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自遠方來……尚能飯否?」韓秋突然詩性大發。
歐陽))和鍾一一面面相覷:這小子,是怎麼考上大學的?而且整天泡在圖書館,還曾經得過數學競賽的全球第一。
難道說,學理科的人,中文水平真的已經退化到了連英文都不如的地步了?
「是不亦樂乎好不好?」鍾一一恨不得伸手揪住大笨蛋的耳朵,讓他有點文化:「我覺得你應該用點功,熟讀唐詩三百首……」
歐陽霏霏再次震驚了……
「不亦樂乎?難道的老朋友來了,你們很高興麼?」韓秋皺了皺眉頭說道:「但是我不太高興,我放跑了他們的五百萬,就捨不得花錢請他吃飯了。」
「你個大笨蛋,這麼危急的刻,你居然還笑得出來?」鍾一一撅著小嘴,轉移話題,將唐詩三百首扔到了歷史的垃圾堆裡。但她沒有意識到,長期受到大笨蛋的熏陶,現在遇到大事急事,她也完全不會像以前那麼慌慌張張,冒冒失失了。
歐陽霏霏淡一笑:這傢伙,似乎天塌下來,也壓不倒他,不過他也不是沒有慌張的時候……例如……鍾一一和慕容薇遇上難題的時候……
「他們如此針對你,我想,我們還是做好準備,先韜光養晦,伺機而動,最近就別活動了。」歐陽)霏設身處地地為韓秋分析道:「他們想毀滅你,也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我們先把拳頭收回來,讓他們一拳打在空氣上,然後再趁勢反擊!」
應該說,歐陽霏霏的對和思路很靠譜,是當下最明智最正確的選擇。
「不!我準備過幾天去機場迎接。看望下這個許久未見地老朋友。」韓秋突然冒出地這句話。讓歐陽))和鍾一一面面相覷:大笨蛋是怎麼了。腦子進水了?
現在躲都躲不及。他還自送上門。對著槍口撞上去?
「大笨蛋要逞能。你不知道這樣會讓人多擔心……我是說……薇薇會為你擔心地……」鍾一一支支吾吾地說道。
歐陽))輕輕搖了搖頭:這個小丫頭。自己擔心就擔心唄幹什麼扯上別人啊?難怪兩人認識了這麼久。還沒點成果……
「這不是逞能。這是以攻代守!」韓秋突然一改嬉皮笑臉地聲色嚴肅地說道:「我這個老朋友。既然已經做好了對付我地準備。我要是一心想著躲。真地就能夠躲過去麼?既然躲不了不如主動出擊。他一定料定我會躲著他。絕對想不到我會出現在他地面前。打他一個措手不及。不管後面怎麼樣。我們這第一仗。一定要打得漂漂亮亮地否則以後還不處處制肘。被他牽著鼻子走?」
與其處處小心防不勝防。還不如主動出擊攻代守。這就是韓秋地思路。
歐陽霏霏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這個傢伙簡單啊!原本還以為他是熱血冒頭,匹夫之勇,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一番打算。看來這次的惡戰,雖然敵人強大,也未必就一定會輸了去……
「小心一點……要不,我陪你去吧……」歐陽))始終有些不太放心,但這句話一說出來後,她卻突然感覺到有些許唐突。
但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哪還顧得上這些芝麻綠豆般的旁枝末節,歐陽))大方地對韓秋說道:「我也見識見識你的那個老朋友,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
韓秋點了點頭,就社會經驗而言,歐陽霏霏實在是比自己領先地太多太多,有她在一旁協助和指點,自己能少走許多彎路。
「我也要去!」鍾一一的好奇心比歐陽霏霏要濃烈得多,她更想見見大笨蛋的仇人,究竟是怎樣一副面目可憎的模樣。原本擔心大笨蛋不會讓她一起去,現在見到歐陽霏霏都要前往,那自己就更不能錯過了。
就像大笨蛋所說的,有朋自遠方來,尚能飯否?
