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店小二 正文 第十一章 讓五哥當三陪?
    魏五一把抄起朱八戒同志的「嬌軀」,累的齜牙咧嘴,將他扶了起來,卻見這胖子臉色略微有些蒼白,「嬌喘」兩聲,咧嘴一笑道:「哎呦,五哥,多虧了你了!我昨晚練少林易筋經走火入魔,現在內息不穩!幸虧有你在我旁邊!」說罷,竟然還擠了擠眼泡

    這人的臉皮,魏五即便已經有所見識,此刻也忍不住瞠目結舌,望著周圍人曖昧又不善的眼光,連忙將這死胖子往地上一扔,「呸∼」的一口突出一大塊唾沫,瞪著周圍看熱鬧的人,結結巴巴的吼道:「我,我,不是,我和他,不認識!」

    眾人轟然而散。

    一個衣著考究的老太婆,拄著枴杖,一邊遠去,一邊扭頭罵道:「唉,現在這些小輩們怎地這般作為,唉,世風日下啊!」

    魏五面如寒霜,凌亂於呼嘯的江風中。

    這,這該死的朱八戒,想我五哥一直自詡風流瀟灑,卻潔身自好,哪裡料到,唉,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這死胖子,害死五哥我了!

    「魏五,你怎麼把兄弟丟在地上了!」朱八戒裝出一臉的迷惘,撐起了身子。

    「沒事!」魏五板著臉,嚴肅認真。

    朱八戒自然是知道魏五的窘境,此刻打了個哈哈,滿臉真誠的一笑:「五哥,這黃鶴樓氣勢還宏偉否?」

    「廢話!你沒長眼睛啊,前面寫的天下江山第一樓!」魏五滿臉排斥,趕緊離這朱八戒遠了兩步。

    「咳咳,」朱八戒抹了一把冷汗,又陪笑道:「五哥,那我便作詩一首,讚美一下這天下江山第一樓好了!」說罷,還不待魏五反對,便自顧自的吟了起來:「揚子江上黃鶴樓,幾隻小鳥蹲上頭!屋簷小鳥嘰嘰喳,不知朱哥在下頭!」

    賣弄完這首打油詩,朱八戒忍不住氣宇軒昂,搖了搖手中的折扇,一身土黃色綢衫在風中搖擺,頗有幾分才子之氣,惹得遠處幾艘官船中的少女忍不住俏臉泛紅。

    唯一聽到這首千古奇詩的人,魏五哥兩眼一翻,險些被這首打油詩雷昏了過去。

    朱八戒整了整衣衫,清咳兩聲,搖晃著扇子朝那天下江山第一樓行了過去。魏五略微的寬慰了一下受到極大刺激的小心臟,快步跟著走過去。

    朱八戒回頭詫異道:「魏兄弟,我說,這個,我今兒個錢未帶夠,這請你喝酒的事情」

    「我是來報道的!」魏五鄙夷的掃了朱八戒一眼。

    「啊?什麼?五哥,您說的是真的嗎?您在黃鶴樓就職啊?這黃鶴樓裡的小二可都是精挑細選的,在這裡上班,隨便得到兩個達官顯貴的賞識那就飛黃騰達指日可待了啊!」朱八戒乍一聽魏五要來黃鶴樓上班,肥臉上即刻佈滿了恭維、諂媚之色。

    「呃?朱兄弟,你不是來給你家老母親訂八十八桌酒宴的嗎?還不快去?」魏五有些驚奇,難道這在黃鶴樓上班的全部都是像本五哥這等精英中的精英、手機中的戰鬥機?

    二人行登了長長的台階,卻見門口俏生生的站立著兩個一襲粉色長紗的婢女,兩名婢女顯然調教有加,見到一個俊俏少年和一個相貌怪異、四肢粗短中間肥大的肉球一併行了上來。鞠躬道:「兩位公子,裡面請!」

    「嘿嘿,嘿嘿,兩位妹妹,好說,好說,不知道兩位妹妹貴姓啊!」朱八戒同志一雙小眼放光,不斷的上下掃蕩著那薄紗下的嬌軀。

    兩個婢女被這肉球一般的人看得俏臉通紅,卻是不敢著怒,這家店的掌櫃平日裡的調教便可見一般了!

