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群山綠林包裹下的城堡,是那麼的祥和與美麗。在那座城堡之中。住著一個女孩。
年幼的女孩並不瞭解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自己所處的究竟是什麼地方。但是她有著疼愛自己的父母,也有著照顧她的僕人。這一切對於女孩來說,都是被名為幸福的夢境,彷彿世界上所有的美麗都凝結於此。女孩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得到了永恆的幸福。
但是,那也僅僅只維持到女孩歲生日那天為止。
從那天起,一切都改變了。
在女孩接受祝福與讚美的生日宴會上,原本對她疼愛有佳的姐姐忽然倒下,很快就死於非命。
緊接著,死亡開始迅的傳播開來。
不但是城堡內部,連城堡外的領地內,也同樣流傳開了這種疾病。不少人都倒地死亡,沒有任何人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整個領地充斥著惶恐不安的氣氛,沒有人知道這究竟是什麼,自從人們在這裡生活以來,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可怕的致死疾病,他們甚至來不及得到拯救。就這樣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從那一天開始,女孩的生活由天堂墮入了地獄。
原本疼愛她的父母慢慢的不再出現,以前的溫聲笑語也很少再聽到。女孩更多時間是被單獨鎖在自己的房間內,只能夠無聊的通過窗戶張望著外面的景色。漸漸的,女孩現那些原本照顧自己的姐姐們。也開始躲開她。她們不再像以前一樣,和女孩遊戲,就連送食物的時候,也是放下就立刻離開,似乎女孩是什麼可怕的猛獸。
即便如此,女孩也沒有過任何懷疑,長久的教育讓女孩根本不曾經歷過人性黑暗的一面。她依舊天真的認為,是自己做錯了事情,所以父母和那些照顧自己的姐姐才越來越不喜歡自己。於是,女孩開始努力的想要挽回自己所失去的一切。她比以往更加努力的學習,更加努力的表現自己好的一面。但是這些都沒有能夠挽回她所失去的一切,父親已經很久沒有來看過她,甚至連母親偶爾也僅僅只是在門外,透過門上的小孔注視著女孩。這一切都讓女孩不知所措,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自己的父母。不再像以前那樣來看她。
直到那年的夏末。
久未出現的母親有一天忽然出現在了女孩的房間裡,這讓女孩異常的驚喜。但是,她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居然會把自己推入一個巨大的衣箱,並且將她鎖了起來。
就在女孩還沒有來完全反應過來生了什麼事的時候,父親的聲音忽然出現,和平日裡那個溫和,嚴肅的聲音不同,這次父親的聲音中卻充滿了女孩從來沒有聽過的狂怒和可怕。他與母親開始了爭執,而以往那個溫柔的母親,此刻也變的越狂暴。
在聆聽自己父母的爭吵時,女孩終於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原來,因為領地內死亡的住民越來越多,也無法得到救治。已經有傳言開始傳聞,女孩正是這一切的根源,她是邪惡的惡魔化身,前來這裡散播死,亡與疾病。一開始,父母並不願意相信自己美麗可愛的女兒會是惡魔的化身。但是漸漸的,連城堡內的人都開始懷疑,直到最後,父親也無法避免的受到了流言的影響。畢竟,這可怕的疾病即便在城堡內也不時有人感染,甚至第一個因病死亡的,正是女孩的姐姐。但是女孩卻完全沒有染病的跡象,這自然會引起父親的懷疑。而母親則堅決不相信這個流言,她駁斥父親的荒謬,並且盡全力來保護自己的女兒。
外面的爭吵開始升級,女孩只能夠害怕的在漆黑的大箱子裡蜷縮成一團,顫抖著等待爭吵的結束。但是,聲音卻變的越來越大,最終以一聲尖銳的慘叫收場。
