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盧聞言陡然一驚**不及答話。「我識」已然迅速回歸,幾處天地悠悠,耳聞間宇內茫茫。復省自身,胡盧驚覺身化億萬丈,隱在一團祥雲處:上不頂天,下不立地;伸手可出三界外,邁步不在六道內。
明悟過往是非,通曉現在未來;胡盧面露微笑,復把臂膀一振,揮手時無聲無息,不生煙火,但只心念至處,天地復歸平靜,洪荒復回穩定。正是:
玄中玄功德氣最玄,妙中妙大道法最妙。
先天演化太極生,陽陰相輔變化成;
三才四象形容分,九宮八卦神意合。
證道之法無高下,大道至簡只求一;
思游天地貫古今,下窮九幽上青冥。
然而,混元雖好,終非人情。修行悟道,原求永存;萬物生滅,自有其理。以順天之意行逆天之舉。無異於緣木求魚。可憐世人癡顛。都道神仙好,誰知大道盡頭。即是超生,亦是自滅。進也不能,退亦難罷;萬劫不滅,盡為虛妄。總不過滄海一粟。捨了許多,得到卻少;億萬年久存,空耗感情,未必就比凡物強了幾分。
若無道祖鴻鈞及對出言,只怕胡盧就要迷失,落得和盤古一般下場。不過,胡盧並不需要感激鴻鈞。鴻鈞亦非完全出自好意。以身合道的鴻鈞,與洪荒天地一榮俱榮。一枯俱枯。
胡盧不比女媧娘娘,雖然同樣是功德證道,但是卻不可同日而語。
證道三法,其實並無高下之分。胡盧不曾取巧,完全是量變引起了質變,最終是要超脫天地的。洪荒容不下胡盧,最終只能被撐暴;同樣胡盧超脫了天地,最終只能如盤古一般,開天闢地,然後身隕化萬物。
鴻鈞即天道,天道即鴻鈞,為求自保,自然不能坐視,只有阻、殺二途。鴻鈞選擇了阻,而非是殺。只因胡盧是功德證道,殺不得,只能勸阻。幸好胡盧迷失未深,我識及時回歸,卻也算皆大歡喜,省了許多波折。
胡盧正視了自身,很有些感到無奈。因為那一步一旦邁出,其實是停不下的。三清也好,西方二聖也罷,凡是證道成聖的,均選擇至天外,另辟小天地。並非他們真個好清靜,想要遠離凡塵,專心悟道。否則,又何必三番五次的重返凡塵,爭什麼道統?如今胡盧亦到了這一步。應該說到了鴻鈞以身合道前的那一步,方知開天闢地乃是宿命,逃不過的。
既然逃不過,又不想如盤古一般身隕,只好取巧,只好提前開闢小、天地,全了宿命,保存已身。由此而來的隱患,終非宿命,總有補救之法。混元聖人,萬劫不滅,真個好聽之極;誰又知道混元聖人的苦,不得不爭來爭去,只求?延殘喘地活著。
「聖人不**,大盜不止」,即如是也。
尤其可憐的是三清、西方二聖等。未必真正清楚其間的算計。胡盧很疑心,當年鴻鈞講道,並非為了教化天下,誤導群修才是其真正目的。畢竟三清、西方二聖、女媧娘娘成就混元時,個個*站*s不約而同地,或這樣或那樣地取了巧。鎮元大仙或者有些明悟,有些疑心,終歸亦曾在紫宵宮聽道,大約一定亦沒有逃過鴻鈞的影響和算計。
胡盧能明悟這些事非,與**情無關;胡盧能脫出鴻鈞的算計,一者是穿越而來,一者是懷了一線生機。大道五十,天演四十九;餘下的那一線生機並非胡盧本人,而是七彩葫蘆法相中的那一粒葫蘆籽。造化之奇妙,不外如是。
轉了許多念頭,生出這些猜想。最終亦不過一聲長歎,或者還有滿懷的無奈。胡盧剛把心情收拾,就見一縷清風來,化為一道人,正是道祖鴻鈞。道祖鴻鈞打一稽首,說道:「恭喜道兄,賀喜道兄!」胡盧苦笑道:「悟者自苦,不悟者自求,不提也罷。」
道祖鴻鈞面露欣然之色,大約是同病相憐,將胡盧引為知己罷,讚道:「此誠妙言,當浮人生一大白。」胡盧不覺莞爾,接道:「即是如此,你我當會飲三百杯,只求一醉不能醒。」道祖鴻鈞歎道:「若能。誠為幸事;可惜……道兄亦已邁出最後那一步。」
