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30
「不行,我今天的目標還沒有完成,我不想中途棄之不顧!就算你是位高人!」薛暮秋的語氣很堅定,是的,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阻撓他去完成定下的目標。
「嗯,不錯!還差多遠!一起完成怎麼樣?你不必擔心,你只管完成目標,至於我的存在你可以忽略不計!」男人的聲音平平淡淡,隨之一笑了之,再不多做言語。
薛暮秋不必再說什麼,事實上薛暮秋根本沒有回答的可能性,陌生男人已經向一旁移出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保持在了近兩米寬,默默的跟在薛暮秋的一旁,只是那掛在臉上的笑容始終未出現一絲的變化,薛暮秋越來越覺得這是彌勒佛的化身。
輕輕對旁邊的男人點頭一次,繼續在自己的路途上奔跑如前,不惜一切只為完成心中的堅信!終點就在眼前了曙光刺破了晨曦的陰冷,一股強有力的光芒就在不遠的樓層頂部綻放出耀眼的紅光!
薛暮秋的眼睛有些出神的看著這一刻的光彩,想來這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景致,真沒有想到,自己的身邊也有可以令自己動心的艷彩。太陽略微高出地面一節,似乎只有幾米高的距離,此刻橘紅的艷彩顯現的是一派安寧的景致,像是一幅油畫,色彩鮮明柔和,其中似乎還有些復古的情愫。
「好了。我的任務結束了,只是你的出現?我不明白!」薛暮秋轉會癡醉的身體,面向身旁的陌生大叔,嘴角掛起一抹微笑,沉穩而得當的展示著自己分毫不懼的冷靜。
「我想你誤會到我的意思了。小伙子,你知道嗎?就在剛剛你的身上出現了一種氣息,霸道!就是因為這股氣息的出現,我禁不住對你有了好奇心,很奇怪吧!就連我自己也想知道這份好奇心會讓我發現什麼。這樣的感覺我是第一次感受到。」陌生的男人臉上的笑容在講這段話的時候,竟然會消失不見,此刻滿面的嚴肅表情,那一雙眼睛,是渾黃的眼珠明顯的展現,眉目緊鎖,倒是一副事情嚴重的樣子。
「是嗎?可是我並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薛暮秋的回答很直接,是一股蠻橫的口氣在回答,理由是莫名其妙的人自己無須理會。這是事實,因為剛剛雖然覺察到意思的異樣,也只有絲毫的功夫,就在「心鎖」破碎之間,這份突然的異樣感同樣消失無蹤,而且自己也並沒有覺得身體有不舒服,除了喘息急促之外沒有任何問題。
「小伙子,你有點無理哦!若是再早個幾年遇到你用這種口氣說話,我必定會是要出手調教調教。」陌生男人的口吻有些變化了,事實上,這個人並不想這樣,或許是性情內在的緣故,又遇到這種橫勁十足的口氣,又是個年輕人,教訓的心思便是悄然閃現眼底。
怒目的威懾力果然與眾不同,薛暮秋的臉上分明閃過一絲的懼意,又一次轉過身體,背對著那人說道:「好!我不管你要做什麼,你只有很短暫的時間,喏!七點鐘我會離開,你只有十五分鐘的時間!」
薛暮秋掏出隨身的手機,現在將近七點的時間,已經是在告訴薛暮秋,七點的時間,如果老媽看不到自己起床吃早飯,必定是「鐵板燒」再度斥候!
