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 第四卷 笑隱刀鋒寶弓藏 第八節 草原情歌
    第八節草原情歌

    時候,感覺衣袖似乎被人輕輕地扯了扯,我轉過臉來正衝我微笑著,眼睛裡,已經是了然之色。「怎麼,吳克善的女兒來獻舞,是你提前安排的?」

    我一愣,真是什麼也逃不過他的洞悉,為什麼每次我私下地搞點什麼小動作,都會被他輕輕易易地發現呢?於是,我只好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點點頭,承認了。

    他這回更有樂子了,於是更加肆無忌憚地伸出手來,從後面攬住我的腰,笑道:「你愁眉苦臉的幹嗎,你早就應該知道,什麼事情想瞞著我,真是比登天還難。我和你同床共枕十多年,你想幹什麼,只要一個眼神,一個細微動作,我就猜到了,值得這麼驚訝嗎?」

    我非常彆扭地扳他的手,一面小聲埋怨著,「你放手呀,這裡大庭廣眾的,這樣摟摟抱抱,成何體統?倒好像昏君摟著妖精寵妃一樣……」不過他的力氣實在太大,我根本拗不過他,只好任由他鐵鉗一樣的大手牢牢地摟著我的腰身。

    「呵呵,就是要這樣,否則下面的人哪裡能知道我對你這般寵愛呢?」多爾袞的眼睛裡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芒,態度極其曖昧,弄得我面紅耳赤,心跳加快。幸好眾人都盯著場上的舞蹈看,沒有人注意我們這裡的異狀,饒是如此,我仍然感覺到臉一直紅到脖子根了。

    為了排解現在的窘赧,我不得不立即轉移話題:「你早就知道她是吳克善地女兒?」

    他總算略略正經了些。回答:「嗯,吳克善剛剛抵京不久,前來朝拜的時候,曾經給我引薦過他的女兒,就是現在這個,叫做阿茹娜,是不是?」

    哦,原來多爾袞早就認識這個女孩的。我一面揣測著多爾袞的態度。一面回答。「是的,我下午散場的時候無意間遇到了她。她看上咱們家東青了,想要做咱們的兒媳婦呢……」接著,將事情地前後經過和多爾袞敘述了一遍。

    聽罷之後,他地臉上浮起一絲淺笑,視線又轉向場上,悠悠地說道:「草原上地兒女。果然是膽大潑辣的,能夠勇於追求自己喜歡的人,能夠敢於面對自己的情感所屬。光憑這一點,就足夠讓我們就自愧不如了。」

    我看到他的目光中有幾許讚許之色,於是問道:「這麼說,你也挺滿意這孩子了?」

    「相貌夠美,能配得上咱們東青,又是親王之女。也算門當戶對。」多爾的視線一直追隨著阿茹娜的舞姿變換。同時,讚美道:「就像一枝含苞待放地海棠花,在草原上陡然綻放。火紅,熱烈,嬌艷得讓人沒法抑制住前去採摘的渴望。這樣的姿色,沒有幾個男人不會動心的,你瞧瞧,東青的眼睛,都看直了。」

    我忽然想起唐明皇和楊貴妃的故事,忍不住戲弄著笑道:「看來你也動心了。既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這樣吧,你要不要乾脆自個兒收了,從此後宮增添一位絕色寵妃呢?」

    他知道我這是開玩笑,所以也配合著與我唱和,「我哪裡有那個膽子呢,不用你扒我的皮,抽我的筋,只要你一生氣,幾天不理睬我,不讓我近你地身,我就乾著急沒辦法啦。再說了,我都是半老頭子了,精力哪裡比得上龍精虎猛地年輕人?怎能為老不尊,去和年輕人搶?我還想省點體力,多活幾年,好陪著你在白頭髮的時候一起數花瓣兒呢,像這樣十幾歲的小姑娘們,還是讓咱們兒子去消受吧。」

    「這麼說,你就沒什麼意見了?」

    他想了想,神色端正了些,低沉著聲音說道:「其實,做正妻地人選,只要賢惠大度,家世相當就行,未必要多麼得寵。正房嘛,多半是個擺設,所以賢德最為重要,美色反而次之了。」

    我不以為然道:「這話說得輕巧,美色不易得,而賢德大度則更難找。有哪個女人喜歡看自家男人老是去別的女人房裡睡,而自己整夜整夜地守著冷炕頭的?說是大度,還不是裝出來的?只有夫妻恩愛,相濡以沫,才是正道。若正妻一直受冷落,多半會成為妒忌婦人。到時候肯定要鬧得後院不寧,雞飛狗跳,丟的不僅僅是他們夫妻自個兒的顏面,連咱們的顏面,恐怕也難以保全了。」

