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珠之流氓教師 正文 第二十三章 聽天由命
    「好的,少爺,我來處理,我叫人把他送回去,你去看看兩位小姐。」福伯說道,現在,看兩位小姐最為重要,至於這位已經死了的劉芒,在福伯的眼裡,只有可惜罷了,人死了,再怎麼不願,又能咋地。

    「好,好,對了,福伯,別把他送車庫,那裡又冷又黑,把他送到他房間吧!」王嘯天說道。

    「唉,好吧。」雖然不願,但是這也是少爺的一片心。就把他送到他房間吧。

    很快,福伯安排了醫院的車子和護士,把劉芒送到了家裡,王嘯天還特地囑咐醫生配好藥水,不能讓他的藥水停了。大家都只道是這位先生受的刺激太大了,還沒有從這次事故中清醒過來,不禁有些憐憫這位漢江市大名鼎鼎的王嘯天王董事長。

    楊醫生親自配好了兩天的藥水,把劉芒送了出去,沒有佔著醫院的窗外,也沒有被裹著放在陰冷的太平間,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一個護士帶著王嘯天走進了可可和欣欣的臥室。聽說兩人是雙胞胎姐妹,醫院也特意吧兩人安排在了一間病房,這樣方便加上照顧。

    「欣欣,你醒啦。」剛走近病房,王嘯天就看見王夢欣睜開了雙眼,眼中充滿了脆弱和恐懼。王嘯天看得心中狠狠地痛了一下,連忙走到欣欣的床前,溫柔地拉著欣欣的手,生怕把欣欣碰碎了一樣的溫柔。

    「欣欣,不怕,啊,是爸,是老爸。我一直陪著你,啊!」王嘯天眼中噙著淚水,扭過頭,用衣襟擦乾淨了。再次看向欣欣的時候,已經強帶著笑意了,本來看見欣欣清醒了,他心裡確實是很高興的,只是看見欣欣平日裡那活潑靈動的眼神如今變得憐憐怯怯的,王嘯天心裡彷彿紮了一把刀子一樣的,心痛不已。

    「爸,」王夢欣張開乾裂的嘴唇,說道:「爸,姐姐呢?」

    王夢欣醒過來不久,還不知道王夢可的情況怎樣了。心裡住記掛的就是姐姐。

    「欣欣,你姐她,很好的,你別擔心,啊!」為了避免女兒太傷心了,王嘯天撒謊安慰道。

    「爸,那姐姐怎麼不說話啊!」王夢欣很痛,很疲倦,但是她心裡想著的只是姐姐王夢欣。雖然兩人年齡相差不過幾個小時,但是王夢可就是王夢欣的大姐姐一樣的,寵著她,讓著她。

    「你姐姐她,暫時沒醒,但是沒事的,欣欣,你就放心吧。」王嘯天說道。

    「爸,我,好痛……」王夢欣這才有點放心了,至少說明,姐姐還活著。至少可能昏迷了沒醒過來。

    「欣欣,爸知道,爸爸知道啊!欣欣你會很快好起來的!我家欣欣最堅強了是不是?」王嘯天安慰道。

    「爸,我想你!」經歷了生死的洗禮,才知道身邊的一切是多麼的珍貴,才知道自己對親人是多的依戀。

    「欣欣,爸也想你,啊,我的寶貝欣欣要盡快好起來,爸還要帶你去旅遊呢!你前幾天說的,咱們去陽光島旅遊,爸帶你們去。」王嘯天笑著說道,為了不讓欣欣傷心,他強忍著自己的眼淚。欣欣臉上的這條劃了大半個臉的傷口,她還不知道吧,欣欣最愛美,這條疤,會讓她非常傷心吧。

    王夢欣淡淡一笑,似乎很疲勞了,說道:「爸,那個什麼流氓呢?他怎樣啦?」車子墜落山崖的一瞬間,劉芒緊緊抱著自己和姐姐,不知他現在怎樣了。

    「他,他……」王嘯天脖子哽咽著,硬是說不出話來。

    「爸,他死了,是嗎?」王夢欣問道。

    王嘯天輕輕點了點頭,眼淚嘩的就下來了。

    「爸,是他救了我們,你也別太難過了!我們,要好好回報他的家人。」雖然是劉芒捨身救了王夢欣,但是王夢欣只有感激,深深的感激和難過,但是人已經死了,難過也沒有任何意義,只得是做好他的善後事宜了。

