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對面那陰廝獸大聲咆哮了一聲之後,便發出一道白光將整個身體完全遮擋住,接著,在一陣辟里啪啦的響聲之後,陰廝獸那龐大的身軀不見了蹤影,而落入張平與王博兩人眼簾的則是一個外表俊朗的白衣中年男子,這白衣中年男子雖然看去很是儒雅,但是其雙眼偶爾留出極度嗜血的渴望,讓人看去不寒而慄-
張平與王博都知道,此人便是那陰廝獸所化的人形狀態,只是若是先前沒有看到那陰廝獸的醜陋猙獰面孔,只怕還真會被此人這副儒雅的面孔所蒙蔽。
「又是你這個可惡的人族修士,三翻兩次來找本座的麻煩,這次本座修為大進,定然要你死在本座的手中,哼,這位想必就是你的幫手,才剛剛結成你們人族修士所謂的金丹便敢來找本座的麻煩,果然是不知死活,今天,本座定要送你們兩個到無間地獄一行。」王博張平尚未開口,那陰廝獸所化的白衣中年男子臉色驟然一冷,用陰森的語氣對他們兩人說道。
雖然話中提到了張平,但是似乎張平的實力已經直接被他給忽視掉了,而是將氣機將王博給鎖定住了,張平見此,不怒反喜,他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敵人越是輕視他,就表示他接下來就更有機會重創對方,畢竟此獸的大部分心神都是用來警惕王博的,而自己如果時機適當的話,完全可以以雷霆般的速度將這陰廝獸給重創。到時定要讓他後悔輕視自己。
「哼,你說的倒是如意,那王某來了此地這麼多次,也沒見你能把我怎麼樣。這次,我想前往無間地獄一行的應該是閣下才對。」王博對於這陰廝獸的威脅彷彿極為的不屑,而是毫不示弱的反擊到,想想也是,王博與張平兩人與這陰廝獸之間本就是完全對立的立場,而且還是你死便是我亡,因此,根本無需害怕他的威脅之言。
「死到臨頭了還這麼嘴硬。待會本座要讓你嘗盡這世的所有痛苦,才會讓你死去。」陰廝獸所化的白衣男子眼見王博針鋒相對的言語之後,臉殺機一閃,雙眼閃著精光。全身氣勢瘋狂暴漲,帶著一股睥睨天下的驚天氣勢朝著張平與王博兩人壓來。
幾乎同一時刻,張平與王博兩人同時後退數丈才慢慢穩住身行,張平更是感覺在這股氣勢下彷彿大海中的一艘孤舟一般,在這波濤洶湧的海水之中不停的搖擺。像是隨時都有可能船被打翻,自己即將要掉入大海,被這無情的海水吞噬一樣。
張平見此,冷哼一聲。一拍胸前儲物袋,一陣藍色光芒閃過之後。一柄樣式普通的小扇出現在他的手中,正是那逍遙扇。只見張平朝著前面猛的一揮,一條藍色冰龍從扇子裡面咆哮而出,接著認準了那陰廝獸所化男子所站的地方,大吼一聲,便迅速的朝其飛去。
也正是因為這一擊,張平才抵消了那陰廝獸的氣勢影響,接著,張平又看了看身旁的王博一眼,發現他也是一臉的大汗,在他自己發出一道黃光之後,才變為正常之色。
張平見到此幕時,心裡微微一驚,這王博竟然只是隨意的一揮便能化解陰廝獸的氣勢影響,而自己則是需要動用法寶才能做到,看來境界的差距還是很明顯的,單論修為,張平決不是王博的對手,就更不用說那陰廝獸了,與他隔了兩個小境界,即便是兩個自己加在一起也決不是那陰廝獸的對手,與他相鬥,便只有靠法寶與功法了。
剛剛這陰廝獸便是只需要動用氣勢便給了自己如此感覺,其實力可見一般,給張平的感覺是,此獸果真隨時都有突破元嬰期的可能,絕對是他的大敵,不過好在,此獸沒有將全部心神鎖定自己,還是有機會的,即使大不過,但是迅速遠遁還是沒有問題的。
此時,張平的攻擊也落到了那陰廝獸所化白衣中年男子的近前,此獸見到這波攻擊,雙眼輕蔑之色一閃,右手隨意一揮,接著一股濃密的妖氣從他手中慢慢捲起,慢慢的形成一個藍色的光球,只見那陰廝獸所化的白衣中年男子將那藍色的光球隨意一揮,那藍色光球便朝著張平所發出的藍色冰龍砸去,只聽『砰』的一聲巨響,伴隨著海水的震動之聲過後,那陰廝獸所化的白衣中年男子依舊傲立虛空,彷彿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而且口中還用極為不屑的語氣,朝著張平冷聲喝道:
