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三公子。」
不知誰喊了一嗓子,可惜已經晚了,對面兩道身影呼嘯而至,抬起玉手,進行無差別轟擊。
來得正是緊追不捨的妖妃,實力深不可測,速度更是堪比劍遁。
妖族二女立於當場,尋找田茂平蹤影,結果巡視一圈微微皺眉。突然之間,先前鎖定的那個敢於挑戰妖族陣營修士氣息不見了,人類在她們眼中可是一個樣子的,晃來晃去,就是見不到正主。吐著蛇信,暴跳如雷,將眼前的一干白衣人當成出氣筒,使勁蹂躪。
「快,快護駕。」
剛才那個耀武揚威的白袍公子不見了,驚慌失措大叫起來。胯下用來裝點門面的雪蹄神駒已經爛成一灘血泥。還好一道有些微微發福的身影擋在面前,只見是一位臉上塗脂抹粉的老女人,身上散發出盤龍般的氣勁,一看便知是有數高手。
「佟嬤嬤,將,將這兩個該死妖女給我拿下。」
三公子又挺直腰桿,恢復了從容與自信。這位佟嬤嬤可不一般,乃是三叔派到身邊的奇人。只要有她保護,誰也別想討到好去。聽說嬤嬤成名時,老爹還在穿開襠褲呢,活了至少一百五十年。沒有一個人能夠看出其修為,收拾個把妖族,還不手拿把掐?
「公子,您趕快進城,這裡有嬤嬤幫你擋著,妖族暫時還翻不出風浪。」
很顯然,這位佟嬤嬤對戰經驗十分豐富,身形穿插在兩大妖妃攻擊死角,動一動就要全力以赴。否則就不要輕易出手。
三公子不是傻子,很會察言觀色,看到向來仰仗的佟嬤嬤面色不善,自然意識到敵人不凡。當機立斷,連滾帶爬向城內跑去,讓看到這一形象的修士與百姓大為不解,原本風流倜儻的小哥,揚言要與鑽石城共存亡的嫡系公子,竟這般害怕妖族嗎?那只是兩個如花似玉大姑娘,雖然剛才出手迅猛。但是外貌接近人類,總要比那些張牙舞爪地妖物好對付吧!
低階修士與平民百姓看不出妖妃有什麼特異之處,那些高階修士卻知道,妖族來了高手,紛紛聚攏。城中坐鎮修士,急匆匆趕到城門前。騰起身形。嚴陣以待。
不多時,金光馳騁。龍鬥士,蜥蜴人,積年老妖,隨行妖姬,快速來到鑽石城前。雙方劍拔弩張,一場大戰在即。
此刻,馮小侖立於城牆犄角旮旯處,吃驚地問:「田兄,這全都是你引來的妖族高手嗎?好強大的陣容,沒有達到空明期和天葬期的正魔修士,恐怕連插手的資格都沒有,為什麼不讓我等上戰場?你只是想報復昨日三公子的唐突嗎?那個二世祖也算有些作為,瞧他身邊修士,數量不少。修為也不弱,鑽石城能輕而易舉守到今天,此人功不可沒。」
田茂平從容一笑:「馮兄。妖族大軍來犯,你我應當全力剪除之。並於幾天後請出老劍客聶無邊,或等待三大自由修士折返,這便是人類修士反攻的開始。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先前在靜瀾島上,妖族用千多隻屍解妖獻祭,至今也不清楚搞出了何種怪物。敵人發展得太快,今天我們不打響反擊戰役,那麼明天將受到單方面屠殺。要知道,一百多處人類據點每時每刻都面臨著生死存亡考驗。這鑽石世家所在島嶼。將是全線戰役的導火索。我們要釋放出一個訊號。妖族主力陷在鑽石城,正是向妖族散兵游勇下手的好時候。天鉞星人口基數薄弱。拼不起,耗不起,亂了半年之久,應該平復此劫了。說不定此役影響將擴展到正魔諸星,促成人族修士全面反攻,那將是大功一件,何樂而不為?」
「什麼?就憑我們幾個去力挽狂瀾?田兄不會是癡人說夢吧?」
「呵呵,癡人說夢嗎?我們手裡攥著的可是人族地希望!等等看,你們會發現此役有所不同,整個人類世界的目光也將投向此地。大家忙了一晚,先歇個把時辰,等妖族艦船抵達,大把機會可以出手。」
五人不置可否,對於田茂平的身份多有猜測,隱隱覺得此事背後牽連甚廣,卻也無可奈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妖族來了,那麼就全力以赴吧!
