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韓秋最終決定以不變應萬變,車到山前必有
歐陽霏霏現在已經算是容城的一線明星了,也基本到了一個瓶頸,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如果能好的機會,走了出去,就將進入一個新的廣闊天地;如果始終無法突破,以她在容城糟糕的圈內關係,遲早會被針對打擊,恐怕將慢慢地泯然眾人。
但能不能再上一步,就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不是韓秋不想幫,其實韓秋現在急需錢進行他偷偷摸摸的研究活動,正愁找不到一份好的兼職工作呢。但音樂這玩意,不是他想玩就能玩的,樂器本來就是遊戲裡的點綴物品,從遊戲打出樂器的幾率,百中無一。自己打了半年多的遊戲了,也就總共打出過兩件樂器,而且耐久都不高,用不了幾次就宣告GAMEOVER了。
哎,先不特意考慮這事,騎著驢看本吧,如果到時候能幫上歐陽))什麼忙,就順手幫一下;如果不行,就愛莫能助了……
韓秋走出咖啡.,回到寢室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他習慣性地打開筆記本電腦,準備上去繼續自己的「逞兇罰惡」的大業。
正太布突然開口了:「秋哥,天你的手機怎麼老是打不通啊?」
韓秋從兜裡掏出手機一看,沒了。
「哎,鍾一一電話打到咱們寢來找你,但你又不在。」正太布低聲嘀咕著:「據王青描述,她是在查崗。」
查崗?這什麼意思?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當領導了?
「秋哥,最近弄得很HIGH啊。」周洋在旁插嘴道:「學校裡的每個角落都流傳著你的風流傳說,牲口們都說,咱們這學校裡最美麗的兩朵花,都讓你一個人給摘去了,實在是令人憤慨啊。他們都想知道,你最終會丟棄哪一朵,或者是兩朵都丟?大家好早做準備,發起進攻啊!」
「麼亂七八糟地?」韓秋看著正太布和周洋這兩人神神秘秘的表情,覺得他們很奇怪,他也不理會周洋的胡說八道,轉頭對正太布問道:「布布,你說清楚點,鍾一一在查什麼崗?」
「據說鍾一一先是打你手機,結果你不在,然後就打寢室電話,你也不在。」正太布搖晃著他的圓腦袋:「然後她還旁敲側擊地詢問,你去哪了,是不是跟慕容薇見面去了……當然,我堅決予以了否認!」
「那他有沒有說找我什麼事?」韓秋疑惑地問道。
「先是說有事找你,但得知你不後,她就改口說沒事了,語氣還有些黯然。」正太布皺起眉頭,用一種很嚴肅很認真的語氣說道:「後來王青單獨給我打了電話,鍾一一這次好像在下決心做一個什麼決定?」
韓秋聳立聳肩:鍾一一有些時候就是搞得太非主流了,莫名其妙地,有什麼事完全可以留言嘛,弄這麼神秘幹嘛?
……
「一一,你決定了沒有?」在三號樓的一間寢室裡,王青一邊用梳子梳理著鍾一一的秀髮,一邊輕聲問道:「今天晚上,應該主動出擊了。」
「你在胡說些什麼啊?」鍾一一手裡拿著一個小鏡子,看著鏡中的自己那無精打采地目光,感到心裡一陣煩躁。有些事情,貌似應該做,但自己偏偏又不下這個臉皮去做。
「一一,你要想好了,雖然人生很漫長,但真正的機會,也許就那麼一兩次,如果因為猶豫而錯失了機會,說不定會遺憾終生。」王青地語氣很凝重,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鍾一一勉強自己擠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啊?而且我覺得我跟大笨蛋之間不像你們說的那樣,我們是好哥們啊!」
「也許就你們兩這樣認為,你們問問其他人,有沒有誰覺得你們關係正常的?」王青歎了一口氣:「一一啊一一,你平時的膽量都上哪去了?我就問你一句,你心裡到底有沒有韓秋?」
「今天怎麼突然問這種問題呢?顯得怪怪的。」鍾一一倔強地撅起小嘴,堅持認為:「我是很看重他,經常都想見到他,但我覺得這不是你們所說的愛情,應該是哥們的友情吧。」
