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秋正在發愣,就聽見一個很滄桑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韙。
轉頭一看,一張寫滿了滄桑的慈祥的老人的臉,面帶微笑地看著自己。這是本次評委會的組長,鮑勃先生。行業裡最有權威性的專家。
此次的附加分,也是他狠下決心。才開了這個先河。
「傻小子。還愣著幹什麼,快去追啊,人生中並不是每時每刻都充滿機會的。」炮勃先生拍了拍韓秋的肩膀,沉聲說道:「快去,不要讓自己後悔。」
汗,看來這個老先生是誤會了,還以為自己跟歐陽龔震之間是那啥的關係。哎,現在的人,眼神可真差勁啊。難道說,哥這長相,就是一副美女伴侶的料?不可能!
「鮑勃先生,你誤會了,我跟她之間,不是…」韓秋認真地說道。但話還沒說到一半,就被炮勃先生給堵了回來。
「年輕人,不要騙自己。不要賭一時之氣。」炮勃先生的語氣很滄桑:「趕快去追。否則總有一天,你會為今天的賭氣而後悔的。」
言語之間。炮勃老先生的那張寫滿滄桑的臉,也流露出了一絲淡淡的憂傷,似乎回憶起了一段刻骨銘心的過往。所以,他不願意看到韓秋重蹈覆轍。
弗秋還想辯解兩句,鮑勃先生卻直接在背後將他往前面一堆。
這個事不關己的老人,卻顯的比韓秋本人還要著急。這看起來總是感覺怪怪的,但是只有經歷了滄海桑田的人,才能真正的理解到那種錯過的遺憾……見到炮勃先生的態度如此積極,一旁圍觀的眾人也開始紛紛開口。
催促韓秋快點行動。唯獨只有一個人例外。
龜田正雄。這個時刻保持著翩翩風度的日本人,現在正兩眼木然,空洞地望著天花板出神,嘴裡還在喃喃地念叨著,始終不敢相信自己的功虧一簣。
看這架勢。這麼發展下去。龜田正雄的狀態,距離喪心病狂,或者是老年癡呆,也只有一步之遙了。
弗秋撇了撇嘴,哎,沒辦法啊。現在大家的態度都這麼積極。自己要是不追出去,恐怕就要犯了眾怒了。
邁開雙腿,韓秋一溜小跑地追了出去。
漫天雪花。地面也積起了一層厚厚的雪,在這樣的情況下,歐陽震靠穿著高跟長靴。根本就走不快。沒幾下子的功夫,韓秋就從後面趕了來。
歐陽雷零原本不想搭理韓秋,自顧自地走路,但是韓秋總是左衝右突的,故意在她眼前晃來晃去。她終於忍不住。停下腳步來。直勾勾地盯著韓秋。
這樣的眼神,與以往的每一次都截然不同。在憤怒中還夾雜著一絲失望。
「韓先生,你找我有何貴幹?」歐陽震震的語氣。顯得很公式化。就像兩個初次見面的人,在表面所展現出來的客套。
「零靠姐,你這是怎麼了。我哪裡惹到你了?」韓秋拍了拍腦門,使勁回憶了一下,貌似自己真的沒有做錯什麼事啊,歐陽雷震先前還好好的。怎麼一會的功夫。說變就變呢?
哎,女人心,海底針啊。看來以哥的資質,這輩子是很難準確掌握住這根定海神針了。
看見韓秋這幅很無辜的樣子,歐陽零雷心裡的怒火。更是蹭蹭往升了。本來見到韓秋追出來,作為向來比較理智的她而言。已經在考慮,自己是不是表現地太激烈了。等韓秋真誠地來幾句道歉之後,或許並不是不可能考慮原諒他。
但現在這傢伙顯然不知悔改的樣子。還表現地什都不知道似的。這就讓歐陽震靠心裡的彆扭,更大更深了。
「韓秋。我以前真是看錯你了。你真是太讓人失望了!」歐陽柔雷瞪著韓秋的眼神中。隱隱露出了一股絕望的氣息:「你要跟那今日本人打賭,就拿自己去賭,不關我的事!」
說罷,歐陽震靠邁開大步。抬腳就走,她實在是不想再跟這個可惡的傢伙。有任何的交集了。
哼,居然拿自己當做與日本人爭鬥的賭注!
「啪」地一聲。由積雪厚。歐陽霍震心急火燎的,穿著高跟長靴剛一邁步,就一腳沒有踩實。一時重心失衡,摔倒在地。
一股鑽心的疼痛透過腳踝。傳遍了全身,歐陽靠震的臉色,瞬間如同雪一樣的白,額頭隱隱有細細的汗珠滲出。毫無疑問。她的腳。葳了。
這下子可難辦了…」
「哎,怎麼這麼不小心啊。」韓秋剛有見到歐陽震震生氣走開,正有些愣神,卻突然見到歐陽震震摔倒在地。
事情來得如此突然,就連他這個經歷了全過程的人,也來不及在歐陽震震重心失衡的當口扶山地,避免悲劇的發生。哎。摔都摔得這麼乾脆,震震姐還毒兒個雷厲風行的爽快人。
韓秋伸手去扶歐陽柔震,但卻被歐陽震隸一手擋開:「我自己的事。不要你管!」
說著,她倔強地用雙手撐在地面,吃力地想要站起來,但集子剛起來一半。卻突然又一不小心牽動了那只受傷的腳,頓時感覺到一陣絞痛,身子一鬆,又是「啪」地一聲,摔到了地。
哎,不行啊。腳葳了。根本就走不動!
