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暑男是不是惡意犯規了?」管理系的牲口們開始大聲叫嚷起來:「肯定是有小動作。裁判。應該是你戰鬥的時刻了!」
裁判也一頭霧水。他的壓力很大。既要在政策向管理系傾斜。又不能犯低級錯誤。被抓了現行。
他當時看得清清楚楚。韓秋的動作乾乾淨淨。一點也沒有什麼犯規之處。反倒是夏言冰推人在先。這種危險動作。照理說應該重罰。
但在這種關鍵時刻。要是重罰。恐怕不利於政策的傾斜。想了想。裁判來了一個兩不相干。
雙方都沒犯規。進球有效!
夏言冰痛苦地坐在地。他怎麼也沒想到。為什麼突然有那麼一大股力量向自己襲來。讓人無法抗拒。更倒霉的事。這一摔不打緊。正好崴腳了。與韓秋半場的境遇相似。
不同的是。這是下半場。比賽已經進入了尾聲。一旦下場休整。基本也就與賽場說再見了。
看著夏言冰痛苦地坐在地。管理系的球員。沒有一個前去扶。甚至連問候的語言也沒有一句…
一隻手向夏言冰伸了出來。他完全怔住了……
伸過來的。是韓秋的手!
自己的隊。沒有一個在乎自己的死活。反倒是對手。卻……休息。弄點冰棍。套個冰袋綁著。一會就好了。」韓秋衝著發愣地夏言冰一笑。
「我不欠你什麼。你也不欠我什麼。我們依然是對手。我的目標依然是打敗你!」夏言冰的表情依然很冷。沒有一點笑容。他抓住韓秋伸出來的手。借力站了起來。然後在韓秋的攙扶下。一瘸一拐走下了球場。
整個賽場鴉雀無聲。管理系的牲口們一個個目瞪口呆。如果說其他院系地牲口。感覺是不可思議。那他們地感覺。還多了一層無地自容。
他們不像隊內的球員。對隊裡的老大老二的排序沒有任何興趣。誰關鍵時刻拿的出手。誰能當英雄。誰就是老大。
而管理系的英雄。居然被整個隊伍排擠了。這讓人覺得非常沒有面子。更諷刺地是。自己隊裡沒人管。整個管理系的全民公敵卻施以援手
安靜地管理系看台。突然間傳來了稀稀拉拉的掌聲。韓秋抬頭一看。心裡猛地一收縮。
那不是慕容薇麼?似乎正在對著我微笑?管理系整個氣氛都跟在火葬場聽哀樂似的。但慕容薇臉掛著的。永遠是一副淡淡而溫暖的笑顏。
她好像不太在乎這些輸贏。是不是認為這是人民群眾內部矛盾?比賽還在繼續。但看起來沒什麼繼續的必要了。
連管理系地牲口。都開始對自己的隊伍喝倒彩了。
倒不是因為自己的球隊打得臭。而是為夏言冰抱不平。結果姜起一拿球。就是滿場地噓聲。韓秋一拿球。反而是掌聲陣陣。
學生之間的比賽。打得就是一個氣勢。
管理系生生被喊滅了……
「呼。終於能留校了。」韓秋聳著肩皺了皺眉頭。滿臉地輕鬆。三步並作兩步溜出了賽場。撇下了瘋狂的慶祝人群。也撇下了一大堆的議論:
「中暑男到底有沒有對夏言冰犯規?」
「如果夏言冰不下場。局面會如何發展?」
「從這個層次來說。中暑男並沒有真正打敗夏言冰。只有由於夏言冰的受傷下場。撿了一個冠軍。」
「中暑男跟管理系的仇。看來是越積越深了……」
管他們的呢!隨他們怎麼說。籃球賽結束了。我對古城的承諾也算是完成了。跟王毛驢打的賭也贏了。現在可以好好地享受一陣子大學生活了。學期都過了大半。自己還沒什麼感覺。馬就要過聖誕節了。應該好好地策劃一下怎麼過。
不過。先還是把自己的裝備物品給梳理好。
靈猴手套的耐久已經磨損。連渣都不剩了。韓秋毫不猶豫地將其扔進皮包。
「靈猴手套。LV3。耐久04。是否修復?」
秋做好了坐等經驗的準備。
「物品修復中……修復成功……增加新技能:隔空取物。」
我擦!
天掉下個林?
裝備修復一直失敗。失敗。都失敗成慣性。讓哥忘了。這玩意也是有很小的成功幾率的。看看。小概率事件。現在就發生了。修復成功後。還增加了一個新技能!
這個靈猴手套。真是一個低級別的小極品啊!
千言萬語。萬語千言。都不足以形容韓秋心情的波瀾壯闊。
這次算是撈到寶了。給個金屋也不換!
