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戴著張飛面具的殺手,整個人沉入夜色中,顯得詭異與戾氣,手裡握著一柄匕首,殺機騰騰。
然後空氣中傳來「刷刷」兩聲,又有兩個殺手隨著一起出現,一個戴著關羽的面具,一個戴著劉備的面具,看樣子三個殺手就是桃園三結義的鐵哥們了。
雷正陽冷冷一笑,說道「既然有膽子現身,又何必再藏頭露尾的戴著面具呢,狂刀,你看起來也不像是鼠輩。」
那戴著張飛面具的人把面具慢慢的取了下來,果然沒有錯,就是雷正陽猜測的狂刀,他們身上的氣息是一樣的,只不過壞了他的相親,他竟然如此暴烈的想殺人,真是性格高傲得可以,眼裡怕只有他自己一個人。
「你是什麼人?」雷正陽冷冷的問道。
「天殺」
天殺兩字一落,狂刀手中的匕首不見了,在他的手裡多了兩柄尺長的緬刀,青光雪亮,帶著月色映照的光芒,殺機隨之而動。
「你該死」刀動了,他的刀法已近大成,呼嘯的空中聲,產生了風,風狂如驟雨,形成了濃濃的刀氣,如此年紀,竟然可以修到刀心之境,雷正陽還真是有幾分敬佩,只是這個人太衝動了,對一個殺手來說,衝動並不是一件好事。
雷正陽也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是天殺之人,上次可是與米露有過一次約定,天殺不許在東方行動,沒有想到他們竟然違背了承諾,難道天殺真的以為自己可以無視一切,肆無忌憚?
狂刀正面攻擊,關羽與劉備從側面,三面夾攻,氣勢非同小可,雷正陽不得不對這個天殺組織產了某種戒意,擁有這種力量的組織,暗藏的勢力,一定讓人驚心,看樣子需要查查天殺究竟是怎麼樣一個組織了。
「狂刀,你太衝動了,對一個殺手來說,衝動代表就是失敗。」雷正陽穩如老樹般根,幾乎一動不動,緬刀刀鋒幾乎已經襲到了他的臉上,狂刀太喜,但瞬間,他發現自己的刀已經落空了,一抹金色的光芒,在他的頭頂上閃動。
雷正陽冷冷一笑,說道:「簡直是不自量力。」
手中浮動著的龍首瞬間散發出萬道光芒,把這片天氣照亮如白晝,那刀芒如月,映入眼中,冰冷而艷動,在那月色中,兩抹血色的濺射噴湧而出,這一刻,慘叫聲才緩緩的響起,動作實在太快了,快得讓他們都沒有死亡的感覺。
但是劉備面具與關羽面具的殺手已經死了,脖子被有劃出血口,手緊緊的握住脖子,但死亡依然臨近,龍首如箭,直撲狂刀。
狂刀大驚,厲眸如血,駭然大叫道:「神龍」
雙手的緬刀瞬間被強大的真力甩了出去,龍首在空中「嗡嗡」作響,殺氣瀰漫在天空中,渲染血腥的旋律,兩者相碰,一對緬刀就已經被撕成了碎片,狂刀連一刻也沒有考慮,縱身一掠,就經竄出了六米之多。
「哧」的一聲,龍首散發出來的刀氣,已經襲中了狂刀的手臂,連一式也未敢硬接,他不顧傷勢,也不顧兩個助手,整個人已經竄入了林中,轉眼就逃去無蹤。
面對著神龍,他根本就沒有一絲的抵抗意志,神龍,神龍力量竟然已經出現了。
雷正陽沒有追趕,拭去了龍首上的血痕,慢慢的舒了口氣,這件事,米露一定要給他一個交待,狂刀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的在京城對他動手,簡直就是狂妄。
南下之行,估計要提前了。
也不顧此刻已經是晚上,雷正陽撥通了毛師爺的電話只說了一句話:「許四他們可以回來了。」
南方之行,早就已經有了計劃,毛師爺雖然身在北方,卻已經在兼顧全局了,雷正陽這種語氣代表著南方的殺戮,也要進入實施階段了,雖然以揚天盟的力量,南北相對,實在欠妥,但只要雷正陽決定的事,揚天盟沒有人敢不從。
回到家,雷正陽並沒有說殺手的事,只是簡單的說了說那個男人不太適合趙子顏,所以被他推了,反正都有拆婚專家的稱號,拆散一對是一對了。
這話惹得眾女嘻笑,但是雷正陽卻是有些累了,殺機被狂刀激發,但是他卻跑了,弄得雷正陽心裡煩悶得很,也沒有陪眾女聊說,就推說回房洗澡了。
洗完之後,雷正陽穿著短褲大字形的躺在床上,化解身上的戾氣,平息心裡的殺機,但是一陣急切的跑步聲,門被人「砰」的一聲推開了,雖然看到雷正陽這樣的幾乎赤luo,女人也來不及羞澀,驚叫道:「雷少,孤星落位,冷悠然有危險,快去救她。」