歐陽震震皺著眉頭,一臉痛苦的表情,坐在地。緩緩地想脫下高跟長靴,看看自己腳踝的傷勢。
「你不要命了啊,天氣這麼冷。靴子一脫,你不怕凍成冰棍啊?」
韓秋面色嚴肅地說道:「完全是胡鬧!」
歐陽寒震心中悲苦交加,由於痛苦和委屈,眼眶中已經隱隱有淚光在閃爍。但她仍舊在韓秋的面前倔強地昂著頭,說道:「我就是胡鬧了,跟你有什麼關係!」
擦,想不到靂寒姐也有這種發小脾氣的一面啊,這幅刁蠻相,真的跟鍾一一有得一拼。
韓秋也不多廢話了,猛然間俯下身。雙手一樓,將歐陽震秀橫腰抱起。緩緩向前走去。
「你」你」想幹什麼!快放下我!」歐陽靠霜驚訝萬分。然後扭動著身體,拚命掙扎,想要從韓秋懷裡下來。同時嘴裡還在義正言辭地喝道:「我警告你,再不放下,我就報警了!」
歐陽雷靠身體的掙扎和扭動。雖然隔著厚厚的衣服,但那驚人的彈性和溫潤,也時不時在韓秋身蹭來蹭去,讓韓秋感覺到一陣異樣。他趕緊在手加了把力。控制住她的身體。盡量使她不能亂動彈。
如此一來,兩人的身體。就靠得更緊了」:咒「你這個壞蛋,你要幹什麼?快放開我,我要報警了!」歐陽震靠不斷地叫喊著。
但是,話雖然吼得兇猛,落實到行動,卻是打了一個大大的折扣。直到韓秋將她抱回了下榻的賓館,進了屋子,將她放到床的時候。警察叔叔也沒有被召喚出現,「「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歐陽雷震終於被放下來後,第一句話就對韓秋這樣說道。
但韓秋絲毫沒有聽從指揮的意思。蹲下身子,將慕容薇腿的高跟長靴,緩緩地褪了下來。
「你快出去,到底還想幹什麼?」歐陽震雷的臉色,已經有些微微地漲紅了。
「腫的有些厲害了。」韓秋看著歐陽雷震紅腫的腳踝,回頭從冰箱裡弄了幾塊冰,綁了一塊冰袋,敷在了面,然後又打來一盆熱水。給歐陽震秀擦了擦臉。
歐陽震靂完全呆住了,心裡湧起一絲異樣。
這麼多年以來,她早已經習慣了自己照顧自己,強勢的她。很少有過這樣被人照顧的情形。
想著韓秋在冰天雪地中,大老遠地抱著自己回來,又忙前忙後。
歐陽震霜心裡的柔軟。還是被打動了。但是一想起這傢伙居然拿自己做賭注,跟那個噁心的日本人打賭。她的心裡,就像是被刀子狠狠地切了一塊。
「不用你這麼獻慇勤!」她倔強地別過頭,不讓韓秋感到她眼眶裡的濕潤。
「你好好休息,我這就走了。」稀秋說完,轉身欲走。
哼,走走!看見你就心煩!歐陽雷震在心裡說道。但同時,居然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緒,讓她覺得心裡空谷的。
「瞧我這腦袋,差點忘了一件大事!」韓秋突然拍了拍額頭,轉回身來,然後把手伸向了歐陽雷雷的衣」
「你想幹什麼?流氓!」歐陽震靠又驚又急。一陣慌亂,抓起手邊的枕頭就砸了過去。但卻沒有絲毫的效果。
韓秋的手。依然伸進了她衣」的兜裡。
「哎,差點忘了兌獎啊!」韓秋仔細打量著手中的下注單據。像在審視著寶貝,嘴裡還唸唸有詞:「哎,真險,要是今天輸了,就得把這單據給龜田那傢伙了。」
什麼?難道賭注是」我身的」單據……歐陽雷震思緒萬千,所有的憤怒,煙消雲散。
「好了,震靠姐你好好休息。我這個看起來不太受歡迎的人。就不打擾了。要不就成了無事獻慇勤了。」韓秋轉身就告辭了。
「不」等等……」歐陽震熏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韓秋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這個笨蛋,無事獻慇勤又怎麼了?」
歐陽霜雷突然俏臉一紅:天啦。我在想些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