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三名被惡龍凌迫身心的騎兵連滾帶爬的逃回戈雅鎮的時候,伯基正在考慮對冒險者的處置。
伯基是這支赤色王騎部隊的千騎長,他被賦予的任務是率領先鋒部隊在後方大軍趕到前控制這座小鎮。先鋒隊有一千名騎兵,要控制這樣一個小鎮本來是綽綽有餘,但讓伯基措手不及的是,戈雅鎮中卻出乎意料的聚集了大量的冒險者。全副武裝的冒險者的數量至少有三百人,伯基認為自已是倒楣的趕上了冒險者的一次大規模集會。
在軍人的眼裡,冒險者就是一群無法無天的亡命之徒,能不和他們扯上關係就盡量不要和他們扯上關係。伯基也抱著這樣的想法,但基於這次作戰的重要性,他的長官下令決不能讓任何一名戈雅鎮的人有向外界通風報信的機會,於是伯基不得不和冒險者們為敵。以一千騎兵的兵力和三百名的冒險者開戰,要勝利固然簡單,但若冒險者四散逃走的話,要將其全部抓住卻無疑是在癡人說夢。
但幸好他的部隊有銀雪戰騎隨行。
這些來自北疆的最強戰士並不是他的部下,也不是帝國的編制部隊,而是柯利婭殿下利用她和銀雪之民的交情,向其族長借調的一隊超級外援。按照大陸公認的常識換算,一百名銀雪戰騎的實力足以抵上一萬騎的兵力,而能夠指揮這支超強部隊的人,帝**中也只有柯利婭殿下一人。
伯基當然是喊不動這些高傲的戰士的,是對戰鬥的本能渴望讓銀雪之民和他的先鋒隊同行。就結果而言,實在是幫了伯基的大忙。當一隊幾十名試圖抵抗的冒險者團體被僅僅三名銀雪戰騎輕易撕成碎片時,在場所有人都見識到了「最強」戰士的風采,而冒險者們的抵抗心也如同陽光下的薄冰般迅速融化。
於是,伯基的部隊很容易的控制了這座小鎮,並且從冒險者的身上搜出數量多到令人難以置信的財寶。這些財寶在小鎮中央堆成了一座小山,那黃澄澄的光線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睛,就連向來秩序井然的赤色王騎也出現騷動的跡像,看著冒險者的目光紛紛變得毒辣起來。不用說上面的命令,單是為了獨佔財寶的理由,伯基也不打算再讓這些冒險者再活下去。
根據奧斯坦的軍規,這些從敵人身上掠奪來的財寶將有一半歸他們所有,所以也用不著著急眼下分配。畢竟他們是帝國引以為傲的精銳部隊,再加上還有銀雪戰騎守在旁邊,怎麼也不以能讓卑劣的冒險者看笑話。只不過,財寶分配雖然有奧斯坦軍規的規定,但眼前的俘虜卻可以由他們隨由處置,一百多十名衣冠不整的舞女被趕到了財寶堆的旁邊,黃澄澄的財寶之光照在白花花的豐滿女體上,讓周圍所有奧斯坦人的呼吸急促起來。
幾十名女性冒險者也被趕了出來。她們被解除了身上所有的武裝,只穿著貼身的內衣暴露在男人的視線中,一具具經過鍛練的女體上沒有多餘的腴肉,散發著和舞女不同的狂野氣息,讓所有男人都湧起上去征服一番的衝動。但可惜的是,她們已經被自動劃分到銀雪之民的戰利品中,絲毫沒有赤色王騎染指的餘地。
伯基遺憾的看著那些矯健誘人的女體,他也很想去馳騁一番的,但現在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在奧斯坦軍中有一條不成文的慣例,凡是有銀雪之民參加的戰鬥,那戰後所有被俘虜的女戰士都歸銀雪之民所有。只要是奧斯坦人都知道,銀雪之民喜好強壯的女人,但這也是有理由的。
或許擁有「僅次於龍族的暴力」的代價,銀雪之民在生育能力上也向著老大哥的龍族看齊,只有強壯的女人才有可能懷上他們的孩子,而這個概率還相當的小。一名銀雪之名一生中可能抱過一千名女人,但也許只能生出一兩個後代,所以他們參加戰鬥的最大理由其實不是別的,就是為種族的延續。
而至於對象的種族倒是無所謂,反正在銀雪之民的強悍血脈下,生出來的男孩都無一例外的是受瑪蒂亞祝福的純血戰士,不過相應的,生出的女孩身上就完全沒有銀雪之民的因子。
當然,銀雪之民中也有女性,不過數量卻相當的稀少。因為只有銀雪之民的女性和銀雪之民的男性間才能生下銀雪之民的女兒,所以銀雪之民中的男性和女性的比率通常都在一百比一以下。銀雪之民的女兒被視為冰雪女神瑪蒂亞的化身,集美貌和力量於一身,而這次隨著銀雪戰騎過來的就有一名銀雪的女兒,雖然還是半青不熟的少女,但她的表現卻讓伯基知道了什麼叫做真正的「力與美的化身」。
伯基想起帕拉米亞男人都知道的一句諺語。
「最熱情的莫過於紅蓮的女兒,
最美麗的莫過於蒼翠的女兒,
最忠貞的莫過於天青的女兒,
最聰明的莫過於藍水的女兒,
最強悍的莫過銀雪的女兒。」
這句話很好的總結了五神眷族的女性的各自特徵,也代表著男人們的究級夢想所在。
不過伯基絕不會蠢到去打那名叫「費伊」的銀雪少女的主意。