李修雲急忙為城牆添加裝備,城中有陣勢保護,暫時無憂。鑽石世家允許修士拿出私人物品防禦,而游擊小隊恰恰還有一部分鴕式機關人在手中。既然將要面對的是妖族大舉進攻,自然要先行佈置一番。
通過何芳芳,有把握遞出消息,讓天機城和紅樹城配合此次行動。心中暗忖:「先讓三公子的人馬抵上一陣!之後才是正式登場的時候。」
等李修雲回來,田茂平又與五人嘀咕半天,透露出一些信息。鑽石世家內部紛爭他們不感興趣,然而又不得不借勢而為。給二世祖當槍使地事情,眾人是萬萬做不出來的。因此保持了一份淡定心態,並不急於出手。此役要像老太太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總之鑽石城將成為自衛反擊戰的釘子戶,死死的釘在這裡,吸引妖族主力。
回到住處,何芳芳仍在,此女抱著葛小寶,不知在想什麼,像極了賢妻良母。
「怎麼,二小姐還沒走嗎?謝謝幫我照顧小寶,想必你也得到消息了,城外來了妖族高手,而且妖族大隊人馬正在途中,鑽石城有難了。」田茂平接過嬰兒,頓時心平氣和,一路疲憊消失不見。
「你,你竟然真的成功了!一夜時間,風起雲湧,先是零星妖族來襲,但也僅僅是一艘艦船,嘗試性攻了半個時辰。便撤退了。想不到現在又來了如此多妖族,我總覺得有些玄乎,弄個不好鑽石城要折騰進去。」何芳芳擔心地說,好歹是她想要的基業,遭到毀滅性打擊,是不願意見到的。
「沒關係,憑二小姐的手腕肯定已經準備妥當,攛掇貴家主派高手迎戰,再另行保存實力。奪得家主之位不太可能,但是在我們天機城下。取得鑽石世家部分控制權還是可行地。先打上幾天,越慘烈越好,然後再這般,這般……」
「嘶,你說得可是真的?天鉞星全線反擊?」何芳芳無法保持平靜,眼神熾熱。
「不錯。即使老劍客聶無邊不出手。也要搏上一回!正魔兩道正在洽談互通有無事項。天魔教的手段,正道的資源,很多地方需要整合。毋庸置疑,現在邪門歪道很吃香,黑貓白貓抓死耗子就是好貓!妖族傾全族之力侵略,我對將來實在沒底。所以要盡可能武裝天鉞星。可歎,天同星淪陷,必將成為妖族根據地,進可攻,退可守,世道艱辛呀!二小姐家裡的這些爭權奪利是小事,幾日後按照我所說得去做,有天機城,就算你從主家分裂出來,也會以極快速度恢復。具體合作事宜。找代理城主林鳳兒洽談。至於我,心是閒雲野鶴的心,命是勞苦奔波地命。忙了一宿,損失不小,該歇息了。」田茂平開始下逐客令,抱起小寶昏沉沉大睡。
何芳芳咬了咬朱唇,這個男人輕描淡寫地作出佈局,無論成與不成天機城都不損失什麼,可是鑽石城卻被置於紛亂中心,容不得半點馬虎。常言道富貴險中求,暗自思量:「林鳳兒能夠依靠男人起家,我也可以做到。雖然沒有親密關係。但是利益驅使。又有什麼事情做不來?」
此女剛剛離去,田茂平忽然睜開雙眼。掏出得自永恆要塞的白天鵝。這東西很奇怪,一直研究不透,質地像是某種晶體,顏色潔白如雪,雙眼嵌著水藍色寶石,能夠感應到很多奇妙設置,卻無法啟動。
真是夠鬧心的,空有寶物而無法使用。還有歐陽北辰交出地魂印,拆了個七零八落,幾乎報廢掉,竟一點作為未起。又譬如從神木牌與心燈中提取出來地器靈,也找不到方法加持到機關獸身上。很多東西不是想利用就能利用的,機關師再擅於創造奇跡,也不是萬事皆成。
「嗚嗚。」葛小寶醒了,瞪著好奇大眼睛打量白天鵝,這是給他的新玩具嗎?
