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 第四卷 笑隱刀鋒寶弓藏 第七十五節 妙手回春
    第七十五節妙手回春在發怔間,身後有侍衛稟報:「豫王爺,有兩位醫士見,請求為福晉診治。」多鐸心中疑惑,方才不是人人束手,都說是無可奈何了嗎?怎麼這又突然間有人主動前來診治了呢?「怎麼,他們下去商議了這一個多時辰,終於研究出新的藥方來了嗎?」「回王爺的話,他們並不是原本為福晉診病的太醫,其中一個是本府大夫,已經外出數日,方才剛剛回府,還帶了一個新的大夫來,說是有辦法為福晉解毒了。」多鐸總算想起來了,自己這幾日來一直焦慮不堪,差點忘記還有這麼一碼事了,他頓時大喜:「哦,是不是老陳回來了?快叫他們進來吧!」「庶!」很快,風塵僕僕的陳醫士進來了,與他同來的還有另外一個人。這人年逾花甲,卻仍然身體健朗,精神矍鑠,穿了一身淡灰色的袍子,雖然見到皇室權貴,卻依然神色坦然,並沒有如尋常人那般緊張拘謹。「咳,老陳哪,你總算回來啦,我還以為……」多鐸剛說到一半,忽然目光瞟到了陳醫士身邊的那位老者臉上,頓時驚訝不已:「啊,這不是,這不是……」老者深施一揖,並沒有用滿人的禮節,這樣讓他與眾多太醫們比起來,顯得卓爾不群。他微微一笑:「豫王爺雖是貴人,卻也沒有多忘事,還能記得二十多日前。林泉之下的那次偶遇啊!」多鐸萬萬沒有想到,當初那個林間偶遇地隱士,居然是個醫者,在他的想法裡,醫術高明的人肯定都被他們抓來盛京了,怎麼可能還有遺漏在山林之間的呢?莫非這才是真正的高明之士?由於他的脾性和周圍的滿洲貴族們沒有什麼區別,所以平時並不習慣禮賢下士,在驚愕之下。就更不知道該怎麼表示才好了。「想不到。想不到啊……早知道如此。當初就直接找先生解毒就好了,又何必擔驚受怕了這麼久?不過也不怪,畢竟那時候哪裡知道……」多鐸激動得連語句都連貫不起來了,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於是神色一變,疑惑道:「你不是早就看出來福晉她『中毒已深』了嗎?又幹嗎不明白地說出來,及時替福晉診治解毒呢?一直拖到了現在。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老者淡然一笑,並不侷促,「豫親王這話就是見笑了,當時老夫明明已經說福晉中毒已深了,誰知道她不但不信,甚至連一點緊張都沒有,並沒有開口向老夫求醫,老夫又何必自討無趣呢?」隱者就是隱者。連跟堂堂親王回話的時候。都是不卑不亢地。多鐸又好氣又著急,在知道他身份地情況下,還沒有幾個人敢這麼跟他說話地。這老頭子也有夠倔脾氣的了,「笑話,你們醫者不都是以什麼『行醫濟世』為立身之本嗎?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再說了,我們當時看上去又不像窮人,你還害怕醫好福晉之後會少得了賞銀嗎?」「多鐸!不要這麼同先生說話,有你這麼求人的嗎?」多鐸聞聲一愣,回頭看時,多爾袞已經站在門口了,對他頗為責怪地瞥了一眼,然後轉向陳醫士,用目光詢問著後者。陳醫士會意,立即解釋道:「王上,這位大夫姓王,小人二十餘年前在關內居住時,曾經拜為師傅,研習醫道,後來小人遷居關外,就再也沒有了聯繫。直到去年時才得到音訊,知道師傅已經在遼東隱居,只不過一直未得機會前去拜會而已。前幾日福晉毒發,小人束手無策,於是想及此處,就來不及告辭,連夜趕去尋找……小人也十分疑惑,為何當時師傅遇見福晉時已經發現中毒跡象時沒有主動替福晉解毒。後來才知道,原來這種劇毒的解藥不是一時半刻就能研製出來的,師傅看到福晉急著回京,難以阻攔,也只好任福晉去了。等小人找到師傅時,剛好解藥已經準備就緒,他正準備動身上京了。」多鐸終於恍然大悟,他沖多爾袞點了點頭,「嗯,現在回想起來,是這麼回事。」接著大喜過望,「這就好了,總算有救了,快請先生替福晉解毒,否則就真的來不及了!」