「哼,米粒之珠,也敢出來放肆,看來你也是找死了,現在本座做主,你若是現在離去的話,本座可以對你不追究。」那陰廝獸說完,便緊緊的盯著張平,全身氣勢再次暴起。
張平心裡微微一動,沒想到這陰廝獸竟然說出這翻話來,只不過張平不是傻子,他可不相信這陰廝獸會有這般好心,放任自己安全離去,此獸明顯是靈智極高之輩,所行的也只是分化之術而已,如果自己答應下來,勢必會遭到王博的妒恨,到時候,自己需要面對的便是來自連邊的威脅了,這陰廝獸果然狡猾,竟然能想到用這等辦法來分化自己這方。
「如果我要是說不了?」想到此時,張平同樣用輕蔑的語氣反問道。
「那本座便要讓你頃刻之間死無葬身之地。」張平話音剛落,那陰廝獸隨即接過話來暴喝道。
「如果閣下真有這等恐怖的實力,就不會在此與張某浪費口舌了,人妖兩族本就是天敵,想來閣下也應該知道我等來此的用意,不過,有一點張某要提醒閣下。」張平對於此獸的威脅置若罔聞,而是用淡淡的語氣對那陰廝獸說道。
「哦?把本座到是有些興趣,看看你這人族修士有什麼需要提醒本座的。」那陰廝獸所化的白衣中年男子彷彿聽到什麼極為可笑的事情一樣。用戲謔的語氣回答道。
「既然我等敢來此,就說明,有足夠的實力將你殺死,將那陰廝草給取走。你莫非真以為我等不知道你實力大進嗎?如果沒有足夠的把握,你以為我等會輕易涉險來此嗎?」張平虛張聲勢的對那陰廝獸說道,說完後一副即將要動手的樣子。
那陰廝獸聽到張平此話,先是眉頭皺了皺,接著,一臉不屑的朝著張平開口說道:
「哼,人族修士就知道虛張聲勢,你以為本座會你的當不成。」
張平知道此獸一定是用神念探察過周圍了。看來此獸並沒有發現那隱匿在高級隱形符的蝶舞與妄悟兩人了,張平見此,心裡也微微鬆了一口氣,只要這兩人沒有被發現。也就未嘗沒有一拼之力了,至少這陰廝獸的實力也沒有強大到沒有一拼之力的地步。
只不過,那高級隱形符是有時間限制的,等時間一過,那蝶舞與妄悟兩人便會暴露在陰廝獸的神念範圍中。到時,所有的後手便都沒有了,因此,此時。張平與王博兩人要做的就是拼盡全力將這陰廝獸牽制住,好讓蝶舞與妄悟兩人有足夠的時間搜集島的陰廝草。
「是不是虛張聲勢。你馬就知道了,王道。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想到此時,張平不由得暴喝一聲之後,便率先沖天而起,接著將腳下的風火葫蘆招入手中,自己則是傲然立在虛空,對著風火葫蘆打入一道法決,接著一道颶風與一條火龍便從葫蘆口中閃出,朝著那陰廝獸瘋狂的捲去,而那火龍則是揮舞著雙爪朝著那陰廝獸咆哮而去。
王博則是在微微一楞神之後,也是反應過來,明白張平動手的深意,雖然先前與此人有些不和,但孰輕孰重,唇亡齒寒的道理這王博還是知道的,此刻如果自己放任張平一人行動的話,如果張平重傷或者是直接隕落,那牽制陰廝獸的任務可就落在他一人肩了,而捫心自問,他知道以他一人之力根本無法牽制住這陰廝獸,因此,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也是同樣沖天而去,揮舞著手中飛劍朝著那陰廝獸衝去。
陰廝獸所化白衣中年男子見到以張平金丹初期的實力便率先朝自己衝來,更是頗有一股沖天的豪氣,此人究竟是愚蠢還是暗藏了實力呢?這是陰廝獸在心裡對於張平的評價。
只不過雙方大戰已經爆發,此時並非猶豫這個的時候,而且以陰廝獸的眼光來看,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即使隱藏了實力又能如何?莫非還能是自己的敵手不成?