「啊呀,啊噠,啊,啊,啊!」小手伸了過來,白天鵝身上灑出一片清輝,籠住嬰孩。
「咦,怎麼回事?」田茂平多麼沉穩的一個人,居然有些驚慌。雖然不是親生兒子,但是也是寶貝的不得了。白天鵝好巧不巧這個時候發作,會不會有什麼出人意料危險?催動真圓,想將天鵝收回。無奈,葛小寶與白天鵝氣息連為一體,竟是不分彼此。
「糟糕,究竟出了什麼變化,平常研究此物沒有任何反應,今天這是怎麼了?」
來不及多想,眼底露出一抹金光,手掌按在白天鵝頭頂。
過了半晌,眼中充滿笑意,這是一件容器,也是一件武器,附著原始機關術,在靈氣衰竭環境中也能盡情施展。低消耗,高功率,是精於製器的修真者前輩晚年傑作。這玩意與上古靈器一樣,具有認主功能。小寶如玉璞,更能得到白天鵝接受。看來是他田茂平人品不怎麼樣,人家寶物不認啊!這回可好,手頭一件攻擊類法寶都沒有了,除了機關造物,就要仰仗正魔相契地神通了。
「乖寶寶,這天鵝可不一般,送給你防身。你的祖爺爺葛休老前輩居住的地方據說是天鵝群島,說明你們祖孫二人與天鵝有著不解之緣。當收你為義子,還是叫葛小寶吧!前人地姓氏又怎能隨意抹去?三大自由修士令人佩服,此次妖族戰爭中有多少不世出前輩為了種族延續而努力,我也會努力地,為父沒有了白天鵝,還有兩儀定風車。是了,必須早日進入永恆要塞,我可是對疾風神車的構造圖解垂涎不已。」
正在田茂平逗弄葛小寶時,外面打得火熱。佟嬤嬤本不願出手,更不願過早地暴露自己。可是遇到兩位妖妃。精神層面上地交鋒一刻沒有停止過。
智妖,有著很多人類習性。尤其是身為一位妖族親王,狂風很要面子。其他親王眼線不少,這要是傳了出去,被一名人類修士打到大營來,而且人家全身而退,還怎麼面對妖皇?另外,麾下那些部落聯盟長老野得很,弄個不好去投別的親王?本來實力就弱,一味的保存實力。而不立威,會遭到詬病地。畢竟妖族是崇尚強者的種族,不強勢,無法聚集部眾。
兩位妖妃出現,代表著狂風的決心。後面龍鬥士扎古連番挑了兩位人類修士,遇到圍攻。
魔道修士勢大力猛。正道修士輕靈多變,這兩種截然不同攻擊方式混合到一起,還是頗為厲害的。
馮小侖沒有動,正像田茂平所說得那樣,這場戰鬥即使妖族不想打下去,那麼也有人希望繼續打下去。城中人滿為患。到處是奉承三公子的言論。什麼鑽石世家的共主,天神下凡,民眾的保護傘,年輕修士地榜樣,等等。這是把可憐巴巴的二世祖放在火上去烤呀!先前抵達的妖族高手就已經很強大,後面還有八艘蜘蛛艦船,鳥人鋪天蓋地,聲勢浩大。
月前,鑽石城所遭遇地戰鬥,也僅僅是五艘艦船圍攻。現在可好。一下子捅了馬蜂窩,轉眼間就有覆滅可能。
事實上,鑽石城比目前的形勢還要糟糕。親王狂風又派出十二艘艦船,大軍壓境。準備把島上修士連根拔起。鳥人的疫病由於控制得當,已經停止傳播,妖族也有用毒高手,再有幾個時辰,就可以調製出解藥。
狂風小心翼翼地請出一支骨頭打造的詭異長笛,對著黑暗中灰影說道:「薩克,拿著本王的骨笛,去呼喚百萬妖獸前來,給我把那座人類棲身的巨大島嶼吞沒。還有鑽石城。連同周圍島鏈,全都給本王拿下。」
