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 第四卷 笑隱刀鋒寶弓藏 第七十八節 後宮險惡
    第七十八節後宮險惡大概我這話太容易令人誤會,起其他什麼不妙的聯想了,因為我見她聞言之後,一張小巧的臉立即蒼白了。於是,我微微地笑了笑,改換了語氣,問道:「你不必害怕,女人能為她的男人生育子嗣,實在是件好事。別的不說,就說這後宮裡頭,哪個女人不是巴望著給皇上生個阿哥公主的,將來也好有個倚靠?我就算能照顧你一時,也照顧不了你一輩子。將來你真正要倚靠的,也只有你的兒女。所以,你能有幸懷孕,應該高興才是,不用這樣忐忑不安的。」說到這裡,不等她回答,我突然明白她究竟在害怕什麼了。她不單單如其他初次懷孕的女人一樣,擔心保胎的辛苦,擔心分娩的艱險,而是在我面前格外地拘謹和擔心,她怕我會小心眼容不下她。畢竟妾有了男主人的孩子,妻子雖然表面上不能發作,可心裡必然是妒忌和痛恨的。說來說去,還不就是畏懼於我的權勢和地位。「娘娘的教誨奴婢都悉心謹記了。奴婢能夠懷上皇上的龍種,實在是莫大的福分,也是琢做夢也不敢想到的好事,奴婢歡喜還來不及呢,更不敢有什麼不應該有的擔憂。娘娘對奴婢這麼多好處,這般細心關照,奴婢實在是感激,只是不知要怎麼報答才行。」她說話的音調很是柔和,讓人聽在耳朵裡,就像和煦的春風吹拂而過,格外地愜意。雖然她這樣習慣低眉順眼的女人,在我看來比較無趣,不過也許男人大多數時候會喜歡的。畢竟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不必動腦筋,不必耗費心思,可以享受到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不論是明朝還是朝鮮。名門貴族家地女兒都是從小就一直灌輸以這樣的教育,以男人為天,一切都要遵從男人的意志,要賢良淑德,不能有半點反抗。可後宮裡的滿蒙女人們卻是缺乏這種修為的,她們熱情奔放,又免不了粗魯無忌。多爾袞看厭了這些女人。偶然有個孝明這樣溫柔順從的女人在身邊出現,自然就生出了一種新鮮感。當他心情煩躁需要尋求寧靜的時候,和她待在一起,地確是個不錯的選擇。我的確是出於真心地為她好,為她著想,所以也免不了嘮叨著叮囑起來:「你我也算是姐妹了。又不是外人,談什麼報答不報答的,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我也就放心了。你也沒有什麼後宮爭鬥的經驗,現在有了身子,就要格外地警惕,提防那些妒忌你。想對你下手地人。絕對不能讓她們得逞了。我叫你搬到這裡住,也是這個意思。你最好不要輕易出去走動,也不要輕易地回內院去,盡量少和外人接觸。尤其是吃的,用的東西,都不要接受外人給的;就算抹不開面子非得收下的話,也不要吃不要用……」孝明那柔和的眉毛漸漸挑高了,一雙清純簡單如泉水的眼睛有些好奇地望著我。顯然,她是不明白我為什麼會謹慎到這個地步。好像她只要出了這裡,就到處都是危險莫測地陷阱一樣。沒辦法,我只好現身說法了,「你還別不信,把我地話當作了耳旁風。到時候自己吃虧別人的事情不說。就說我吧,當年剛剛進了潛邸。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還覺得自己挺聰明,結果沒幾天功夫就被人算計了。當時不過是在假山上往下走,就被人從背後推倒。也幸虧我命大,只摔破了腦袋;懷著大阿哥和長公主的時候,去後宮請安,收到了別人送的一隻填了香草的香囊,。幸虧我長了心眼令人檢查,發現裡頭竟然有能讓胎兒墮掉的麝香。再說說別人的,當年太宗皇帝的八阿哥就是夭折的莫名其妙……」說到這裡,我突然意識到應該適可而止了。畢竟做賊心虛,這舊事重提也是不光彩地,這個秘密就繼續湮沒著吧。她的神色終於變了,有點悚然之色,「想不到,娘娘當年還遭遇過這麼多驚險。不過好在上天庇佑,您又天生洪福,才能一避過這些災禍,現在也是苦盡甘來了。