雷正陽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幾乎不到一秒鐘,衣服就已經穿好了,他太疏忽了,天殺之人又出現在京城,他怎麼也應該提醒冷悠然一句,雖然米露說過,冷悠然從此以後與天殺再也沒有關係,但難保其他人也會如此想。
奈若驚叫一聲糟糕就往樓上跑,把眾女都嚇了一跳,這會兒全都跑上來了,但是正好看到雷正陽從窗戶中跳了下去,因為打清華別院的電話,孫雪呤卻說不久前冷悠然回到瑤池俱樂部去了,說是出了點事需要回去處理。
在雷正陽的嚴厲交待下,冷悠然晚上已經不住在瑤池俱樂部了,經過了上次的事,她提起了幾個相當不錯的公主,開始教她們執掌瑤池俱樂部的管理,幾人分工,打理得很不錯的,這些女人經歷了風月的錘煉,對這種生意也算是手到擒來。
這會兒冷悠然外出,雷正陽很是懷疑,這與天殺有關。
雷正陽想的的確沒有錯,狂刀現在已經來到了瑤池俱樂部,這裡以前是天殺在京城的一個駐點,他當然知道,前些時候天殺決定把瑤池俱樂部拋開,他是極力反對的,並不是捨不得瑤池俱樂部那些錢財,而是他捨不得那個女人。
冷悠然,那個第一次見面,就已經深深的印在他腦海裡的女人,作為一個殺手,是不能動情的,所以他的師傅教導他,想要什麼就去掠奪,財富,美人都一樣,只要擁有滿足的慾望,心靈才能平靜,才能殺人於無痕。
他受傷了,需在一個落腳的地方,他很清楚雷家在京城的實力。所以選擇瑤池俱樂部明著危險,但卻是最安全的地方。
當然,今天他相當的生氣,這會兒他有著發洩的慾望,而那個女人正好可以滿足他,雖然有家裡人嚴厲的交待,但現在瑤池俱樂部應該不屬於天殺,冷悠然更不屬於天殺弟子,不要說佔有她,就算是殺了她,天殺也管不了。
冷悠然的確是接到了狂刀的電話。
狂刀並不僅僅是狂刀,他姓米,也是米家人,更是米露大哥的兒子。
而且米狂刀與米露雖然輩份相差一代,但是年紀卻只差一歲。
所以在認識米露的時候,冷悠然也認識了米狂刀,不過對米狂刀眼裡的閃動的慾望,她從來沒有正視過,說實在話,她並不喜歡這樣的人。
殺戮成性,殘暴無良,就算是一個殺手,也必然有一定的準則,而米狂刀,幾乎是百殺不饒,只要對方給的價錢讓他心動,他什麼人都殺,更有兩次在東方動手,花了天殺不少的力氣才擺平,而米狂刀也受到了嚴厲的處罰,發配南亞小國。
這一次,他也是剛剛從南亞回來,參加天殺的首領大會,據說世界每十年一次的殺手爭霸賽,明年就將舉行,這可是殺手組織奪取世界排名,與索要更高報酬的最難得機會,比如說殺同一個人,排名靠前與排名靠後殺手組織,收費是完全不同的。
他臨時被抽調來執行一項任務,無意中與趙子顏相遇,然後提親,但沒有想到,中途插入了雷正陽,讓他功敗垂成,雖然總部對這種意外並沒有指責,但是心高氣傲的米狂刀,卻是忍不住出手了。
在沒有完全瞭解雷正陽的時候,他的出手,注定會失敗。
面對米狂刀那慾望的眼神,冷悠然冷冷的哼了一聲,把手中的藥品扔在了他的面前,說道:「看在米露的面子上,我幫你一次,我已經與天殺沒有任何的關係,你以後不要再在我的面前出現。」
米狂刀撕碎了衣袖,手臂上出現了一條七寸的刀口,此刻鮮血淋漓,看起來有些嚇人。
米狂刀卻是一點也不在意,看著冷悠然嘲笑道:「怎麼,兩年不見,你莫非寒心春動了,我可是記得我們的悠然美人發過誓,今生活著,就是為了報仇雪恨,此刻仇未報,卻開始養男人,女人說的話,還真是太不可靠了,幸好,我從來就不相信女人。」
冷悠然沒有興趣與他扯這些,天殺雖然有不少的瘋狂殺手,但是眼前的男人,卻已經有些變態了,特別是他那些殺人遊戲,簡直就不是一個人所以能想出來的,若他不是姓米,估計早就已經被人切成數段了。
「你可以在這裡呆在明天早上,明天早上我過來,不希望再看到你。」
米狂刀用紗布紮著手臂,用嘴咬著紮緊,陰陰一笑,說道:「當然,明天早上之前我一定會離開的,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了,不過今晚,你得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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