    魏五也是賊眼泛著光面四射,見右側那婢女抬頭羞紅在臉蛋兒悄悄的打量自己,忍不住心中一騷,一雙桃花眼猛地眨巴了兩下,卻是把那婢女電的嚶了一聲,耳根都紅了。

    稍稍的調戲了下未來的女同事,魏五心中騷騷,邁著大步搖頭晃腦的行了進去。

    一陣香風撲鼻而來,淡雅卻不惡俗,卻是擺在屋角的一爐龍涎香。而那正對著門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巨大的「白雲黃鶴」陶瓷壁畫,兩旁卻是兩幅長約七米有餘的楹聯,左邊書著:「爽氣西來,雲霧掃開天地汗!」,右邊則是「大江東去,波浪蕩盡淨古今愁!」

    「好楹聯!好楹聯!」魏五不禁為這兩幅楹聯的氣勢所傾倒,忍不住拍手歎息了兩句。

    「哦?這兩句楹聯正是我們鄂州刺史朱道羽所提!莫非這位公子也懂詩詞楹聯?」一個長相和余老頭有七分相似的老者捋著鬍鬚行了過來,魏五稍一側目心中就肯定了這老頭必然是自己的新上司!這新上司比余老頭少了幾分圓滑、卻多了幾分沉穩。

    乖乖!這個時候不表現什麼時候表現,卻是沒有發現當這老者提到朱道羽時候,他身邊的朱八戒肥胖的身子微微的一顫抖,仿似十分的懼怕一般。

    「嘿嘿,我看這朱大人的楹聯好是好,不過卻有些地方可以略作修改了!」魏五搖頭晃腦,訕訕的笑著。

    「哦?老夫乃是這家黃鶴樓的掌櫃余大如,對於詩詞歌賦也頗為喜愛,望聞閣下高見!」余大如雖然心中有些不信這小廝能改動鄂州刺史的楹聯,但卻裝出一臉真誠的樣子。

    「嘿嘿,我看不如改成,爽氣西來,雲霧掃開天地撼;大江東去,波濤洗淨古今愁!」魏五微微一笑,雙手負於身後,作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緩緩道來。

    「爽氣西來,雲霧掃開天地撼;大江東去,波濤洗淨古今愁!好聯,好聯!來人啊,筆墨伺候!還請這位公子為我黃鶴樓提上這聯!」這余大如思索了半晌,面帶喜色的喊道,親自捧了一杯茶奉給這位才學出眾的公子。

    「誒,不可,不可!」魏五順手接過茶,卻是嚇得連連擺手,就他這點書法功底,還題字,豈不是讓新上司笑掉了大牙。

    「有何不可!」還未待魏五反應過來,他面前已經鋪上一張長桌,筆墨紙硯一應俱全,旁邊還站著兩個明眸皓齒的書僮,一個研磨,一個拿著方巾輕輕的擦拭了毛筆,遞了過來。

    魏五抹了一把冷汗,拿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一雙賊眼卻在向朱逢春同志求助。

    「五哥,您就寫吧,寫出來讓這鄂州刺史瞧瞧,這鄂州比他才華橫溢的大有人在!」朱八戒一臉賤笑的略井下石道。

    拿起毛筆,魏五心中一橫,死就死了!