「足夠了!現在我就把我的感受告訴你,這一種壓迫心境的強橫感,如果我沒說錯,就憑借剛剛一股的氣息,心境絕佳穩定的人也要被動容。」說這話的時候,這個人的神情變得更加的嚴肅,本就不算大的眼睛,更是因深深的憂慮而掩在其中,額頭眼睛冒出汗珠,因為此刻的陽光又達到一個頂峰,半空之中,更加純淨的桔黃色也更加的明艷。
「相信小伙子你已經看出,我是個練家子,從小跟隨我的父親學習太極,一練就是幾十年,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一句話,剛剛你所顯示出的強橫霸道是我生平第一次遇到,這倒是令我想起自己父親給我的感覺,恢弘好大的宇宙,自身就在其中,尋覓太極真理一般的柔和浩瀚!但是和你展示的氣息相比,根本這是兩個極端的不同,這種感覺就像水與火的交融一般,激烈的碰撞著我的靈魂,不生不滅!你應該知道,習武之人最大的關卡是什麼,就是對於武學的不斷好奇,直至心如止水!」
看著陌生男人言不絕口的講訴著自己帶給他的震撼衝擊,薛暮秋有想要發笑的意思,還在猜測莫非是自己運氣不佳,竟然遇到一個「瘋子」!自己還要站在這裡聽他講一些根本聽不明白的武者感受,天吶!難道這是自己在不不自知的情況下睡著了,剛剛發生的還有眼前這個奇怪的男人是自己在做夢嗎?
是啊!這麼奇怪的事情,或許可以和天方夜譚做比較了吧!想到這裡,薛暮秋好不猶豫,狠狠在自己的左手虎口處一按!什麼感覺?
「嗯」
好痛!
薛暮秋真實清晰的感受到全身上下的毛孔同時張開,冷汗!額頭處已經有汗珠順著鼻尖向下滑落,滑進因突然劇痛微微泛起白色的嘴唇。寒顫感開始在心裡發作,自己沒有做夢?眼前的人是真實的,薛暮秋依然不想承認,雙眼卻暴漏了所有,那是一雙因震驚而瞪大的雙眼,瞳孔劇烈收縮著,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夠了!你已經說的過多了,你不煩我也煩了!」
不知道為什麼,薛暮秋突然開口阻止,就連薛暮秋自己也為這一種突然吶喊疑惑,為什麼自己突然脾氣變得這麼大,這根本不是自己要講的話啊!身體似乎不受大腦控制一般,薛暮秋可以感受到,自己很清醒的知道腦袋裡想什麼,可是表達的意思卻與想法截然不同,似乎有種魔力徹底的阻止著自己發出的命令。
「嗯!小伙子,沒有人可以對我這樣的無理第二次!看樣子你有興趣挑戰我的耐心?」男人的眼睛閃爍出咄咄逼人的意思,但是,嘴角卻流露出一種奇怪的笑。
「哼!你真的很煩!」薛暮秋的心在顫抖,到底自己怎麼了,可是眼睛已經看到自己手指的位置,那是一片無人打擾的樹木中。眼中還顯示著怒氣的積蓄一般,就那麼先行走了去。
他的眼中露出欣喜之色,剛剛還是怒氣的眼睛此刻透漏著肯定,從薛暮秋踱步先行的一刻起,他就做出了肯定,自己遇到一個很棒的驚喜!就是你了!
