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法變 正文 第三卷 152回 六耳獼猴斗三宵 葫蘆道人悟左道(下)
    是說,以胡盧這等身份,如果用釘頭七箭之類的法人,絕對見效極快,效果極佳——反之,效果就甚微了,如果老天爺看見施術人委實拜的辛苦,大慈悲的話,說不定胡盧會因此打個哈欠,僅此而已。

    胡盧悟通此間奧妙,亦解了長久以來的一樣惑。正是陸壓道君施展「斬仙飛刀」之時,向斬仙飛刀躬身,然後說一聲「請寶貝轉身」。陸壓道君又不曾瘋,何必做出這種毫無意義的動作?有那個閒功夫,直接前給對方一刀多實在!原來那「斬仙飛刀」放出毫光,並非簡單地釘人元神,讓對方動彈不得,而是在這個過程中,斬仙飛刀通過扭曲因果律,已經和受術人建立了一種微妙的聯繫。這種聯繫與通過探知對方根腳結草人非常類似,陸壓道君躬身,正和拜人元神之術一般,達到了叫對方「承受不起」的效果。若非如此,以仙人們身體和元神的堅挺程度,斬仙飛刀只怕未必能無視對方的抗力。

    即悟此理,胡盧暗暗稱奇,尋思:「陸壓道君真是個天才,世人皆知斬仙飛刀威能不凡,懼其秒殺仙人之力,卻猜不透斬仙飛刀的根底。豈料大道至簡,斬仙飛刀看似神秘莫測,其原理實則不值一提,當真是不怕做不到,只怕想不到。倘知其理,雖不至於人手一件斬仙飛刀,氾濫成災,但只要有合適的材料,只怕類似的法定亦不會少。」

    不過,以這些左道之術的原理,並非胡盧的最終目的,真正讓胡盧感興趣的用是怎麼讓別人的元神患「破傷風」。那釘頭七箭果然玄妙,實乃是左道極致。尋常拜人元神之術,最終的目的是讓受術人的魂魄離體,並加以捕獲;釘頭七箭卻沒有這麼簡單

    初時,釘頭七箭與尋常拜人元神之術並無分別,同樣用草人和受術人建立「因果線」,同樣叫受術人承受不起,但是卻不用讓受術人的魂魄離體,僅僅是分別人受術人的三魂七魄中抽取極小的一部分,這就導致了受術人的三魂七魂皆不完整,即元神受損。並且因為不是謀求完整的魂魄而降低了施術難度,提高了法術的成功率。

    緊接著,按照釘七箭的施法要求,將會再次扭曲「因果律」,造成受術人的魂魄被完全拜去的假像。這時術人會因為壞去他人性命,沾染因果,己身需要付出代價。本來這種代價應該被正確的「因果律」計算產生的負面能量,雖然會影響施術人的運道,並在某個適當的時候作。但是,也有可能永遠會作。即使作不會危及性命。即使危及性命,也有可能死裡逃生。更不會即刻應了果報。

    然而,釘頭七箭偏偏要三次扭曲「因果律」,將施術人應該付出的代階盡可能的放大,以便產生足夠多的負面能量。由於之前的壞去他人性命僅是一種假像,因此該應在施術人身的負面能量可以剝離,並寄存在特殊的物品即桑木弓和桃木箭。很明顯,最終的結果肯定是桑木弓出桃木箭著這些負面能量射擊草人,經由最初建立的「因果線」用到了受術人的身。

    胡盧悟到此,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暗道:「這T的是那個王八旦明的邪術,太陰險了!太不道德了!禍害別人倒也罷了,大丈夫敢作敢當,雖然手段不太光彩,不過即是你死我活的戰鬥,略略用些陰招,也屬正常,誰也怨不得誰,委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非要死鴨子嘴硬,抵賴不認帳,那就有些過分了。難道非得『裡子』、『面子』都佔盡了才算滿足?」

    但是,這還不算完。依照即定步驟,始第四次扭曲因果律,並還原第二次扭曲的「因果律」,目的就如同那被怨枉的殺人犯訴一般:看清楚,他其實沒死,那些負面能量自然不應該加到我身。至於射到他身,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傷害了他,我承認,但是他居然詐死陷害我,那就過份了。我小小的報復一下,不算過份?