    王夢欣和劉芒相識不過一天,不但沒啥感情,還有點小矛盾呢,所以也沒有那麼的傷心。只是心裡確實萬分的感激。

    「好,好,爸一定會的!欣欣,你安心養病吧。」王嘯天抹乾了眼淚,眼睛紅紅地說道。

    「爸,既然我和姐姐都沒事,你也別太傷心了,爸,我累得很,我要睡會兒,但是,姐姐醒來你一定要叫我啊,我想和姐姐說說話,我想告訴她,我沒有事,讓她別擔心我。我也想姐姐了,我想她早點醒來,爸,你一定要記得啊……」重傷之人,精神和身體都是很睏倦疲憊的,王夢欣雖然強打精神,但是,此刻已經睡著了。

    「好,欣欣,我一定叫醒你。」王嘯天覺得快要不能呼吸了,脖子很堵很堵,心很痛很痛。

    「可可,」王嘯天轉過身,大女兒還是和昨天一樣,雙目緊閉,沒有半點甦醒的跡象。「可可,你醒醒啊,欣欣想和你說話呢,可可……」

    「醫生,我的女兒情況怎麼樣?」王嘯天衝到門口,堵住主治醫生問道。

    「王董,你好,王夢欣的情況很樂觀,雖說暫時不算脫離危險期,但是恢復的很好,估計不會有很大的問題。」主治醫生平靜地說道。

    「那我大女兒呢?王夢可呢?情況怎麼樣?」王嘯天問道。

    「唉,王夢可應該是被重力撞擊了腦袋,雖然身上很幸運沒有什麼其它的傷,但是,大腦撞擊得太重,不過,這已經是非常幸運了!」那醫生說道。這女孩沒有死去,已經是命大了,只是按照他的判斷,百分之九十九會成為個植物人,那還是最好的希望了!

    「那到底怎樣呢?」王嘯天急了。

    「看恢復的情況吧,我們再觀察一久看看。」主治醫生也不會一口說死了,只能說觀察看看,這個觀察,基本已經判定王夢可的病情了。

    「要觀察多久?」王嘯天可是很著急的。

    「這個,也說不定,也許三五天,也許一兩個月,或者更久!」這事家屬問起,自己不能不說,醫生可不能隱瞞病情。

    「你到底是多久啊!你說個實話啊!」這個三五天,幾個月,或者更久,這不等於沒說一樣嗎。

    「王董,你可以請更好的醫生來看看。」那主治醫生也知道醫學無止境,像王嘯天這樣的人,應該請得到更好的醫生,只是,他對自己的醫術也很有信心的,病人的大腦已經嚴重撞擊變形裂開,這樣的人生命體征還是正常的,這已經是萬分幸運了。

    「你的醫生到底是什麼,別怕,說實話!」王嘯天想聽最真實的病情,這樣才能採取最有效的措施。

    「王董,我的醫術有限,說的不一定對,但是,我認為,王夢可大小姐,很可能不會醒來了……你可以找別的醫生看看,說不定他們有更好的辦法。」主治醫生也是有些難過地說道。

    王嘯天的大腦轟的一聲,思緒非常的混亂。

    「你是說,可可她會變成植物人,不會醒來了?」王嘯天不相信地問道。

    「是的,病人的大腦受了重創,現在的醫療技術還不能直接做這樣的手術。」大腦生個瘤子都是大症狀,何況王夢可的大腦已經摔出了三條裂痕!並且顱內還有殘留的淤血!

    「可可,我的可可,王嘯天的眼睛突然變得空洞洞的,溫柔乖巧的可可就要這樣一直躺在病床上,不說話,不吃飯,不會笑也不會動?王嘯天承受不了。王嘯天不想這樣。

    「王董,這已經是很幸運了,並且你的二女兒的恢復很好,我相信她會康復的,請你也別太難過了,我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那醫生沒有覺得什麼,畢竟大家都已經盡力了,漢江市最有名的醫生全都來會診過了,還是沒有辦法。

    「好的,謝謝。」王嘯天說完,呆滯地坐在床邊,看著可可那蒼白而俏麗的臉蛋。期待著,王夢可突然眼皮動上一下,緩緩睜開眼睛叫爸爸。可是,王夢可一直那樣躺著,呼吸微弱,臉色蒼白。

