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小兔崽子,你們活得不耐煩了是嗎?」
毒寡婦崔琳扭動腰身,足尖向地面猛戳,踢出去數十塊碎石,以她的修為出手快若閃電,近前二十餘人受到衝擊,還未反應過來,紛紛隕落,骨斷筋折,當場斃命。
「老妖婆子凶狠,大家小
為首中年人雙眼燃起幽藍光焰,崔琳身體週遭頓時重力加大,所有黃家子弟全力施為,再高的能耐也不管用,老婆子差點當場跪下,咬著牙罵道:「小王八羔子,以多欺少,崔大你們還看著做什麼?幫老娘對付他們。」
崔家五兄弟剛要出手,無匹重力憑空生成,他們可沒有崔琳的實力,「噗」的一聲狂噴鮮血,剛剛恢復的經脈受到壓制。朱家眾人也沒好到哪去,受傷的受傷,下跪的下跪,大部分失去戰鬥力,難怪先前派來的隊伍被人家收了大半,確實強橫。
朱錦鱗急忙讓中年美婦拿出一支木盒來,他不出手這場仗沒法打,等著黃家的人衝上來,無異於砧板上的鮮魚,任其宰割。
勁風掀開盒蓋,露出一堆貓眼大小銅球,朱錦鱗高聲道:「你們黃家不仁,休怪我們朱家不義,做了百年的鄰居,又豈能沒有防範手段,且嘗嘗老夫的厲害,消磁魔球每年僅能造出五顆,全送給爾等小輩。」
木盒被甩到空中,數百顆銅球慢慢飄浮起來,頃刻間消弭了重力磁場,崔琳覺得好受了一些,眼角眉梢掛起一團戾氣,渾身魔焰沸騰,喚出一把朴刀,掄圓了帶動旋風刀氣,對著黃家人展開屠殺。
崔家五兄弟受了窩囊氣,這會重力壓制一經解除。齊齊拿出金絲大環刀,怪叫一聲殺入敵陣,半點後手不留,如同砍菜切瓜。為老娘打下手。崔氏一門所到之處肢體橫飛,血濺五步。反觀朱家幾十人遇到了殊死抵抗,殺敵的效率明顯差上一大截。
「嗖」一顆雪亮信號禮花升空,十里外都能看得真真切切。朱錦鱗喊道:「堅持住,家裡的大隊人馬立刻趕到。」
田茂平一直觀察著戰局。很顯然黃家尚未出盡全力,這千餘人似乎不少,實則修為高的沒幾人,應當是外圍家族成員,即使把他們全殺掉。也無法撼動主體根基,充其量只是在大樹上剪剪葉子。於事無補。
考慮到地磁影響,此行只帶了八卦煉妖祭壇,其它諸如騰雲牛頭怪、幽冥血河車都留在了家裡,六臂魔怪的法器也收了起來,雨嫣雖然隱於獸紋,但是神龍下半身全靠機關運轉,在此地受到諸多限制,只有在性命危機之時,才會請求援手。
「大人,今天怕是難以圓滿收場。我這便讓婉娘到宋家走一趟。言明利害關係,希望還來得及。」朱錦鱗向身後中年美婦使個眼色。這位婉娘點了點頭,踏著一股青煙消失無蹤,似乎是某種上古遁術。
「唉,對不住朱前輩了,本來是在下的一點私事,不曾想卻把朱家給攪了進來,打打殺殺這又何必呢?不如我們向黃家坦白,說有機會逃出狼牙監獄,聯手尋找地肺的岩漿噴發點豈不更好?」
朱錦鱗哈哈大笑,擺了擺手說:「大人還是太年輕,將此事想得過於簡單了。他們黃家已經完全融入狼牙監獄,你瞧瞧這些修士身具異能,離開此地還會有這種優勢嗎?就算有心思出去,我們已經動手殺了他們那麼多修士,焉能善罷甘休?如果我是黃家家主,最起碼要有個交代,否則手下會產生異心的。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敵我雙方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這是無解之局。」