韓秋正興奮著。肩膀卻被一隻小爪子狠狠地掐了一記……
「你怎麼來了?不跟大家一起慶祝?」韓秋趕緊收斂喜色。做出一副雲淡風清的表情。
「有什麼好慶祝的。我又不喜歡湊熱鬧。」鍾一一話一出口。就感覺到雲淡風清的韓秋一下子就有些要倒下的跡象。
「哎。說來也不容易。信息系任人魚肉多少年了。一下子令人大跌眼鏡。奪個冠軍。莫說別的院系。就連我們自己都有點接受不了。說是慶祝。但一個個哭得跟淚人似這才說了實話。她就是見不得這種流淚地場面。免得自己也受影響。
「古老大他們都快要畢業了。勝利的喜悅。就留給他們好好享受。」韓秋深深地歎了口氣:「我們還年輕。有的是機會。」
話一說完。遠遠的傳來一個聲音:「什麼有機會?秋哥你說話怎麼這麼曖昧啊?」周洋戴著他的黑框眼鏡。捧著他的電子閱讀器。從籃球館走了出來。
汗。這廝看球還不忘鑽研「啟示藝術家地靈魂」。這種精神。實在是我輩之楷模
周洋對著韓秋眨了眨眼:「秋哥。我先前看到。你扶夏言冰下場地時候。校花在帶頭為你鼓掌。還對著你笑哦。你們兩人好像還在眼神有個交流……」
瞧瞧這觀察力!不去當福爾摩斯簡直是屈才了。難怪咱們國家的破案率低得嚇人。就是因為這種人才沒能補充進隊伍啊!
鍾一一的臉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確切地說。誰也不敢肯定。那是不是笑容?到底是開心還是難過。只有老天知道。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對了。次說要追校花。現在就要拿出實際行動來!」鍾一一狠狠地掐了掐韓秋的胳膊:「馬要到聖誕節了。你要抓緊行動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冬天。是一個美麗地季節。
這是一個溫暖的城市。沒有北方徹骨地寒冷。但也少了雪花的浪漫。所以這裡的聖誕並沒有那種傳統的想像中火樹銀花。也沒有白雪飄飄。無邊落木蕭蕭下……
總而言之。在這種環境下。要想搞點聖誕的氣氛。需要下點功夫。
根據正太布次的經驗。鍾一一為韓秋制定了一個「半夜樓下放煙花」。這個建議立刻得到了所有人地支持。採購活動很成功。幾百隻小蠟燭。一大堆煙花爆竹很快準備就緒。
平安夜很快就到了。一行人按照原定計劃在深夜11點半偷偷溜到慕容薇所在的12號樓下。就準備等著12點整的時候開展行動。
誰知。12號樓下。居然還有一撥人……
當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中暑男。你又到這裡來鬼鬼祟祟幹什麼?」姜起手裡捧著一束花。穿戴整齊。像是一個赴宴會地成功男士的模樣。他地身後還跟著一票人。也捧了一大堆煙花。
韓秋皺了皺眉。帶著戲謔的表情問道:「你又是來幹什麼?開RTY?」
「我要發動愛情攻勢。衝破慕容薇的馬奇諾防線!」姜起不屑地看著韓秋:「這裡沒你的事。快走開。我今天有事懶得收拾你。就放你一馬。你氣不錯!」
韓秋還沒說話。鍾一一看著姜起就覺得不爽。忍不住插嘴。一張小嘴直蹦:「我們為什麼要走?韓秋也是來對慕容薇發動攻勢的。而且肯定比你成功!」
「什……麼?你……」姜起的眼睛瞪得跟駝鈴似的。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個管理系的全民公敵。居然明目張膽想要管理系的女神。這實在是太……中暑男的腦子一定是被驢踢了!
要是他真的成功了。那管理系的牲口們。臉還往哪擱?不。不。不。我怎麼會有這種無稽的想法呢。這壓根就是不可能的事。
「你就別做夢了。現在走還來得及。省得丟臉。」
韓秋帶領鍾一一和正太布等人。開始在樓下的廣場擺蠟燭。弄出一個「ERRYRIT」的造型。
「我靠。你還真不知好歹了!敢跟老子搶女人!你是這塊料嗎?」姜起指著韓秋的鼻子。囂張地說:「不是我吹。要是你能成功。老子就把這束花吃了!」
韓秋搖頭歎息。用一種同情的口吻對姜起說:「原本我以為你是1和3之間的數字。沒想到你還是1和3的組合……」
姜起臉紅脖子粗地咆哮道:「我這就讓你這個B試試絕望的滋味。」
他衝著身後的一堆跟班喝間差不多了。放煙火!」
一聲驚雷炸過。傾盆大雨不期而至!
我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