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 第四卷 笑隱刀鋒寶弓藏 第六十七節 如此陰謀
    第六十七節如此陰謀「呃,這個……」東青很是猶豫,雖然他算是為數不多的知情者,但這個內幕實在很離譜,甚至有點不堪的意思,若是傳揚出去必然是一件天大的皇家醜聞,所以他特地叮囑了幾個知情者務必要守口如瓶,不可對外洩露半分。首發眼下,多鐸問起這個,他當然不能立即回答。多鐸看出了東青不想說的意思,也並不勉強,很寬和地說道:「沒關係,要真是有難言之隱的話,不說也罷。」東青想了想,覺得自己的態度很曖昧,越是不說,就越會令多鐸有所猜疑,反而顯得自己不夠坦蕩,不夠真誠。於是,他將事情的經過簡略地敘述了一遍:「十五叔這樣說,就是誤會侄兒了,侄兒也不敢隱瞞您,事情是這樣的東海見了喜,我父皇自是心中煩惱,脾氣也跟著暴躁了些。那天晚上不知道怎麼得知了您生病的消息,心急火燎之下他就按耐不住了,派人找我過去,狠狠地訓斥了一番,還打了侄兒一巴掌。侄兒認錯之後,他就放侄兒回去了。沒想到侄兒走後,母后就和他爭執起來,據說還動了手……」到這裡時,他不得不為了維護父母的臉面而編造了個謊言,「後來,母后就氣昏過去了,於是連夜急召了太醫。至於具體怎麼樣了,侄兒也不很清楚,不過侄兒以為父皇突然帶母后離京去遵化,很可能是去散心,藉機緩和他們之前的緊張關係。等過幾天他們回京的時候,應該已經和好如初了吧。」東青說完之後,突然有些後悔,意識到他有句話多餘了,因為他注意到,多鐸的眼神漸漸暗淡下來,低了頭。不知道在默默地想些什麼。這件事還真是不可思議,之前父親因為聽說舒服生病的消息而遷怒於他,簡直一副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的模樣;可一轉眼,竟恍如忘記這樁事一樣。突然帶著母親出了京,一去不回頭了。難道他再也不擔心叔父的病情了嗎?就算當時氣昏了頭想不起來,可這都幾天過去了,都不見父親回來,真是蹊蹺得很。將心比心,東青猜想多鐸現在很可能是因為這個而傷心了。想到這裡。他不禁懊悔不迭,再以後說話的時候可要萬分小心,不能再有這樣地疏忽了。不過顯然他是多慮了,因為多鐸思忖的並不是這方面的,而是一層他所臆測不到的疑慮。半晌,多鐸再抬頭地時候,已經恢復了正常神色,顯現出輕描淡寫的態度來:「哦,我還以為多麼嚴重的事故呢。聽你這樣說來,還沒有我所擔心的那麼厲害。既然如此,自是最好,我想你說的對,過不了幾天,他們就能和好了。」東青還是不放心,覺得叔父可能是在故作輕鬆之態。在愧疚的情緒下,他忽然想到了來此地另外一個打算,「對了,十五叔。侄兒從宮裡來的時候,帶了太醫院的陳院使,希望能給您細細地診視一番,看看有沒有什麼可行的辦法。前幾天東海出痘很厲害的時候我們也嚇個不輕,可全賴他的醫治,現在已經轉危為安了,不如讓他也給您診治診治……」多鐸早已對自己的病不抱什麼希望了,於是苦笑著說道:「你就別說這些好聽話還安慰我了。這毛病能不能治我又不是不知道,著急也沒用,聽天由命就是了。」「您不能這麼想,畢竟天無絕人之路,不可能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有沒有用。試過了才知道。總不能什麼作為都沒有,讓希望更小吧?」東青連忙勸說道。多鐸看東青的神色。知道他地確是很關心很緊張的,也就不好拂逆了他的好意,「那好,就讓他來瞧瞧吧,來個死馬當成活馬醫就是了。」很快,在外等候多時的陳醫士就進來了,先給多鐸行了禮,然後跪行幾步到了近前,細細地打量起來。漸漸地,他的神色變了,然而不是緊張,也不是憂慮,而是一絲不易令人覺察的疑惑。東青注意到了,就在旁邊問道:「怎麼,你可看出什麼異常來?」陳醫士回答道:「回大阿哥的話,微臣是瞧出了點不對勁兒的地方,不過也不敢確定。」接著,直接向多鐸問道:「微臣請問王爺,從開始出痘到現在,是第幾天了?」「哦,前後算起來應該有六天了。」陳醫士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皺眉思索了片刻,請求道:「不知道王爺是否可解衣給微臣細細察看一番,以便有所確認?」