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出發
心裡頭的大石終於放下,張平也是露出了笑意,畢竟如果自己不能操縱那雷珠的話,也就意味著他無法幫助王博等人對付那陰廝獸,也就無法得到那陰廝草了。
原本張平還認為自己一人便可對付那陰廝獸,在經過王強與王博兩人的訴說後,才感覺到自己有些坐井觀天了,畢竟修真界奇聞秘事多不可數,有些天生便具有天賦神通。
「多謝前輩贈送法決,晚輩感激不盡,前輩放心,此恩晚輩銘記在心,只要有一日我結嬰成功,必定會遵守承諾給予前輩自由,在下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知恩圖報的道理還是知道的。」張平異常鄭重的對那王強說道。
王強聽完張平的話後,心裡暗道,等的就是你這句話,要不然以王強的為人,斷然不可能如此容易的就將法決送出去。
如果是以前,王強定然會和張平討價還價,在得到足夠多的利益時才會將法決送出,但是經過與張平這麼長的時間相處,王強漸漸開始瞭解了張平,知道張平是屬於哪一類人,因此,他並沒有要什麼利益就直接將法決送出,他相信,張平乃是明事理之人,對自己的想法肯定也是知道的很清楚。
別看張平剛剛只是一句口頭承諾,但是王強卻是知道此話既然出自張平的口中,比之現在得到的什麼利益都要值得。
「小哥無需如此客氣,既然沒有它事,本人就先回去了。」王強說完之後便化為一縷清煙消失不見,張平則是緩緩將那山河圖收入儲物袋中。
看來便連老天都要成全自己了,張平在王強回到山河圖之後,心裡暗暗的想到,這催寶決要是落入其他修仙界的人手裡,可謂是一個雞肋,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因為,這修仙界裡,除了張平之外,其他人根本無法施展出魔氣。
而張平如果不是在經過鎮魔塔之行後,偶然發現項鏈竟然可以將真魔之氣互相轉化的話,也不可能做到,原本張平還以為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但是這催寶決的出現卻解決了這一難題,因此張平才會認為這是老天在幫助自己了。
現在他更加肯定,風險果然是與機遇並存,那鎮魔塔中儘管九死一生,但是其中的機遇卻也同樣不少,張平經過鎮魔塔一行之後可謂是收穫頗豐。
不但從築基初期直接進階到金丹初期便連那項鏈也讓他機緣巧合下知道了可以將真魔之氣互相轉化這一用途,現在有了這真魔之氣互相轉化的神通,操縱雷珠也不再是遙不可及了。
看來這機緣一說雖然有些飄渺,但還是存在的,如果張平沒有經歷過鎮魔塔,他將失去許多的神通。
這也就是為何張平在聽到那王強說出只有施展出魔氣才能修煉那催寶決時,張平發笑的原因了,那一刻,他才體會到什麼叫做柳暗花明了。
目前離那與王博等人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天,張平相信這五天裡,他定然能夠將那催寶決修煉完成,這樣一來,他也就可以試著去催動那雷珠了。
不一會兒,張平便盤膝而座,恢復成打坐的姿勢,將雙眼緊閉,開始修煉那催寶決,時間對於張平來說可是緊迫的很,這五日,他不但要修煉催寶決,還要嘗試去催動那雷珠,因此,張平現在可是一刻都不能耽誤。
五日後,流沙島最大的宮殿前面,正有三人站在大廳旁,這三人兩男一女,光從氣勢上便能看出乃是金丹期的修士,因此,這三人雖然突兀的站在那裡,但是旁邊的修士卻彷彿商議好了一樣,都不約而同的讓出了一個較為空曠的地方出來。
只見其中那女子,緩緩向前走了兩步,頭不時的朝著前面望去,看樣子是在等候什麼人的出現一樣,待看了一會之後,此女秀眉微皺,對著身旁兩人問道:
「王博道友,妄悟道友,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那張道友該不會失約了吧?」這三人正是那蝶舞仙子,王博與妄悟三人,五日之期已過,三人按照約定已經在此地開始等候張平了,並且等候有一段時間了,可仍舊看不見張平的身影,因此,那蝶舞才有些焦急的問道。
「蝶舞仙子多濾了,他一定會來的,王某敢保證。」王博用異常肯定的語氣開口說道。
「哦?為何王道友如此肯定,你難道就不怕那小子叫上其他人,在途中陰我們一下嗎?」蝶舞對王博肯定的話語有些懷疑,因此,有些譏諷的開口問道。
