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怯顏的突然出現,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這個如詩畫般走出來的女子一頭銀髮飛揚,俏臉寒冰,猶如亙古不化的雪山上吹來一股朔風,讓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
「想報仇的話就不要死。」靈怯顏輕輕地奪過女子手上的利劍,
女子不發一言,也沒任何反抗,傻傻地望著她。
「閣下何人,膽敢插手我小重門之事。」一聲怒喝傳來,本來這個喊話之人還指望報出宗門名號能讓人來忌憚一下,可靈怯顏哪裡聽過什麼小重門?這話只會jī起靈怯顏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殺機而已。
手上的利劍只是輕輕揮舞,一道流彩溢光閃出,直接朝喊話之人劈了過去。
光芒閃過,喊話之人條件反射般地舉起武器便擋,可那光芒竟然直接透體而過。下一刻,這個人神se愕然,從眉心處至胯下,整個人的正【中】央位置現出一道血線。
噗地一聲,血壓的強勁衝力,將這個人的身體直接沖裂開來,鮮血和內臟滿地都是,場面血腥暴力無比。
眼看靈怯顏劍鋒一集,又要對另外的人下手,急忙趕到的唐風大吼一聲:「1且慢動手!」餘下五人見靈怯顏一劍就將自己這邊最厲害的一人劈成兩半,正心驚膽戰之際聽到這句呼喊,不禁心頭一喜,還以為來了救兵,連忙扭頭朝唐風的方位看去。
唐風下一句話不禁讓他們崩潰了。
「放著讓我來殺!」唐風手上凝出一柄長劍,殺氣騰騰地朝其中一人撲去,莊秀秀也不甘示弱,選了另外一人當自己的對手。
這些的人實力全都是天階,包括受傷的一男一女,換做平時,唐風想要對付他們簡直輕而易舉,可如今只能動用hun魄力量,唐風撐死也就只能和其中一個打成平手。
唐風和莊秀秀殺到,原本被圍攻的一男一女雖然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會來幫忙」可也沒有絲毫猶豫,也各自尋了一個對手戰了起來。
靈怯顏手持利劍站在原地沒動,她的精hun力量太恐怖,這些人在她面前只不過如螻蟻一般渺小,現在見唐風要練手,自然不會插手幫忙」只是在一旁掠陣,順便把最後一個無人照顧的小重門弟子圈進了戰圈裡。
五人對五人,打得是不亦樂乎,唐風一邊熟悉hun魄力量,一邊使出渾身數解,雖然現在在實力上與對手相差無幾,可論yīn險程度對方卻根本沒法比,劍法,掌法,暗器」層出不窮。
最無奈的便是被靈怯顏圈住的那個小重門弟子了,他根本就不是靈怯瓶的對手,彷彿一隻小雞一般被丫頭丟來丟去,連死的心都有了,可就是脫再不了戰圈。
等到唐風好不容易解決完自己的對手,再將目標轉向他的時候,靈怯顏才沒再玩弄他。
這場戰鬥持續的時間並不久,無論是被圍攻的一男一女,抑或是唐風和莊秀秀,都不是小重門弟子能夠對付的,再加上靈怯顏這個超級高手在一旁掠陣」小重門弟子哪還有心思戰鬥?
生死關頭一旦分神,下場就會慘不忍睹。
半炷香之後,唐風總算是解決掉了第二個對手,只感覺一陣疲憊。
這種只動用hun魄力量的戰鬥果然有些不太習慣,若是能用肉身的話,唐風怎麼也不至於弄的如此氣喘吁吁。
一地小重門弟子的死屍,鮮血都染紅了大地。
靈怯顏和莊秀秀站在唐風旁邊,唐風細細體會著自己hun魄力量的變化,這一次戰鬥雖然讓hun魄力量消耗了一些」可卻能明顯地感覺到,hun魄力量確實增加了。
不錯不錯」若是再來幾場戰鬥,應該就能熟悉了,到時候hun魄力量也會增加的更快速。
這時候,那被圍攻的一男一女也互相攙扶看來到了幾人面前,唐風記得剛才小重門的弟子稱呼男人為楚懷天。
楚懷天夫妻兩人身上滿是傷痕,鮮血浸濕衣衫,面se蒼白,雖剛脫困,可也沒有絲毫歡喜之se,眉宇間有的只是濃濃的憂愁。
「多謝幾位出手相助,才保我夫妻二人周全,幾位的恩情楚懷天銘記在心,日後若有機會,必將厚報!」楚懷天一番話說得鏗鏘有聲,說完之後也不得唐風等人有什麼反應,直接扭身就走。
「天季……」攙扶著他的女子眼眸含淚,怯怯地望著楚懷天,又瞅瞅唐風三人,yu言又止。
「走!」楚懷天臉se一沉,喝了一聲。
女子沒有辦法,只能歉意地對唐風等人笑了笑,攙扶著自己的夫君一步一步地朝前蹣跚而去,沿路留下觸目驚心的血痕。
「什麼人啊!」丫頭不樂意了,「救了他們竟然只說幾句客套話,還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好似生怕我們有什麼企圖似的。」
「不怪他們。」唐風搖了搖頭,「剛才聽他們戰鬥時說話,好像這夫妻兩人知道一處什麼了不得的地方,小重門凱覦那處地方才會對他們下手。換做是我,也會這般警惕,他們也不知道我們是不是小重門派來的人。」
「可是我們剛才不是殺了那幾個人麼?」莊秀秀心裡也有些憋屈,她也沒有夾恩圖報的想法,只是對方這麼警惕讓人心裡有些不舒服。
「這並不能證明什麼。」唐風輕笑一聲。
「天哥!」三人正說話的時候,往前蹣跚的男子突然倒在地上,那女人驚慌失措地喊了一聲,有心想把自己的夫君再攙扶起來,可她本身也受了不輕的傷勢,強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哪還有半分力氣?
