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秋明白過來,現實中不能有兩件遊戲裝備,如果要取出藥劑,首先得將綠帽放回去。而且還不一定有沒有冷卻時間啥的呢?
這個等級的包,真是摳門啊!
不過在現在這個情況下,這個設置真的很不錯,否則自己免不了又要假死了……
鍾一一疑惑地打量著挎包,索性將裡面整個翻了過來,心想藥劑總該掉出來了吧。但她驚訝地發現,藥劑就像懸浮在空氣中,但伸手去拿,卻怎麼也觸碰不了。
難道是海市蜃樓?不可能吧!鍾一一無奈地搖了搖頭,像是在斥責自己這個無聊的想法。
救護車拉長著「烏拉」聲呼嘯而至,蘇萊趕緊招呼眾人把韓秋抬了上去,並親自隨車前往,正太布和王磊放心不下,也跟著去照應。鍾一一看著遠去的救護車,這才反應過來,韓秋的破包正在自己手裡呢。
她頓時感到很為難,像這樣一個有風格的包,自己怎麼能在眾人面前隨身攜帶呢?又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韓秋那樣沒臉沒皮吧。
索性扔了?也不好吧,怎麼說也是別人的東西。算了,先帶回自己的寢室去,暫且幫他保管著吧!
哎,造孽啊,丟人啊!要不是看他今天的表現,自己才不會幫這種忙呢!
醫院裡,上次給韓秋診治的醫師對蘇萊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是患者的老師吧,學生的家長不在,老師就應該是監護人了,一定要多負責,他這都是第二次來了。患者的身體現在處於極度虛弱的狀態中,不宜從事劇烈的活動,你平時要多關心關心他。」
蘇萊只感覺到一陣委屈:不是我不負責,是他自己對自己不負責啊。
蘇萊暗下決心:以後一定要加強對韓秋的監控力度,再也不允許他通宵泡網吧了。只是這個難度恐怕有點大,看來要動員一切可以動員的力量了。
在吊了兩瓶點滴後,韓秋終於睜開了眼睛。其實不是由於藥物的作用,而是技能的副作用時間到了,所以韓秋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內又充滿了力量,本能地就想直起身子下床。
「別亂動!」蘇萊一看韓秋的動作,趕緊按住他的雙肩,把他生生摁了下去。她很自然地認為韓秋的身體素質實在是太差了,現在剛醒來,可不能亂動。
「蘇老師,我沒事。」韓秋一個勁的喊冤:「我真的康復了,不信我下床跑一圈給你看看。」
「別逞能,要相信醫生的話。」蘇萊一本正經地說:「才進校一個月,你都是第二次進醫院了,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的,我怎麼向學校交代,向家長交代?」
正太布遞過一個胖乎乎的大蘋果,嘴裡咕噥著:「是啊,秋哥,蘇老師真是好啊,無論你怎麼樣,她都會對你負責的。」
我擦,這話是怎麼說的?韓秋額頭上冒出一股黑線。
蘇萊沒好氣地瞪了正太布一眼,但又不便批評,免得欲蓋彌彰。她話鋒一轉:「韓秋現在身體極度虛弱,正在輸液,怎麼能給他水果吃呢?就怕吸收不了。」
「哦,那這個蘋果,我自己吃好了。」馬布的手已經伸到了韓秋面前,聽蘇萊這麼一說,就準備收回來。
還沒來得及動作,韓秋就一把搶過正太布手裡的大蘋果,「啪擦」一聲咬了一大口,振振有詞地說:「布布啊,我要批評你,素質太低了!怎麼就想著自己吃呢?我要是你,一定會把蘋果獻給我們可敬可愛的蘇老師……蘇老師,你不用這麼看著我吧……要不,蘋果給你?」
蘇萊看著韓秋遞過來的缺了一大口的蘋果,臉色冷冰冰的,好容易才忍住喝斥的衝動,說:「你現在病情稍微穩定了,就安心在醫院住幾天吧。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
「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去怕不安全啊。」韓秋眼珠子一轉:「要不,我送蘇老師回去?」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就老老實實在這呆著,別想出院。」蘇萊微微撇了撇嘴,露出一抹淺笑。她對正太布和王磊吩咐道:「你們兩個安排一下,留一個人在這裡守下夜,別讓他溜去網吧了。」
「我留下來吧。」正太布自告奮勇說道:「王磊正好順道先送蘇老師回去,然後再回寢室。」
蘇萊和王磊離開了醫院,韓秋一把從床上蹦了下來,將正太布嚇了一大跳:「秋哥,快回床上躺著,醫生說你身子虛弱,不能劇烈運動。」
「連醫生的話你也信?這麼沒品味,以後別說認識我。」韓秋大手一攤:「把包給我。」
「包,什麼包?……哎呀,我忘了……秋哥你這眼神……別嚇我……」正太布支支吾吾地說:「我想起來了,包在鍾一一那裡。」
「我擦,你也太敬業了點吧,還想不想讓我幫你出主意泡王磊的妹妹了?」韓秋伸出巴掌在正太布的腦門上使勁拍了拍。
「想……」正太布躲避著韓秋充滿殺氣的眼神,低下了頭。
韓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歎了口氣:「算了,把鍾一一的電話號碼給我。」
「鍾一一的電話?」正太布很無辜地說:「我也不知道……」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韓秋悲憤地大步邁了出去,正太布這才反應過來:秋哥怎麼擅自就出院了?