從黑暗中走出一位灰不溜秋智妖。龜裂皮膚像是燃盡木炭。此妖舔了舔乾冷嘴唇,小眼珠盯著笛子看了看,問道:「殿下,這麼做合適嗎?骨笛很不穩定,吹奏一次需要數年時間恢復。眼看著,狩獵大會將要到來,人類地天府星和他們正在開發的天梁星可是寶地。不去分一杯羹,將與其他親王拉大距離,您本就不受太上皇重視,是不是……」
「不要再說了,不把天鉞星蕩平,我有顏面去參加狩獵大會嗎?按本王的意志去執行。除了骨笛,本王另有仰仗。」
聽到此話,智妖薩克眼神驚疑不定,卻不敢再有其他表示,拿起骨笛向外走去。
晨光初透,本該是新的一天開始,鑽石城卻瀰漫在緊張氣氛當中。
佟嬤嬤打了小半個時辰,看起來佔據些許上風,只是優勢不十分明顯。在妖族艦船開來之前,三公子將招納地修士一股腦派了出去,希望靠數量取勝。等到有人回報,妖族大軍登陸,他整個人完全傻掉了,向四方求援。
對於「小三」地根底,何芳芳還是有些瞭解地。
不要看這位三弟低眉順眼來求助,擺出一副就要完蛋地樣子。其實明面上的實力充其量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三公子在家族權力鬥爭中活蹦亂跳堅持到今天,又豈會是孬種?又豈會是簡單人物?隱藏在怒罵嘻笑下的,是小心謹慎,是沉穩老練。不得不承認,此人很會演戲,連三叔安排在身邊的佟嬤嬤都騙過了。如今,他會怎麼做?
出乎何芳芳的預料,也出乎田茂平的預料。在二姐那裡得到幾句不痛不癢的保證後,小三找上了天機城城主。
田茂平正打量面前的年輕人,此人眼角眉梢少了浮躁,多了一層沉靜。與昨日宴席上春風得意的二世祖判若兩人。
「三公子大駕光臨,不勝榮幸。」
「叨擾宣雲使大人了!宴會後我才知道自己有多麼愚蠢。千不該,萬不該,去脅迫您看重地修士。一宿的工夫,報應來了。在下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姓何名芳林。何芳芳是我堂姐。」
田茂平面色一變:「哦?公子不是何芳芳的三弟嗎?怎麼又變成了堂親?」
「二姐?我是三叔地親生兒子。這一點瞞不過老爹,也瞞不過我。只是家醜不便外揚,而且抓不住確鑿證據,所以我還是三公子。不過,我可以將唯一地證據交給大人,只求您高抬貴手,並且能夠小三。」何芳林面色淡然,像是在談論一件完全不相干的事情。
田茂平心中驚歎:「小瞧這個何芳林了,世家出品,果然沒有一個省油的燈。把自己唯一死穴交到對方手中。需要下多大的決心?他這是在賭,賭一個錦繡前程。天機城已成為一方豪強,幫著何芳芳,去坑他。正是看清形勢,借力打力,才來相見。同時。算是將上一軍,並出了一道很有趣的選擇題。是與這位容易控制,勢力不強的三公子結盟。還是與那位野心勃勃,心狠的二小姐聯手!確實需要斟酌一番!」
「好!何兄的決心在下知道了。不瞞你說,外面的妖族大軍是我引來地,為地是讓鑽石城成為一顆釘子。死死釘住妖族主力。從今天開始,往後的六天。何芳芳將暗中你,全力守住此地。之後,當你掀開一張張底牌變得後力無濟,或者自動退出競爭者行列時。天機城就會介入,同時還會請出隱士高人,共同了結此局。從而引發反攻之勢,光復天鉞星全境。這便是我地計劃。」