    「可可,爸一定請最好的醫生,治好你的傷!」王嘯天囔囔道。怕就怕,最好的醫生也治不了。

    「可可,你要記住,我和欣欣,都等著你醒過來呢,可可,你一定要堅強啊。」王嘯天溫柔地說道。

    華醫生接到了福伯的告急電話,知道事情非同小可,放下剛剛有些進展的醫學研究,就匆匆趕了回來。第二天下午,華醫生就趕到了漢江市。

    顧不得旅途的勞頓是時差的困頓,華醫生直接就奔著醫院來了。

    「老闆,小姐的傷勢怎麼樣了?」福伯剛帶著華醫生走進病房,他就問道。

    「欣欣好了些,可可還一直沒醒。」王嘯天難過地看著王夢可。

    華醫生顧不得許多,伸手就為王夢可把脈,手指剛一觸及王夢可的手,猶自在沉思,但是過了幾秒之後,華醫生一驚,皺著眉頭再次細細把脈。似乎又不相信,伸出一根手指在王夢可的脖頸上感覺了一下血脈的流動。

    「華醫生,怎麼樣了?」王嘯天焦急地問道。

    華醫生輕輕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華百草乃是華夏醫學界的一號人物,起對華夏藥草和針灸之術尤為擅長,雖是王嘯天的專職醫生,但是也在華夏醫學研究院擔任一名研究員。

    看見華醫生歎氣搖頭,王嘯天的心都涼了大半截,關切地問道:「華醫生,可可的病情怎麼樣啊?」

    「唉,老闆,大小姐的傷情,已非藥力能及,主要的,還是要靠她自己啊!」主治醫生有顧慮,所以說病情的時候都是說有可能,但是華醫生知道,大小姐保命都是難題,更別說是清醒恢復了。他也不對王嘯天隱瞞,畢竟,希望越大,失望也就會越大,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如實相告。

    聽了華醫生的話,王嘯天知道王夢可的病情確實嚴重了,沒有十足的把握,華百草是不會這麼說的。

    「華醫生,真的沒有希望了嗎?」王嘯天心想可可還有呼吸心跳,應該有治好的可能吧。

    「這個很難說,不過也別抱太大的希望,大小姐受傷的位置,是大腦,大腦至今還是醫學界的一個探索的盲區,我也不是完全斷定大小姐不會醒來,但是從我行醫四十幾載的經驗來看,大小姐醒過來的可能是極小極小的,至少,腦部受此重創的人,能保住性命已經是奇跡了,至於醒過來,醫學界還沒有這樣的先例,老闆,恕我直言,你還說要做好心理準備啊。」

    華百草的一席話,讓王嘯天的心跌入了谷底,華醫生這樣說,那麼說明王夢可十有**不會醒過來了。「那盡量保住她的性命,總可以吧。」王嘯天哀傷地問道。

    「這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畢竟大小姐的大腦已經有了幾條裂縫!」如此還能活著,已屬於奇跡了。

    「那,那你看看欣欣吧。」王嘯天聲音哽咽,不願再去討論可可的病情,也許,不說出來,就這樣抱著很大的希望,比知道她不會醒來還要幸福得多。

    「好的。」華百草說完又轉過身,為睡著了的王夢欣把脈診斷。

    這次華百草的表情卻是反了過來,先是眉頭微蹙,接著放鬆,讓後竟然略帶笑意。

    「欣欣的情況怎麼樣?」王嘯天聽醫生說她還未脫離危險期,心裡兀自沒底。

    「恭喜老闆,二小姐的情況大好,只需針藥即使,靜養足夠,應該沒有任何問題。只是……」

    「只是什麼。」王嘯天被這生「只是」下了一跳,連忙問道。

    「只是,二小姐臉上的這條疤痕,幾乎深入至骨。若非有什麼靈妙的藥物,恐怕就消不掉了。」靈妙的藥物?華百草都不知道世間有沒有這樣的藥物,傷痕太長,太深,是從左眉劃過鼻樑,直至有臉臉頰,此時王夢欣的臉已經被包了起來,只留下眼睛鼻子嘴巴露在外面,但是華百草光是從檢驗單的描述中,已經知道這傷疤非留下不可的了!