    重複第二次,即說第五曲的「因果律」,並射出第二箭。然後第六次扭曲「因果律」,並還原第五次,目的是再次訴:這小子太不道德了,詐死一次還不夠,還要再來第二回,實在太過份了。至於把負面能量射在他身,理由同。

    再次重複第二次。即第七次曲「因果律」。射出第三箭。並在第三箭飛行地過程中。還原所有被扭曲地「因果律」。目地是「我坦白。我認罪。我有罪」。貧道鄭重聲明:我確實傷害了他。但也僅僅是畜意傷害他人。至少現在他還沒死。至下11秒之後地事情。和我沒有半點關係。因此。謀殺罪不成立。

    由於此時所有地「因果律」均已回正常。施術人應該付出地代價。即應該加諸己身地負面能量並不大。相較於桃木箭附帶地容量。完全不成比例。因此施術人有了兩個理由:第一。貧道固然有錯在先。但是對他地傷害卻是那樣小。他連續詐死。陷害貧道。明顯欲置我貧道於死地。雖然貧道並無大礙。但是終歸是他有了害人之心。儘管尚未構成謀殺罪。至少謀殺未遂是跑不了地。而且還是多次。

    即使有因果。也是他欠貧道地。第二。箭是貧道射地不假。但是那一負面能量如此之大。貧道應該付出地代價如此之小。所以他地死不能全怪貧道。貧道只是受「人」利用。何況他之前還欠著貧道地因果。最多大家不過扯平了。

    註:第四次、第六次扭曲「因果律」。是為了掩蓋除第二次和第五次以外

    幾次扭曲因果率地事實。因為還原第二次、第五次扭律之後。需要重新判斷受術人地生死。胡盧能注意到因果律地存在。完全是因為他親自體驗了釘頭七箭地威力。其它根行深厚地仙人。同樣能隱約感覺到因果律地存在。但是少了切身體會且他們地世界觀和胡盧有本質地區別。他們更喜歡把類似地情況歸結到「天數使然」。胡盧前世身為一個科研人員。有著強烈地好奇心、研究癖。更在意能量地產生和來源及其原理。

    人有三魂。固射三箭;生來七魂。因取三七之數。箭前須拜二十一日。頭乃人之。精氣所在神所處。「釘頭」即盯神;前後七次扭曲因果律。是謂釘頭七箭。歷經二十一日。胡盧乃將釘頭七箭參悟通透。遂按「三生萬物」之意左道之術進行系統地歸納整理。以全三才之數。完圓滿之境。

    一曰凝神乃人之精魄,取意凝煉我之神,以傷人之神;二曰致幻,幻人魂魄人心竅,神智不清,五識不存;三曰借因果,弄因致果,殺人於無形。以三正合三才之數,神為實為虛,因果貫通生萬物之聯繫。

    第二十七日,胡盧終把左道之術融會貫通寧神靜,生大歡喜之意。隨後靜極而動魂顫抖,三尊法相自顯其形。七彩葫蘆居中而立,毫光大放,氳氤自生。功德之氣洶湧澎湃,珠玉飛濺,瑞氣升騰。那功德之氣原乃玄黃之色,此時卻自那玄黃功德之氣中,分離出點點白芒,數有萬千,皆放大光明,耀眼不可逼視。白芒聚處,轟然雷響;化作一個正四面體。白葫蘆法相亦在此時升起一縷虛影,隱晦難辨,幾不可見,亦作正四面體形狀。