何芳林倒吸一口冷氣,沉靜的面容也有了波瀾,咬牙道:「大人好狠的心機。拿我當刀子使,使得鈍了隨時丟棄。只不過,何芳芳卻是一把雙刃劍。容易傷到您。大人既然告訴何某人這些話,是不是已有了決定?」
「是有些見解。你說何芳芳是雙刃劍,我承認,可是你呢?恐怕野心同樣不小。現在,鑽石世家家主活著的時候,天機城可以對你進行控制,那麼以後呢?如果說天機城發展得好,你未必有異心。稍有差池,反過來吞掉我們也是有可能地。你先別激動,聽我把話說完。」
田茂平稍稍安撫。又說道:「此事也簡單。其一。我田茂平有自信發展好天機城,花花轎子人抬人。只要夠得上重量級,你這輩子怕是沒有機會反水。其二,你應該選擇韜光養晦,手中的一切能捨的就先捨了吧!最好能夠讓你那位三叔對你失望,既然你都直言不諱醜聞已傳到家主耳中,那他老人家又豈會真心真意讓你主持鑽石城大局?說不定和我心思差不多,拿你做擋箭牌。有的時候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先從局中跳出來,再重塑金身,豈不妙哉?」
這番話是經過深思熟慮地,何芳林的黨羽必須要剪除,製造退出競爭者行列的假象。以不爭為爭。同時也是留作限制何芳芳地一步暗棋,搞平衡才是上上之策。
現在的天鉞星除了天機城,實力最強者當屬鑽石世家。先前還不覺得怎樣,至從妖族大軍降臨後才體現出來,其他世家遭到的打擊不小,只有鑽石世家損失微乎其微,穩穩抓住了高階修士這一塊。單論修士隊伍數量,天機城拍馬也追不上,所以要走特殊環節,培植兩個繼承者,即使不成,也能增加內耗。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看來只能按照大人的話去做。芳林聽憑吩咐。」
田茂平點了點頭,與三公子悄悄議定諸多事項,並收取一封信箋,也便是何芳林的死穴。
鑽石世家是逃不過此劫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相對來說,天機城是硬骨頭,進入不易,易守難攻。又增加了許多掩體和防禦陣法,真如鐵桶一般。按照先易後難順序,也輪不到罡風巨島做釘子!
何芳芳很想知道二人談了些什麼,然而「小三」回到城牆上,一切如常。開始排兵佈陣,抬出十二道令牌,射向空中,一副賭氣的樣子。
不一會,城中幾處豪宅有五百位背著鐵櫃的修士出現,他們紛紛登上城牆。肅穆地瞧著主子。
何芳林看著積攢起來地家底,知道不按照那位城主大人的話去做,必然小命不保。一直想成為無害的二世祖,可是真地能放開一切嗎?因為他怕!怕被暗中幹掉。既然現在有人罩著,索性拚一拚,也許機遇才剛剛到來。
想定一切,揮了揮手。那些修士剛想打開鐵櫃,卻聽遠處響起一陣古怪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