    揮毫疾書。

    待他寫完,周圍幾人一看不禁一起愕然了,連旁邊的兩個小書僮也是頗為驚詫的看著他。

    「嘿嘿,怎麼了?我不會寫繁體字?」魏五被眾人看得尷尬萬分,不由得老臉泛紅。心中卻是十分感激當年苦口婆心磨練自己毛筆書法的爺爺。

    「不會寫繁體字?那公子所寫是?」余大如從未聽說過,這世上還有如此簡便的字體,卻都能看得懂來,此刻又驚又奇。

    「額,這是我家鄉的一種寫法,叫做簡體字,像我這種不學無術的人才用這種字體書寫!」魏五抽了抽嘴角,張口便是一記大帽子扣在了若干年後的十幾億同胞身上。

    「哦,那就難怪了!」余大如若有所思,繼而又抬頭問道:「不知二位公子是住宿呢,還是飲酒論詩呢?本酒樓今日尚未開業,不過若是二位公子來的話,小老兒也能騰出一兩間客房。」

    「哈哈,余老闆,您不認識我了?我是朱逢春啊!」朱八戒同志滿臉的諂媚,突兀地從旁邊蹦躂了出來,全然不顧余大如一臉不屑的眼神。

    「哦,原來是刺史大人的胞弟!失敬、失敬!」余大如面色平淡如水,眼神中的鄙夷卻是格外清晰。

    「啊,余老闆,我是受大娘之命來為她訂三日後的五十大壽壽宴的。」朱八戒諂笑著說道。眼神中的一絲憎恨和悲慼卻被魏五看在眼裡。

    哎呦,想不到這朱八戒居然是鄂州刺史的胞弟,而且這哥倆兒關係還不怎麼地,不然也不會讓他連個轎子都沒得坐,跑腿來訂酒宴,看那余大如的模樣也是頗為瞧他不起,嘖嘖,有意思了!這朱八戒年紀不過二十模樣,想來那這鄂州刺史年紀也不會太大了!

    「噢,原來是這樣啊,那這位和你同來的公子是——」魏五未來的上司余老頭話音未落,那朱八戒立馬接口道:「啊,他是我幾十年的好兄弟了,叫魏五,人機靈著呢!這次來,這次來好像是」

    「嘿嘿,余老闆,我是您弟弟余小如推舉過來幫忙的」這回輪到魏五一臉諂笑了。

    「啊,你就是魏五?我弟弟說的那個不學無術、滿口胡言亂語,為非作歹、禍害鄉里的魏五?」余大如一臉的驚詫模樣。

    他奶奶的,這余老頭怎麼跟他哥哥介紹的本五哥我,魏五心中暗罵余老頭居然自己要走還擺了自己這一道,老臉突兀地一紅,連忙擺手否認:「不是,不是!你弟弟說的肯定不是我!」

    「嗯?」余大如老臉佈滿懷疑。

    「我叫魏五不假,但是我在赤陽郡那是有了名的善良才子,幫寡婦挑水,跟老太太親——如一家,連詩仙李太白都讚我舌綻蓮花、鐵齒銅牙!」魏五一臉滿臉的正義、義正言辭的辯解道。

    「哦?那你是不是在塘畔樓工作的魏五?」

    「是」

    「你是不是毆打顧客?」

    「沒有,那是」

    「什麼是不是,打了就是打了!沒打就是沒打!」余大如老臉一黑,便要發作。

    「有」魏五小聲怯怯的應道。乖乖隆個東,莫非本才子方纔的表現還沒有讓余大如這個新上司滿意?嘴上雖然是小聲細語,心裡卻在暗自揶揄著余老頭兄弟倆的惡行。

    「好,那你不就是我弟弟說的魏五了!」魏五在余大如的循循善誘之下,終於坦白從寬。余大如面有得色,哼了一聲道:「好吧,以後你就專負責白雲樓、安遠樓、楚觀樓的陪客事宜。今日你就去後面北榭園子找王管事領取服裝和讓他安排你的住所吧!」

    「什麼?這不是讓我當三陪嗎?」魏五齜牙咧嘴、渾身顫抖著抗議,萬一遇到個今日在裁縫店見過的那種大嬸一時間五哥只覺得天地色變、六月飛雪

    余大如瞥了魏五一眼,卻是毫不理會魏五的抗議,揮了揮手,喚來一個小二死拉硬拽著將尚在罵罵咧咧中的魏五拖往後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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