若不是娘娘慧眼識破奸人詭計,恐怕現在也沒有大阿哥和長公主了。聽您講起這些,奴婢還真是害怕得很。」見她倒是虛心受教,我也更加欣慰了。「害怕倒也用不著。畢竟你現在在我身邊,我會盡力保護你的。只不過我也只能護得你一時,護不得你一世。將來小阿哥或者小公主出世,你還是要搬回去住的,到時候就只能你自己小心了。女人啊,沒有兒女的時候要注意保護自己;有了兒女之後,還要同時保護他們。肩膀上地這副擔子,確實不輕。我不是教你詐,而是教你如何自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不論到什麼時候,都不能馬虎大意,給別人可趁之機。」我嘮叨地差不多了,看看她也吃不下什麼,又一直斜簽著身子坐,時刻保持著恭謹謙卑的姿態,時間稍長地話,不累也難。於是,我就端起茶杯來,說道:「時候也不早了,你就回去歇息吧。好好睡覺,養好身體才最是要緊。」她自是感激,再一次道謝之後,又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這才去了。時間過得倒是快,轉眼間,就過去了一個月,眼下已經是金秋時節。雖然京城裡倒也不算如何寒冷,不過陣陣西風,還是吹黃了枝頭的葉子,御花園裡原本爭奇鬥艷的花朵們也凋零了不少,連荷塘裡的蓮葉也零落得不成樣子。不過蘇拉們陸陸續續地搬來一百多株品種不一的菊花,倒是綻放得正是絢爛,在庭院裡形成了一片花的海洋。秋風吹拂過來,花海層層起伏,搖曳生姿,煞是賞心悅目。不用說,這又是某官孝敬的了。這天是九月十五,仁智殿裡一大早就熱鬧起來。按照我定下來的規矩。後宮妃嬪們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都要過來請安。眼下身懷有孕的孝明住在我這邊,她們自然也要藉著給我請安地機會順便探望她,再當著我的面,表現出姐妹和睦,其樂融融的景象來,也好讓我瞧了高興。既然大家都來了,我也不能把孝明繼續藏著掖著。也就派人去找她過來了。現在她已經妊娠三個月了,不過穿了寬鬆的旗袍,不論是從正面還是從側面,都看不出有什麼身材上的變化。我知道她在我面前一貫侷促,為了讓她安心養胎,所以這一個月來我除了偶爾派人過去送點吃的喝的。就再沒有和她見面了。一個月不見,我覺得她地氣色也沒見什麼好轉,似乎人也清瘦了些,顯得很沒精神。我將她叫到身邊來,示意她坐下來,先是和顏悅色地慰問一番,然後拉過她的手來摸了摸。有些冰涼。我有些詫異了。「太醫院給御膳房列過單子,每天都悉心給你準備特殊膳食,也好滋補身體利於保胎。可本宮怎麼瞧你,都不像滋補過的模樣,這都三個月了,你還吃不下東西嗎?怎麼瘦成這個樣子。」她低垂了眼簾,小聲地回答道:「回娘娘的話,奴婢近些日子也不怎麼反胃不適了,只不過吃東西的時候還是差了些。」「本宮覺得你似乎有些氣血兩虧的意思。太醫給你瞧過了沒有?怎麼說地?」「太醫倒是過去奴婢那邊,給奴婢診脈過,說雖有些氣血不足,卻也是妊娠時候的正常症狀,沒有多嚴重的。這幾天來。奴婢每天都服用阿膠。還吃些紅棗羹,燉木耳。想來效用沒有那麼快。現在還看不出明顯的改善,應該過個十天半個月,方才見好。」我點了點頭,「但願如此吧,如果下個月我見你還這樣,可就要拿你身邊的奴才們問罪了。」坐在我下首的薩日格大概是見孝明尷尬,為了緩和氣氛,她微笑著說道:「淑妃妹妹畢竟年紀小,又從來沒有做過額娘,沒有半點經驗,難免會在這些方面疏忽些。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畢竟周圍有那麼多奴才伺候著呢,妹妹懷地可是龍鍾,哪個敢有半點怠慢,除非是不想要腦袋了。妹妹一直也不是身子骨很強健地人,眼下肚子裡又多了一個,氣血虧耗些也是正常的,奴婢記得娘娘當年剛剛懷大阿哥和長公主的時候,也是這樣臉色不好,精神萎頓的。」「哦,是嗎?當年的事情,本宮倒是記不太清楚了,若真如貴妃所說,那麼本宮倒是錯怪你了。」