薛暮秋一瘸一拐的走進家門,謝母正巧從屋子走出,第一時間裡發現兒子的不同,有些好奇的看著薛暮秋,心裡還在琢磨著:這孩子,怎麼突然轉性了!走路怎麼變樣了。一絲疑雲密於額前。
「小天,你這是怎麼了。看樣子,好不容易早起一次的你得到了懲罰!」老媽倒不是不在意薛暮秋,還記得薛暮秋小的時候,才剛剛學會走路的時候,就已經不讓別人碰,硬是要自己一個人走路,結果不知道摔了多少次,可是緊接著,小小的手支撐地慢慢爬起來,繼續走自己的路,偶爾間,還是會一蹦一蹦的,總是逗得大伙哈哈大笑。
薛暮秋是個倔強的傢伙,從小到大,身為薛暮秋的老媽,倒是沒有聽到薛暮秋多少的抱怨,雖然自己擔心兒子,可是兒子不說什麼,只是沉默到第二天,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似乎就已經不在記憶之中,依舊笑哈哈的。
「沒事兒,跑步的時候腳崴了一下,結果就那麼直接摔了,還好,有地面的親情支持,有點擦傷肉皮而已,小問題一個。」薛暮秋嘻哈的編著謊話,「我先去處理一下,還真是有點疼!」言罷,一個委屈的鬼臉後,拖著受傷的腿進了自己的屋子。
「額好困!一晚上睡不著,早上跑步,還要遇到個怪人!董老爺子!你出手未免有點狠了吧!以後一定要避著你一點。」
薛暮秋動作變得僵硬,緩慢的換好衣服,卻直接倒在了床鋪上,徹夜不眠,此刻好像抵擋不住疲憊的攻擊,本就困乏的身體又劇烈運動一番,此刻躺在床上的感覺,真是妙不可言,緊繃的身體終於得到了放鬆。幾個呼吸之後,薛暮秋的眼睛已經不受控制閉合著,身體得到的舒適感漸漸佔據其上風。
「不行,我要睡一會!就一小會!」
「呼呼呼呼」
外界的一切已經干擾不到疲憊的薛暮秋,思緒就這麼平靜下去薛暮秋真的太累了!
「叮叮咚叮叮咚」
鈴鐺清脆的碰撞聲在薛暮秋的耳邊響起,精神力突然緊繃,雙眼就在此刻睜開,警惕的看向聲源處,只見謝曉濤正對自己眉開眼笑的做著鬼臉,手中不知道從哪找來手掌大的鈴鐺搖晃在自己面前。處於第一反應,薛暮秋隨即一個閃身,有些生氣的看著面前這個已經和自己個頭差不多的弟弟,似乎還要高出自己幾分。
「喂!知道不知道我在思考,你這樣突然進來完全將我的思緒攪亂了,你知道嗎?我需要花多少時間才能重新進入沉思的狀態,你知道嗎?」
看著弟弟嬉笑的樣子,薛暮秋突然覺得是一種故意打攪,眼睛一瞪,愣是瞎編起一個理由,是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哦?是嗎?可是我分明聽到你在打呼嚕!而且很響誒!難道這是新一代的思考方式嗎?我只是來提醒一下你而已,喏」謝曉濤故意將音拖長,眼睛朝著鐘錶瞄著,嘴角卻在發笑,衣服幸災樂禍的樣子!
「你!哎!沒工夫理你了!」
丟下這句話後,薛暮秋慌亂的奪門而出。
經過一夜的休息,身體終於得到合適的飽和度,現在坐在電腦前,還是那部《天龍八部》,喬峰的每一個神情變化,都引得薛暮秋眉目齊動,神情全然是緊張的很。打小記事起,從看到這部電視劇的第一眼起,喬峰的形象就深刻烙印在幼小的心裡,那個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捨生忘死的喬幫主,成為了薛暮秋幼小心中英勇的男子漢!
經過昨日與陌生人的交手,直白的說就是當了沙袋,雖然那人並沒有出什麼重手,可是太極者,四兩撥千斤恐怕沒有人不曉得其中的厲害,自己的出手反而被一一化解回轉到自己的身上,那個時間裡,雖然只有短短幾十秒鐘,可是自己承受到的痛苦絕對像是已經承受了好久好久,特別是最後那一招,不是什麼華麗的招數,只是被輕輕那麼當肩一推,不等自己做任何反應之際,身體已經後仰,隨即便是就地幾個打滾,這才是最令自己困惑的所在,傷就是這麼來的。
看著自己氣憤的望著他的眼神,他卻毫不在意的說道:「小伙子,脾氣夠勁兒,只是可惜你不懂得運用之道。現在我就告訴你,老頭子我姓董,單字一個武!你不需要服氣不服氣,因為你根本沒有這種選擇的權力!只要你有實力,隨時都可以來這找我!」
好強!這是薛暮秋親自得到證實,現在自己更加的相信,面前這個人何等的高明!董老!我會記住你的!