望聞問切,是固定的模式,多鐸也沒有猶豫,就立即解開衣扣,脫下衣衫和褻衣來,讓陳醫士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看看差不多了,他就重新穿起衣服來,問道:「怎麼,大人覺得本王這症狀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嗎?」他也略知,天花地痘疹如果超過五天還沒有灌漿,那麼多半就情況堪憂了,所以他懷疑自己要死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可陳醫士的神色和舉止似乎不是憂慮那麼簡單,這也讓他禁不住起了疑心。「回王爺的話,瞧起來確實有些蹊蹺,不過微臣現在也不敢妄下定論,還需號脈加以確認。」陳醫士謹慎萬端地回答道。「嗯。」多鐸點了頭,同時伸手出來,讓陳醫士給他診脈。陳醫士小心翼翼地按著他的腕脈,聚精會神了好一陣子,這才鬆了手,問道:「敢問王爺,是不是從昨日,或者今日起,就退了燒,身子也舒爽了些,不像前幾日那樣沉重了?」東青看了陳醫士一眼,心想這位院使大人還真有點本領,居然連這個也能猜測到。隱隱約約地,他感覺到似乎有希望了。「沒錯,是從今天開始的,感覺沒有前幾天那麼嚴重了,也恢復了點力氣,像是有所好轉了。」陳醫士聽罷之後。目光立即一閃,同時,已經禁不住地「啊」了一聲,脫口而出。「竟然會這樣……」東青忍不住問道:「陳大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如何這般驚詫?」陳醫士只略一沉吟,就立即叩頭道:「回大阿哥的話,微臣現在大致可以認為,王爺並不是真的出了喜。而是種痘地方法不對頭,以至於發得比一般人嚴重許多,差點變成真正的天花了。」這短短幾句話,卻有如石破天驚一般地,讓座位上的兩人大吃一驚,不約而同地,「什麼?!」多鐸原本仰靠在椅背上,聞言之後猛地直起身子來,目光炯炯地盯著他。問道:「你說什麼?本王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直到陳醫士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他才不得不信這絕對不是為了讓他寬心而暫時避重就輕地謊言,更不可能是什麼沒有根據地胡說八道,誰也沒有這個膽子用這樣低劣地解釋來欺騙他。多鐸愣了片刻,又重新仰靠在椅背上,兩眼望天一聲不吭,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東青覺得這事情實在太不可思議了,目瞪口呆了片刻之後,才不敢置信地問道:「大人可以確定?」「回大阿哥的話。沒有大半把握地話,微臣也不敢輕易定論的。微臣看來,王爺身上的痘疹是不會灌漿的,而且過個一個兩天,就會逐漸萎縮淡化;不出五日,就會全部消失,看不出任何痕跡來。到時候,也就痊癒無恙了。」陳醫士也覺得太過蹊蹺。不過他還是相信以自己幾十年的深厚經驗,不會看錯的,所以回話地語氣還是很肯定的。東青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於是轉臉向多鐸問道:「這事兒還真是蹊蹺了,您要真是種痘過。不可能記不起來的。怎麼會這樣?古怪了……」多鐸並沒有立即回答東青的疑問。沉默了半晌,突然問陳醫士:「你剛才說。本王種痘的方法不對頭,所以才會發成這樣,好像真正的天花一般?」「回王爺的話,這痘苗種入有四個相對穩妥的辦法,一是穿天花病人的內衣;二是用棉花蘸痘瘡地漿水,塞入鼻孔中;三是把痘瘡的瘡癡陰乾研細,用銀管吹入鼻孔中。四是把痘癡研細並用水調勻,棉花蘸了塞入鼻孔。不過種痘是有風險的,種痘的用量必須掌握提准。種不上不起作用,過量了,真的害起了天花病,那就成了自投火坑。所以,不是經驗非常豐富的大夫不能給人種痘。而王爺所種的痘苗,不但用量不對頭,而且方法也不是微臣剛剛提到的那四種,也就難免會發嚴重,險些成為真正的天花了。」