘站在江畔的柳樹下,螓首微抬,柳眉輕蹙,目光望向遠處,神色迷惘又有些泠然,惹人愛憐。
「小秋兒」魏五拉著秋娘的柔荑,輕聲喚道。
「嗯?」李秋娘被他從思境中喚醒,略一遲疑,應道:「怎麼了?」
魏五抬起一隻手,輕撫上她的粉頰,目光游離不定,遲疑道:「強盜,是你的師弟麼?」之前這個問題,魏五雖然屢次見過李秋娘,卻都沒有下決心去問,此刻見李秋娘神色略有些驀然,似乎也是心中有所羈絆,心中覺得這羈絆必然與她那神秘的師門有關,當下便開口詢了起來。
「嗯!」李秋娘猛地回過頭來,俏臉由紅轉白,呼吸有些急促,遲疑片刻卻見魏五神色柔和,似乎並無它意,方才輕歎了口氣,螓首輕輕點了點道:「強盜的確是我的師弟了」旋即卻美眸微微一抬,望向魏五,檀口微開,疑惑道:「你,怎麼知道的?」
魏五輕吁了一口氣,斬釘截鐵道:「因為你並沒有表現出應有的擔心。」
李秋娘一翻美眸,嘴角輕輕揚起,淺笑一聲,片刻之後方才脈脈地望著那個小廝,柔聲問道:「魏五,你嫌棄我麼?」
魏五擠了擠眼眸,咧嘴騷然一笑:「怎麼會,我這不是要拉你出來陪我跳舞麼」哪裡知道他話未說完,便聽到身後轟然一聲巨響,急忙定睛望去,卻見是黃鶴樓前濃煙滾滾,似是起了大火一般!
「失火了!」魏五一瞪眼睛,突然心頭一驚,神色緊張的大呼了一聲:「老晁!」當下撒丫子便一路狂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