不知道為什麼,薛暮秋竟然會想起很多,那時的自己不過只是個孩童:
這個季節正是酷暑難忍的階段,很少有人的臉上掛出笑容,仔細看吧,一個個穿著簡單,卻樣式流行不欠時尚,滿頭的大汗,一把把的各式扇子不住揮動,一個個的冷飲汽水,笑了,也只是短暫即逝的冰涼體驗,這就是我們這一代人,總會在困境中尋得享受的90後!(話外說一下,享受並沒有錯,這也十足證明一件事,我們這一代人總是聰明和樂觀的。當然,如果你有反對,我同樣是贊同的!)
眼中的他們是那麼的自由自在,薛暮秋看著,更加的羨慕著,就為這個,他的心裡湧出一個念頭:我一定會像你們一樣,而且要更好,舒心的過每一天!這一刻,薛暮秋是真的下了決心,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小臉未免還是有些稚嫩,可那雙眼睛,卻一眨不眨,就像和誰賭氣一樣的堅決,然後呢?是呵呵一笑的繼續羨慕同齡的孩子嗎?薛暮秋不這樣,眼睛再不看他們手中的誘惑,眼睛盯著前方,略帶不懈的朝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家,這個字的意義,在薛暮秋的心裡,是多麼美好而又溫馨的地方。每每放學回家,薛暮秋是多麼的開心,因為家裡有最親的人在等他回家,父親,母親,還有弟弟,一家四口人,雖然不是富裕的家,也偶爾因父親的壞毛病搞得一家人氣氛沉悶,大部分時間卻過的舒心。除了洗衣服不會外,一般的家務自己和弟弟都很熟練了,這也是為了幫母親分擔一些家務,小小的年紀,什麼叫做孝順,薛暮秋懂,真的懂!
一天天的長大,薛暮秋的變化也變得明顯了,對於家的理解,也有了新的定義:家,有家人,有親情,溫馨的相處在一起,做為一個男人,就要對一個家負責,否則,全都是廢話!
小時候,家裡每次的吵鬧都是由於他(他就是薛暮秋的父親,叫他父親都是在玷污自己)的懶惰,看著母親因過多的操勞,髮鬢日益的銀白,一次次母親偷偷的哭泣,薛暮秋的心都痛了,總在想什麼時候我才能長大,母親所受的累,自己要好好報答。至於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不就給了自己一條命嗎,大不了,還給他。從小到大,若不是母親萬般辛苦的拉扯自己和弟弟,就靠他?早變成什麼樣了自己都不想。
恨!對於他,只有這個字可以概括,就因為他,薛暮秋一次次告訴自己:「要對母親好!」即使明知道有些事母親知道會罵自己,可還得做,因為真的知道母親太累了,也老了。有好幾次,母親生氣的罵自己怎麼和他一樣,那麼不懂人心。薛暮秋真的痛苦,說什麼不好,只要別提那個混蛋,更不要把自己和他做比較!可還得忍,畢竟母親不容易,母親已經老了,如果自己說了這番話,就真的無異於他,是不負責!
一次次的誤解,薛暮秋的心都亂了,眼神變了,從一開始的柔和,現在漸變得可怕,一雙足可以讓凝望他的人變得畏懼,工作的同伴開玩笑似的問過他,眼神這麼可怕,想瞪死人嗎?薛暮秋也只是一句話,我的眼睛被怒火充斥了(當然了,這麼寫有些誇張了,也沒有誰這麼開玩笑的問話,只是薛暮秋真的好恨!希望大伙見諒)!
90後的一代人,同樣也改變著思維方式,除了追尋那份難得的快感,同樣,衝動也不禁意改變了好多人本該擁有的一切,薛暮秋便是一例!
16歲冬!薛暮秋清楚的很,更加銘記數月裡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