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 第四卷 笑隱刀鋒寶弓藏 第六十一節 臥底亮相
    第六十一節臥底亮相一驚可非同小可,濟爾哈朗一眼認出了這人的身份—來不過二十出頭,英姿勃發的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和碩穎毅親王薩哈的次子,現在的穎郡王阿達禮的胞弟勒克德渾。只不過此時的他還不是後來的那位順承郡王、平南大將軍,由於資歷尚淺,他現在只是個貝勒。「勒克德渾?你怎麼在這兒?」濟爾哈朗一驚之下,居然脫口而出一句廢話。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這次出征,代善家族中的子弟們也只有勒克德渾和都察院承政滿達海沒有去,他們既然留守盛京,所以出現在王府裡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然而令濟爾哈朗詫異的是,他不但突然出來攔住了去路,而且語氣也頗為怪異,彷彿早已經知曉自己的真實意圖了一般。勒克德渾的臉上露出了嘲笑和不可思議的表情,「怎麼了,鄭親王這話倒也問得怪異,今日是我瑪法的壽辰,我難道不應該在這兒嗎?倒是鄭親王不辭而別,似乎不太厚道,有失禮數啊!」濟爾哈朗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反應過度了,於是緩了緩語氣,「噢,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倒也不是不辭而別,而是有些私事要去處置一下,沒多久就回來了,所以用不著先向你瑪法告辭了。」說罷,又低著頭想盡快脫離這個是非之地,畢竟眼下形勢緊急,他根本沒有功夫和勒克德渾這個小輩在這裡耗。「咦,這就奇怪了。這三更半夜的,還能有什麼緊急要事?估計這宴會應該沒有多久就要結束了,王爺難道連這會兒功夫都等不及嗎?」勒克德渾似乎根本沒有放行地意思,倒是認真地和他耗上了。濟爾哈朗敏銳地覺察出來,這個看似無關緊要的小字輩所說的絕對不是客套話,顯然就是有意阻攔他,莫非這個勒克德渾是受代善的指使,不准他提前立場?這莫非說明。代善已經暗中和李熙貞勾結到一起去了?想到這裡。他的心中不禁更加急躁。倘若果真如此,那麼他們的行動就是勢在必行的了,否則一旦在代善的默許下,何洛會等人帶兵包圍這裡,將他們一一軟禁,這豈不是徹底落入了陷阱?濟爾哈朗儘管心中焦急,表明上卻不動聲色。笑道:「若要是等得及,我又何必急著出門?方纔我府上地人趕來稟報,說是我地幼子突然發了急病,我還能不趕快回去瞧瞧?你不擔心,我很快就回來。」勒克德渾用詫異地目光瞧了瞧他,「這就奇怪的,這大門口進進出出的,都是我的人負責把守的。每一個進來的奴才肯定都要驗過腰牌。否則嚴禁混入。怎麼就偏偏沒有見到您府上的人來過呢?」「呵呵,這麼多進出地人,恐怕你也未必全部查得一清二楚吧?」濟爾哈朗知道現在要想出去就必須硬闖了。他看看勒克德渾的身邊並沒有任何侍衛,於是就悄悄地向自己的隨從們使了個眼色,隨從們立即手按刀柄,準備強行護送主子通過。誰知道勒克德渾似乎早有準備,只見他一揮手,立即,從四下底突然冒出了一大群侍衛,個個全副武裝,手持鋼刀,齊刷刷地擋在了濟爾哈朗面前,雙方立即對峙起來。「勒克德渾!你這是什麼意思?」濟爾哈朗終於發現,原來勒克德渾是早有準備,他不禁又驚又怒,想不到這小子也暗中投靠多爾袞了,「且不說這不是你自己府上,就算是,又有這麼待客的嗎?你想幹什麼,想造反嗎?」勒克德渾絲毫不惱,他笑嘻嘻地說道:「這您就錯了,我無兵無權的哪裡敢造反?只不過是看不慣有人中途逃席,想請他回去繼續喝酒而已,既然軟的不行,就只好來硬的了。」接著高聲吩咐道:「你們都聽好了,這就護送鄭親王回去飲宴!若是讓他逃席了,待會兒被禮親王知曉,你們也跟著一塊兒受罰!」頓時一片響亮的喏聲,「庶!」