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為鄧論這種課沒個什麼鳥用……」
如果這句話傳到了校長的耳朵裡,那就可大可小了……
趙振先前氣急攻心,說話一下子沒有經過考慮,現在冷靜下來一想,這事不得了。
「不……不……不……我可沒說過這樣的話……」趙政治的臉都給嚇綠了,可別因為一句話,影響了自己的前途啊,混了二十年到了今天這一步容易麼?千萬別在陰溝裡翻船了。
「不要以為鄧論這種課沒個什麼鳥用!」趙振的聲音再次在教室裡響起,這雄渾有力的吶喊迴盪在空氣中,鼓舞人心啊!
「說得痛快!」正太布和周洋不禁對趙政治豎起大拇指。
「想人民之所想,說人民之所說,趙老師,好樣的!」眾牲口稱讚:「我現我現在對趙老師,真有一些崇拜了,真的勇士啊!」
趙振的臉徹底耷拉了下來,他心想是不是有人錄了他的聲音,這個罪證可算是坐實了。要是送到校領導面前這麼一放,自己即使不被上綱上線,也有可能被競爭對手利用此事做文章。
算了算了,現在的學生惹不起,他們要提什麼條件儘管提,只要不把這件事捅到上面去就好。
「哎,這件事,我看就到此為止吧,也別讓別的人知道了。」趙振賠著笑臉。對著聲源所在地說道:「同學們有什麼要求和建議。也可以儘管提。趙老師一向是聞過則喜地。」
所有地人都把目光聚集到了韓秋地身上。因為每個人都聽得明明白白。聲音就是從最後一排地中間出來地。
「趙老師說地什麼話啊。哪有什麼要求啊?客氣了客氣了。趙老師講課水準一流。就不要謙虛了。」韓秋打著哈哈說道:「不過說起建議。我這裡倒是有些不成熟地提議。請趙老師考慮斟酌一下。關於點名這件事。本意是好地。是想督促大家來上課。學到更多地知識。但我覺得。既然是大學。講究一個自覺性。而不是像中學那樣填鴨式教育。所以。趙老師是不是能相信一下大家地自覺性?」
趙振地臉氣得綠。繞了半天。這傢伙就是拐彎抹角地想讓自己取消點名啊!太氣人了。他難道不知道點名是一種權力麼。而掌握權力就是一種快感麼?
而自己享受這種快感。已經二十年了!
但是沒辦法。現在自己地把柄在這傢伙手裡。只能暫時收起這種快感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以後還怕沒機會收拾這個小子?
「這位同學的建議提的不錯,我決定採納,從今天起,我就相信大家,不再點名了。」趙振陰沉著臉,將花名冊收了起來。
整個教室裡一片歡呼雀躍,很有點勞動人民翻身得解放地味道。無數雙眼睛看向韓秋,就像看著解放全人類的英雄。因為他的一句話,許多人的命運,改變了。
只要趙振不點名,從此哥哥不早起!
趙振不甘地偷偷用餘光瞟了韓秋一眼,將這個學生記了下來。
自己縱橫容大也有二十年了,什麼樣的學生沒見過?但還從來沒有被這樣吃死過,這件事不能忍!以後逮到機會,一定要讓這傢伙嘗嘗我的厲害!
下課後,趙振走出教室,迎面碰上一個相熟地老師,他拉著這個老師,指了指韓秋的背影,問道:「這個學生,你認識麼?」
「這不是韓秋麼?怎麼,現在成你的學生了?」這個老師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著趙振,居然帶有那麼一點同情的意味。
趙振看著莫名其妙,一個學生而已,怎麼像見了老虎啊?