多爾袞正站在門前,雖然臉色漸漸緩和下來,卻並沒有明顯地歡喜,他雖然謙和有禮地朝老者拱了拱手,卻仍然謹慎地問道:「這位先生,我雖不同醫術,卻也知若想確定病症,首先要『望、聞、問、切』,四者俱不可缺,你當初不過是與見了福晉匆匆一面,又如何這麼清楚她所中之毒,又如何有這般把握,好似成竹在胸呢?」多鐸本來就對多爾袞很有意見,甚至是憋了一肚子的火,眼下看到哥哥仍然是那一副習慣了的慢性子,不緊不慢地盤問著,就恨不得上去踹一腳。他不耐煩地說道,「好啦,還問這麼多幹嗎?再磨蹭下去,嫂子就算是有十條命也沒了!」多爾袞想想也是,於是不再詢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那好,先生這就進去替福晉解毒吧!」老者點了點頭,邁進了門檻,陳醫士也跟了進去。多爾袞和多鐸正要進去時,他搖了搖手:「還請二位王爺在外面等候吧,要不了多長時間的。」多鐸正要說什麼,被多爾袞拉住了,他歎了口氣,說道:「好了,咱們就不要進去了,等等看吧!是死是活,就看這最後一次機會了。」說罷,向窗口望了望,裡面的妻子仍然昏迷不醒,心中的恐懼令他幾乎想衝回去死命地抱緊她,彷彿這樣就可以阻止死神把她奪走。等候是煎熬。是以心為燭,引燃。一點點地熬。等了好像有一百年那麼漫長,終於,房門開了,老者和陳醫士先後出來,從他們的臉色上看,已經是妙手回春了。多鐸一等門開,就立即闖了進去,多爾袞用充滿期待地目光注視著老者:「先生。怎麼樣了?」老者釋然地朝多爾袞拱了拱手。用十分肯定地語氣回答道:「請王上放心。福晉身上的毒已經解除了大半,按照老夫留下的藥方抓藥,每日分三次服用,只消半個月,就可以基本清除了。」「啊,好了,這下好了!」多爾袞終於喜形於色。他長長地舒了口氣,整個人喜悅得像個孩子。讓兩位醫者出乎意料地是,他並沒有立即如多鐸一樣地直接衝入房中去察看,也沒有立即向他們連連道謝。只見多爾朝天上望了望,此時已是天色大亮,他忽然以右手撫胸,雙膝跪地,朝著東方拜了::|很是虔誠。陳醫士在滿洲日久,自然聽得懂滿洲話。他聽出來多爾袞在告神:「萬能的阿布凱恩都裡啊,感謝您派下神醫。將我的妻子從死神的陰影下救出,我願意用一切寶貴地祭祀來供奉您,用最大地虔誠來感謝您……」老者在身後說道:「有句話不敢隱瞞王上:福晉體內地劇毒雖然可以清除,卻因為五臟俱損,將不可避免地遺留下永遠無法治癒的病症,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發作,就算平時不發作時,也是身體孱弱,甚至還會折損壽數……這些,就是老夫所無可奈何的了。」多爾袞直起身來,卻仍然跪在地上,並沒有回頭。他沉默了一陣,雖然看不清究竟作何神色,但是從他那瘦削的背影中,仍舊能感覺到那深深的失落。良久,他又對天說了一段祝詞,再次拜伏下去。老者聽不懂多爾袞究竟在說些什麼,於是用目光詢問著他的徒弟。陳醫士聽得很清楚,見到師傅疑惑,於是輕聲回答道:「他在對滿人所信奉的薩滿天神禱告,希望能夠用自己地壽命,來抵掉他妻子被折損的壽數,以消除他對妻子的愧疚和虧負,否則他將背負一輩子的自責,永遠無法釋懷……」老者聽到這裡,不覺動容,花白的鬍鬚微微地顫了顫,歎息一聲,並沒有言語。在漢人的思想裡,滿洲人無非是一群剛剛從山林中走出來,尚未完全開化的野蠻民族,不但茹毛飲血、殘忍嗜殺,更是喜歡傷風敗俗,**通姦,又怎麼可能有如何真摯而熱切的情感,甚至是相濡以沫,不惜犧牲地決心呢?更何況,眼前地這位王爺是何等高貴的身份,居然能對著他們最為膜拜的神明做出這樣地虔誠禱告來,就算是漢人,也很少能做到這一點。這不能不令老者感慨萬千,重新審視眼前的這位滿洲統治者。多爾袞並沒有在意身後的陳醫士究竟低聲說了些什麼,在向天神禱告時,是絕對不能心有旁騖的。叩拜完畢,他想起身,卻有點吃力,旁邊的侍衛立即上前攙扶,他擺了擺手,自己支撐著站了起來。這個時候,多鐸已經興沖沖地在裡面喊著,「哥,你快過來看看啊,果然有效,嫂子的狀況比剛才好多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可以醒來了!」