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同門大比煙消雲散,十個人晉級成功,戰敗者也有任務,他們將留在總門學習。不過這一切與歐陽北辰無關,他的力量被剝奪,氣得二長老狂扇重外孫嘴巴,此子也太不爭氣了。
眾人回到初始競技場,田茂平掃視一眼,其他九位獲勝者分別是,藥王廖青河,小道士拂塵,黑龍要塞白澤明,泉佑天大師姐無暇,總門正宗趙無極,白狐書生賈文章,神秘劍客冷巖,禿驢笑佛兒,賀蘭家女修賀蘭弈芝。
掌門並未到場,前方忽然出現一道人影,她彷彿原本就站在那裡,給人很突兀的感覺。
「各位師弟師妹辛苦了,我是觀察使李清,這次巨門星之行,由我帶隊。」
此人正是那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倚著石柱嗑瓜子的女修,眾人訝異,她不是晉級失敗了嗎?為什麼還會參與,並頂著觀察使頭銜,這個觀察使又是什麼來頭?屬於總門哪方勢力?
「也許你們會奇怪,我沒有最後晉級,為什麼還有資格領導你們,若是不服氣,大可出手印證。」
在場之人都不傻,就憑此女翻來覆去一式劍招,幾乎立於不敗之地,誰敢自討沒趣?
「好,已經給你們機會了,既然沒有人提出質疑,那麼醜話說在前頭,不服從命令者將得到重懲。休息一天,之後我們進行傳送,不要以為你們在天一門出類拔萃,就可以藐視天下英雄,在觀察使眼中。你們太差勁了。」
李清來去如風,消失在原地,引得眾人一陣錯愕。硬是沒看清人家怎樣移動的,恍惚間感到一股劍氣,此女究竟是什麼人?好了不起的劍境修為。
田茂平抬腿躍上石柱,與歐陽北辰一戰。消耗了大量心神,鳴雷作戰服需要立刻保養。從戰場上收回一些機關殘骸,損失比較慘重,辛苦打造的黃金龍徹底報廢,而機關蠍全軍覆沒,再加上百尊騰雲牛頭怪。想想就令人心痛。
十個人誰也不做聲,全力恢復。尤其是泉佑天大師姐無暇。她與太陰星大隊長李長春決鬥,顯是受了嚴重內傷,面色蒼白,咬著銀牙屹立不倒,吞吃療傷丹藥立刻開放百萬納圓玉璧,完全不計較浪費,整個人淹沒在靈光中,背後不停吞吐霞光,修煉起來。
田茂平也有樣學樣,開放大量納圓。鳴雷作戰服地金縷龍衫和機關折扇超負荷運轉。離解體只有一線之隔,眼下無法回到幽浮宮。只好破費。
一天時間很短暫,還沒有準備好,李清便出現了,她眼神冰冷的盯著眾人介紹道:「在天玄門有一條秘密古神道,可以直達巨門星,到達目的地後,你們會有小半日時間休息。紫微星,武曲星,天機星,天同星,天府星,天相星,排名前三地門派都有份參加,如我們這般出十一人,加上皇廷正副御使,共二百人,一起展開開天計劃,你們既然有幸參加,便是福緣深厚。」
笑佛兒急忙上前,恭敬說道:「師姐讓咱們幹什麼就幹什麼,有福緣也是托師姐的福,小弟願意鞍前馬後侍奉您,到時候請多多關照。」
李清冷言相對:「少拍馬屁,開天計劃準備了數十年之久,魔道已經有所察覺,與其奉承我,還不如自己小心些!我們會組成一個小分隊,聽憑皇廷正副御使差遣,不過也要為門派撈取好處。看得出你們都是特立獨行之人,平常說一不二,給我把桀驁不馴收起來,我們去的地方不簡單,稍有差池,命喪黃泉,言盡於此,跟我走吧!」