田茂平怎會不明白此中道理?他完全是在裝傻充愣,快四十歲的人了,不說老謀深算,也差不多少。先爭取一個年少輕狂的印象,這樣一來有理由不出手,讓外人以為他這個宣雲使是靠關係得來地,畏首畏尾乃是情理之中。
心中暗道:「朱家是好人嗎?宋家是好人嗎?都不是,坐視田家諸位兄弟不理,連鎖鏈都不願幫著解開,茂春肯定在他們的地盤上吃盡苦頭,借黃家之手滅掉兩大家族有生力量,有何不好?」
朱錦鱗做夢也想不到,身邊年輕人所具備的實力,他甚至還在慶幸,若不是今天有崔琳在場,而黃家又是提前發動,一旦敵人有了萬全準備,怎會有朱家活路?所以應該感謝宣雲使。
戰場之上又起變化,崔氏一門獨立幹掉八十餘人後,黃家高層再也不能坐視不理了,當先一位老者肋生磁光,好像扇動著霧濛濛翅膀,緩緩落定,抬手一圈,數十倍的重力生成,朱錦鱗布在周圍地消磁魔球全數破碎,敵人重新佔據上風。
「黃一彪,你終於肯出來了嗎?妄開戰端,黃家好了不起!覺得吃定了我們二區和三區的家族,便突然發動,美其名曰干涉你們一區內政,以作懲罰。我呸,朱家是蒸不爛煮不熟的銅豌豆,吃的時候小心牙磣。」
「哼,朱家地老匹夫,想拖延時間,別做你的春秋大夢了。黃家高手為什麼遲遲不出現,正是去抄你們家地老窩了,我黃一彪做事向來穩妥,倒是沒想到你身邊跟著一位高人,崔家五兄弟拚死輔助之人,除了他們的老娘毒寡婦崔琳,還有何人?」
「分兵兩路?好狠毒的心機。」
朱錦鱗咬牙切齒,難怪發出信號,這麼久沒有半點回應,肯定是增援部隊出事了,為今之計只希望宋家能夠看破利害關係,快速做出反應,否則朱家徹底玩完。
黃一彪放聲大笑:「此地老夫一人坐鎮足矣,兒郎們,加大重力,他們不足為懼。」
崔琳緊走幾步,抖手射出朴刀,夾雜著呼嘯風聲當空摜來,擒賊先擒王,希望以此建立奇功。
那黃一彪背後磁光林立,也不躲閃。兩眼幽光爆發,當空定住刀身,只差半寸便貼到皮膚,無匹的刀氣削落幾根頭髮。禁不住面色一凜。
「好,毒寡婦崔琳也算咱們狼牙監獄的一號人物,八十一扣連環子母鎖居然困不住你,如果再出幾位同級高手。怕是我們黃家也要去喝西北風了。老夫生在此地,長在此地。比任何人都要瞭解地肺,據說魔教宣雲使到訪,恐怕已有了生離此地地對策,對不對?黃家不希望變天,我們與監獄長有過約定。負責看牢犯人,他們定期發放給養。想出去。早在五百年前就有機會,可是我們一族已經無法適應沒有地磁的生活,外界地陽光極大削弱了我們的感知和視力,所以你們必須死。」
黃家部眾發動異能,重力不斷增幅,田茂平並不著急,總覺得這位朱家家主似乎有所仰仗,通過仔細觀察,老狐狸始終未表現出驚慌之色,肯定留有殺手鑭。所以決定再等等。
果不其然。朱錦鱗用殘臂拍動坐下輪椅,放出青色煙塵。受到地肺熱浪鼓動,剎那間鋪展開來,首先扛不住的是那些拉車的火狼,它們發出嗚咽慘叫,雙眼爆裂,中毒身亡。
接下來外圍的數百黃家子弟倒霉了,捂著雙眼,發瘋似地攻擊附近一切事物,敵我不分。
「朱家老匹夫,這是什麼歹毒之物,我黃一彪與你勢不兩立。」