濟爾哈朗儘管已經氣得一臉豬肝色了,不過胳膊擰不過大腿,無奈之下,他也只得在嚴密地「護送」下,悻悻地回宴會廳去了。我儘管表面上笑容滿面,談笑自若,實際上心底裡正是警惕萬分,簡直就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我生怕這是一個代善設下來地騙局,說不定沒多久就會「擲杯為號,刀斧手殺出」,我和一干親信們恐怕就要面臨被砍成肉泥地厄運了。代善老頭子倒似心懷坦蕩,不但鎮定如常,好像今天根本不會有任何陰謀進行一樣,端坐在主位上,笑容可掬地接受著每一個人的敬酒,別看他年事已高,酒量卻好得嚇人,都喝了一個多時辰的酒,仍然是紅光滿面,絲毫沒有一點醉意。看在眼裡,我不禁懷疑,他是不是確實準備做點什麼,所以才刻意保持清醒地?也不過是一轉念間,等我再次回過頭,悄悄地朝索尼等人的那一桌瞧去,也赫然發現已經空出一個位置來,正好少了一個鰲拜。心頭不禁一悚,莫非他們已經去準備「刀斧手」了?不過還是先謹慎一點為好。於是,我就耐著性子等待了一陣,卻並沒有看到鰲拜回來。這時候,索尼已經到濟爾哈朗面前敬酒去了,我終於拿定了主意,直接沖不遠處的何洛會使了一個眼色。他微微點頭,給了我一個可以安心的眼神,然後趁著大家沒有注意的時候,轉身悄然而去了。過了沒有多久,我發現濟爾哈朗也離席而去了,心頭禁不住更加焦慮起來,側臉瞧了瞧代善,他似乎並沒有覺察這麼一會兒就少了三個重要人物,仍然在和幾位大臣們說著話。沒有注意這邊。正在焦急地琢磨對策時,被我派出去窺探正門那邊動靜的阿匆匆地跑到我身邊,俯下身來,輕輕地對我說道:「小姐,奴婢方才發現,鄭親王想要出門,卻被勒克德渾貝勒帶了不少侍衛給攔下了,也不知道他們之間說了什麼。只見鄭親王一臉不悅。好像很不情願似地回來了。」剛剛聽到這裡。我已經看到濟爾哈朗臉色陰沉地返回了原來地座位,並沒有找任何人商議,彷彿心事重重地獨自考慮著對策一樣。我的心中忽然一喜,忙問道:「那先前何大人出去了沒有?還有鰲大人呢?他有沒有放行?」「鰲大人出去時,倒也沒有出來什麼人阻攔,何大人出去時也是一樣,就是等到鄭親王再出去時。勒克德渾貝勒就出來阻攔了。」「好,你繼續回去探察吧。」我略一思索,立即站起身來,逕直朝遠處一角的勒克德渾走去。此時的他正滿面地和幾個同樣年輕的宗室子弟們劃圈賭酒,彷彿沒有出去過。我將勒克德渾拉到了旁邊的一個偏廳裡,這裡正好四下無人,在他詫異的目光下,我單刀直入地問道:「不知貝勒爺為何先後放鰲大人和何大人出去。卻單單把鄭親王給攔下來了呢?」勒克德渾回答道:「鰲大人先前出去。我並不知道,還是聽到門口來人稟報,這才趕過去了。不過何大人隨後出門。卻是我故意放行的。」我一愣,「莫非你瑪法……」「福晉誤會了,我瑪法到現在究竟是個什麼意思,我也不並清楚,自然也不敢輕易試探,」他這話說地倒也沒錯,代善對兒孫們向來涼薄,這種大事肯定不願意對他們透露地。不過勒克德渾接下來地話就足夠令我愕然的了,「倘若我當時發現鰲拜離席的話,肯定早就前去攔住了,不過我相信接下來出去的何大人,肯定不會讓福晉落入險境的,所以才放心地返回廳內。」「莫非你對今日之事已經有所知曉?」這倒也很出乎我的意料,要知道我從來就不曉得這勒克德渾也會是多爾袞留在盛京的親信,或者說乾脆點,這更像個身份特殊地臥底間諜。勒克德渾並沒有多加解釋,而是直接才彎腰,從靴頁子裡抽出一封書信來,交給我,「這封信是我哥在黃昏時分派人匆匆送到的,福晉看看就明白了。」我接過信封,抽出信紙來在燭光下一看,原來是阿達禮寫給這位胞弟的密信,上面已經寫明了,要求勒克德渾在盛京做好配合內應,務必拖住濟爾哈朗等人,一直到他親率大軍殺回盛京為止。我心中暗罵一聲:這個阿達禮,明明早已經知道弟弟的「臥底」身份,卻並沒有對我洩漏半分,害得我白白擔憂了這麼久。我將信紙遞還給了勒克德渾,鬆了口氣,「若如此,自是最好,只不過我不明白禮親王究竟是什麼態度,會不會坐山觀虎鬥,任由鰲拜調兵進府呢?眼下貝勒手裡兵將不多,恐怕難以抵敵啊!」