此時,眼見張平與王博兩人的攻擊襲來,那陰廝獸所化的白衣中年男子不屑的冷哼一聲之後,用淡淡的語氣,輕描淡寫般的對張平與王博兩人說道:
「你們人族修士就知道借用所謂的法寶之力來提升本身實力,殊不知法寶終究是外物,只有自己本身的實力去了才是正途,今日本座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們妖族的厲害。」
此獸說完之後,又化為那龐大身體的本體,用那數丈長的巨尾,朝著張平與王博兩人所站的地方砸來,而在下面的張平則是彷彿被一座大山鎖定住了一般,心裡升起一股無可匹敵的感覺來,張平知道自己因為受到此獸的氣勢影響才會有如此表現,接著運起煉神決,在全身一陣清涼的感覺遊走過之後這種感覺才消失不見。
此時,那陰廝獸的巨尾就要打到自己,張平正準備用法寶抵擋,但是想了想之後又放棄了,如果想要自己安然無恙的抵擋住這波攻擊,便只有那震天鐘才能做到了,即便是山河圖以他目前的修為都不知道能否接下,而震天鐘乃是他的底牌,不到關鍵時期,他不想過早的暴露,用山河圖的話則是太過冒險,張平也直接否定掉了,想到此時,張平雙眼一閉,接著一道閃電模樣的印記從他識海中閃出,接著訊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那陰廝獸飛去。
接著,只聽一聲驚天的夾雜著極度痛苦的吼叫聲從這陰廝獸口中發出,只見那陰廝獸由用最快的速度化為了剛剛那白衣中年男子,這男子用雙手抱頭,在空中不停的亂竄,彷彿極為痛苦一般,雙眼更是溢出絲絲鮮血。
過了一會之後,陰廝獸才緩緩穩住身行,將眼見的血跡擦乾之後,警惕的打量著四周,用極為忌憚的語氣朝著周圍大聲喝道:
「是誰?是誰躲在一旁偷襲我,藏頭露尾之輩,莫非只有躲在暗處不成?夠膽的出來與本座一較高下,本座保證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此時,在見到這陰廝獸詭異的行為與這突兀的喊話之後,張平用『疑惑』的目光看著旁邊的王博,發現那王博同樣用疑惑的目光看著自己。
當然,王博之所以疑惑,那是他真的不知道到底這陰廝獸身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會如此詭異,而張平所謂的疑惑乃是他裝出來的,別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可是一清二楚的,剛剛他見到這陰廝獸的身體就要砸在自己身,又不想用法寶,這便想到要用煉神決的神念攻擊,或許會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才是,事實果然如他所料想的那樣,此獸猝不及防的被自己所發出的煉神決給攻擊到,這才有了剛剛那陰廝獸發狂的一幕。
要知道識海受到攻擊,那可不比肉身遭到攻擊,這識海受到攻擊的話,那疼痛可是發自靈魂深處的疼痛,肉身遭到攻擊所有的痛苦與那根本無法可比,這也是為何即使那陰廝獸如此強橫的實力也會有剛剛那樣發狂的表現,那樣子,即使張平不親身體驗,也能想像到它所受的痛苦到底有多麼強烈。
只不過張平向來不是心善之人,與那陰廝獸更是直接對立,在這種場合下,張平更是不會有一絲的仁慈之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