    傷口長是十八點六厘米,最深兩厘米,額頭和鼻樑已然深入至骨,這傷疤,完全毀了王夢欣的一張漂亮迷人的臉蛋。

    華百草污漬歎息搖頭,王嘯天雖覺不幸,但是聽華百草說欣欣能夠康復,只要人活著,傷疤而後再說吧。「唉,這也苦了欣欣,不過,只要人能好,疤痕的事,容後再說吧!」

    「那是,老闆,聽說一車四十幾人僅剩下兩位小姐!是乃老闆和小姐福星高照啊!這已屬不幸中的萬幸了!說不定,大小姐也會發生奇跡,不久就醒過來呢。」華百草跟了王嘯天不過五年,一直稱呼王嘯天為老闆。

    而福伯私下裡只是稱呼王嘯天為少爺,這其中的緣由,只有福伯和王嘯天懂得。

    「呵呵,希望如你所言吧,希望我們的可可早日醒過來。可可,你聽到了嗎?我和欣欣都希望你早日醒過來。」王嘯天說道。

    「對了!」剛才華百草說一車人只剩下了可可和欣欣,王嘯天就想到了劉芒,他說道:「華醫生,家裡還住著另外一個傷者呢!就是因為他的捨命相救,可可和欣欣才得以生還啊!這裡你已經看過了可可和欣欣,你也盡快回去看看那孩子吧!唉,他不能死,不會死的!我在這裡照看可可和欣欣,你和福伯一起回去看看吧。」

    華百草抬頭看了看福伯一眼,似乎是說剛才在車上你怎麼只給我看兩位小姐的檢驗片子和報告,還說一車人只有兩位小姐倖免於難,怎麼現在卻有多出了一個?

    福伯也不說話,只是微微朝他點點頭。

    「好吧,老闆,我們這就回去看看。」他很納悶有傷著怎麼弄回去家裡,而不在醫院裡繼續治療呢。

    一上車,華醫生就問道:「福伯,還有一個傷者,你怎麼事先不跟我說啊。」語氣中似乎略有責怪之意。這不是讓自己這個醫生難做人嗎。

    「唉。」福伯歎了一聲,從車座旁邊拿出剛剛去取的檢驗報告和各種片子,一整包的遞給華百草。

    「這個……」華百草一看見兩個字,手指就抖了一下。

    檢查結果的結論是:已死亡。

    華百草心想老闆讓自己回去看看,總不能去看一具屍體吧,兀自有些不信。接著拿出了包裡的磁共振檢查的膠片。

    只看一眼,華百草就已經抽了一口涼氣。這麼重的外傷,華百草生平未見,這是一張胸片,幾張膠片從不同的角度展示了傷者胸腔的情況。

    傷者肋骨盡斷,並且極不規則,有些是斷成兩節,有的斷成三節。應該是由於外力的不規則以及不間斷的重重撞擊,那些斷骨,已經深深扎入了內臟!肺裡面紮了兩根斷骨,肝臟上面紮了三截斷骨,心臟上,也是深深扎入了一根!脾臟裡面有小半截斷骨。

    「這個人,死了吧?」華百草小心地問道。

    福伯凝重地點點頭。

    「那老闆為何還要我們去看?」華百草說道。

    「他是很重要的人!老闆叫我們做什麼,我們做就是了,哪裡需要問這麼多。」福伯在王嘯天面前畢恭畢敬,在外人面前可就不一定是那樣了。

    「是,」華百草也覺得自己的話多餘,醫學上的奇跡是有的,不能別人說是死了,就一定是死了。既然老闆如此關注,自己就是去看看,又有何妨!

    「對了,他的情況如何?」華百草問道。

    「呼吸,心跳全無,身子冰冷,尚未僵硬。」福伯也認定劉芒是死了,不管你是多重要的人,死了,又能有啥辦法。王嘯天緊張劉芒,福伯可不及他一般緊張。福伯緊張的,不過是王嘯天罷了。

    「哦。」華百草已經有些瞭解了,敢情這人已經死了,只是老闆不願他死,還希望他活過來,所以抱著萬一的奇跡發生的希望讓自己來看看呢。

    很快就到了王嘯天的別墅裡。

    看見靜靜躺在病床上的病人,華百草職業心切,在房間門口放下包裹就去看病人了。居然還打著點滴!這讓華百草覺得十分不可思議。這人五臟皆受了極重的傷,腎臟更是摔得裂開了!這人要是能活,那從墳墓裡挖出一具白骨也能活了!

    華百草身手探了探病人的手腕,已經非常冰冷了,饒是華百草行醫多年,見過生死無數,但是為死人把脈還是第一次。那種冰冷讓華百草不禁一個激靈,但是他還是很冷靜地位劉芒把脈。

    人都死了,身體都冰冷了,卻哪裡還有半點的脈搏!心跳,無。呼吸,無。脈搏,無。瞳孔已經早就散大了,想是體內的淤血也凝固了吧。

    華百草抽回手,看著福伯,說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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