勒克德渾順手將旁邊燈籠的紗罩取下,將信紙湊了過去,轉眼間,就迅速燃燒起來,化為一攤灰燼。重新將紗罩扣上,他回答道:「雖然我並不知道我瑪法的真正意思,卻可以估計出,起碼他並沒有打算和鄭親王等人同流合污,保持中立是肯定的,否則他肯定早已讓索尼等人的兵在府中埋伏了,又豈能等到現在還沒有動靜?」「哦,若如此便是最好。」我總算放了一半地心,起碼代善本身保持中立,我們地安全係數就增加了一半,「貝勒爺此事上見機靈敏,倘若大事得成,我等全身而出,就是大功一件,王上日後對貝勒爺必有重用。」勒克德渾年紀很輕,笑容裡還帶著一絲靦腆,「福晉言過了,不過是些力所能及之事,不敢邀功請賞。」等我們返回時,筵席已經快要結束,賓客們已經紛紛告辭,走了一大半了。我心裡正在琢磨著代善接下來會不會輕易放我們兩派人離去時,卻見到他的僕人們分別到索尼等人和濟爾哈朗那邊,輕聲說著什麼。正張望間,也有僕人朝我這邊走來,恭敬地說道:「福晉,我家王爺有請,請隨奴才到內廳去。」等我步入內廳之後,只見中堂兩側,一共擺放了八張椅子。左手邊,依次坐著濟爾哈朗、索尼、圖爾格、遏必隆;而右手邊,則分別坐著鞏阿、訥布庫、冷僧機,剩下最前面一張座位空著,顯然是為我準備的,周圍連一個僕人也沒有,這氣氛很是詭異。似乎正處於冷戰狀態地雙方看我進來,不管是真心假意,都紛紛起身來行禮,等我走到座位前落座後,他們方才重新坐下。尷尬的氣氛持續了一陣,大家大眼瞪小眼,卻不知道該怎麼才好。倒是濟爾哈朗等人發現我這邊少了個何洛會,彷彿吃驚不小,神色忐忑。「哦,大家都來得差不多了,本來已經夜深了,冒昧地挽留大家在這裡敘話,也是必不得已啊!大家不要見怪。」代善步履穩健地走了進來,在中堂的主位上坐了下來,然後衝我拱了拱手,此時不是個繁文縟節的時候,所以我也回之以微微一笑。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人主動出來說話,只是各自滿腹心思地垂著眼皮,默然不予語。代善絲毫不以為意,繼續說道:「今日難得大家來得齊全,有些平時難得說上的話,現在也就順便嘮嘮吧。我退隱了這麼久,也不怎麼關心朝廷上的事情,只不過最近聽說你們之間鬧得越來越厲害,快要不成樣子了,所以特別將大家召集到一塊,想問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看看有沒有什麼妥當的解決辦法。」下首的濟爾哈朗聽到這裡,頓時冷笑一聲,自從他發現何洛會也消失無蹤之後,就感覺到大事不妙了。「禮親王,你是咱大清輩分最高的人,說的話我們哪裡敢不聽?只不過你這種挽留大家的方法可有點理虧了。」「哦?怎麼回事?」代善倒是一愣,愕然地問道。「呵呵,勒克德渾貝勒難道不是禮親王特別派去阻攔我離開的嗎?他對我這位叔祖可並不客氣,直接就叫一大幫侍衛前來阻攔,彷彿我若是不肯留下來聽你講幾句話,他就得演一出全武行來!你不會說你並不知情吧?」代善倒是神色一凜,花白的鬍鬚微微抖動著,顯然對於自作主張的孫子很是慍怒,「鄭親王這就是誤會了,我家裡的規矩你不可能不曉得,他們是他們,我是我,難道岳托、碩托和阿達禮他們跟著攝政王鞍前馬後轉悠去了,也是我故意指使的嗎?若是鄭親王不信的話,要不要我這就叫人去把那小子找來,當場問個明白?」濟爾哈朗從代善的神色間,倒也敏銳地觀察出來,似乎代善說的不是假話,於是也就作罷了:「既然禮親王都這麼說了,難道我們還是不肯通情達理,仍然揪著不放嗎?……」剛說到這裡,旁邊的索尼忽然開口說道:「禮親王,您自己也知道,由於退隱多時,對於朝廷上的事兒也不是很瞭解,如今既然是聚會調停,那麼首先也要把自己家的底子先弄清楚——這勒克德渾再怎麼說也是您的孫子,如果他也暗中投效到攝政王的麾下,獻媚於攝政王而不忠於皇上,您難道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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