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機場,柏雅祺說道:「有人來接我,要搭車麼?」陸離說道:「不了,朋友來接。」柏雅祺說道:「那好,有時間記得給我電話。」柏雅祺並沒有計較陸離在飛機上的冷淡,陸離點了點頭。這時,有人來接陸離了,陸離向柏雅祺說道:「先走了。」柏雅祺揮了揮手再見。
陸離上了車,對前來接他的岳子安說道:「車往前開,找個可以觀察到這的地方停下,盯住剛才和我說話的女孩。」然後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他的搭檔的電話:「小狼,幫我查個人。」小狼說道:「查誰?」陸離說道:「一個叫柏雅祺的女孩,家在滬市。」[搜索最新更新盡在www]
他還沒說完小狼就笑了:「離兄,離老弟,最近艷福不淺啊,柏雅祺,柏麗登酒店連鎖集團董事長柏長生的獨生女,今年十九歲,嗯,小你三歲,很般配。」
小狼接著說道:「第一次與你相遇是在中洲,那是她外婆家,好像那場景是準備拯救自殺少年。第二次相遇是在滬市的裕華公寓,她是到c座1103去看甄雪,甄雪可是我最喜歡的女歌星了,她的歌你聽過麼?」
陸離又好氣又好笑:「少扯這些沒用的,她有沒有問題?」小狼說道:「有,她父親想把她嫁給四海集團的少東主陳曦,離哥哥,你有壓力哦。」陸離說道:「這次她到日本?」「本故事純屬巧合,她可是在第一次見你之前就決定好東京求學的了。」
陸離不再聽他閒扯,掛斷了電話。
「陸少,不太對勁。」岳子安說道。陸離也望向了柏雅祺的那邊。她被三個人拉上了一部小車,而看情形她好像並不認識那幾個人。陸離心道不好。他對岳子安說道:「跟上他們的車。」
這時陸離的電話又響了,還是小狼。「陸離,柏雅祺有危險,有人要綁架她。這條消息是我送你的,不在工作範圍之內,把握機會吧。」陸離說道:「知道對方是誰麼?」小狼說道:「柏長年的競爭對手,許慎。好了,這是我們查她的時候順帶的免費情報,剩下的靠你自己了。」
前面的車子並沒有發現陸離他們,開得並不是很快。
但不久後車子便駛出了市區,陸離對岳子安說道:「超過去,到他們前面去,注意保持一定的觀察距離。」岳子安踩了一腳油門,車子便超了過去,到了他們的前面。
「停車。」陸離輕輕說道。岳子安一腳踩了剎車,陸離說道:「下車攔住他們,借汽油。」然後陸離也下了車,背對著車子做出要方便的樣子。
兩部車的距離本來就不是很遠,岳子安倒是很快就把他們的車子攔住了。坐在副駕駛的一個光頭從車窗伸出腦袋罵道:「你他`媽找死啊?」岳子安假裝聽不懂華夏語,用東瀛語咿咿哇哇對著他說了一通,光頭顯然也不知道岳子安說的是什麼,他縮回頭和裡面的人嘀咕起來。
陸離這時也慢慢轉過身來,一臉的笑容,也跑到了岳子安的身邊,對著車裡的那些人點了點頭,然後一口流利的東瀛語冒了出來。車上總算有一個懂得鳥國語言的人,才知道他們是車沒油了想借一點。
柏雅祺透過車窗看到了陸離,她原本絕望的心又復活了。當她想到陸離又要再一次救她,她的臉紅了,她記起了陸離說過的那句話,要他以身相許。雖然陸離只是一句玩笑話,可柏雅祺卻深深地記在了心裡。
陸離還在苦苦哀求著,車上幾個男子卻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其實原來他們是想直接衝過去的,但幾個人在這異國他鄉真要讓他們肇事逃逸他們也不願意背上這個罪名,更不想因此而暴露他們綁架的罪行。
想了想領頭的還是點了點頭,讓光頭給陸離他們抽點汽油。
從涉谷站出來,沿著道玄阪步行了大概十多分鐘後,兩人來到了一家規模不大的日本料理店。
「這裡的小烤肉很有特色的。」陸離對柏雅祺說道。柏雅祺看著陸離:「你以前來過麼?」陸離點了點頭。柏雅祺問道:「你到底是做什麼的?」陸離沒有回答。
走進店裡,店主彎著腰,用東瀛語說著歡迎,陸離卻輕輕地用華夏語說道:「你好!」店家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陸離?」陸離笑了笑:「洪伯,生意還好吧?」洪伯說道:「嗯,還好,又到東京公幹?」陸離點了點頭說道:「嗯。」
洪伯看了看陸離身邊的柏雅祺:「你女朋友?」陸離的臉微微一紅:「有位置麼?」洪伯說道:「有,請跟我來。」
洪伯把他們帶到了座位上,然後給他們張羅好了才離開的。
洪伯離開以後,柏雅祺問道:「他也是華夏人?」陸離點了點說道:「他們夫婦都是華夏人,很久以前就來了東京。」柏雅祺看著陸離:「你還沒有告訴我到底是做什麼的?」陸離看著她說道:「我是做什麼的對你來說重要嗎?」柏雅祺一楞,是啊,他是做什麼的對自己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
柏雅祺淡淡地說道:「的確不重要。」他低下了頭,望著手中料理店的宣傳資料。她隱隱感覺陸離並不是個普通的人,如果說當時他在滬市為自己打退幾個小混混是有一些功底的話,那他今天從綁匪的手中救出自己的那一手就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做到的了。
雖然她很感激陸離救了她,但一想到陸離殺人的時候那種鎮定,那種淡漠她的心裡還是有一些難過。她搞不清楚自己對於陸離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但她知道她開始對眼前這個男人有些好奇了。