田茂平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與軒軒還未聯繫上,本想讓幽浮宮跟著,可是門中這麼謹慎,四周布有屏蔽禁制,估計難以達成願望,所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十一個人踏上傳送陣,這回不是短距離傳送,陣勢搖搖晃晃,看得出是臨時搭建的,很不穩定。
眨眼工夫,出現在另一片禁制中,從周圍閃動地圖紋來看此地壁壘森嚴,對面十一個人已經等待良久,有個紮著髮髻的年輕女修嘻嘻笑道:「原來是李清師姐帶隊,小妹慕容濯有禮了。」
「原來是慕容師妹,越來越清麗可人了,天龍門弟子還沒到嗎?按照約定,我們應該出發了。」
話音剛落,身後傳送陣閃動,有人高聲喝道:「李清師妹別來無恙乎?我們天龍門可是很守時地。」
李清微微一笑:「雲峰師兄來了就好,咱們還是快些行動吧!慕容師妹,秘密古神道準備得怎麼樣了?」
慕容濯爽利的說:「早準備好了,我們天玄門的同門大比很平常,不像你們兩派爭奪得那麼激烈,如今的天一門人強馬壯,可喜可賀!李清師姐可不經常出來走動,這次是不是另有任務?」
「私人之事,有什麼話路上再說。」
三隊人馬聚到一起,田茂平發現了一張熟悉面孔,正是羅天賜。這小子也通過了同門大比,有些意外。看他氣度,勝過從前百倍,擦肩而過像是不認識一般。會叫的狗不咬,咬人地狗不叫,此人越是將仇恨隱藏,表明越危險,需要時刻提防。
天玄門的古神道與正統古神道不同,是沉入地面地深邃孔洞,僅夠兩個人同時進入,充其量只不過是空間夾縫,或者稱之為空間鑽井比較合適,兩個人一對跳了進去,瞬間進入滑行軌道,在無數星光中游離。
不知過了多久,彷彿睡了一覺,突然醒來,發現已到了一座青山腳下。
只見,空中懸浮著數百座高台,各種奇特機關隆隆運轉著。發出噴氣,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矗立著小型水晶山峰,濃郁的靈氣讓人毛孔張開。身體輕靈。前方已經聚集百人的樣子,紛紛放出得意法寶或飛劍,吸收散逸靈氣,看修為都很不錯。
李清帶隊上前。什麼也沒說,將飛劍插入地面。盤腿坐到劍柄上,僅僅利用一個支點便穩如泰山。更奇的是,此女未動用真圓,完全是一種平衡本能,讓人嘖嘖稱奇。
田茂平自認做不到此種程度。老老實實坐到地面,繼續恢復實力。而藥王廖青河伸了個懶腰納頭便睡。不一會打起呼嚕來,讓所有人側目。天一門地怪人似乎比別的門派多一些,後面還有個白狐書生賈文章,拿起一本破書看得眉飛色舞,不時還之乎者也念上幾句,李清說得沒錯,這幫傢伙確實特立獨行。
之後陸續有高手到達,能從同門大比脫穎而出的弟子,或多或少都有些特點,他們甚至超過了師門長輩。是整個正道地精英代表。不容小覷。
巨門星的夜很冷,據說此地是沙漠中的大型綠洲。等了將近半晚,開天計劃終於揭開了神秘面紗。
兩位身穿官服地修士走到隊伍前面,為首之人掃視良久,點了點頭高聲說:「正道當興,此番邀請諸位前來,是為了共襄盛舉。六十年前我們偶然發現了此地有古神道地蹤影,雖然殘破不堪,但是仍有一絲波動,曾派遣高手進入查探,對面是浩劫之後殘存的一顆古星,在古代星圖中稱之為天梁,我們地任務便是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盡可能多的探索此星,並且找到穩定的古神道。天梁星是迄今為止保存最完好的星球,我們懷疑在該星地下有多處靈泉。正是因為如此,孕育了許多上古凶獸,行動時要格外小心,當地土著居民天生神力,背生雙翅,絕非我等族群,必要時可以動用武力。記住,我們地首要任務是尋找古神道,有了此星,代表著什麼,我想不用多說了吧?」