努力了幾次均以失敗告終,反倒是急火攻心,自己也軟綿綿地爬在夫君身上不動了。
得,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唐風朝兩女打了個眼se,朝那夫妻兩人靠了過去。
伸手試探了下鼻息,發現這兩人都是勞累過度,暫時昏mi了過去,身上傷勢雖重,可也不致命。
唐風伸手將男人抓起,抗在肩膀上,望了一眼靈怯顏,又朝躺在地上的女人示意下。
「你抗!」靈怯顏指著莊秀秀髮號命令。
「我……」莊秀秀委屈死了,身為莊家大小姐,哪裡幹過這種苦力活?不過在靈怯顏面前,她也不敢有任何反駁,乖乖地把女人也抱了起來,緊跟在唐風身後。
說來也奇怪的很,雖然是以hun魄進入這個地方,但是現在的身體卻【真】實無比,不僅有觸覺嗅覺,還能抗著一個人走動。唐風實在不明白那石棺上的陣法到底有多玄妙了。
這裡剛剛發生過一場大戰,雖然不知道小重門到底是什麼樣的宗門,可為了避免麻煩,唐風還是找了一處遠離戰場的地方才停下步伐。
這裡是一片茂密的叢林,四週一片鳥語huā香,寂靜的很,倒很適合躲藏身形。到了這裡之後,唐風便將肩膀上抗著的楚懷天放了下來。
這夫妻兩人受傷不輕,唐風和莊秀秀是以hun魄進入此地,根本沒有什麼療傷藥,無奈之下只能在兩人身上尋找起來。
mō索一番,唐風總算是在楚懷天懷裡找到幾瓶療傷藥,揭開瓶蓋嗅了嗅,確認是療傷藥不錯,這才倒出幾粒丹丸給他們服下。
「唐風,看看這個。」莊秀秀將一張泛著蒼黃se澤的羊皮紙遞給唐風。
「哪來的?」唐風接過,開口問了一句。
「從她身上找到的。」莊秀秀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女子,剛才唐風在找療傷藥的時候,莊秀秀也在找,只是她從女子身上並沒找到療傷藥,而是找到了這個東西。
「趁人昏mi,翻人東西,成何體統?」唐風板著臉玉斥了一句,然後大刺刺地打開了羊皮紙。
莊秀秀委屈壞了。
「咦?」唐風看了一眼羊皮紙,實在沒怎麼看懂,上面用各種顏se的線條標注了一些東西,而盡頭處,卻是一個大大的叉。
「這應該就是小重門想要的東西了。」靈怯顏撇了一眼開口道。
風也同意這個看法,這張羊皮紙上標注的東西,分明是指引人朝一個地方走去,只是這裡人生地不熟,唐風不知道這些東西都代表了哪個位置。
沒仔細去看,這畢竟是人家的東西,唐風又將羊皮紙疊好交給莊秀秀:「放回去吧。」楚懷天夫妻兩人還在昏mi中,唐風三人無聊之下只能等待,hun魄進入這裡,就連打坐運功都無法進行。
等了足足半日功夫,兩人還不見有絲毫甦醒的跡象,唐風實在是無聊死了,便提議跟莊秀秀過招。
hun魄之間過招,也能淬煉hun魄的強度,雖然不比生死關頭淬煉的厲害,可也聊勝於無。
莊秀責一口答應了下來,兩人便在附近找了個地方友誼切磋起來。
切磋半晌,唐風無奈地發現,莊秀秀竟然還壓了自己一頭,若不是自己反應快,說不定真的會敗在她手上。
「原來你也有今天呀!」莊秀秀一掃先前的鬱悶,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在外面,莊秀秀根本不是唐風的對手,可是在這裡,她卻能穩穩地掌握戰局,不給唐風絲毫喘氣的機會。
「再來!」唐風也不氣餒,說到底他修煉至今也沒幾年時間,hun魄強度比不上莊秀秀自然無可厚非,這次來萬魔窟,目的就是淬煉hun魄強度,若是經受不起打擊,那永遠也別想再動用借屍還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