韓秋一口氣跑到了三號樓下,天色已經很晚了,他硬著頭皮,搭著笑臉,向樓管阿姨問道:「請問阿姨,信息2班的鍾一一住哪個宿舍?」
這一下子引起了阿姨的高度的警惕,神色嚴峻地像是在守衛中南海:「男生不許進女生宿舍,這麼晚了,你想幹嘛?」
「阿姨你別誤會,我是鍾一一的表哥,家裡出了點事,我是來通知他的。」韓秋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盡顯演員本色。
誰知樓管阿姨正眼都不看他一下,鄙夷地說道:「小伙子,這招已經過時了。你是想追鍾一一吧?別瞎費心思了,我看到的失敗者已經有一個連了。」
韓秋無奈地笑了笑,然後雙手捧成喇叭狀,衝著整棟樓大聲喊:「鍾一一!鍾一一!我是韓秋……」
「這一招我見得太多了,是失戀後導致情緒失控的表現,但我可以負責任地說,這沒用的。」樓管阿姨同情地看著「發瘋」的韓秋,說道:「小伙子,別浪費力氣了,快回去休息吧。失戀不可怕,天下沒有過不去的坎,好好睡一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韓秋,是你麼?」樓管阿姨正在對韓秋循循善誘,突然看見一個月下精靈般的面孔出現在底樓,一時有些呆了。
怎麼回事?三號樓公認的美女鍾一一是出了名的難泡,迄今為止就沒看見一個成功的,難不成眼前這個帶著滑稽的綠帽的小子還真得手了?不科學啊!
莫非真的是表哥?
由於是夜裡,又是在宿舍裡,鍾一一穿著一件可愛的卡通睡衣,包裹著她嬌小玲瓏的身段,再配合上她秋水閃爍的雙眸,淡淡的眼影,顯得很晶瑩,很剔透。這個彪悍的女恐怖分子,安靜下來就像一幅圖畫!
韓秋一看之下,有些呆了。隔著睡衣,依稀朦朧可見微微凸起的兩顆粒。我擦,不會吧,難道,貌似,可能是,真空……
「你眼睛往哪看?」鍾一一順著韓秋的目光一巡梭,一下子醒悟過來,雙手往胸前一搭,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臭流氓,看什麼看?再看就把眼睛給你挖了!」
韓秋本來想辯駁兩句:眼睛是無辜的,要挖也應該挖你的……誰叫它那麼張揚呢?
但隨即想起,現在是求人辦事,可別把人給得罪了。只得陪著笑臉:「鍾大班長……鍾大美女……我的包是不是在你那裡?」
「哼,我就知道你是來拿包的。等著!」鍾一一悉悉索索上樓去,片刻後拎著韓秋的綠色挎包下來,嘴裡念叨著:「一個老掉牙的破包,還當寶貝似的,丟不丟人啊?」
韓秋這時注意到,鍾一一加了一件內衣,隔著睡衣見不到內容了,看來自己的雙眼應該勉強保住了。
韓秋伸手想接過鍾一一手中的挎包,鍾一一卻突然反手將包背在了身後,故弄玄虛地說:「你這包有點邪門啊,明明看著裡面有一隻藥劑,但卻取不出來?」
「其實,那是一個圖案。」韓秋早就在考慮這個說辭了,編來編去都覺得沒有說服力,最後只有這個圖案的說法,稍微靠點譜。
鍾一一倒沒有深究,而是輕咳一聲,鄭重其事地說道:「蘇老師早先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們全班同學一起監督你,幫助你。」
我擦,我在大家眼裡,還有點形象木有?
鍾一一靈機一動:「如果你想拿回這個包的話,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不上網?不通宵?」韓秋唯有報以苦笑。
「你通宵上網,我也不知道,沒法證實。」鍾一一心思還挺細:「這樣吧,只要我找你的時候,你能保證隨叫隨到就行。」
擦,為了拿回本就屬於自己的包,還弄得跟僕人似的?
韓秋深深歎了一口氣:退一步海闊天空。為了這個隱藏著驚天秘密的包,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