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 第四卷 笑隱刀鋒寶弓藏 第七十三節 持刀為誓
    第七十三節持刀為誓

    一陣,多鐸的喘息這才略略平定下來。他坐起身來,擦額頭上的冷汗,說道:「算了,究竟誰是誰非,我現在也不想再提了,只不過眼下大錯鑄成,咱們已經成了過河的卒子,想回頭都難了,我看咱們還是快點走吧。」

    「不,要走你自己走,我不打算走。」我搖了搖頭,鎮定地回答道。

    剛才經過盧溝橋時,我已經徹底下定了決心,不論回去之後要面對如何暴風驟雨般的指責和詰問,甚至是怒罵,我也可以忍受,因為我這段時間的作為也確實有些問題。就算拋開我和多鐸之間過於親密的接觸和過於曖昧的態度,單單說我離京之後連點消息都不透露給多爾袞,就是大錯特錯。單憑這一點,我就覺得對不起他,我這次決定回宮,就是為我所犯過錯而承擔責任的。因此,我就更不能跟多鐸走了。

    他轉頭看了看多爾袞,然後一臉焦急地說道:「都到了火燒眉毛的時候,你還耍什麼性子?再這樣磨蹭下去,等會兒他醒來,咱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我伸手取過多爾袞的那把鑲珠佩刀,細細地撫摩著外面的鯊魚皮刀鞘,不慌不忙地說道:「你怕什麼,沒看你哥還被繩子綁著的嗎?他又不會氣功,掙不開的。就算咱們當著他的面走,他也只有乾著急的份兒……咦,你這麼緊張幹嗎?」說到這裡,我抬起頭來。和他四目相對。

    多鐸欲言又止,怔怔地看了我一陣,垂下了眼簾,一聲不吭。

    我用平和的語氣說道:「你地心思,我明白,就算剛才你哥對你那樣,你也仍舊無法狠下心來,把他視為仇人。當著你哥的面把我帶走。你還沒有絕情到那個地步。就算我這次跟你走了。那以後呢?以後我們一直戰戰兢兢地生活在陰影之中。永遠見不得天日嗎?還是四處躲避,被他的人到處搜尋?能過一天太平的日子嗎?」

    他思慮良久,卻仍然沒有放棄,「話雖這樣說,可是眼下都成這個局面了,你以為我哥他會原諒咱們嗎?我倒也沒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就是一死。我既然決定帶你走,就已經做好了掉腦袋的準備……不過你呢,他會怎樣對你?三尺白綾,還是淒涼冷宮?他這人很是霸道,他看中的東西自然不容他人染指,更何況你還是他的女人。如若惹怒了他,難保不會有這樣地結果……整件事地罪魁禍首是我,應該承擔責任地也是我。如果我為了自身平安而一走了之。害你在這邊受苦,我良心難安哪!」

    我的心中一片冰冷,多爾袞這人看似大度。其實最是小心眼,眼睛裡揉不得沙子。上次也只是懷疑我和李淏餘情未了,多爾袞就差點把我掐死;這一次又懷疑我和他最看重的弟弟意圖私奔,還不得把我的皮都剝了?

    儘管如此,我仍然自欺欺人,「不會的,是你把事情想嚴重了,你就算不走,他也不會殺你的,剛才他不過是衝動罷了,等清醒之後再想想,就不會這樣了。再說了,你我之間本沒有什麼貓膩,更沒有什麼私情,如果就這麼一走,本來懷疑的事情也坐實了,咱們就真地成了眾人眼中的姦夫淫婦了,難道咱們就頂著這個污名東躲西藏一輩子?你哥就算找不到咱們,也肯定會恨咱們一輩子,永遠也不會原諒……」

    「不行,你說什麼也要走,你以為你對他坦誠,向他解釋,他就真的相信,可以原諒,可以不追究的嗎?如果真的不幸被我說中了怎麼辦?你願意在冷宮裡呆一輩子,還是,」他的目光忽然轉移到我手裡的刀上,忽而一驚,「你在想什麼呢?到時候他若是真不容你,你不會打算以死明志吧?」

    我看到他如此緊張,於是微微一笑,寬慰道:「你怕什麼,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再尋什麼短見了,投一次井已經夠了,我發現我其實還是很怕死的。好死不如賴活著,就算我到了什麼山窮水盡地地步,也會努力掙扎著,卑微地活著地。」

