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同星浮雲閣的雲飛飛?而這位師弟,似乎出自天一門。」中年男子闊步向前,神色間十分自然。而田茂平卻極度小心,一看便知對方是圓九章。
「竟這般巧,遇到圓師兄。想不到難纏的麝香狸在師兄面前一無是處,小妹佩服。」雲飛飛面色一連數變,頗為忌憚。
「此地打鬥聲即便聾子也會聽到。不知雲師妹和此人是何關係?我想與他切磋切磋。」
田茂平皺起眉頭,感覺自己的氣機突然被圓九章鎖定,一點也動彈不得。除此之外,雲飛飛那邊也遭到施壓,身外揚起淡淡氣膜,一閃即逝。
「圓師兄端的好本事,欺負我這弱質女流。苗道清有意拉田師弟入伙,一起對付古玄獸。你們的恩怨我不想插手其中,請便。」說著,此女身形晃動,掙脫強大束縛,向後慢慢退去。
圓九章譏誚的笑道:「師妹倒是靈醒人,苗道清的名頭可壓不住我。你們六個人聯手還有些看頭,不過想對付古玄獸,可笑至極!傳聞那是血月之中最強的存在之一,守護空間裂痕,溝通妖獸原生星球。師尊他們都不願前往的險境,你們難道活得不耐煩了?不管這些,我與這位田師弟倒是一見如故,外人不便打擾,請速速離去!」話音剛落,雲飛飛週身壓力消失,她陡然加快速度,白鹿「叮叮噹噹」消失在遠方。
「怎麼?是不是很怕我?莫問天應該提點過你,要小心我圓九章,然否?」
田茂平不置可否,神態凝重,手中握緊一塊劍體殘片,不卑不亢的說道:「你特意為我而來?想滅殺在下沒那麼容易,出手吧!」
劍意籠罩身體,如深秋時節的蕭瑟,又如無盡歲月的滄桑。讓人透不過氣來。
「果然不錯,聽聞田師弟是魔道修士,潛伏天一門區區數年,便自行領悟星煌期修士所著功法。機緣巧合更投入莫問天門下。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我們這些天之驕子,得天獨厚,比拚的乃是悟性。數千年來,像莫問天那樣全靠自己實力躋身於星煌界的修士少之又少。你應該已經發現。我們與那些普通修士截然不同,無論年齡還是氣質。都具有極大差異。普通修士即使達到大圓滿境界,也是極難提升到星煌界的。因為他們不夠資格,年齡與身體素質都是障礙。不過,若是給你十數年時間,豈不穩壓我等一頭?莫問天的戰鬥力原本就已經極強。有很多長輩不願看到你們天一門崛起。所以,休怪我以大欺小。」
圓九章雙眼現出殺機。他說這些話就是為了給田茂平準備時間,覺得滅殺對方十拿九穩,因此並不著急。
「你說得不錯,至從見到雲師姐與閣下,我便有所猜測。如果說,普通修士的年齡可以達到普通人的一倍,那麼精英修士便是兩倍,而星煌修士地弟子達到三倍四倍也屬正常。這與返老還童有本質區別,壽圓得到數倍加持,修入圓滿境界只是時間問題。難怪這些年來。我感覺年齡停滯不前。看來師尊所著功法確有奇效。再給我三到五年時間,趕上閣下。不無可能。可惜,閣下不會給我機會,因為你沒那個器量。」
「哈哈哈哈,休要用這等言語相激,沒有用的,三到五年,口氣倒不小。能在我手下逃脫,再去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說時遲那時快,圓九章的身形分光掠影,快得不可思議!此刻要感謝麝香狸地攻擊了,田茂平對於超然速度已有幾分適應,大喝道:「開。」
漫天銀芒旋了又旋,戰圈內發出轟然巨響,塵埃瀰漫。
「哼,不自量力。」
圓九章揮出一團金光,銀芒運轉戛然而止,周圍一切彷彿突然定格。田茂平緩過心神時,已被絕大劍氣衝擊得搖搖欲墜。「噗」的一聲,嘴中狂噴鮮血,五臟六腑幾乎挪移。「你不要得意,技不如人,我無話可說。然而至死也不會給師尊丟臉的。」
田茂平是誰?好歹是一方城主,天機城的頂樑柱。被圓九章劈得大口吐血,氣勢不降反升,整個人如同出鞘利劍,雙眼異乎尋常爆發出兩團強烈銀光。決定拿出看家本事,與平生大敵進行生死之戰。
劍氣波動嚇了圓九章一跳,從未遭遇此類情景,本來鎖定對方氣機,驟然之間形成逆轉,自己地氣機與週遭空間已被無處不在波動封鎖。眉宇間透出少許凝重,緩緩撫向背後黃金葫蘆。