父親憤怒的詛咒怒罵著離開了房間。而女孩則完全沒有聽到母親的聲音。她低聲的抽泣著,呼喚著母親的名字。終於,那厚重的箱蓋被打開了一條縫隙,母親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那是和往日一樣的溫柔的聲音,但是,卻顯的異常虛弱。
「躲在裡面,不要出來,外面很危險。你一定要活下去,我親愛的女兒」
接著,母親的聲音就此消失,而那唯一一絲縫隙,也再次合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漆黑的木箱中的女孩,終於無法忍受這可怕的黑暗,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了箱蓋。離開了木箱。而先映入眼簾的。則是母親那已經開始青腐爛的屍體。
女孩驚恐萬分的跑出房間,試圖呼救。但是她所看到的,只有屍體。那些曾經熟悉和不熟悉的人,此刻以各種各樣的姿勢扭曲的倒在地上。他們的面色大多黑,粘稠的體液把他們的面孔弄的髒亂不堪,整個城堡內,除了女孩之外,沒有任何活著的生命。自己的父親,那個慈祥,嚴肅的男人,也在自己的書房內,以同樣的方式死去。這座往日充滿了和諧的歡聲笑語的城堡。此刻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座死城。
沒有任何人能夠幫助女孩,原本與外連通的吊橋,也被高高吊起,封死了唯一的一條出路。食物早已經腐爛,連水都被污染,外圍護城河上所漂浮的,同樣暗綠與散著腐臭氣息,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的
體。
在這樣的情況下,女孩卻依舊牢牢記著母親最後對自己所說的話,雖然,在這座死亡之城,充滿屍體,惡臭不堪的城堡裡,女孩根本什麼都做不到。
秋去冬來。
寒冷封閉了疾病的蔓延,而就在這時,搜索隊終於來到了這被稱為死城的城市,他們進入了城堡,並且找到了唯一的倖存者。
這原本是件值得幸慶的事情,但是所有人都對眼前的事實感到震驚和恐懼,甚至連身經百戰的戰士,都在這樣的可怕情景前顫抖不已。
腐爛的屍體幾乎已經只剩下骨頭。而但是其中還有不少尚未完全消失的屍骨上,殘留著啃咬的痕跡。唯一存活的女孩此刻早已經赤身**,她依靠著長滿了蛆蟲的腐肉,
雙貞兇惡水。堅強的活了下來。城堡內的屍體幾平都被她啃贊;伏至當那些士兵現她的時候,女孩也正趴在自己母親的屍體旁邊,吞食著她那干憋的血肉。
女孩很快就被抓住,並且鎖起。雖然不知道生了什麼,但是眼下的一切,無疑於惡魔的偉業,那麼。這個讓人感到恐懼的女孩的命運,也就此決定了。
身下依舊能夠感覺到那粗糙的地面,炙熱的烙鐵印入女孩背部的痛苦是那麼的強烈,被鐵鏈緊縮的女孩,就這樣被拖到了處刑場,被拖到了上千人的面前。她就這樣像個人偶般被吊起,面無表情的聽著那些稀奇古怪的審判,隨後,無情的長槍刺穿了女孩的手腳,將她訂在地
上。
直到這時,女孩第一次看見自己的鮮血,那緩緩流動的,鮮紅的血液」彷彿受到了吸引般,女孩伸出舌頭,去舔食那自己流出的,溫暖的鮮血。
隨後,巨大的斧頭落下,結束了她的生命。
那一天,名為安潔拉克裡斯蒂的人類女孩,徹底的死去了。
「嗯」
安潔拉睜開眼睛,望向窗外。她將手伸到眼邊,然後擦拭著,望向自己眼角流下的血淚。那鮮紅,明顯的痕跡殘留在她的臉頰上,沒有消去的意思。
已經有多久沒有回想起那個時候的情景了?
安潔拉皺了皺眉頭,同時將自己那嬌**的身軀貼緊了自己身邊的男人。李林依舊在沉睡之中。他環抱著嬌小的女孩,彷彿堅實的避風港。安潔拉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遇到這樣的男人,經歷這樣的生活。她鑽進李林的懷中,感受著那人類特有的溫暖與緩緩的心跳。
自己究竟是把李林當作父親般的依戀呢,還是當作情人般的依戀?