    「那你把刀收起來,一個女人家,沒事兒擺弄這東西幹嗎?」他伸手按住了我的手,不無擔心地說道。

    我不但沒有收起刀來,反而一用力,拔刀出鞘,「噌」地一聲輕響,一道泛青的寒光脫鞘而出,銳利地刀鋒折射著陽光,格外攝目。「你既然怕這怕那,那麼還不如來個決斷的。如果你一定要我和你一起走的話,那麼就乾脆一刀殺了他。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也不怕誰會認定你是兇手,這樣你就不怕日後再被追兵逼得東躲西藏了,也不用擔心他醒來之後對你百般怨憤了。」接著,把刀遞了過去。我說著這話時,為了避免正在趕車的老農被我話中要殺人滅口的意圖嚇到,所以特意用了滿語。

    多爾袞仍然沉沉地昏迷著,根本聽不到我們此時對話中越來越濃的危險意味。此時的他沒有半點反抗的能力,如果要動手的話,實在再簡單利索不過了,他也來不及驚訝,來不及憤懣,就會稀里糊塗地死在這個沒人知道的地方。對於到處搜尋他的大臣們來說,皇帝最後的結局,就是人間蒸發了。

    多鐸死死地盯著我手裡的刀,我等了好久,也不見他伸手來接,於是心理已然有數。

    我笑得邪惡而冰冷,用充滿誘惑的口吻繼續說道:「這一刀下去,好處可多著呢!你不但不必東躲西藏,還照樣可以堂而皇之地現身,繼續做你的豫親王,對了,到時候就不是親王這麼普通了,而是我大清的第二個攝政王。我也回宮去,繼續當一國之母,不過這次就不是皇后。而是太后了。東青繼位之後,年紀幼小不能親政,我就下道懿旨,封你為攝政叔王,從此,你在朝中呼風喚雨,隻手遮天的日子就來臨了……你不是很想跟我在一起嗎?不用急,到時候你大權在握。說一不二。我不從你也不行。按照滿洲兄死弟承其嫂地規矩,你可以名正言順地娶我,根本用不著偷偷摸摸的。只要你現在下了決心,那麼這一切就都屬於你的了,如何?」

    他的拳頭攥得格格做響,眼睛中的怒火越來越盛,就連周圍的空氣似乎都瀰漫著火藥味。我並沒有任何避縮。心中比任何一個時候都篤定,想要說服一個油鹽不進的人,自然要些非常手段。

    「我不打女人。」許久,他終於從牙縫裡擠出這樣幾個字。接著,又一字一句地說道:「你不要逼我,我這人雖然沒什麼道德,不過也不至於卑鄙到這個地步。」

    「哈哈哈……」目的達到,我得意地笑道:「是這樣。自是最好了。還要我多說什麼嗎?」

    多鐸當然知道自

    我地激將法,無意間暴露了他地真實心思,於是忿忿眼。「你太狡猾了,玩這類心眼我怎麼比得過你?」

    「好啦,不說這些了,你要是個敢做敢當地漢子,就不要走,和我一起回燕京,罷官削爵也好,打入冷宮也罷,總之咱們就是不走了!」我頗為豪氣地說道。

    多鐸長長地歎了口氣,無可奈何道:「算了,我聽你的,回去之後,要殺要剮都隨他,總之我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不是縮頭烏龜!」

    「這可是你說的,以後可不准反悔呀!」我特地提醒了一句。

    多鐸忽而伸手奪過我手裡的刀,「你不相信是嗎?那我就立個誓好了。」

    我沒想到他會這麼認真,逼人家詛咒發誓,實在不是什麼厚道之舉,我也不希望他這樣。於是我連忙阻攔道:「好了,你能說到做到就可以了,用不著對天發誓之類的。」

    「你慌個什麼勁兒!」多鐸一把拂開了我的手,「只要我說到做到,再毒地誓都拿我沒辦法。」接著,單膝跪在車板上,兩眼望天,鄭重其事地說道:「我多鐸今日就對著至高無上的天神立下重誓,倘若我日後再敢動手挾持嫂子私奔,再做出什麼背叛我哥的事,就讓我死在此刀之下!」話音一落,手指在寒鋒上一劃,殷紅的鮮血立即滾落下來。

    「哎!」我沒能阻止住他,頓時心頭一揪,忽然生出了一絲不妙之感,他這話說得太絕,萬一日後真的應驗了可怎麼辦?來不及看顧他的手指,我立即伸手去奪他手裡的刀,彷彿這是件不祥之物,我必須盡快扔掉它。

    不過我忽略了一個常識,拿在他手裡的刀,恐怕整個大清也沒有幾個人能輕易奪下來,更何況毫無功夫地我了。他施施然地還刀入鞘,看著我,一臉嘲諷地神情,「如果我連這個空子都鑽,那還是個男人嗎?你以後也別動這個心思。」