「你要戰,我便與你戰。發^^」
冷冷的聲音從身後乍然傳來,圓九章微微一怔,抬手又是一團金光,並未奏效。
「嗡」長長空鳴之聲伴隨著亂顫劍氣不停隕落。田茂平徹底瘋了,狂暴地施展著劍道境界進行攻擊,狠狠蹂躪目標人物。看似雜亂無章劍法,實則帶著無比縝密節奏,移形換位隱有劍遁術痕跡。
「咦?劍道第一階段就能如此施為嗎?有古怪。」
圓九章心中納悶,手中卻一點不慢,「唰唰」掃動,金色劍氣好似蔓延籐蔓,向四面八方探去。耳輪中「噗噗」悶響,他地劍氣竟被全數彈射回來。
田茂平的狀態很不一般,除了修士身份,他還是機關師。而正統機關師在精神修為上有著獨特之處,其思維空間能夠對某些事物進行分析與演化。眼下,封住圓九章的攻擊並不難,只是不能持久,需要速戰速決。
圓九章萬萬沒想到,這個剛剛踏足劍道的小傢伙居然敢於搶攻。「嗆啷啷」劍光划動,被逼退三大步,頓時臉上掛不住了。要知道,很多星煌老怪正盯著此處戰場,踏足劍道數十載,如此失顏面的事,還是頭一遭。
「好小子,是你自找地!」說著拍向身後黃金葫蘆,那葫蘆嘴突然迸射出一道毫光。金光瀉地。漣漪傾灑,好似置身於金光粼粼湖畔,又似溺於水中。柔和的風輕輕拂動,細細地雨無聲無息。讓人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不好!」
心神快速回轉,田茂平的思維空間全無半點應對之策,急忙發動劍遁進行躲避,可是真的躲得開嗎?心中不抱任何希望。
「泓。乃至深至遠之道!天下之柔莫過於水,柔能克剛。水滴石穿,疾!」
圓九章認真起來,又豈是田茂平可以匹敵的,劍遁再快,也無法掙脫柔勁。那金光柔中帶剛。充滿勃勃生機,不停進行繁衍。要將其溺斃其中。
「呼,呼,我要死了嗎?」
這時候地田茂平似乎放棄了,面對不可抗拒強橫力量,也只有心灰意冷!如果發動莫問天留下的三道劍氣,尚有一絲掙脫機會,然而他沒有如此去做,就此沉寂下去,全然不動。不過小手指微微抖兩下,氣息歸一。並未死絕。
「哼。還想翻盤嗎?你不配。」
圓九章何其老道,看出對方狀態有些不妥。又從葫蘆中拍出一道金色毫光,進行壓制。
「有道是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時光矣如流水,你使得是柔劍,那麼我就以柔克柔。」
突如其來的聲音飄忽不定,圓九章瞇起雙眼,內心震撼。這個田茂平是怎樣做到的?竟然臨陣突破。
有莫問天引導,再加上思維空間不停演化與琢磨,以及剛才與麝香狸地對陣心得。終於切切實實邁入劍道第二階段。當然,這其中少不了生死大敵地逼迫。田茂平很好地領悟了手中有劍,心中無劍。
那麼劍道第二階段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呢?受到圓九章啟發,有了一絲明悟。操控,劍道第二階段在於操控,乃是最本質也是最實在地運用之道。雖然暫時無法達到金色毫光那種不斷催生演化的地步,但是從中脫身出來,還是勉強可以做到地。
微不可查一閃,身影滑出粼粼金光,田茂平跪在地面,大口喘著粗氣。再有那麼一瞬,他就要動用莫問天留下的劍氣了,還好生生忍住,沒有發動,要不然也不會有此佳績。
「真是小瞧你了,看來不拿出些絕技,想一擊斃命有些難度。」
圓九章並不在意,臨陣提升偶然也出現過。即使莫問天培育出的弟子再厲害,手段再了得,區區劍道第二階段,他也不放在眼裡。用力一拍背後黃金葫蘆,大篷金光浮現,這一次絕不會再失手了。
田茂平的真圓已經耗盡,正準備開放丹田三道劍氣時,忽然有數道身影及近。為首之人高聲道:「圓師兄,別來無恙乎?苗道清這廂有禮了!」
場中多出一人,年齡三十歲上下,一身青衣,拄著木杖,腰間繫著銅絲。
「苗道清?你是為這小鬼而來嗎?數十年不見,你的修為精進不少,難不成還要與我動手?」