陸離自然知道這樣的回答會傷了這個女孩的心,但除了這樣他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最主要的是他不想騙她。這頓飯吃得並不香,不是因為小店的廚藝不行,而是兩個人的心裡都有著心事。特別是陸離,他今天晚上還有行動,可對於將柏雅祺一個人留在酒店他卻還是不太放心。
吃過晚飯,和洪叔道了別,兩人就這樣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漫步。
柏雅祺原本有很多話想問陸離的,但她還是忍住了,她知道就算她問,陸離也不會說。
九點半之前兩人回到了酒店,陸離又到前台去問了下有沒有空房間,當聽到暫時還沒有空房間的時候甘拜下風雅祺的心裡竟然有些淡淡的開心,在她的內心裡,很希望能夠多和陸離呆一會,明天父親就來了,明天以後還會不會見到陸離呢?
陸離對柏雅祺說道:「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下,可能會晚點回來,困了你就先休息吧。」陸離背著柏雅祺,準備著晚上要用的東西,但柏雅祺還是無意中看到了陸離手中拿著的槍,她沒有多問,只是輕輕地說道:「注意安全。」陸離的身子一振,很簡單的一句話,可在他聽來卻是那麼的溫暖。
見陸離把東西收拾妥當,柏雅祺又說了一句:「我等你回來。」陸離直直地站著,望著眼前的柏雅祺,他突然有一種火熱的感覺。他輕輕地走到她的面前,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的臉。柏雅祺的臉紅了,陸離這一刻彷彿已經迷失了,他情不自禁地用雙手捧住了柏雅祺的臉,深深地凝視。
柏雅祺閉上了眼睛。就在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剎那,陸離的雙唇印在了她的唇上,輕輕的,柔柔地印了上來,柏雅祺的身子微微地顫抖,她的雙手抬了起來,輕輕地放到了陸離的腰際,小嘴漸漸地張開了,澀澀地回應著陸離,而陸離的舌頭便乘勢探索進去,兩個人終於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柏雅祺才輕輕地推開陸離:「你該走了。」陸離也從迷醉中清醒過來,他看著一臉酡紅的柏雅祺,心中一蕩,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嗯,你早點休息吧。」柏雅祺搖了搖頭:「不,我等你。」
陸離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後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當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柏雅祺才坐到了沙發上,她的心還在狂跳,這是她的初吻,她的初吻就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國度,陌生的城市被一個基本上也可以算做陌生的男人給奪走了。但她並沒有後悔,相反有一絲絲地幸福,可這樣的幸福並沒持續多久,因為她擔心陸離。
雖然她沒有追問陸離到底是做什麼的,但她知道陸離今天晚上出去是一定會有危險的,可她幫不上忙,她只能夠坐在這裡,靜靜地等著,她每一秒鐘都在希望下一秒陸離就會推開房門出現在她的面前。
「目標在東銀座,哦,是東銀座而不是銀座,這一點要記住嘍!中央區役所十三樓四號,134,要慘死,哎,看來他命該如此。」習慣了小狼的囉嗦,陸離問道:「有多少人?」小狼說道:「七個人,七個小矮人,就看你這個白雪公子怎麼玩了!」陸離很好奇地問道:「小狼,你也在東京?」小狼說道:「小離離,你犯規了,千萬別讓你爸爸知道,不然要打屁股的。」
說完小狼掛了電話。
陸離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問的,他苦笑著搖了搖頭,把電話給關掉了。
東銀座,中央區役所。電梯到了十三樓,陸離很容易就找到了1304號房。他並沒有急著敲門,而是在消防通道口躲著,打了個電話到了樓下的壽司店,讓他們送外賣上來,當然不是他自己要吃,而是給房間裡的人準備的。
大約十多分鐘後外賣送來了,陸離跟在送外賣的身後,送外賣的很是奇怪,陸離告訴他他也是1304號房的,還主動接過了他手上的一些東西。送外賣地敲開了1304的房門,開門的男子驚愕地望著門口站立的兩個人,但他很快就認出了那是樓下壽司店的外賣小子,他轉身問道:「誰叫的外賣?」
陸離這時突然向房間裡扔了一件東西,然後推開送外賣的小子,迅速地關上了房門。
屋裡頓時慌亂了起來,伊籐春說道:「別緊張,不是炸彈。」的確不是炸彈,雖然陸離也很希望能夠真正扔個炸彈,可是這樣一來就會變成恐怖襲擊了。陸離扔進去的是煙霧彈,就在煙霧起的時候他便動手了。他沒有用刀,而是用的槍,兩隻槍,憑著他的記憶他開槍了。
而在他槍響以後,對方也開槍向他回應過來,陸離一邊躲閃,一邊向前,他知道剛才他一共開了四槍,他有把握應該打死了三個,他對自己一直都很自信,他在心裡默默地計算著,對方還剩下四個人,伊籐春在什麼位置?