胡盧大約能理解鴻鈞的心情,笑道:「幸好有道兄相勸,腳雖抬起。尚未落下,還有補救之法。」道祖鴻鈞搖首作無奈狀,說道,「貧道亦不知是對還是錯,道兄不怪,貧道已是滿足。」胡盧並不接話。忽然想起前世來,唱道,「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都說道兄已無情,誰知道兄懷真情。」
道祖鴻鈞聽罷,頗為感懷,忽把眉頭一皺,說道:「三清和女媧他們來了,還望道兄配合一下,莫要壞了他等的興致。」胡盧聞言,豈能不知道祖鴻鈞之意?無形中亦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於是接道:「他等難得糊塗,貧道豈會壞了道兄的一片好意?」
少時,三清、女媧、鎮元大仙、西方二聖紛紛趕來,向胡盧道喜。胡盧一一謝過,然後說道:「三年之後,貧道*至混沌,再開新天,另辟新地,諸位道友若有興趣,可引門人前來觀看。」眾聖人不及答話。道祖鴻鈞忽道:「葫蘆道兄根行,不在貧道之下,非你等可比。屆時貧道亦會來看,你等若有閒暇。定要前來赴會,必有領悟。」
眾聖人聞言,登對齊吃一驚。皆道:「非看不可!」元始天尊心中暗喜,幸好百年前不曾和葫蘆道人反臉。如今葫蘆道人證了混元,老師鴻鈞竟更是直言,葫蘆道人道行深不可測;如此一來,當年葫蘆道人給貧道的那一承諾,卻是行情見漲啊。
作完一會,眾聖人各懷心思離去。似西方二聖或者會因燃燈道人之**。生出算計胡盧之心,然則力量對比今昔有別,勝負之數更無懸念,皆不必細述。胡盧將眾弟子招來,略略提點幾句,然後說:「吾已成道,尚須靜坐三年,你等當謹記本份。與諸教弟子好生相處,不可仗勢欺人,不可輕生事端。」眾弟子不疑有他,只道胡盧**情向來如此,領命不提。
三年後,胡盧引門下至紫宵宮,鴻鈞引三清等一齊來迎,各話長短。協行入宮。隨後,胡盧擇一吉日,準備開天闢地,傚法全宿命,保存已身。當然,眾聖人中除了道祖鴻鈞,皆不知胡盧的真實用意,只道慣例始此,胡盧亦不能免俗。
胡盧準備就緒,喝一聲「就在此時」,然後把手一伸,幻化至無限大,已出洪荒胎膜之外。僅這一下,就叫眾聖人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要知他等開闢小天地,說是在九天之外,混沌深處,其實僅僅是靠近混沌,並未真正出了天地胎膜。倒是道祖鴻鈞早有意料,深知似**這等情況**最終其實和盤古沒什麼兩樣,不開混沌不足口意負命**因此並不覺得驚奇。
眾聖人及諸教門下見狀,連忙運轉玄功,把慧眼看去,深怕錯過了精彩「鏡頭」。但見巨手伸出天地胎膜,奮力一抓一握,並不見如何玄奧。亦不含怎樣至理。造成的結果卻令眾聖人無不心寒,即使強如道祖鴻鈞,亦不覺動容,面露疑色。
胡盧完全是憑借暴力,就在混沌中將億萬里之遙的混元之氣,盡數攥在手中。受此牽引,其它處的混元之氣,自然要流動補充過來。胡盧忽把手一鬆,只見虛空處有一玄黃之球,想是胡盧用混元之氣捏成。
見此異狀,與觀者無不驚呼出聲;道祖鴻鈞疑色更重,參不透胡盧究竟意*何為,畢竟盤古開天闢地,可不似這般。胡盧並不理會眾聖群仙的心情,自顧把手望那玄黃之球一指,然後隨手畫圓。如是,那玄黃之球以及補充過來的混元之氣,盡數受到影響,化作一個巨大的漩渦。不停的旋轉。大約是向心之力太大,那混元氣最終居然齊齊聚集在玄黃之球上,但那玄黃之球並不變大,反而愈來愈小。