田茂平怔怔的出神,心裡翻江倒海,想到:「魔道任務最終目地竟是為了天梁星,好驚人的消息,其價值恐怕比紫微星還要高,如今怎麼辦?難道破壞此地殘存的古神道?不行,那樣做太鹵莽了,數十位太極大圓滿高手合力,才有可能撼動古神道,自己這兩下子差得太遠。正道六十年前曾經探索過,說明通道不是那麼容易形成的。退而求其次,可以想方設法讓他們找不到古神道,或者記錄古神道的方位送往天魔教,總之,必須做點什麼,否則魔道將傾。」
穩了穩心神,聽到李清整隊,此女認真起來,自有一番風範,講道:「此次古神道開啟,能進入的總人數只有二百人,門中之所以把機會讓給我們,是因為從中可以受益,上古的環境呆上一個月,對修煉大有好處。另外天梁星肯定孕育了不少寶物,所有收穫一半上交,一半自己留下,儲物空間不夠用的,放在我這裡暫存。兩位皇廷御使能力通天,剛才說話的中年人叫秦風,老一些的叫秦廉,不要招惹此二人,你們還不夠資格。」
空中高台慢慢旋轉起來,越轉越快,隆隆之音振聾發聵,御使秦風彈了彈衣角,向前闊步走去。
正前方出現一道狹長裂痕,田茂平深呼一口氣跟了進去,心裡惴惴地想:「不知道身邊這些人當中有沒有魔道中人,估計數量很少,紫微星,武曲星,天機星,天同星,天府星,天相星,排名前三地門派,最弱的也有天一門一半實力,自己多少是靠著運氣走到今天,那麼其他那些潛伏地臥底呢?」
不敢再想下去,希望不是孤軍奮戰。^^^^
古神道內很不穩定,御使秦風手中懸著一枚銅錢,周圍生出七彩粼光,護住後面眾人。即便如此,向前飛行也感到異常吃力,足足耗費了一天時間,才隱隱看到前面一點亮光。
「接近了,大家加快!」
各派弟子催動真圓,全身勁氣鼓蕩,向前快速衝刺,然而望山跑馬遠,視野盡頭的亮光遠在萬里之外,又奔了小半日才從古神道中飛出。展現在眼前的是一派原始風光,遠處火山冒著黑煙,空中巨獸盤旋。鋪天蓋地靈氣讓人窒息,叫不出名字的樹木足有百米之高,這裡地一切都是那般陌生。
秦風鄭重的說:「小心怪獸襲擊,天梁星與外界斷絕聯繫一萬多年。很多東西無法用我們的思維去理解。諸位是各大門派棟樑,我和副御使有責任保護你們。但是此地危機重重,很多時候無法兼顧,對大家是個不小考驗。太陰星戰隊弟子大概比較適應此環境,希望多多幫助同門,不要吝惜你們地經驗。謹慎。團結,是我對大家的要求。等一會會分成兩隊。向正東正西方向探索,無論能不能找到古神道,一個月後都必須到這裡集合,否則將永久性滯留此地,紫微星,武曲星,天機星的修士跟我走,立刻行動。」
這位御使雷厲風行,轉身向著東面飛去,李清與慕容濯閃身跟上。後面是紫微星眾修士。轉眼間到了數公里之外,進入一片森林。頭頂上遮天蔽日,林子中各種聲音雜糅,讓人情不自禁握緊飛劍。
大約走了半刻鐘,秦風陡然停住腳步,小聲命令道:「戒備,有東西朝我們來了。」
田茂平十分驚異,雨嫣剛剛發出警訊,此人便察覺到不妥,他的神識竟如此敏銳,絕對是一個頂尖高手!