「那麼,你覺得本王被人種痘,究竟是用了什麼法子呢?」多鐸的神色越發凝重了。在他那漸漸陰冷地眼神逼視下,陳醫士感到了極大的壓力。不過,他還是按捺住心中的疑惑,照實回答道:「以微臣以往的經驗看來,用在王爺身上的種痘之法,風險極大,是割破肌膚,弄個小口子出來,然後將痘苗的干粉撒在傷口上。這樣的方法,如果僥倖不發作的話,就會在傷口癒合之後留下一個凹陷下去地小疤痕;如果發作了的話,就會比一般情況嚴重,就如王爺眼下的症狀。」多鐸聽完之後,沒有再發問了,而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食指。果然,那個傷口差不多癒合了,按理說這樣的小口子不會落疤痕地,可是這個傷口卻不同,周圍紅腫著凸起,形成一個小小地鼓包。「就是這樣的嗎?」說著,他將手指亮給陳醫士看。「回王爺地話,正是這樣的情形。再過兩三日這裡就會消腫癒合,落個小疤痕。」陳醫士看過之後,非常肯定地回答。他也更加疑惑了,堂堂王爺怎麼會隨便找個沒有經驗的人胡亂種痘,況且用這種割破皮膚的法子,也應該在胳膊上種,從來都沒有在手指上的。更要命的是,除非種痘的時候多鐸毫不知情,否則怎麼會一點也沒有印象?真是奇了。這時候,多鐸的臉色已經是寒若冰霜了。他輕輕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若真被大人言中,還真是件好事,本王總算也可以死裡逃生了。這樣吧,本王要問的也問完了,這裡也沒有什麼事情了,大人先到外面等候吧。」陳醫士瞧出一些苗頭來了,知道多鐸有話要跟東青說,不能讓他聽到,於是「」了一聲,躬身退去了,順便掩上了房門。室內又剩下他們兩人了。東青來不及疑問,也顧不上探究多鐸為什麼要這般神色,就先喜形於色地跟多鐸賀喜:「恭喜十五叔了,能夠遇難成祥,實在是你福澤深厚,侄兒先前也白白著急了。」這實在太好了,不論究竟是什麼內情,可目前來說叔父不會有事了,他是打心眼兒裡地歡喜。多鐸勉強笑了笑,「那是當然,別說你,我不也欣喜得緊?這下不用死了,看來我還是命大。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想必就是如此了。」東青善於察言觀色,當然瞧出多鐸的心不在焉和隱藏著的憂慮。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問來問去加以打擾,也就在一旁靜靜地等候著了。多鐸低垂了眼簾,皺眉沉思了一陣子,然後抬眼問道:「那天晚上,你阿瑪竟然出手打你,想必是憤怒難遏了,恐怕不是單單拿你出氣那麼簡單吧。」叔父提到這個,東青立即黯然了,訕訕道:「十五叔所料不錯,父皇責怪侄兒擅自帶領東海微服出遊,以至於東海被人過上了天花,暴怒之下也就動了手。這事兒的確全怪侄兒,挨打也是應該的,侄兒一想起來就悔恨不已。」多鐸抿著薄薄的唇,轉臉望著他,明亮的眸子裡光芒有如夏夜暴雨之前,那撕裂天際的閃電,異常銳利,一下子就瞧出了問題的要害,「還有一條,你沒說你阿瑪是不是懷疑你故意使東海染上天花,從而達到在神不知鬼不覺間,剷除掉未來奪嫡政敵之目的?」東青的身子禁不住一震,儘管他先前的敘述已經經過簡略和改編了,不過表面上性情直爽,不怎麼工於心計的叔父卻可以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的關鍵所在,令他既感到意外又十分震動。同時,他又無法猶豫和敷衍,只得老老實實地回答:「父皇雖然沒有明說,可也應該如叔父所料一般想法。」「唔……我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說到這裡,多鐸的眼睛微微地瞇縫起來,臉上浮現出極其複雜的神色,像是苦笑,又有些詭異的陰冷。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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