「哼,這小子的來歷王某打聽過了,確實是一個散修,而且在修真界幾乎沒有什麼名氣,至於他之所以能布下那個奇陣,應該是有什麼特殊的機遇吧,當然這點不在我們的考慮範圍之內,至於為何王某會如此肯定,其實早在我們說出那陰廝獸的一瞬間,他便無法拒絕。」王博自然知道蝶舞話中的嘲諷之意,他深知這蝶舞也是記仇之人,想必還是因為在張平的洞府中自己下了她的面子,此女至今還在記仇吧,想到此時,王博心裡則是嗤笑一聲,這女人果然是到了哪裡都那麼小心眼。
不過,王博自然知道眼下應該以大局為重,因此,他也不想與那碟舞爭吵什麼,對其的諷刺言語也只當從未聽到一般。
「王道友為何會知道?那人不過剛剛結成金丹而已,對衝擊結嬰一事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因此,你為何不認為他會先選擇鞏固目前的境界呢?並且,我等三人早就熟悉,而他卻是一個外人,從某種程度上講,他應該會拒絕才對。」旁邊的妄悟聽見兩人的話語,也漸漸來了興趣,幾人已經枯燥的等了許久了,張平還未到,因此,說說話打發下這枯燥的等人時間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你們想想,此人年紀輕輕,便能從散修中脫穎而出,這麼短的時間裡便能結成金丹,再加上他隱藏的手段以及洞府外佈置的那個奇陣,王某猜想,他定然是得到了某個大神通修士的傳乘才有可能出現這種情況。」王博用睿智的語氣分析道。
「王道友所言有理,看來此人還真是福緣深厚啊。」妄悟聽完王博的話後,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接著用酸酸的語氣說道。
畢竟這妄悟也是散修出身,自然知道散修的修煉狀況,未結成金丹之前可謂是受盡了苦頭,這妄悟能結成金丹,本身的毅力自不必說,而且還是在一次非常危險的地方才得到結成金丹的機緣,因此,眼見這張平很有可能是得到某個修士的傳承,才會表現的嫉妒。
「而且王某感覺到,此人向道之心異常的堅定,只要有對於結成元嬰有著效果的寶物,他是不可能會錯過的,而這陰廝草又是此類寶物中的極品,因此,我猜他定然不會失約,先前在與他談判的時候,他之所以露出不動心的表情,只是為了在談判的時候多佔據一些主動而已,這種手段王某見的多了,不過,此行也算是有求於他,否則,怎會讓一個剛剛結成金丹之人如此囂張。」王博冷哼一聲,語氣有些冷厲的說道。
這王博雖然在外人面前表現的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但是在妄悟與蝶舞面前則是沒有絲毫保留的意思,將自己的本性暴露無疑,因為他們三人實在是太過熟悉了,彼此間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也早已經知道,因此若是在他們面前也裝出一副文弱的樣子的話,不但不會起到應有的效果,還會讓兩人藉機挖苦,王博自然不會做這種傻事。
「王道友說的也有些道理,既然此人對此行也同樣非去不可,為何這麼久還不出現?難道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不成?」蝶舞聽完王博的解釋之後,也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接著又秀眉緊皺的問道,說到後面,語氣中更是夾雜著一絲冷意。
「應當不是,此人雖然心機深沉,但想必不會做出如此不智的事情,畢竟我們怎麼說也算是他的前輩,之所以遲到應該是有原因才對。」王博雖然眉頭同樣緊成一個川字,但仍舊解釋道,這蝶舞的話他自然聽的出來。
此女認為張平之所以遲到乃是刻意為之,為的就是在他們心裡樹立一個威信,提醒他們此行還要依仗他的雷電之力才行,只不過以王博對張平的瞭解來看,他應該不是這種鋒芒畢露的人,而是屬於那種比較內斂,喜怒不形於色之人。
「哼,希望如此,如果他真的不識好歹,即使他有些神通與背景,也要讓他吃些苦頭,否則他還真以為自己天下第一了。」蝶舞雖然臉色緩了緩,但是口氣依舊有些冷森。
正在此時,旁邊的妄悟突然驚訝的說道:
「好了,都不要發牢騷了,他來了,待會不要讓他難堪才是,畢竟此行還是取寶重要,可別做出不智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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