「你認識這個學生?他是不是很喜歡搗亂?」趙振沉著臉說道:「對於喜歡搗亂地學生,我老趙是一定不會放過的!」
「老趙啊,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這個老師像看著一個傻子似的目光看著趙振,支支吾吾地說道:「對於這個學生,就讓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別限制了自由……」
「不行!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現在地學生是越來越過分了,我怎麼能助長這種歪風邪氣呢?」趙振堅定地說道:「不能忘了鬥爭!」
「那好,當我什麼都沒說。」這個老師像避瘟神一樣地避開了,留下一句話:「王德惠你知道吧,他為什麼一擼到底,據說就是一直跟這個學生唱對台……」
王德惠?趙振當然知道,原信息學院副黨委書記,學校高層領導,現任信息系輔導員……由於鄧論是公共課,所以趙振即使帶信息系的鄧論課,也不代表
息學院地老師,加上去年韓秋還是大一的新生,根課,所以趙振對那些事並不太瞭解。
他的心理在嘀咕:堂堂一個高層領導,難道會被一個普通學生所打倒,一敗塗地?這簡直是天方夜譚!肯定是江湖傳聞有水分……
韓秋回到寢室,一路上受到了夾道歡迎。
「秋哥,幹得漂亮!」正太布衝著韓秋豎起了大拇指。
「秋哥,你是怎麼做到的?」周洋的黑框眼鏡也擋不住他眼中的疑惑。
韓秋總不能實話實說,說這事是菊花豬干的吧,他趕忙岔開話題:「先別說這事了,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過幾天的歌手大賽的複賽。」
一說到這個話題,正太布和周洋的臉色,同時都凝重了下來。
「秋哥啊,不是我不看好你,但是實話實說,你的唱功,比起你的樂器功力,實在是差得遠了。」正太布搖了搖頭,說道:「初賽的整體實力倒不是很強,你還能勉強出現;但到了地區的複賽,臥虎藏龍的,高手一抓一大把,以你這樣的唱功,只怕會泯然眾人啊。」
「哎!」正太布和韓秋同時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等等,我有個辦法!」周洋突然從座位上彈了起來,神秘兮兮的關上門窗,拉上落地窗的窗簾。
「你到底想幹什麼啊?弄得這麼神秘?」正太布不解地瞪了周洋一眼。
「這件事,要絕對保密!」周洋壓低聲音,像做賊一般的小心,用蚊吶般的聲響說道:「何不來個假唱?」
假唱?韓秋一聽到這個字眼,立即就嚇了一大跳!
「不會吧,假唱這種事,很不道德的吧。」正太布嘟著嘴說道:「再說要是被逮住了,怎麼辦啊?」
「瞧你這腦袋,被洗的乾乾淨淨了吧!同學,現在是什麼年代了?還在講道德?現在這個社會,有什麼是真的?」周洋戳了戳正太布的圓腦袋,痛心疾地說道:「我能容許歌是假的,舞是假的,女人的臉是假的,胸是假的,腰也是假的……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錢是假的!」
「但是,唱歌是一種藝術啊!」正太布撓了撓自己的圓腦袋,問道。
「你看現在的大大小小的演唱會,晚會,有幾個不假唱的,就連春晚都是一堆一堆的假唱,人家還有理由,要保證效果嘛。現在的盜版事業紅紅火火,有什麼藝術不藝術的?」周洋轉頭對韓秋說道:「秋哥,聽我的,來一次假唱!」
韓秋沉吟了半晌,問道:「但是,假唱這種事,我沒經驗,不專業啊!」
「經驗都是實踐中學習來的,沒有人天生就會。」周洋辟里啪啦說了一大通:「我們堅持用自己的錄音帶,別把原音消了,到時候你把麥克風的開關關了,就站在那裡對口型就是了。」
「人家允不允許用自己的伴奏帶呢?」韓秋惑地問道。
「允許也要上,不允許也要上!」周洋一本正經地說道:「每個選手帶一個助手幫忙換歌,不算過分吧。你把我帶去,他們無法拒絕吧,剩下來的事,就交給我了!」
韓秋想了想,覺得這種方法值得嘗試,於是選了一《加州旅館》,練習著對了對口型。
為了預防萬一,在放歌時,韓秋順便把菊花豬的錄音功能給打開了……
「OKK,現在秋哥你已經到了人賤合一的境界,特別是這手勢和表情,簡直絕了,完全把那種漂泊的孤獨和短暫的溫暖的意境表現地淋漓盡致,入木三分。」周洋和正太布反覆觀摩了幾遍,不由得擊節稱讚。
韓秋也覺得自己很有點演員的天賦,弄那種滄桑的表情,彷彿信手拈來,很有感覺。
難道哥天生就有著那種放蕩不羈,浪跡天涯的吟遊詩人般的氣質?
韓秋正在YYY,鍾一一打來了電話,一個勁地詢問韓秋有沒有偷懶,馬上就要比賽了,要是韓秋到時候無法出現,一定會讓他好看!她的語氣很興奮,讓人感覺她的閉關修煉彷彿很有成效。
壓力啊壓力!沉甸甸啊沉甸甸!
咕咕噥噥應了下來,關上手機,韓秋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但沒想到他完全沒有喘氣的功夫,剛掛掉鍾一一的電話,慕容薇的電話又接踵而至。
「你過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還有東西要給你。」電話裡傳來慕容薇溫柔如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