    「嗯,你說得也在理,譬如我們現在這樣,和和睦睦的,日子過得多舒坦順暢?所以,東青若是真的喜歡這個阿茹娜,咱們就順水推舟,替他把這門親事訂了吧。再說他今年都十五歲了,早到了該成親分府的年紀,不能再留在宮裡面當小孩子了。」說著,多爾袞朝東青看了看,眼神裡,倒是難得地出現了慈愛關心之色。

    我沒想到多爾袞這麼痛快地就答應了,於是喜悅地應承下來,「好,既然你同意了,那麼我找個機會問問東青,看看他是什麼意思。」

    「嗯。」多爾答應了一聲,又繼續看舞蹈。

    這時候,蒙古長調漸漸收尾,又換上了歡快喜慶的節奏,場上的舞蹈很快跟著變換過來,這一次的風格,則是輕盈活潑的。阿茹娜的舞姿越來越美妙,越來越動人,就像一隻色彩鮮艷的蝴蝶,在春風裡的百花叢中翩翩飛舞,盡情徜徉。隨著曲調越來越快,她旋轉的速度也越來越快,袍角和頭飾在風中飛舞飄散著,輝煌耀眼,讓人目不暇接……最後,曲調達到高峰之巔,在人們心情激越之時,「叮」地一聲,戛然而止。令人們的心頭似乎也和尚在顫動的琴弦一樣,悸動不已。似乎那裊裊的餘音,仍然在殿內,廊柱,藻井之間環繞,久久不絕。

    而阿茹娜也在急速地旋轉之後,背對著我們跪在地毯之上。柔軟的腰肢後彎下來,靜止住了,飽滿地胸脯伴隨著呼吸起伏著,形成了一個完美的曲線;眼神迷離,恍若醉臥在瑤台之上的神仙妃子。

    眾人幾乎屏住呼吸一般地,靜止了片刻。又不知道什麼人最先反應過來,拍手叫好,立即。大家都跟著起身喝彩。大殿內立即喧嘩起來。氣氛熱鬧異常。

    在喧囂之中,多爾袞正想說點什麼,卻又聽到弦響幾聲,眾人又一次安靜下來。阿茹娜從地上起來之後,朝我們這邊姿態優美地行了個草原上的禮節。這時候,旁邊的侍女送上了銀製的酒壺和酒盅,還有一條潔白的哈達。她挽起袖子。端起酒壺,斟滿了酒盅,然後雙手捧著哈達,將酒杯平平穩穩地端了起來,接著,用蒙古語唱起了一支歌曲來。

    音婉轉嘹亮如黃鸝,又悠揚淒美如古老地馬頭琴曲,讓人地心情也跟著陶醉起來。又好像被歌聲帶到了茫茫草原之上,神思仿若那藍天上地浮雲,潔淨得不沾任何塵埃。

    她邊唱著。邊用哈達托著酒杯朝東青那邊一步步走去,美目盈盈,笑靨如花。就像芳心暗許的少女,走向她愛戀已久的情人哥哥,熱情,而又甜蜜。好像明媚春光之中,瀰漫在空氣中的花粉香氣,令人忍不住凝神沉醉。

    我聽不懂蒙古語,於是悄聲問多爾袞,「她唱的是什麼,祝酒歌嗎?」

    誰知道多爾袞竟如老僧入定一般,怔怔地看著阿茹娜,眼神飄忽,似乎心思也跟著恍惚起來。他那雙幽深如深潭之水的眼睛裡,似乎在緩緩地流轉著一種叫做回憶的東西,還有,眷戀,懷念,惆悵,就如剪不斷理還亂地蠶絲。這其中滋味,誰能明瞭?

    直到我捅了捅他,他這才反應過來,躊躇著回答,「呃……不是祝酒歌,是一支她們科爾沁才有的情歌。叫做,叫做烏雲丹珊,是一個美麗善良的女子,唱給她最心愛的金平哥哥的情歌,來表達她心中愛意的……」

    我詫異了,又感覺有點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多爾袞剛才的表現,明顯有些失神,他究竟想到了什麼才會這樣?不過,就算我問,他也不會說實話的,於是,我只好將疑問藏在心裡,繼續看著場上。

    這時候,阿茹娜已經走到東青面前,而歌曲也剛好唱完,她雙眼明亮地注視著東青,然後緩緩地矮身下去,單膝跪地,將酒杯高高舉起。這一次,換成了漢話,聲音清脆而甜美,「我們科爾沁最好地馬奶酒,只獻給我們最崇敬地勇士和英雄,請大阿哥滿飲此酒,以接受我們最真摯的誠意。」

    眾人都看得出來,這位從草原來的格格看上東青了,於是,目光紛紛投向東青,想看看他如何表示。大概,這樣美麗而年輕地女子,每個男人都會情不自禁吧。所以,這目光中少不了嫉妒和艷慕。