話音剛落,無數磁光普照,妄圖將青色煙塵收攏到一起。
朱錦鱗冷冷說道:「別費力氣了,那是特意為你們黃家準備的玄磷磁粉,老夫年輕時常在刀頭舔血,憂患意識比較強,強鄰在側總覺得心裡不踏實,故此找來火狼研究它們那雙磁眼,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被我找到克制之法,之後又偷偷在幾位黃家族人身上進行試驗,方大功告成。如果你們不來欺負朱家,這輩子也不會動用此物,現在就怨不得老夫心狠手辣了。」
「無恥之徒,原來我們黃家百年來莫名失蹤的數人全是你搞的鬼。好,今天讓你開開眼界。」
黃一彪雙手開合,拿出一把降魔杵,陡然間重力失常,附於地面地碎石飄浮到空中,田茂平急忙施展千斤墜,才沒有不受控制地騰空。此老一邊舞動一邊吟唱:「絕地有磁光,名曰十三魔,血魔喚無常,天魔喚無聲,心魔喚無憂,金魔喚無敵,木魔喚無忌,水魔喚無形,火魔換無情,土魔喚無厚,風魔喚無序,霜魔喚無懼,雷魔喚無亟,電魔喚無阻,光魔喚無極。眾魔來聽命,全我黃家令。」
十三層光影漫天飛度,一輪輪籠罩下來,那些還自掙扎地黃家子弟突然變得異常沉靜,彷彿所有痛苦戛然而止,身上燃起幽藍火焰,當空盤坐,嘴裡齊聲念道:「血魔喚無常,天魔喚無聲,心魔喚無憂……」
念誦聲越來越大,田茂平瞪大眼睛,看著面前不可思議的一幕。
磁力模擬出金、木、水、火、土、風、霜、雷、電、光諸多特性,以及說不清道不明地另三種圓素。只見第一層磁光打來,血液沸騰,朱家修為不濟的子弟,大口咳血,捂都摀不住,心中不由一顫。
又是一層磁光打來,彷彿萬籟俱靜,聽覺完全被剝奪,感應力直線下降。
第三層磁光掃過,心緒不寧,田茂平急忙拿出得自永恆要塞地寧神珠,這才覺得好受些,而其他人就沒有這般幸運了,朱家子弟大半出現不良症狀,有些人雙眼欲裂,似乎看到極為恐怖事物,嚇破肝膽而亡。而另一些人花癡的做出意亂情迷動作,口吐白沫,修為土崩瓦解,與廢人無異。
崔琳經驗老道,急忙命五個兒子謹守靈台一點清明,從戰場上退了回來,全神貫注抵禦心魔。
接下來十層磁光更為迅猛,轟擊之下朱家部眾全軍覆沒,朱錦鱗打出去的玄磷磁粉也消弭於無形,能留下來的僅有八人,不過黃一彪施展的力量非常邪門,似乎帶著一種咒殺性質,到了最後一層磁光時,無處不是波束,崔家五兄弟有三人堅持不住,當場昏迷不醒。受了嚴重內傷。
田茂平嘴角滲血,雖然鳴雷作戰服沒有帶下來,但是取出了破除大部分負面影響地鎮魂釘,加上手中的寧神珠。有此二寶護身仍受到一定傷害,可見黃家地厲害。
反觀崔琳與朱錦鱗憑著超然修為硬挺,面色蒼白,魔焰降低。應對起來也不輕鬆。
黃一彪收回降魔杵,傲然立於當空。讚許的說:「不錯,幾位的實力勉強過得去,還有什麼手段嗎?儘管使出來,不要到了陰曹地府,追悔莫及。」
這老傢伙明顯一副勝利者的口吻。朱錦鱗破口大罵:「黃老鬼你個雜碎,有種現在就把我們幾人幹掉。拼著爆發魔圓,我們也能拉上此地半數人馬陪葬,再者魔教宣雲使麾下能人無數,隔三岔五來上幾批人,你們黃家算個屁。朱錦鱗到了山窮水盡地步,再拿不出過硬招數,只好打著田茂平旗號,虛張聲勢。