多爾袞顯然很是高興,他剛想立即進去探望,又忽然想起了什麼,於是停住腳步,深施一禮,「多謝神醫肯出手相救,實在感激不盡,請神醫稍稍歇息,我這就叫人去準備豐厚賞賜……」老者淡淡一笑,「王上莫非以為老夫連夜趕來盛京為福晉解毒,就是為了這些身外之物嗎?」多爾袞不禁恍然,笑道:「也是啊,先生的醫術,應該是天下第一了吧?再世扁鵲,也不過如此,如果繼續幽居林泉之下,豈不是白白埋沒了才華?這樣吧,我大清不久之後就將遷都燕京,入主中原,就請先生一道遷去吧。我封你為太醫院院判,賞三品頂戴,領雙份俸祿,使先生神醫之名,傳揚天下。」「呵呵……燕京,老夫此生也不願意再踏足此地了。老夫在燕京任職十五年,雖然救治了不少人的性命,然而所制各類毒藥,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的性命,日日合眼入夢,無數冤魂前來索命。東廠、西廠、錦衣衛……助紂為虐,這許多罪孽,真是萬死莫贖。」老者說到這裡,眼神空洞,神情呆滯。多爾袞終於徹底解惑了,他恍然大悟,「莫非,福晉所中之毒,就是你所配製?我臨出燕京前,曾經令太醫翻閱所有藥檔,曾經找到過這麼一張藥方,上面還詳細說明了病發症狀……對了,那上面不是註明了,此毒無解的嗎?」老者點了點頭:「王上所料無誤,此種劇毒,正是老夫當年潛心研製出來,被魏忠賢和其手下爪牙大肆使用,謀害忠良,當時不少東林黨人,不肯阿附閹宦的正直大臣,俱皆死於此毒。並且老夫還被嚴令,不得研製解藥,在他們的監視下,老夫不得不在藥方上特別註明了此毒無解……等到十七年前,崇禎皇帝繼位,盡誅魏忠賢一黨,同時大力清算閹黨及其阿附之徒。老夫助紂為虐多年,自然知道一旦落網,必被凌遲棄市,夷滅三族,所以不得不連夜帶著家眷倉皇出逃,從天津衛登船出海,一路逃到遼東,就在當時大金的國土上隱居下來。就這樣,平平安安地住了十七載,直到上個月福晉與王爺偶然路過,老夫才發現,她居然中了此毒。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仍然有人還記得翻起那張藥方,唉……」多鐸忽然想起了什麼,「哦,對了,前幾日我把太醫院的太醫們全都抓起來審問了一遍,得知就在之前兩天,少了一個名叫王敬德的太醫,所以我懷疑這毒藥就是他拿給太后的,莫非他早年在關內行醫時,曾經有機會進入大內,翻閱藥檔?」老者忽然神色一凜,目光一個閃爍:「哦?那王爺可曾探問出,此人是何方人士?大約多少年紀?」多鐸不禁疑惑,一貫波瀾不興的老者為什麼會突然有如此明顯的神色變化,他回想了一下,回答道:「聽說原籍好像是保定府的,年紀嘛,應該不到四十歲吧。」老者聞知後,如遭雷擊,立即僵立當場,作聲不得。多爾袞問道:「難道先生認識此人?」他已經從老者的神色上,隱約地猜測出來其中緣故。「孽障啊,孽障,真是家門不幸,出了這樣的逆子,居然繼續為害人間,嫌他老父當年所造下的罪孽還不夠嗎?」老者顫顫巍巍地回答著,渾濁的眼淚也流了出來,「這逆子已經杳無音信七八年,想不到居然,居然還記得我這個藥方,不忘繼續害人!枉我多年來的諄諄教誨,真是,真是……」陳醫士連忙上前扶住了情緒激動的師傅,「師傅不必如此自責,畢竟他那也是逼不得以,太后索要,他哪敢不遵命辦事?況且他後來定然是心有悔悟,所以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給福晉用了種可以暫時抑制住毒性蔓延的藥物,否則以福晉本來的狀況,應該支撐不到現在。他之所以突然沒了行蹤,說不定是連夜趕回去找您,尋求解藥去了呢,只不過是和咱們走岔了路,所以沒遇上罷了。」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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