鴻鈞不明所以,面露深思之色。總是猜不透胡盧的想法。三清、女媧等聖人則似想到極為可怕的事情。臉色變的分外難看;餘者以倉頡道行最深,眼中儘是迷茫,喃喃自語道:「若是老師失控,那玄黃之球爆開……」
就在這時,胡盧忽然叫一聲:「請道友助我!」頂上現出三尊法相。三光道人化虹而出,向胡盧打一稽首,說道:「道友,就此別過!」胡盧無悲無喜,僅是沖三光道人點了點頭;三光道人亦不再言,縱身徑往天地胎膜而去,歌雲
大道玄奧不可求,造化神妙不足道;
捨卻此身化世界,水生萬物養生機。
三光道人至洪荒胎膜處,捏一法決。把玄元控水放往胎膜上一插,碧紋擴散處,成一水鏡世界。三光道人回首一笑,大叫一聲,「道友。吾去也!」隨即投身化虹,逕入水境世界,不見蹤影。繼而水境世界激盪起來,波紋變幻,洪荒景響一一具現,最終化一虛空,中有一玄黃之球,與那混沌中的一般無二。
胡盧把手一指,喝道:「真幻即全,陰陽相生,還不演化太極,卻待何如?」音未皆,忽然一聲雷響。混沌中的玄黃之球隨之塌陷,化作虛無,但那旋滔卻旋轉愈急,拚命吸取混元之氣。眾聖群仙未及細想,又聞一聲雷響,只見水鏡之中的玄黃之球忽然爆炸,點點瑩光旋轉飛射而出,生成別一個漩渦。令人感到古怪的是一真一幻兩個漩渦,非止一進一出,連方向亦完全相反,不知兩者有何聯繫。
道祖鴻鈞有些恍然,臉色卻愈見凝重,尋思:「由真入幻,以幻化真。如此乾坤手段,真個玄妙稱奇。奈何真幻有別,卻不知葫蘆道兄又奈如何施法。」其它聖人亦將胡盧的手段猜出幾分,只是不能盡悟,各個埋頭苦思,奈何抓不住關鍵之處。
胡盧停了動作,再叫一聲:「請道友助我!」真信天君自法相中化虹而出,向胡盧打一稽首,亦道:「道友,就此別過!」胡盧無非無喜。仍是點了點頭;真信天君躍身而去,歌云:
不求大道不求理,不悟造化不悟法;
信仰天成鑄神通,復以我身償眾生。
真信天君亦入水鏡世界,聲發黃鐘大呂:「大道五十,天演四十九。今吾以身合道,全了天數。」繼而身化瑩光,隨風散去。於是水鏡世界開始脈動,每一震動,即是一張馳;遠遠看去,只見天地胎膜上漸漸生出別一個鵝卵似的物什來,初時尚小,但隨著不斷的脈動。漸漸成長起來,愈見巨大,難辨邊角。
自此,水鏡世界通過不斷的脈動。由二維變作三維,復又與混沌中的那一漩渦貼在一處;稍一震動。終於穩定下來。胡盧眼見時機已至,忙自懷中取出一物,通體金黃,正是他貫用的兵器「流星板磚。」胡盧頗為留戀地歎了口氣。終於隨手一丟,落在洪荒和水鏡世界的交界處,化為一抹金色,沓無音信。
此情此景,早非耳目可觀,眾聖群仙忙把神念散開,以探究競。未幾。依根行深淺,群仙紛紛放棄,或懊悔,或讚歎,不一而足。只有幾位聖人法力通玄,將全境瞭然於胸,最終卻個個面露古怪之色,想笑又不敢笑,忍得甚是辛苦。
道祖鴻鈞觀之,卻沒有什麼顧忌,放聲大笑,很是暢快,讚道,「葫蘆道兄,果然乃一妙人,非是凡夫俗子可比。」有鴻鈞帶頭,其它聖人亦放開胸懷,笑子起來。
原來胡盧在混沌中新開天地,儘管用了諸般手段,但那新天地最終仍是與洪荒依托在一處。偏偏胡盧手段強橫,開出的天地非是小打小鬧,雖然不如盤古,不過由於取了巧,外圍的大小卻只比洪荒小了些許。兩方天地連在一起,再也不是卵狀,而是一大一小兩個橢圓球形。正好構成一個葫蘆狀。葫蘆嘴兒外的混沌虛空又有一個漩渦,正如修士用類似的法寶拿人一般,不這地吸收混元之氣,用來壯大兩方世界。
眾聖人大笑,並非是僅僅因為這兩方天地的形狀,恰如胡盧的道號一般,亦是發現胡盧居然能夠在另開新天之餘,收取混元氣來不斷地充實兩方天地。如此一來,即使不能避免由於天地元氣損耗造成的天地大劫。亦可以在很大程度上緩減。眾聖人即明此理,焉能不喜?