還真別說,確實命中了對方心理,雖說狼牙監獄山高皇帝遠。但是與外界慢慢建立了千絲萬縷聯繫。甚至主家都承認他們地存在,千百年前的恩怨早已煙消雲散。天魔教的名頭太大了。比皇廷的勢力還要強,多少有些忌憚。
「朱家老匹夫,休要逞口舌之利,你們幾人還想掀風浪嗎?我是在等大隊人馬歸來,不會把你們全部殺光地,總要挑挑揀揀留下些許,否則誰來為我們黃家開礦?」
「你,欺人太甚……」
朱錦鱗為之氣結,實力不如人沒有辦法,眼下他們幾個被圈禁起來,稍有異動必定遭無匹重力加身,說拚命是一碼事,真要爆發魔圓同歸於盡,根本捨不得這條老命。
「轟」數公里外打得地動山搖,朱家主力部隊還是有很強戰鬥力的,然而不抱任何希望,奇跡不是每次都能出現地,扭轉乾坤太難了,即使宋家參與進來也無濟於事。
等了半個時辰,遠處響起鎖鏈聲,七八百位高級修士牽著俘虜趕了回來,隊伍前面正是那位朱錦鱗地侍妾婉娘,後面是蔫頭耷腦地宋黑豹,黃家地動作好快,連宋家也一窩端,田茂平捏緊鎮魂釘,計算著所有人具體方位,暗忖:「是不是應該利用南明離火符打出一條通道,以便逃之夭夭?」
黃一彪並未露出笑容,劈頭蓋臉地厲聲問道:「二弟,人呢?怎麼少了一半人馬?」
領頭老者哭喪著臉說:「大哥,宋家的人極其狡猾,有人通風報信,引來了大批火狼,狼群發動熔岩河裡的岩漿,我們損失慘重,其餘的人全死了,連屍骨都沒撈回來,我有負重托,該當受罰。」
「無能的蠢貨,要你何用?」
黃一彪氣得抬手連擊,把帶隊老者打得不停後退,然而他出手還是很有分寸地,並未取二弟的性命,折損半數人馬代表著黃家被滅掉三分之一實力,傷筋動骨,心痛不已。
「去,把這些人套上咱們特質地鎖鏈,送到礦井中看押,容後再行發落。」
聽到此言,田茂平收好寧神珠與鎮魂釘留了下來,他的主要目的便是尋找弟弟下落,茂春他們多半也是在礦井當中求生存,黃一彪此舉正中下懷,現在讓他走都不走了,老老實實套上枷鎖,相當配合,由黃家高級修士趕著,鑽入遠處洞窟。
一起落難的還有朱家和宋家的人,崔琳更是重點關照對象,被套上了繁複的鎖具,田茂平掂了掂鏈條,比剛進來時重了一倍,而且上面附著特殊磁性,鎖倒是難不倒他,七轉乾坤芯的卡槽,外加一些榫卯裝置,小菜一碟。
「田大人,累您與我們一起受苦了,老夫沒能幫上忙,反而把自己搭了進來,慚愧,實在是慚愧呀!貴屬下是否知道您進入狼牙監獄,有沒有後續的行動計劃?還望不吝告知。」朱錦鱗四肢殘廢,黃家人給他的脖子上套了枷鎖,這回再耍狠試試,腦袋自動擰下來。
「朱前輩別失望,黃家的好日子到頭了,聽黃一彪話裡地意思,他們有出去地路子,等我幾個時辰,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田茂平說完。頭也不回地向礦井深處躍去,靠著雨嫣感應力掃瞄所有洞窟,決定以最快速度找到弟弟。
挽著鎖鏈走到緊裡面的洞穴,只聽有聲音吼道:「滾出去。這裡是大爺的地盤。」
聽聲音耳熟,再一看依稀有田茂鑫地模樣,眼神一下子凝住了,對面之人遍體鱗傷。滿身瘡疤,咬緊牙關極力克制情緒。外人要打要殺無所謂,一旦牽扯到自己關心的人,那比割肉還痛苦。
「茂……茂鑫,是你嗎?」
「咦?你是誰,怎麼聽著有點像大哥的聲音。」旁邊坐起一位大漢。鬍子拉茬,雙眼雪亮。狐疑的看向田茂平。