「嗷……」
樹林中滾出一隻鹿角怪物,雙眼亮得跟小太陽似地,它的後面緊跟著一頭黑色飛豹,強大衝擊力撞斷了數棵參天大樹,很顯然後面地飛豹正在追著前面的鹿怪,二獸在林中廝殺,碎石向週遭飛射,其情景與兩位高手對決無異。
「是古代妖獸,大家準備攻擊。」
飛豹鉗住鹿怪,放聲大吼,一下子咬在它的脖頸上,大口撕扯。不一會鹿怪停止了掙扎,飛豹從其腹部掏出一顆紅彤彤球體,大約拳頭大小,揚頭便吞了下去。做完一切後,瞇起眼睛看向眾修士,身子扒住地面,背後一對蝠翼慢慢扇動,爪子上帶起一層濃厚青光,氣勢滔天。
「天啊,是妖丹,比妖獸晶核更古老,更強大的凝結物質,發了,發了!」
後面的弟子開懷大叫,一百人地隊伍怎麼說也能獵獲此豹吧!所以都很眼饞。
「蠢貨,這東西比頂級帝王妖獸還強大,近乎皇級,打起精神來,輕敵是會喪命的秦風雙目牢牢鎖住飛豹,無形中地氣勢早已交鋒,手中的銅錢散發出淡淡七色光芒,雙方像事先約好的一樣,同時發起進攻。
銅錢化為一道火光一閃即滅,而那飛豹大吼一聲雙爪插入地面,周圍的樹木搖晃起來,數百支木刺對著眾人猛射,每根都有一米來長,護體氣勁在這古怪攻勢下變得不堪一擊,紛紛拔劍抵擋,帶起漫天木屑。
飛豹肩頭血流如注,被秦風的銅錢轟出碗口大小傷口,不過此獸相當彪悍,口吐綠色毒氣,向前方湧來。天玄門的領隊慕容濯翻手射出一條絲巾,說也奇怪,那毒氣乖乖被攝入此物,頓時煙消雲散。
慕容濯欣喜的召回絲巾,脆生生發笑:「人家早有準備,它這是班門弄斧。」
李清悄悄來到田茂平身邊,主動搭訕:「歐陽師弟不準備出手嗎?你比我的預料更強些。」
「哦?師姐竟然知道在下?榮幸之至。秦御使既然出手,哪裡需要我們這些做晚輩幫忙,從旁邊學習學習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呵呵,夠虛偽!不過我喜歡,老秦見獵心喜,不想我們插手,慕容濯那丫頭多此一舉,他們天玄門喜歡出風頭,咱們天一門向來中庸,從旁學習是對的,師弟似乎剛剛跨入劍道,也許還未抓住方向,想聽聽我的說法嗎?」
田茂平覺得詫異,李清為什麼會刻意示好呢?此女很會抓住重要,似乎自己所學地劍法與功法比較容易領悟劍道,與黑巫對決時不知不覺便踏出關鍵一步,現如今確實睜眼瞎,悄聲說道:「多謝師姐栽培,還望指點迷津。」
「真乖,也很會說話。一定要記好。所謂地劍境與心境差不多,比如一個人很狂,那麼他的劍便是狂劍。一個人很霸道,那麼他地劍便是霸劍,像我比較喜歡中庸,使出地劍是平凡之劍。劍道是劍境達到高層次時的狀態。分為五個階段。第一階段,手中無劍。心中無劍。第二階段,手中有劍,心中沒有劍的感覺。第三階段,手中劍飛,心中劍舞。第四階段。手中無劍,心中有劍。第五個階段仍然是手中無劍。心中亦無劍,不過與第一階段截然不同,乃是極道劍境。呵呵,是不是覺得挺有意思,目前你剛剛踏入第一階段,手中無劍,心中無劍。」
田茂平從沒聽過這樣地言論,各類手札中對於踏入劍道之後語焉不詳,總以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想不到今天被李清說得頭頭是道。好奇的問:「那麼師姐達到第幾階段?」