    多鐸倒是輕鬆了,我反而陷入深深的憂慮之中,滿腹心思地坐著,一言不發。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路上,我們遇到了正在領軍前往南苑,準備接受皇帝檢閱地阿山,及時地把仍然沒有醒來的多爾袞交給他來看護。由於多鐸現在鼻青臉腫,不適合出演接下來那出冠冕堂皇的大戲,再加上阿山告訴了我們那個關於多鐸現在正臥病,不能參加儀式的統一口徑,於是他索性不去南苑,逕直回京去了。

    而我,也非常低調地回了紫禁城。儘管如此,失蹤許久的皇后忽然回宮,這絕對可以掀起軒然大波。我對於宮裡其他人的反應心裡有數,於是暫時閉門謝客,同時靜靜地等待著外面的消息。直到傍晚,才聽人來說,閱兵式除了推遲一個時辰外,並沒有出任何變故和紕漏,皇上顯得很高興,一切都沒有任何異常。

    我心中有些打鼓。越是沉默,越是壓抑,等到爆發之時,毀滅力才是驚人的。也不知道多爾是什麼時候醒來的,只要他回憶起昏迷之前的情景來,就肯定恨死我和多鐸了,只不過礙於體面和國家大事,他不得不暫時忍耐,繼續演戲罷了。等到他呆會兒回宮之後,不過來把我狠狠地教訓一頓才怪。算了,與其等著他主動來找我發火,還不如我反過來去找他,這樣才不會過於被動。很多事情,也有必要解釋清楚,免得誤會越來越深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直到明月初上時,我派出去通報的太監這才回來,在門口躬身道:「娘娘,皇上方纔已經回宮了,正在武英殿歇息。」

    沐浴之後的我坐在鏡台之前,讓阿幫我梳理著濕漉漉的頭髮,改成宮廷的髮式。雖然也不過是幾個月沒有這樣打扮,卻讓我有一種很大的陌生感,敞開首飾盒,目光來回巡視著,我終於選中了一根碧如秋水的翡翠玉簪,一面在手裡擺弄著,一面淡淡地問道:「哦,那你告訴皇上,我已經回宮的消息了嗎?」

    「回娘娘的話,奴才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對皇上稟告過了。」

    「那皇上怎麼說的?」

    太監低了頭,小聲說道:「皇上回答,『知道了,皇后一路顛簸辛苦,在寢宮裡好好歇息著,就不必過來請安了』。」

    我有些疑惑,「皇上就說了這麼一句話,沒有其他的了?」

    「沒有。」太監很會看眼色,知道我心情不佳,所以多餘的話也沒敢說,只是低頭默默地等我吩咐。

    我沉默了片刻,將玉簪重新放回了首飾盒。「好了,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庶。」太監喏了一聲,如蒙大赦般地退下了。

    多爾袞的反應實在太反常了點,讓人百思不解。不過,我倒寧願他主動跑來將我痛罵一頓,或者咄咄逼人的詰問我,這樣我起碼有了解釋的機會,而不像現在這樣,不冷不熱,不慍不喜,好像我不過是個多餘的角色,他眼不見心不煩一樣。這句「不必過來請安了」就很有學問,沒有「今晚」二字,是否意味著明天也不必,後天也用不著,除非他同意或者宣召,否則我就一直都不必去見他了呢?他現在在武英殿裡獨自一人在做什麼?在一個人默默地發呆,還是摔東砸西來發洩。

    其實,夫妻之間出了矛盾,不怕吵不怕罵,就怕這種冷處理,不理不睬,怨懟和誤解就越發鬱積在心頭,怎麼都無法解開,這就是最麻煩的境地。偏偏多爾正採取了這樣的處理方式,讓人格外焦躁卻毫無辦法。

    阿不知內情,見我回來,自然是大喜過望。她本來正歡歡喜喜地給我梳著頭,期望著接下來我和多爾袞的久別重逢,就差連臥房的被褥都準備好了,現在聽到太監如此回稟,頓時愣了。

    從鏡子裡,我看到了她愕然不解的眼神,於是伸手將已經梳好的髮髻拆開來解散,同時自嘲道:「想必是皇上這一整天的忙碌實在太累,所以才這樣吩咐的吧。不過這樣也好,我這風塵僕僕,面色憔悴的,皇上見了也不會怎麼高興的,倒也不如不見。」

    「主子千萬不要這麼說,您不論在任何時候,都是最美的,後宮裡所有的女人們都及不上您的半分。再說了,皇上怎麼會不歡喜主子回來呢?您不知道,您離宮的這段時間裡,皇上三天兩頭都要來這裡坐著呢。」說著,阿伸手指了指我背後的那扇屏風,「皇上經常呆呆地看著這屏風上的字,一坐就是半個晚上,那時的眼神,讓人瞧見了心裡就難受……」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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