    兩一正一反,一虛一實,形若「金字塔」。虛影綽住白芒,瞬間變化億萬次,再雷聲,終成菱形。但見神光一凝,三雷響,繼而毫光大放,萬千線條無限延伸。胡盧心底升起些許明悟,神念至處,似已化身萬千,如夢似幻。未及細感,忽覺那萬千線條傳來僂僂能量湧動,剎那間齊至己身,能量集處,有無限威嚴生出。

    自那威嚴中,有人影落下,輯道:「恭喜道,通悟左道,成就信仰。」胡盧亦在此時盡悟過去未來,曉得眼前道人乃是因徹悟左道而生、應眾生信仰而成,可稱「真信天君」,或稱「左道至尊」。真信天君生來有七樣天賦,一曰掌因致果,二曰幻相自生,三曰興風作浪,四曰燃盡萬物,五曰神體不壞,六曰巨力無匹,七曰耳目通靈。

    斬出信仰化身真信天君後,胡盧本心更見通明,已身純淨完美,對大道的認識越清晰,省及過往的許多感覺、認識、猜想各有謬處:

    第一幢,胡盧曾經的一段時間裡,誤認為自己的功德與日驟增,其實大謬。當年胡盧教化萬民,斷斷續續的收下幾大弟子。眾弟子從師學藝,受到胡盧後世理念的熏陶,各有所悟,又借行走人間之際,給那有緣人授藝之時,留下了自己的火種,後經展完善,形成了數種學說。這種行為,實際亦是教化之功,一脈相承,然而隨著聯繫漸弱,胡盧本身又未曾立教,即使因此有功德加身,與胡盧已有的絕大功德相比,其實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真正數量龐大,特徵又與功德非相似,讓胡盧產生錯覺的,乃是以人類為主體生出的信仰之力。恰逢胡盧分列左道三才,要凝神,那信仰之力正合適,於是從功德中分離出來。真信天君乃應眾生信仰而成,作為左道化身的同時,亦是由信仰之力凝聚的真神。分離出來的信仰之力,卻是用來塑造了真信天君的神格法神。同時,胡盧化形之初就具有的各項天賦神通,亦隨著真信天君的誕生,一併斬了出去。胡盧的主意識終得純粹,重回本我,即:那一縷穿越而來的靈魂;具體表現就是七彩葫蘆法相去除雜質,更見凝煉。

    ::貧道此次復出,其實沒什麼特別的期望,僅是認為人無信而不立。即使生活所迫,時有不可抗力作祟,僂失其言,但是終歸要和大家把這段因果了卻。

    前日偶查訂閱,偶觀評,好貧道預期良多,心中頗為感動。想來貧道消失日久,憑生又沒和誰結下仇怨,照理也沒有人執著苦候,一門心思地找麻煩。

    便有惡言,亦是怒其不爭之意。

    閒言少敘,回歸本意,作些說明,順答問。貧道只是大略一覽,又同道廣告作亂,敬佩其精神執著之餘,亦因此不能保證盡答所有。

    有說,語言不如以前生動。貧道從來不認為自己的語言有生動之處,說其嚴謹更合實際情況。想來是之前的章節,貧道都會請某師修改;這次卻是愧對其人,未曾請教,寫了就。

    有關心主角道侶,關乎情節機要,貧道亦不好細言,只保證早有全盤計較,不會為其它原因而改變。貧道承認有盡快結束本的想法,並已開始行動,不過凡是貧道自認較有特色的想法,皆不會精減,亦捨不得精減。

    最後,貧道碼字的速度,在挑戰道們忍耐極限的同時,亦在挑戰自己忍耐的極限。很長一段時間以來,貧道都在心自己是否適合寫,是否有能力寫;每每寫作之際,時常因為協調行文的通暢和顧全用詞的嚴謹,而變幻自己的初衷。因得一打油詩,與君共賞,或可會心:

    積習難改,苦悶之極;

    冥思多時,奈無良方;

    嗚呼哀哉,不得超生;

    唯有堅持,以完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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