李清不以為忤,輕巧的回答:「目前第二階段。手中有劍,可是心中始終無法找到劍的感覺,距離第三階段差得遠呢!」
「什麼?才第二階段就能憑一瞬飛劍戰勝諸多強手,那麼後面地階段將達到何種程度?這,我是第一階段,手中無劍,心中無劍,為什麼會這樣說?」
田茂平仔細琢磨起來,按照李清的說法能夠領悟劍道純屬僥倖,追求地劍境尚未確定,便踏足劍道,堪稱奇跡。主要是因為紫殺劍是殺戮之劍,本身具有某種意境,稀里糊塗省去了不少領悟工夫,禁不住自問什麼才是劍?絞盡腦汁,有點暈暈的感覺,連忙收回心神,再想下去非得走火入魔不可,功夫不到,強行領悟,一切都是空談。
「師姐為何對在下另眼相待,實在讓皓天受寵若驚!另外,觀察使是何種職務?還望告知一二。」
「小傢伙問題還不少,對你好是因為我是你師姐,像笑佛兒那種貨色,根本不配稱呼我,他們差得太遠太遠了。至於觀察使,乃是皇廷設立的編外職務,仍歸各派節制,不過我們有俸祿可拿!好好努力,天梁星有不少好東西,我們會尋找七個方位,此森林是第一處。」
話音一頓不耐煩的說:「秦風怎麼還沒有把那頭豹子解決掉,太慢了!」
說著李清轉回身看向戰場,田茂平卻覺得更加錯愕了,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值得驚奇的是,剛才二人說話地聲音擴散到兩米外就自動消散了,一定是此女暗中做的手腳,不過卻看不出任何端倪,著實令人歎服。
場中,非是秦風太慢,而是那頭豹子剛剛吞食妖丹,正處於體能亢奮之時,銅錢法寶造成地數處傷勢均以凝固結痂,眼見大有好轉跡象,慕容濯看出這位御使大人想吃獨食,早已收手,與眾修士一同退到戰圈外駐足觀看。
飛豹不停發出吼叫,短短片刻招來另外五隻飛豹,體型照它稍小一些,這回各派修士有事情做了,連忙加入戰局,拿出絕招圍攻起來。田茂平沒有動,天玄門與天一門大部分人都沒有動,人多粥少,妖丹再好,卻勾不起他們出手的慾望。
「破」秦風暴喝一聲,雙掌擰在一起向前撞去,似乎形成一團氣旋,那飛豹的身體應聲而破,嘩嘩向外淌血。田茂平看得眼神微縮,這傢伙好強的手段,僅此一招,近乎皇級妖獸的飛豹再也沒站起來。
秦風收取妖丹之後,對于飛豹屍體置之不理,各派弟子都在圍攻另幾頭飛豹,暫時無暇他顧。而那些不想出手的修士又看不上一具屍身,田茂平抖手放出幽冥血河車,向前一碾,將飛豹與鹿怪攝入車內,既然都規規矩矩,那還客氣什麼?引得李清咯咯直笑,覺得這小子上路。
突然,一頭重傷飛豹猛烈爆炸,為同伴爭取逃脫機會,圍攻修士傷了三個,弄得灰頭土臉無功而返,結果又便宜幽冥血河車了,這件機關需要大量血肉,鑄造此機關的赤烏神珠是一等一嗜血之物,為了搞到它周青鴻費勁心機,整個紫微星恐怕再沒有第二顆。
「好了,你們九派人馬分成九隊,我帶領天玄門弟子,利用三天時間向各個方向探索,獵獲古代妖獸不是重點,此地有不同尋常空間波動,我們的任務是將其找出來,明白了嗎?」
「是,御使大人請放心,我等必定齊心協力,完成任務。」幾位領隊鏗鏘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