我略略回憶了一下,似乎薩日格說的沒錯,我當年剛剛懷孕的時候,也曾經消瘦過一兩個月的,後來肚子大了,才漸漸胖起來的。孝明蒼白地臉上漸漸浮現了一點淡淡的紅霞,「娘娘是關心奴婢,才會那樣說的,哪裡是什麼錯怪啊,奴婢感激娘娘還來不及,就更不敢有什麼他念了。」我側過身來,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還好,已經有一些凸起了,我就怕她現在這麼瘦,會虧待了肚子裡的胎兒。眼下看來,也還算正常。我忍不住好奇道:「現在這裡頭地龍胎也快成形了,不知道是男是女。要是現在就能知道該有多好,給孩子準備衣裳地時候也只需準備一種就好了。」她低了頭,柔柔地瞧著自己的腹部,更加羞澀了:「聽說孕吐得厲害就多半是男孩,不怎麼厲害多半是女孩。奴婢前段時間雖然胃口不怎麼好,不過嘔吐地次數倒是有限的,想來很可能裡頭的是女孩。」其他女人們對這個顯然也很有猜測的興趣,於是七嘴八舌地議論道:「嗯,確實有這樣的說法,有可能真的是小公主,淑妃這麼漂亮,生出來的公主想必也是個美人坯子。」「這些話也未必就能作準的,連太醫都瞧不出男女,更何況那些閒人傳言呢?有些人家想生兒子,可偏偏妻妾們卻生出一連串女兒來;可有些人家兒子成堆,想要個女兒卻不得。」「是啊,別人不說,就說太祖爺,前前後後有十幾個后妃,生了十六個阿哥,可格格只有五個。眼下皇上雖然兒女不多,可也有兩個阿哥一個公主,再接下來,很可能又是個阿哥。」「現在月份還太早,也不好這麼說。等到肚子大些,就瞧出來了。都說肚子圓圓且靠下的是女兒,肚子有點尖還靠上的是兒子,究竟是阿哥還是公主,到時候瞧一瞧,就**不離十了。」我看她們越說越是起勁兒,給孝明造成的壓力很大,就故意咳嗽了兩聲。她們注意到了,這才紛紛閉了嘴巴。我說道:「阿哥也好,公主也罷,只要是皇上的骨血,皇上都一樣喜歡。畢竟皇上眼下已是不惑之年,納了一大堆嬪妃侍妾,可照樣是膝下涼薄,比不得其他人家。本宮瞧著,皇上喜歡女兒倒是勝過兒子的。你們也瞧見了,皇上這些年來待長公主,可遠遠比待大阿哥和二阿哥親暱呢。」眾人立即點頭附和,沒有一個敢有什麼異議的。雖然她們誰都巴不得孝明生個女兒,甚至乾脆保不住胎兒,可在我面前,誰也不敢有這樣的情緒流露出來的。我瞧在眼裡,心裡有數,警惕心就更強了。於是,我對孝明說道:「待會兒本宮要帶她們去後頭院子裡賞花,你現在身子不同,最好不要聞太多花粉味兒,不如先回去休息吧。」「是。」孝明起了身,給我行了禮,又依次和其他嬪妃們行禮,然後小心翼翼地退去了。她走了之後,我準備帶領眾人去後院賞花,忽然想到了這半個多月來都沒再見過東海了,就派人去傳他過來。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東海蹦蹦跳跳地來了。幾個正在和我一起賞花的嬪妃立即轉身給他行禮。他倒好,小小年紀就學會了托大,對這些長輩們毫不理睬,逕直衝到我面前,一把抱住了我的雙膝,興奮道:「額娘,您好些日子不去探望兒子了,兒子好想念您啊!」我摸了摸他那剃得溜青的小腦袋,笑道:「你既想念額娘,幹嘛不直接來這裡找額娘?額娘似乎從來也沒有禁止過你來前庭啊。」東海瞪大了眼睛,愣了片刻,訕訕道:「兒子倒是早就想主動來的,就是悄悄地琢磨著,額娘若是惦記兒子,肯定會派人來找兒子的;若沒人來找,多半是不惦記的。」他這話頗有幾分幽默,幾個女人聽了都忍不住笑出聲來。我竟被他這麼個小毛孩只三言兩語就噎住了,不知道怎麼回答。正尷尬間,忽見他的小手裡攥了條淺紫色的絲帕,有點眼熟,我詫異著問道:「咦,你手裡怎麼拿著個女人家的物事?」「兒子剛才來這裡的時候,在殿外的台階上撿到的,心想這是不是額娘不小心遺落的,就順道給您送來了。」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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