「友情?友情個屁!」一向乖巧地王青竟然也爆料粗口:「你的這種友情,在布布身上為什麼沒有?在周洋身上怎麼沒表現出來?」
「可是……可是……」鍾一一支支吾吾地說:「可是兔子還不遲窩邊草,我笨蛋都這麼熟了,怎麼好意思下手呢?」
聽到這話,王差點
昏厥過去:「這都是什麼老黃歷了,兔子不吃窩邊草回頭草,所以它們都餓死了。現在是什麼時代了?與時俱進啊同學!現在雖然是草多花少,但是像韓秋這樣極品的草,可供選擇的花不少,你要抓住機遇。要是晚了,就什麼都不剩了!」
「可是……我一直都鼓動他去追求慕容薇,而且現在我們跟薇薇的關係也挺好的。」鍾一一總是千方百計找理由,不想主動出擊,因為她的心裡很亂,很忐忑。
「要不是跟薇薇的關係不錯,我也不會現在就勸你採取行動啊!以後關係更密切了,就無法下手了!」王青如臨大敵地說道:「你有沒有發現你與薇薇之間,最大的區別在哪裡?」
鍾一一茫然地搖了搖頭。
「你表現地很強勢,讓人覺得你很堅強,很有主見,因此韓秋很容易自然而然把你當哥們看待;但是薇薇不同,她很溫柔,善解人,讓人忍不住生出一種呵護她的衝動,所以韓秋很容易就生出照顧她地想法。」王青搖了搖頭:「本來你這樣也不錯,但這偏偏又是表相,你表面顯得很強勢,讓人覺得你是心裡有什麼話,都一定敢於說出來,但你恰恰又不說,我估計韓秋現在還沒把你們之間的關係想得太複雜,與你這個兩面地性格有很大的關係。」
鍾一一黯然地下頭,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先前已經打了韓秋地機,結果提示已關機,她又轉而打了韓秋寢室的電話,但是人也在。王青這才拚命鼓動她,應該採取行動了。
但她總是覺得怪怪地,心情很糾結……
「一一啊,現在形勢已經很危.=.了,你應該採取主動!」王青不由分說地拉起鍾一一,把她往門外推:「趕緊去,做一些你該做的事!」
鍾一一渾噩噩地感覺到腦子裡一片混亂:「今天就算了吧,等我們好好商量一下,弄出一個方案再說吧。」
王青.一一無精打采的眼神,和寫滿臉頰的憂鬱,不禁搖了搖頭:哎,孽緣啊!
「天可以不去,但必須盡快行動,拖不起了!要是哪天他們把生米煮成了熟飯,就沒你什麼事了。」王青一本正經地告誡道。
生米煮成熟飯!一聽到這個詞語,鍾一一就感覺到心裡一陣陣地絞痛:我這到底是怎麼了?不是把大笨蛋當哥們麼?怎麼一想到這些,就會心痛呢?
或許,正如王青所說的,我應該有點動作?但這是不是在破壞別人呢?我是不是很賤呢?
這一夜,鍾一一轉反側,徹夜難眠,這與大家印象中那個大大咧咧,風風火火的鍾一一,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
巧合的是,韓秋此時也是翻來覆去睡不著。不過他睡不好的原因與鍾一一不同,他現在滿腦子裡想著的是怎麼迅速弄到第一筆資金,好好地將這個難得的新材料給研究徹底了。
賺錢的道路有千萬種,但賠錢的道路比賺錢還多上千萬。所以這個世界上,窮人遠比富人多上許多。
韓秋基本沒什麼賺錢的經驗,這對於他來說,是十分不~|一面。
以他現在的閱歷,似乎為別人打工,安安穩穩拿工資,是最穩妥的辦法,但這沒什麼挑戰性,而且還得看別人臉色行事,想想總是不甘心;
自己當老闆吧,問題也是多多。
首先,前期投入的資本。韓秋身上沒什麼錢,也不太可能伸手向父母要,因為父母要是知道他在大學裡做生意,一定不會同意的。送他來大學,就是來學習的,要是做生意,何不乾脆留下來幫家裡打點生意?
其次,就算資金到位了,自己也沒多餘的時間去管理。自己之所以拒絕師兄李彥的邀請,就是想把時間花在基礎知識的學習和鞏固上,暫時不在市場營銷方面下工夫。
一邊是矛,一面是盾,韓秋就這樣自相矛盾著,不知該做何處理……
其實要說起來,賺錢也是有千萬條道路,不一定非要打工或者當老闆,韓秋也考慮過,諸如寫小說,倒賣網絡遊戲裝備等等成本低,利潤高的行業。但這些明顯都不適合他,迄今為止,他所寫過~長篇幅的文章,就是高考時的作文;至於倒賣遊戲裝備……自從有了這個包,自己的裝備,就從來都是處於社會主義初級階段!
哎,苦啊!要是有什麼柳暗花明的轉機,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