他躲到了沙發背後,他知道要不了多久這煙霧就要散了,他可不想裸露在外面成為敵人的活靶子。
又一聲槍響,陸離在槍響的同時便鎖定了目標的位置,反手就是一槍,對方又少了一個人。
伊籐春的心裡開始有些害怕起來,雖然他早就聽籐原將軍說過這個陸離,但他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恐怖,他悄悄地低下了身子,蹲著向著移動,他想乘這煙霧未散盡之前逃出這個房間。他差一點就成功了,假如他的手下那一槍不是差點打中陸離的話。
陸離聽到槍響,本能地向左側翻,卻不料正好與想逃跑的伊籐春給對上了,距離太近,他的槍抵住了伊籐的身體,他快速地摳動了扳機。伊籐春很不甘心:「陸離……」陸離輕輕地說道:「這是一個小教訓,我的命沒那麼好要的。」
陸離提起伊籐,用他做肉盾衝了進去,剩下的三個人也讓他一口氣給解決了。
四分鐘,陸離到東京來就為了這四分鐘。
陸離很快就出現在了大廈的門口,上了停在路旁的一輛小車。
「其實我不介意陪你一起上去的。」岳子安說道。陸離淡淡地笑了笑:「地方太窄,人手多了施展不開。」岳子安說道:「厲害,從上樓到下樓只用了十幾分鐘。」陸離說道:「你錯了,是從開門到關門只用了四分鐘。」岳子安罵道:「你個變`態,你知不知道你的存在讓我們喘不過氣來。」
陸離淡淡地說:「你不還在喘氣嗎?」岳子安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今晚可是**一刻啊。」陸離自然明白他在說什麼,陸離瞪了他一眼,隨即臉卻紅了。
他想到了柏雅祺,想到了臨出門時的那一個深情的吻,想到她最後說的那句話:「我等你。」陸離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他覺得自己有點想迫不急待地想回到酒店,回到柏雅祺的身邊,他閉上了眼睛,靠在靠背上。
岳子安說道:「明天一大早的飛機。」陸離說道:「明天我自己去機場,你幫我看著她,把她交到她父親的手裡。」岳子安說道:「你變了。」陸離沒有說話,他也知道自己變了,但這樣的變化卻只在柏雅祺的身上能夠體現出來。
車子停在了酒店的門口。
陸離下了車,岳子安留下一個曖昧的笑容便揚長而去。
陸離並沒有馬上上樓,而是在大堂裡靜靜地坐著,抽了支煙。煙抽完了,他才慢慢地向電梯走去,他在心裡想著,她睡了麼?
其實陸離並沒有去多久,前後大約也就是一個多小時,可柏雅祺卻覺得彷彿過了很長的時間,她一直在緊張和擔心中度過,一個多小時裡,她至少看了六次時間。
門響了,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進來的是陸離,她跑上前去並沒有說話,而是上下把陸離仔細地打量了一遍,確定了陸離並沒有任何損傷之後才長長地鬆了口氣。陸離很感動,他好想把這個女孩抱到懷裡,這個等著他,為他擔心的女孩,可他沒有,只是靜靜地站著,雙眼望著柏雅祺。
柏雅祺迎著他的目光輕輕問道:「回來了?」陸離點了點頭:「怎麼還不休息?」柏雅祺說道:「我在等你。」陸離還是拉起了她的小手:「雅祺,其實我想對你說……」柏雅祺用手指輕輕抵住了陸離的嘴:「別說,不用對我解釋什麼,無論你做什麼,我都相信你。」
說完小小的紅唇代替手指封住了陸離的嘴。
陸離的雙手緊緊地抱住了她的嬌軀,一陣熱吻,柏雅祺感覺幸福得快要窒息,而陸離也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他的心跳得厲害,呼吸漸漸沉重,渾濁,兩人的吻極近瘋狂,柏雅祺輕輕地哼了哼,陸離才從這樣的瘋狂中清醒過來。
兩人慢慢地分開,氣氛突然間顯得有些尷尬。坐了下來還是柏雅祺先笑了:「壞蛋,我差點喘不過氣來。」也笑了,輕輕地說道:「下次我輕一點。」柏雅祺說道:「真的?」陸離點了點頭說道:「真的。」
柏雅祺羞澀地說道:「那,就溫柔一點吧。」陸離聽到她的話,忍不住又把她攬到了懷裡,柏雅祺說道:「我喜歡你身上淡淡的煙味。」陸離說道:「女人都不喜歡男人抽煙的。」柏雅祺說道:「不,我喜歡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