「格老子地,茂峰,連哥哥都不認識了,我是田茂平。「嘩啦」聚上來八九個人,不敢相信的揉著睡眼,暴叫道:「怎麼可能,茂平大哥才不是你的身形,樣子也不一樣,少來糊弄我等。」
「茂春呢?你們給我閃開。」
田茂平殺人的心都有,「登。登。登」三大步來到一座石台之上,雙手顫抖著撫摸上去。骨瘦形銷,正是弟弟田茂春,氣若游絲,奄奄一息,左臂齊肩而斷,捆綁著粗大鏈條,慘不忍睹。
「弟弟,哥哥來了,哥哥來了,都是我不好,讓你吃盡苦頭。」抱住弟弟地身子,淚水潸然而下,自小哥倆相依為命,再高的修為,再強地心性,在親情面前,也不算什麼。
「你們幾個,沒大礙的,給我守住洞口,快點行動。」
不知道怎麼回事,田茂峰和田茂鑫鬼使神差的就執行了命令。田茂平為人果斷,瞬間理智佔據上風,茂春還有救,就算半條腿踏進閻羅殿,也要把他給搶回來。
甩出數十袋水囊,大把的納圓玉璧,各種吃食,各種藥物,讓其他弟弟們先用著。拿出百寶工具箱開始給茂春解鎖,這裡年齡最小的堂弟田茂林好奇地盯著年輕修士,愣愣的問:「你真地是我們的五哥,田茂平。」
「廢話,小屁孩,給我拿著納圓燈。」「哇,真的是五哥,只有五哥叫我小屁孩。」田茂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緊緊拿住納圓燈,看到田茂平也帶著鎖鏈,立刻意識到代表著什麼,這是五哥赴死地來救大傢伙了,感動得抹著淚光。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九個人齊齊跪倒在地,口叫:「五哥。」
「大家先起來,看好門戶,別叫外人闖進來,我要給茂春解開鎖鏈,順便幫我找幾塊磁石,黑色的,最普通的那種硬石頭就是。」
「遵命。」田茂鑫領命去了,十多年前養成的習慣,令行禁止,不敢怠慢。
田茂平拿出鋼錐,輕輕的在七轉乾坤芯的鎖面上雕刻印痕,繪製完成後,磁石也找到了,整個狼牙監獄就是一塊巨大磁石,這種東西隨處可見,選取一塊品質最好的捏成細粉,一點一點灑落在雕刻的痕跡中,很快附著在鎖鏈上地磁性失效,這樣做是為了不驚動黃家人,其實與開鎖並無多大關聯。
每一個人地鎖鏈上都布有細微磁性,這種磁性十分敏銳,一旦掙脫到某種程度,洞窟外的守衛立刻察覺,之所以把這麼多人關在一起,正是因為仰仗著家族地特殊能力,如果連這些淺顯東西都看不出來,那也就不配稱之為機關師了。
「卡嚓……」
搗鼓了一會,七轉乾坤芯的枷鎖應聲而開,不計浪費的捏碎一枚納圓玉璧,放出數十萬納圓,隔空發掌,摧成一片。有個好環境無論對於守候在一旁的弟弟們,還是療傷,都有莫大好處。
用清水滋潤茂春的乾涸嘴唇,使其有了幾分知覺,本能的張大嘴巴喝水,急忙摻了些藥物送服,瞧見眼皮微微萌動,氣息正在慢慢變強,擦了擦汗水,田茂平一直帶著鎖鏈操作,高度集中精神,把重力這回事給忘了。
「大哥,又聽到大哥的聲音了,我這個做弟弟的好沒出息,連十幾個人都帶不好。」田茂春虛弱的說道,睜開眼睛覺得有些刺眼,礦井中的光亮極為暗淡,什麼時候有了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