至於胡盧開出的天地情狀古怪,並非似洪荒一般,天是天,地是地。反倒如周天星辰一般,另成一巨大星盤,遠遠觀去,好像一條銀帶,余處皆是虛空。這樣的天地能不能產生新生命,倘若產生新生靈,又將如何生存,怎樣區分天與地,上與下等等。
眾聖人就不那麼在意了,只當胡盧心思巧妙,方能行此偷天換日之舉。
胡盧可不管旁人怎麼想,他只是按照前世「宇宙大爆炸」的猜想,將開天闢地之法,造化萬物之理略加變化罷了。至於生靈,胡盧有前世的經驗,他才不擔心無法生存的問題呢。天地即開,胡盧亦不和眾人作別,隻身而走,作歌雲
一沙一世界,一念一留戀;癡心求道億萬載,回頭重顧皆磋駝。
百樣人生百樣情,百樣文章百樣理;少時求甚解,老來才悟真。
數百年過去,眾聖群仙依然我行我素,紅塵凡間照樣爭鬥不休,些許神話傳世,點滴傳說發生,總不過權錢相隨,情愛相伴,沒甚新奇處。盡皆陳舊聞。
一日,道祖鴻鈞忽然招集眾聖人議事,胡盧亦應邀而來,至紫宵宮中。道祖鴻鈞把手一指**說道:「你等且看。」眾聖人把慧眼看去,只見當日胡盧開出的那一方天地依然如故,不知道祖鴻鈞何意。道祖鴻鈞復又把手一指:「你等再看!」眾聖人經由鴻鈞指點,方才發現那「銀河星盤」中有一星。其上居然演化出了生命。
儘管受限於星球太小,無法與洪荒世界相提並論,但畢竟是有了生靈。考慮到胡盧所開天地之大,幾乎已是另一個洪荒,當真是潛力無限。眾聖人皆明此理,如何不驚?再看向胡盧時的眼光,已非簡單的尊敬,而是討好了。然而,天地乃是胡盧開闢的,就如玄都天與老子一般,按理應該是胡盧的私人財產。不容他人染指,他人亦沒理由染指。
尤其是如今胡盧的修行深不可測,就連鴻鈞老祖都不敢言勝,何況他人?倘若動手,其結果必然是重演地水風火,且不說眾聖人是不是損失的起。即使是損失的起,洪荒沒了,胡盧還有自己的天地,旁人卻是沒了居處和依仗,實力必然下跌。如何能與胡盧爭雄?
元始天尊猶豫了一下,說道:「葫蘆道兄,當年你欠貧道一個承諾。如今可能應諾吾等入『銀河星盤』傳道?」胡盧豈能不知他等心思?說道:「可以!不過,兩方世界世界流逝並不相同,元氣演化亦有異處,你等須要考慮清楚,再作決斷不遲。」
天地是胡盧開闢的,胡盧自然了始指掌,說出來的話亦是最具有權威**。眾聖人不能不認真對待,在經過胡盧的充許之後,仔細一探,果然發現新世界時間流逝甚劇。不過總體而言,卻是越來越慢,料想再過些時候,當能與洪荒齊平。
於是眾聖人說定,待兩方世界的時間對比,到了大略可以接受時,共入銀河星盤傳道。胡盧顯得很好說話,全由眾聖人心意;可惜他等不知,胡盧自有打算新天地大則大矣,當年胡盧的修為終是無法與盤古相比,開出來的新天地自然與洪荒有很大的區別。新天地另有造化。眾聖人的道統根本無法久興。終將在歷史長河中退居二線。
不過在初期,新天地尚未發展出自己的特色,而且胡盧在開闢的過程中,又是以三光道人的水鏡世界為基,難免和洪荒有所類似。
此一會之後,女媧娘娘對胡盧的新世界居然能產生新的生靈,甚感好奇。猶豫良久,女媧娘娘終於決定拜訪胡盧,請教萬物造化之道。如果說前者尚在胡盧的意料中,那麼女媧娘娘的來訪,則完全出乎胡盧的意料之外了。
就造化之道而言,胡盧未必比女媧娘娘強了多少,實在沒什麼可以教給女媧娘娘的。被「逼」無奈,胡盧索**想出一個餿主意,自七彩葫蘆法相中,取出那一料葫蘆籽,問道,「娘娘以為此物如何?」