    東青的視線一直在阿茹娜的身上流連,眼睛裡充滿了溫和的笑意。見她到了自己面前敬酒,他略顯靦腆,不過卻很友好得體地起身,彎腰,行了一個蒙古式的禮節。完成之後,方才彬彬有禮地地將酒杯接過,面向全場,目光炯炯,鄭重其事地說道:「科爾沁是我大清最親密的盟友,而蒙古也是我大清永遠的朋友和支持者。各位遠道而來,與我大清獻上忠誠,交換友誼,不論是歌聲還是美酒,都是最大的熱忱;而你們的忠心,則是最貴重的禮物。無論是我大清龍興之地的白山黑水,還是蒙古諸部放馬遊牧的大漠草原,都將會世世代代,百年千年,永遠地聯繫在一起,永不離心,永不裂土!我現在就滿飲此杯,由衷地感激諸位的友誼和誠摯,謝了!」

    說罷,他雙手捧起酒杯,將滿滿一盅烈酒一飲而盡。而後,亮出杯底。

    氣氛一下子熱烈起來,在座的眾人立即舉起酒杯,紛紛喝乾,連聲附和,嚷嚷出夾雜著蒙古話的祝賀詞令來,場面上的氛圍又一次攀上了**。

    多爾袞也在熱鬧中舉起酒杯,作出了應有的姿態。不過,我卻注意到,他的表情似笑非笑,顯然有著什麼心事。

    喝過之後,他放下酒杯,抿著嘴唇,神色複雜地沉思起來。好一陣子過去,他才忽然問道:「對了,熙貞,我覺得你應該是很討厭科爾沁的女人們的,可今天為什麼又看上了吳克善的女兒?你不是很注重聯姻方面的平衡之道嗎,這樣一來,我大清的宗室皇族們,又要和科爾沁的女人們牽扯不清了。」

    我側臉瞧了瞧他,這個男人,怎麼會如此多疑,難道,他還會覺得我推薦阿茹娜作為「候選人」,其中還會有什麼貓膩嗎?「沒錯,我是討厭吳克善,不過他的女兒,還是很惹人喜歡的。畢竟哪裡都有好人,哪裡都有壞人,總不能良莠不分呢。至於科爾沁,畢竟這麼多年來,一直是大清最為近親的盟友,除了順治元年的那一次之外,再沒有什麼叛逆的跡象,你在沒有找到他們的把柄之前,不妨安撫安撫,畢竟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你若真有什麼意見,那麼等到中原徹底平定之後,再清算舊賬不遲。再說平衡問題,也沒有什麼可疑慮的,咱們不是還有東和東海嗎?只要他們不和科爾沁聯姻,也就平衡了。」

    多爾袞垂下眼簾,默默地盤算了一陣子,再抬起眼來時,已經是拿定主意了。「嗯,好,你說得很有道理,那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吧。這一次吳克善帶女兒過來,也有求親的意思,既然如此,我們不妨順水推舟,問過東青的想法之後,再和吳克善說親就是。」

    ……

    筵席散後,已經入夜了,東青離開大殿,在侍衛們的護衛下,朝他在行宮裡的住所走去。在僻靜處,他停下腳步,從袖子裡摸出一件物事,藉著月亮的清輝,仔細地打量打量——原來是一隻湖藍色的煙荷包,上面精心地繡出了落雪梅花的圖案,每一個針腳都細細緻致的,一看就知道繡這個荷包的女子花費了很大的心思。

    這煙荷包,還是先前阿茹娜藉著給他敬酒獻哈達的機會,趁旁人不注意,悄悄地塞給他的。臨離開前,她還用飽含愛慕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才依依不捨地離去。

    東青捏著這個煙荷包看了一陣子,眼神幽深起來,就像此時的月影。一陣冰冷的晚風將樹枝上的浮雪拂落下來,落在他的帽沿上,領口裡,冰冰涼涼的。他這才將煙荷包重新塞回袖子裡,朝他和幾個弟妹共同居住的宮院裡走去。

    進了院子,走過幾間屋子,他的腳步在最後一間屋子前停住,站在台階下,抬頭看了看裡面亮著的燭光,還有倒映在窗紙上,一道淡淡的剪影。他的嘴角,不知不覺地,浮起一絲溫馨的笑意。

    很快,那個影子晃動起來,朝門口的方向移來。接著,門從裡面打開了,一個端著燭燈的女子站在門口,她看起來嬌小而妙曼,氣質嫻雅,如風中楊柳,水中弦月,雖算不得絕色,卻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柔弱溫婉之美。見他歸來,女子那雙細長的眼睛裡立即湧起了喜悅之色,「呀,大阿哥,您回來了!」(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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