銀雪之民把本族的女子看成世界上最貴重的珍寶,每一名銀雪的女兒都得到全族上下的一致呵護,更何況,費伊還是銀雪之民的族長,貝魯多最疼愛的小女兒。銀雪之民對她的溺愛,可以說用「含在嘴裡怕化,捧在手裡怕碎」都不足以形容。
下面是伯基親身經歷過的事情。
那是這次穿越白龍山脈的途中,一次費伊大小姐騎著戰狼出遊時遇到一群當地的地精,也許是垂涎她那充滿健康活力的身體,地精們生出了打劫的主意。當幾分鐘後,一百騎銀雪戰騎飛馳而至時,幾十名強盜地精已經一個不剩的交待在那裡了,而費伊大小姐不過是手上被擦破了一點皮。
雖然不管從什麼角度來看,都很難說得上費伊大小姐是受害者,但當晚一百名銀雪戰騎還是從營地裡消失,而等到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那個在白龍山脈經營了一百多年的地精部族,已經永遠的湮沒在歷史的長河中了。
幾個前去追查空氣中血腥味來源的偵查兵,回來後一邊吐一邊說著他們看到的地精們死無全屍的慘狀,而從那時起,伯基就堅定的時刻保持著和費伊大小姐有一百碼以上的距離。
也因此,當從三名傷痕纍纍的騎兵口中得知費伊大小姐竟然一個人留下來對付強敵的時候,伯基被驚得當場從馬上跌了下來。
當他在部下的攙扶下站起來的時候,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向銀雪戰騎報告這個消息。但沒跑出幾步伯基就停了下來,自已的部下不爭氣,結果連累費伊大小姐受傷的罪名是可怕的。想起那些被開膀破肚的可憐地精,伯基覺得在銀雪之民的眼中,自已和它們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伯基從部下裡知道對方有一頭雜毛的戰狼,但畢竟只有一個人而已,還有挽回赤色王騎的名譽的機會。他把副官招來,對著冒險者們狠狠比了手勢,然後就領著兩百名騎兵亡命似的向著費伊大小姐的戰場趕去。
(不、不用慌,再怎麼說也是最強戰士種族的女人,不會有事的……不會事的……千萬不要有事啊!)伯基一邊拚命的揮著馬鞭,一邊更拚命的祈禱著趕到時能看到費伊大小姐把敵人踩在腳下的畫面。
……………………
另一方面,令奧斯坦千騎長提心吊膽的對象,正以近乎燃燒的目光瞪著眼前的魔族。
居住在奧斯坦的銀雪之民,和時常侵略奧斯坦的魔族,兩者可以說是世仇的關係。死在魔族手裡的銀雪之民千千萬萬,死在銀雪之民手裡的魔族萬萬千千。雖然費伊還沒有和魔族交手的經驗,但她不會認不出帕蒂眼中那禁忌的暗紅色,幾乎從懂事起她就聽父親說起被他宰掉的魔族崽子,以及他們那雙嗜血的眼睛。
父親貝魯多是費伊知道的最偉大的戰士,可這樣的戰士也被魔族的魔王奪走了一條胳膊。費伊發誓為父親報仇血恨,但父親卻把她派到這遠離北疆的戰場,說在和在狡猾的魔族戰鬥前,讓她先在比較安全的戰場好好磨練一番,費伊只好不甘願的接受了父親的安排。但蒙瑪蒂亞的垂憐,在這遠離北疆的拉維利斯竟也讓她碰上真正的魔族。
費伊已想好回去後怎麼向父親誇耀自已的武勇了。
「魔族,這裡並非你們的土地,為什麼你會在這裡?」為了警慎起見,她想搞清楚魔族的目的。
「這個嘛,當然是因為要侍奉主人啊……」相對她的激烈語氣,帕蒂的回答就顯得太過平淡,並且還帶著幾分無奈的語氣。
「……主人?」費伊疑惑的目光在應龍身上停了一秒鐘,又轉回到帕蒂的身上,並且變得更加殺氣騰騰。
「哼,這種事根本沒關係!反正不管有什麼理由,你都得死在這裡!」
「啊啦,是嗎?」帕蒂以可愛的模樣偏著頭,嘴裡說的卻是**裸的挑拔。「不過,光用說話可是殺不了帕蒂的哦?」
「不用你說!」費伊猛的一夾腿,坐騎的銀狼立刻像箭一樣射了出去。
她全神貫注在帕蒂的身上,並把五感的神精繃到極限:擦肩而過的細小風聲,旁邊「牙王」虎視眈眈的目光,黑髮男子拔動騎士劍的動作,眼前魔族的緊張心跳聲……所有狀況都一點不漏的被她所掌握,不管發生什麼樣變化,費伊都有自信能在百分之一秒內作出反應,並給敵人以迎頭痛擊!
戰狼的速度一瞬間就把她拉到魔族的面前,而不知道是被嚇呆還是來不及反應,魔族連防禦的動作都沒做出來。
費伊舉起戰刀飛快的砍下去。
就在她嘴角情不自禁浮現出笑容的時候,一股甜甜的氣味衝進她的鼻子。
那是費伊相當熟悉的一種氣味,這氣味讓她覺得非常舒服,緊繃的神經當場鬆弛下來,手裡的戰刀也脫手飛了出去。當衝過頭的戰狼停下腳步的時候,費伊整個人乾脆從坐騎的身上摔下來,躺在地上舒展開身體,臉上也露出醉酒般的舒緩神情。
應龍正緊握著劍準備隨時上去接應帕蒂,這一幕帶來的衝擊讓他的手不禁滑了一下。
騎士王劍落下,砸到小黑的前爪,讓發情中的公狼忍不住發出一聲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