安潔拉從來不願意去考慮這些無聊並且複雜的事情,她只知毒,只有這裡,才能夠讓她感受到那身為非人的自己,早已經失去的東西。
,,」
輕撫著李林寬闊的胸膛,安潔拉低聲輕吟著,隨後再次閉上眼睛。陷入了沉眠。
而此刻,在月光照耀下的神殿內。則是另外一番景象。
「你好,瓦拉斯特閣下。」
身著紅衣的主教快步走出,向疲憊的聖騎士點點頭。
「見你平安無事的趕到,實在讓我非常高興。」
「我很榮幸接到邀請參加這次的歡迎式,尊敬的主教大人。」
瓦拉斯特雖然面色疲憊,不過還是打起了精拜
「希望我不是最後一個。到達的。」
「當然不是。」
主教微微一笑。
「雖然我也看出你已經很疲勞了,但是還希望你可以立刻參加歡迎式。今晚,我們要在這裡迎接一位重要的客人。」
「重要的客人?」
瓦拉斯特有些好奇的重複了一次。
「請問
「他是我們神殿的未來,也是我們非常重要的人物。他是我們與黑暗和邪惡對抗時必不可少的先鋒,領導者。
說到這裡,主教並沒有再說下去,而瓦拉斯特也再沒有多問,就這樣沖主教點了點頭,接著走進了神殿大堂內。在走進大堂之後,瓦拉斯特很快就現情況有些不對,和往日一樣,溫和派與激進派的聖騎士分明的形成了兩個陣營聚集在大堂內。溫和派的聖騎士們大都眉頭緊皺。似乎有什麼不少的事情生。而那些激進派的聖騎士卻是高聲談笑。顯的意氣風。雖然他們平時裡也總是這樣,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瓦拉斯特總覺得今天他們似乎分外自信。
「究竟生了什麼事?」
想到這裡,瓦拉斯特緩步走入旁邊談話的人群中,不動聲色詢問道。
「瓦拉斯特騎士長,你終於來了。」
見瓦拉斯特到來,這些聖騎士的面色略微輕鬆了不少,不過很快,他們的面色又沉了下來。
「對了,你還不知道」聽說神殿的大主教閣下已經選出了下一任的騎士總長。」
「什麼?」
聽到這裡,瓦拉斯特也不由的大吃一驚。
雖然每個神殿內都有騎士長來管理聖騎士團。但是只有騎士總長。是主神殿特有的。騎士總長不僅是率領,更是統治所有神殿騎士團。位於聖騎士最頂點的人物。但是。也正因為如此,選擇起來也非常困難。身任神殿騎士總長不僅需要智慧,力量,更要愕到正義之神的加持祝福。這是最關鍵的一點,騎士總長就等同於正義之神在人間的使者,只要是他所下達的命令,沒有任何聖騎士可以違抗。
這自然是件重大的事情,不過
「而且,聽說這位騎士總長出身於東北教區。」
「原來如此。」
聽到同僚的解釋,瓦拉斯特便很快明白了他們在擔憂什麼,東方教區大部分都是激進派的領地,他們對於邪惡與善良的態度遠比自己這些南方教區的人更加嚴厲,因此。由東北教區出身的聖騎士擔任騎士總長,在溫和派看來明顯不是件好事。
也不知道,究竟神殿會派遣一個什麼樣的人來擔任騎士總長?
就在瓦拉斯特思考之時,主教已經走到前面,他示意眾人安靜,接著這才開口說道。
「我想大家應該都很明白,為什麼我們會聚集在這裡」沒錯,我們偉大的正義之神已經降下了神喻。新的一任騎士總長,在空缺了三十年之後,終於再次產生了!」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一片議論聲,畢竟,雖然之前大家都或多或少的得到過相應的消息,但是當神殿正式確認的時候,還是帶給了他們不小的震撼。
而面對底下聖騎士們的議論,主教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側弄身體,向後面的人讓開道路。
「那麼,請允許我榮幸的向各位介紹,我們新的騎士總長塞拉特海德森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