「不敢,師兄葫蘆裡裝著多少劍泓我是知道地,若是引發滔天洪流,又豈是我等六人所能抵擋的?奈何,咱們修為精進太慢,所以打起了古玄獸地主意,而田師弟恰恰是最為重要一環,故此還請圓師兄行個方便。」
「重要一環?你們六人加上他一個,難道是要……」圓九章面色突變,怔住了!「不錯,圓師兄已經猜出我等打算,正是要組成凌雲七劍天。田師弟已經印證劍道第二階,演練上古劍天,自是沒有絲毫問題。大劫在即,不知要有多少修士隕落,多一分把握與少一分把握,差別很大。師兄不會斷絕我等提升之機吧?」
「哼,古玄獸,苗師弟端的好算計。既然你們六個人聯袂而來,那麼做師兄的總要給幾分薄面。此人,你們可以帶走,如果再讓我遇到,便是生死相拼,誰也別想阻攔。莫問天與我師傅的恩怨,天一門與天玄門的競爭,不是你等所能參與的,恕不遠送。」
面對六位修士,圓九章沒有任何懼意。背後的黃金葫蘆光華收斂,恢復原貌。
「我們走。」苗道清攝起田茂平,縮地成寸,片刻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到了安全之處。雲飛飛輕拍胸口,說道:「圓九章的劍道修為越來越精深了,全力出招,我們不是此人對手。」
「嘖嘖。師姐啊!休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圓九章再厲害。乃是孤身一人,離群索居慣了,與其他幾位天玄門星煌界弟子格格不入,我們何必怕他?」說話之人是個矮胖子,眉毛很粗。手中擎著一把石劍,極其不屑。
苗道清開口了:「蔡巖。千萬別小看圓九章,劍道修為越到後面越難領悟,我估計圓九章已經進入第四階段,雖然根基有些不穩的樣子,但是總比我和雲師妹卡在第三階段瓶頸處強得多。田師弟是好樣的,能支撐到咱們趕來,並且有所突破,絕非等閒。」
六人將目光集中在田茂平身上,看得他有些不自在。深深一揖,言道:「多謝雲師姐搬來救兵。否則我這條小命就沒了。剛才已經使勁渾身解數。幸得諸位師兄師姐幫助,請受在下一拜。」
「哎。田師弟言重了,我們也有用得到師弟地地方,況且衝著莫師叔老人家地名頭,道清絕不會袖手旁觀的。^^,泡,書,吧,首發^^」
「仍需謝過諸位。」
客氣半天,經過介紹,互相結識。那個拿著石劍地矮胖子名叫蔡巖。旁邊虎背熊腰大漢叫做重虎。還有一位身穿嫁衣地女修,面色清冷得可怕,名叫姚風。最後一人有些駝背,尖嘴猴腮,樣貌淒慘,名叫靳取。
「苗師兄,您說的凌雲七劍天是怎麼回事?如有需要出力的地方,小弟責無旁貸。」
「很好,田師弟是個有心人。讓雲師妹給你解釋一二,對你會有大好處的。」
雲飛飛悠悠講道:「凌雲七劍天是上古流傳下來地劍陣,一直珍藏在天同星浮雲閣之中,乃是我派最頂級法門。據說是上古劍仙一脈修真者觀測天地雲氣變化有所感悟,日積月累進行演練,從而摸索出的一套威力絕倫劍陣。七個人如果都踏入劍道,可形成雲起雲落,雲遮霧罩,雲合景從,雲卷雲舒,雲蒸霞蔚,雲色無邊,雲飛煙滅,七種雲天。滅妖屠魔自是不在話下。咱們七人合力演練,不需十日,便可發揮此劍陣地五分之一威力。用來對付古玄獸,還是頗有幾分勝算的。」
田茂平摸了摸鼻子,在場之人以他的實力最弱,禁不住問道:「那麼需要我學習哪一劍天,請師姐明示。」
「你只要掌握雲起雲落就好,其中的意境有高有低,這裡有對應卷軸,好好領悟。」
接過卷軸,打開觀瞧,上面記錄的劍勢千變萬化,不愧頂級劍陣,僅僅一部分便出奇制勝,引人深思。
「好了,我們覓地苦修吧!十天後聯手演練,便可行事!圓九章知道了咱們地意圖,多半會暗中觀察,從而攪局或者撿便宜。所以一定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能叫外人鑽空子,切記,切記。」
苗道清又提醒幾句,才分開百米遠,各自打坐領悟。
分頭修持後,田茂平還有一事不明,悄悄問雲飛飛:「師姐,古玄獸到底是怎樣的存在?聽你們話裡面地意思,似乎能提升修為,可否為小弟解開疑惑?」