「好吧,一起去。」韓秋狡黠地眨了眨眼:「估摸著我的這位老朋友,到時候排場會大得嚇人;哥的出場也不能太寒酸,不說眾星捧月,至少地左擁右抱吧。」
兩個美女互相遞了一個眼色,齊聲喝道:「做夢!」
哎,排場啊排場,你們如此不配合,哥到時候就發揚不了王霸之氣了哦!韓秋黯然地歎了一口氣。
不要迷戀鍋了,鍋也只是個杯具……
日子還是這麼有條不紊地一天天過去,無數的人群在這個繁華的京城裡來來往往,日出而作,日落……依然還在作。這裡的氛圍和氣息完全跟韓秋已經適應的容城的悠閒愜意的慢節奏,享受生活的理念千差萬別,緊張地令人窒息。
即使那句裝逼到極致的經典話語:「抓緊時間,哥一
十萬上下」,放在一些人的頭上,絲毫不為過,甚估。
在這樣的環境下,每一個人的弦都繃得緊緊的,歐陽霏霏通過多方面的關係,詳細地打探了日本公司最近的進展情況。果然不出所料,對方的工作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依舊在按部就班地進行著,據說很快就敲定了一個新的肖像。
而這個新的肖像所有者,據說正憋足了勁,要與韓秋一爭短長……
至於主題曲,卻顯得無比地神秘,就連公司內部的高層都未必能知道確切的消息。
……
京城的機場裡,白蒙帶著一大隊衣冠楚楚的職員,手捧鮮花,準備迎接總經理的外甥的來臨。
白蒙對自己效的公司,瞭解地十分透徹,這個外甥之所以如此受總經理井上先生的重視,不是因為他有多麼優秀,而是因為他的家裡,才是真正的老闆,井上嚴格來說,只是打工的。這一點,從他中國區分理處總經理的職業上,就可以很容易地看出來。
如果是家族的核心成員,使不留在日本的總部,也應該派到歐美等主要市場;被放到中國這樣一個正版凋零的市場,邊緣人物而已。
白蒙很清楚一點,他平時對這個自己的頂頭上司唯唯諾諾,只是韜光養晦而已。
現在看起來,機遇已經離自己不了。井上先生正在忙著一項極為隱秘,連白蒙都沒有資格得知的工作,所以接機的事,他交給了白蒙。
白蒙卻求之不得,以即使想攀高枝,也沒有機會;現在真正的家族核心成員來了,他很清楚,自己飛黃騰達的機會,來了!
兩個神采奕奕,英俊不凡的日本青,並肩從貴賓出口走出,後面跟了一隊西裝革履,氣勢非凡的隨從……
「來了,大家準備好!」白蒙的理一陣激動,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對著其中一位稍稍矮一些的青年露出了笑臉,熱情地說道:「松下先生,您好!我是中國分理處的總經理助理,白蒙,能見到您,是我的榮幸!」
白蒙直挺挺地站在當場,腰部一彎,來了一個90度的鞠躬,一個典型的日本式的敬禮。
跟在白蒙身後的職員們不禁互相望了幾眼:白總這腰部的柔韌性……
「表哥,別忘了你對我的承諾。」松下壓根就沒有看白蒙一眼,對著自己身旁的高個子青年說道。
如果用中國的說法,井上家族,相當於外戚,被用著的同時被防著,一般都是給外派,只有最傑出的人才,才能留在最核心的總部。
井上白哉,井上家族最傑出的天才,無論是才智,氣度,甚至在柔道和劍道上,都有著極高的天賦。在同一輩的兄弟中,他是最優秀,最被寄予厚望的,相比於他的表弟松下浩思,他的傑出,不是一個兩個檔次。他的天才和能力,讓他留在了總部。
「浩思,你放心,我這次就是專門為你出氣來的。」井上白哉俊秀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寒芒。他的身材挺拔,面色沉靜,情緒內斂。
「白哉才是年輕一代最強的人,要不是出生門第的緣故,松下浩思早就應該靠邊站了!」白蒙心裡很清楚,松下拍馬也趕不上這個表哥。不過他是松下家族的嫡系子孫,根正苗紅,是自己的正主,得好好伺候;至於井上白哉,最好還是別太受信任了,否則自己還有什麼機會成為松下的心腹呢?
「松下先生,井上先生,旅途勞累,先下榻休息吧,我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白蒙一臉誠摯地笑容,熱情無比,看那架勢,就差沒有下跪磕頭了。
「嗯,也好,先休息,明天再去給那只支那豬好看!」松下浩思一想起韓秋,就恨得咬牙切齒。
井上白哉不經意地看了松下一眼,輕輕搖了搖頭:這個表弟就是個蠢貨,胸無城府,這是在中國,怎麼能張口閉口的支那豬?仇恨是放在心裡,不是訴諸口頭!
「據說那個傢伙,拒絕了五百萬的合約?」井上白哉對著白蒙冷冷地問道:「我對這個人有些好奇,一會你把他的具體資料給我送來。記得,要具體的,不要漏過任何一絲細節!」
白蒙一陣犯難:日本人的「具體」,「細節」,是不可想像的,估計那傢伙幾天換一次衣服,穿什麼顏色的褲衩……都得匯報進去。這個井上白哉,比他父親那隻老狐狸還難伺候!
「何必送什麼資料,要知道什麼,直接問我好了。」一個聲音驟然響起:「HII,松下先生,你也在這裡,真是巧遇啊!」(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di,章節更多,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