女媧娘娘觀之有感,但覺心血來潮。終是由於那葫蘆籽乃是一線生機的具像,無從推算通悟,只得道:「神奇之物,當有大造化,非貧道所能知。」其實胡盧同樣算不出這粒籽的未來,不過胡盧好歹清楚葫蘆籽的來歷,強忍心中尷尬之意,一本正經地說道:「正如道友所言,此物來歷甚是奇妙,難以言表。實不相瞞,若無此物,貧道亦無今日之成就。」
胡盧倒是實話「實」說,可這居心嘛就有些不良了,當下頓了頓復又道:「既然道友*求造化之道真諦,貧道自願**之美,將此葫蘆籽送於道友,或能有所幫助。具體如何,能不能有所成就,全憑造化」。
女媧娘娘遲疑了一下,倒是不疑有他,只是覺得憑白拿人好處,有些不妥,倘若欠了胡盧的因果。只怕無有償還之日,難免有礙道心,說道:「這……恐怕不太好罷。」
胡盧如何不知女媧娘娘所想?只是覺得葫蘆籽乃是兩人共有之物,如今於己無用,倒不如送給女媧;憑那一線生機,女媧娘娘或者能有別的造化。於是厚著臉皮說道:「此物本就與道友緣分非淺,貧道竊據良久。早已於心不安,今日交給道友,正合天數。」
女媧娘娘聽胡盧說的這麼玄,又理所當然地認為胡盧道行遠高於自己。不可能拿空話來胡弄自己,當下接過葫蘆籽,心中自是感激萬分。可惜女媧娘良猜不出胡盧的「壞心眼」,否則,決計不會給胡盧好臉色,哪怕胡盧的道行再翻一倍,亦是枉然。
時光流逝,日月如梭;不覺已是萬餘年,量劫將至。由於胡盧證道。心意轉變,半途退出;鎮元大仙亦孤身奮戰,難擋大勢,終起西遊。胡盧乃入人間,把那紫金盂體送給唐三藏使用,自此與西方教再無半點干係。
再說女媧娘娘日夜對著葫蘆籽,越發安得親近,奈何仍無所悟。一日,人皇伏羲至,見之有疑,乃問其故。女媧娘娘自動過濾了人皇伏羲的瘋言瘋語,把事情經過大略說了一遍。人皇伏羲豈肯相信?只把眼珠一轉,笑道:「妹妹何其之愚。即是種子,自然要種在地下,方可生長,其時觀其形貌,定能有悟。」
女媧娘娘深覺有理,乃從伏羲之言,把葫蘆籽種下,苦心照料,澆水施肥。結果嘛……自然結出七個葫蘆娃來,都管女媧娘娘叫「媽媽」。女媧娘娘羞惱之餘,卻也覺的親近的很,真「如」親生的一般,母子聯心,十分寵愛;不曾想到這七個逆子,竟和胡盧有關。
倒是伏羲見了之後,胡猜正著。但想及妹妹臉皮薄,不曾多說,尋思:「這許多年來,貧道說了又說,妹子總是無動於衷,如今這孩子都有了,還要等到何對?那葫蘆道人也是過分,居然至今都不肯上門提親。貧道這作兄長的焉能坐視,容你壞了吾妹子的名聲?」當下自作主張。徑往方丈仙山,去找胡盧算帳去鳥。
至於再後來,皆是神仙隱秘事,非是貧道這個作者可以盡知;不過。太約不外乎人情道理,事情既然挑明,世人皆在看著,胡盧便是已經成為無敵於天下的大能,亦不能違了本心,口誅筆伐之下,總翻不了去。
p:行文有些倉促,亦不知列位對此結果是否滿意,但不論如何,終於全了因果。這本書原非貧道真正想寫,僅是用來聚人氣的試水之作。沒想到竟然簽約,生生拖了這許久,只能說造化弄人。曾經完整的構思,如今幾乎淡忘,貧道要好好回想一下,才能決定新書寫什麼,具體時間,大約要春節之後,可能是三月份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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