雲飛飛呵呵一笑:「我正要與師弟分說。像你我這樣的修士,不求修為提升多麼迅速,求得是穩紮穩打,氣息越凝練越有益處。時候到了自然達到圓滿境界,萬萬不可躁進。以我為例,剛剛踏入二圓太極期,按說速度已經不慢了,然而耗費的苦功又豈是普通修士可以比擬的?若是沒有特殊手段進行輔助,不要說七十餘載,就算再多出兩個七十年,也是達不到此類程度。為了使真圓更加內斂,我們必須得到古玄獸的圓精。觀師弟氣息,劍道已邁入第二階段。與之匹配的修為層次應該是二圓或者三圓空明期,一圓空明期實在無法滿足要求。而古玄獸的圓精有著諸多好處,增進修為,凝固真圓,甚至打破劍道瓶頸,都是極有可能的。值得冒險嘗試。」
「竟有如此神奇之物?真是難以想像。」
老實說,田茂平極為動心,修行界之上還隱藏著星煌界,瞧瞧這些強大的修士。隨便挑出一位來,在不使用機關造物和法寶的基礎上,都是無法戰勝地。難怪面對紅衣海盜會落敗,以前眼界正如師尊莫問天所說。太低了。井底地蛤蟆所看到的天空,永遠是那麼一小塊。「當然神奇。卻也危險。那古玄獸比皇級妖獸厲害多了,它們凝結妖圓已經不起作用,所謂地圓精是一種精神類物質,對於任何種族都能起到巨大幫助。若不是大劫將至,師傅還不願拿出凌雲七劍天的法門呢!此劍陣對於領悟劍道有著莫大好處。師弟剛剛進入劍道第二階,正可用其鞏固根基。福緣不淺。」
「那敢情好,我這便領悟。」
語畢,田茂平欣喜的展開卷軸細心品味,一面慢慢恢復體內真圓,一面在腦海中稍加演練,彷彿置身於雲海之中,每次劍勢的起伏皆透著無以倫比地飄逸之感。體態輕盈,如果女修施展,估計會更加曼妙婉轉,比幾個五大三粗老爺們強得多。事無完美。男人也是可以演練的。有了提升的契機做誘引。古玄獸勢在必得。
十天時間一晃而過,七個人不約而同。打坐恢復。
良久,苗道清首先睜開雙眼,自信一笑,說道:「諸位師弟師妹,拿起劍來,演化凌雲七劍天。」
「遵師兄號令!雲起復雲落,行至水窮處,淡泊與寧靜,心遠地自偏。」田茂平彈出手中劍體殘片,生成萬千銀芒,不片刻變成光霧,飄蕩蕩,蕩悠悠。如白駒過隙,自成一片天地。
「好,該我了!」
蔡巖擎起石劍說道:「雲遮霧罩溪水潺,登高攀巖覓悠然,採取靈氣萃精華,天姿仙影夢中現!」
「嗡」的一聲微顫,淡淡靈氣聚斂,劍身影影綽綽,幻化出一幕奇景,好似山中雲海,奧妙無窮。
重虎直起腰桿,甕聲甕氣說道:「該俺了!雲合景從昭日月,仗劍豪情我自知。非無腳下浮雲鬧,來不相知去不留。」
狂風呼嘯,田茂平與蔡巖施展地劍光與銀霧捲到一處,隱有雷聲,氣勢奪人。
那穿著嫁衣的女修面色冰寒,依次說道:「舒捲意何窮?縈流復帶空。有形不累物,無跡去隨風。莫怪長相逐,飄然與我同。」
此女境界顯然更高一籌,灑落萬點寒光,剛才那些劍光銀霧為之一清,然而凌雲七劍天地威力翻倍增加,看得田茂平雙眼幾乎突出來,忍不住為之叫絕。
「千巖競秀,萬壑爭流,草木朦朧,雲興霞蔚,沉浮之間,豈不快哉?」靳取施展的劍天樸實無華。既無風光,又無凌厲,卻儼然屹立在千山之上坐看雲海變化,頗有幾分自得。
雲飛飛和苗道清互看一眼,點了點頭,繼續演化。
「坐看白雲起,氛氳殊未歇。煙波萬里路,雲龍赴圓闕。」雲飛飛揮灑出無邊劍氣,凝成百米龍影,其長長身影徜徉於眾人布下的劍天之中,怡然自得。
演化到這一階層,田茂平已是看不清楚,只隱約覺得劍陣威勢之大,莫可名狀。
「好,絕雲路,歸澄清,負青天!」苗道清身後綻放出一輪劍光,凌雲七劍天的演化到了最後一層,彷彿開天闢地,再度看去出現空間湮滅,一切不復存在,瞬間消散。
七個人同時輕出一口氣,都覺得沒有白費十日苦功,對付古玄獸有了幾分把握。
苗道清滿意笑道:「大家辛苦了,田師弟的起勢非常不錯,一重重演化上去,即使我等師長輩也難避鋒芒。施展之時還要配合方位,才能達到理想地步,該是前往地下地時候了,走!」
七劍合璧,遠赴月心,勢要與古玄獸展開較量,血月煉劍正式啟動,究竟結果如何?怕是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