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愛情哪裡像你們想像的這麼簡單?」蘇中華苦笑道,如果愛情真能說得清道的明的話,那還是叫做毫無理智可言的情感麼,這東西很微妙又很複雜,像罌粟一樣迷醉卻讓人無法自拔。
唐寶略微一愣,想起了阿蘇和她前女友那段糾葛複雜的情感也歎了口氣。
蘇中華消失三年是謎,不過唐寶從來沒有想過問蘇中華到底去了哪裡,他知道該說的阿蘇自然會說,不該說的他就會永遠埋藏心底,這是基於兄弟最基本的瞭解。
「那你喜歡的人漂亮不漂亮呢?」林小櫻歪著頭枕在蘇中華的背上,那熟悉的溫度讓她彷彿感覺到童年在父親的背上般。
「漂亮,她在我心裡是最美的!」蘇中華抬起頭看著牡羊座,有些傷感起來。
「有我們學校的李雁老師漂亮麼?」林小櫻心裡有種直覺,蘇中華會喜歡年紀比較大的。
「去去,小孩子哪裡來這麼亂七八糟的問題,多想想學習!」蘇中華有些煩躁。
「不行,我還有個疑問。」林小櫻個子本來就不高,現在又在蘇中華身上不老實地扭了起來道:「你長的這麼醜,怎麼會有美女看上你?」
其實她說這話挺矛盾,把現場幾個女生包括她自己都罵了進去,不過像這般頭腦發熱地罵人還是挺爽,她們也有這樣的疑惑,男生不覺心中點頭,這話說的太對了。
蘇中華一個打滑,恨不能將林小櫻這丫頭扔出去,難道我就醜的令人髮指了麼,於是一隻手插了一下頭髮道:「你知道屁,想當年我蘇大帥哥一樹海棠壓梨花,風度翩翩貌比潘安,帥可帝國,號稱塘山村草,南城三狼,哦不,是南城三帥之領頭帥哥,不信你去問那邊的唐寶叔叔。」
眾人登時將目光投到唐寶身上,好像徵求回答一般,唐寶尷尬地咳嗽一聲:「這個,嗯,哈,確實是南城三帥哥之一。」心中卻無比納悶,我們不是南城三狼麼,怎麼又變成南城三帥了?
「看看吧,還是有著歷史見證人說話才會有說服力,群眾的眼睛可是雪亮的。」蘇中華臭屁烘烘的自戀了把,後面鄙夷聲不斷。
「喂,哥,你看那兩棵樹好奇怪哦。」周曉樣指著山東邊一個比較低窪平坦的一塊空地兩個棵樹道。
為什麼說這兩棵樹奇怪,因為這兩棵樹幾乎是鏡像一般長在一塊,由於他們的四周沒有其他樹擋著,所以看起來很突兀很醒目,那樹枝都糾纏地長在一塊好像是一棵樹生生地被劈成兩半一樣。
「哦,這個是我們這裡的聖樹,情人樹。」蘇中華神情複雜地看著那兩棵樹,停下了腳步。
「情人樹?」學生們開始低頭竊竊私語。
「是啊,這兩棵樹有一段美麗動人至死不渝的傳說。」蘇中華盡量有平緩的聲音說道:「在抗戰時期有一個年輕的知識份子下鄉,卻愛上了生產大隊上的大他十幾歲的瘸腿寡婦,後來兩人的事情被捉了個現形。紅衛兵把這個男的羈押在牛棚裡面,瘸腿寡婦為了去看他,每次都偷偷摸摸地繞上好幾里山路,給他送飯送菜。瘸腿寡婦後來懷上了這個男人的孩子,執意要生下,卻被村長以不守婦道道德淪喪為理由將其綁起來遊行示眾。但是寡婦一直保持著高昂的頭顱微笑著,即便被她自己的兒子亂拳打死她都沒有落下一滴眼淚。」
「在得知自己心愛女人被打死後,這個男人扭斷了自己的雙臂被紅衛兵打得奄奄一息後爬上了埋藏女人的那個墳包面前。」蘇中華指著那兩棵樹的地方道,「男人哭了三天三夜,據說墳包都被他的眼淚衝垮,然後男人依靠自己的雙腳硬是將墳包撬開,然後自己摟著寡婦蓋上了棺材。」
「多年以後,在他們合葬的位置上長出了依然一模一樣的兩棵嫩芽,那些紅衛兵覺得有些恐懼,就跑去山上將它們毀掉,不過毀掉之後又長出了兩棵樹,這兩棵樹緊緊地擁抱在一塊,好比永不分開的戀人一樣依偎扶持著。後來沒有人再去破壞這樹,隨著樹的成長,大家給它們起名叫做『情人樹』。後來不少人知道了這樣的故事,都為之深深感動,以至於形成一個習慣,每家結婚的時候都會來情人樹祈福,但願這對連理枝能夠保佑他們的愛情。」
「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江凡這小子難得找到機會抒發一下自己的情感,作為一個未來非著名編劇他已經被這故事打動了。
一向沉默在人群中的徐莉莉這次也感傷了起來,握住林小櫻的手道:「真是太感人了,我喜歡這樣至死不渝的愛情,死也要死在一塊!」
蘇中華看了看身材很好的徐莉莉又看了看孩子們,覺得應該快樂一點,於是指著前方道:「同學們,歡迎來到塘山村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