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 第四卷 笑隱刀鋒寶弓藏 第五十五節 愛比死更冷
    第五十五節愛比死更冷混沌沌中,終於有了意識,那尖銳的刺痛感越來越清冰冰的,接著就是火辣辣的。頭腦中的思維漸漸恢復:我,我好像方才暈厥過去了,現在在哪裡?好像正躺在炕上,有人正在給我針灸。耳邊還能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正在焦急的問詢著什麼,還依稀有女人的抽噎聲,氣氛陰沉壓抑,充滿了悲愴難抑的氣息。先前悶在胸中的一口氣終於順利地呼了出來,感覺暢快了許多,無聲無息地,我睜開了眼睛,發現現在已經到了傍晚。由於夏日的太陽走得特別晚,所以即使是申時,那一抹似血的殘陽仍然戀戀不捨地將餘暉灑落在天際,給大地和萬物鍍上了一層深沉的色澤,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啊,小姐醒了!」阿最先叫出聲來,我側過臉來,映入眼簾的就是她那雙慌恐而又充滿希冀的眼睛。視線再移,發現這裡並沒有什麼外人,除了阿,趕來為我診治的陳醫士,就只有多鐸了。他目不轉瞬地盯著我,看到我醒來,眼睛裡立即充滿了欣喜的色彩,就像一個快樂的孩子,把什麼開心和快樂都擺在臉上一樣。「嫂子,你總算醒了,真是,真是太好了,方纔我快要嚇壞了,一聽到稟報就立即趕來,」多鐸的語速極快,「你不知道啊,我剛剛趕來時,看到你的模樣快要嚇壞了,臉色白的像紙似地。怎麼呼喚也沒有反應,連喘息都非常困難……」我難得看到他也有這麼緊張的時候,禁不住嘴角一彎,蕩漾出一絲笑紋來。「瞧你,我不就是暈倒了嗎?又不是得了絕症,值得這麼方寸大亂的嗎?」儘管感覺渾身酸痛無力,然而說話還是沒有妨礙的。我不想像個垂死的人似的奄奄一息地躺著,於是試著動了動身子。想要支撐著坐起來。「小姐。您自己不要動。奴婢來扶您。」阿連忙伸手過來,扶著我的後背,讓我半坐起來,然後在後面添了兩個枕頭,侍候得很是細心。我愕然地環顧著他們臉上古怪的神情,問道:「奇怪,你們一個個都苦著一張臉作什麼?弄得就像生死離別一樣。我沒有什麼大事兒,就是站得太久太累了,不留神就暈過去了而已,又不是什麼大病……」「小姐,您不記得您先前已經吐血了嗎?奴婢聽到侍衛們說您突然昏倒在書房裡,趕忙跑來查看,結果就看見……」我忽然回想起來了,猛地一驚。坐直了身子。問道:「那你都看到那些東西了嗎?收起來了沒有?沒有被外人發現吧?」阿點了點頭,她地神色中漸漸顯露出了哀戚。我們主僕多年,她對我也算是非常瞭解了。儘管她不一定知道那荷包還有那些平安符究竟是誰送地,然而看到我倒在那裡,就應該大致地猜測出了其中地緣故。「奴婢怕被外人發現,所以趕忙把那些東西全部收好,放回那個櫃子裡,又上好鎖。至於那把鑰匙,奴婢也小心地拿回來,就放在您梳妝台最上面的那層抽屜裡了。」「那就好,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你盡量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對了,東院的五福晉知道了沒有?」我一想到薩日格,心中就有一種隱隱約約的懷疑,我總是對她放心不下,生怕這些同樣出身於科爾沁的蒙古女人們會為了她們本族的利益而做些對不住自家男人的事情。「五福晉還不知道小姐突然發病地事,奴婢知道小姐這次回來不想洩露行蹤,所以特別對侍衛們叮囑過,叫他們不要將這件事傳出去。」我終於吁了口氣,重新倚靠在枕頭上。這病著實來得奇怪,怎麼會沒來由地嘔出一口淤血來?按理說我的身體一向很好,連感冒發燒都很少有,而這一次,則是毫無徵兆地發作了,連咳嗽也沒有,難道是因為看到了那些東西後,一時之間怒火攻心,氣血上湧才導致的?一想到這個,我的心就遏制不住地痛楚起來,疲憊地閉上眼睛。腦海中,彷彿有一個聲音在嘲笑著我的傻,我的癡,我的一廂情願,我的黃粱一夢。那個我用盡了全部地愛,全部地付出,試圖去打動的男人,卻給了我這樣一個諷刺的答案。我曾經以為我地心已經足夠堅強,不再敏感,不再脆弱。可是,當事實的真相終於不可避免地出現在我眼前時,那顆自以為堅強的心,就像最脆弱的瓊琚一般,破裂開來,碎了一地,冷到了極致,殘酷到了終點。「紅酥手,黃滕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耳邊,多鐸向陳醫士詢問道:「福晉的病究竟是怎麼回事?要不要緊?」「呃……這個……」陳醫士的語氣似乎很是躊躇,好像在避諱著什麼。我睜開眼睛來,示意他繼續說下去,「你說吧,我聽著呢。」多鐸顯然也看出了問題的嚴重性,他猶豫著看了看我,生怕我會因為接下來有可能的打擊而垮掉。「嫂子,我看你還是先休息一下吧,我想應該沒有什麼大毛病的。」陳醫士儘管遲疑了一下,但是仍然一臉慎重地說道:「照小人方纔的診斷,主子這並非是普通的病症,而是中了一種奇怪的毒,並且這種毒是絕對可以致人死命的。仔細看來,像是已經在主子的體內潛伏了十多日,如今突然發作出來,可以說是凶險莫測,絕難救治的……」多鐸儘管已經做好了不少心理準備,可是聽到這些之後,仍然難以接受,他搖了搖頭。語無倫次地問道:「怎麼可能,好端端的怎麼會中毒,還是如此劇毒?你是不是診斷錯了,啊?你再仔細瞧瞧,興許沒有這麼嚴重呢!」連我自己都覺得很疑惑,並不是奇怪為什麼會中毒,而是聽到這樣足以令人絕望和惶恐地消息時,竟然連一點害怕也沒有。彷彿面臨性命之憂的人不是我。而是和我不相干的陌生人一樣。仍然隱隱作痛的心頭。忽然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什麼愛恨糾結,什麼纏綿繾綣,什麼牽掛惦記,等到最後的終結終於要來臨時,我忽然發現,一場鏡花水月的故事。確實應該用這種突兀和匪夷所思的方式嘎然而止地。「這麼說,我已經病入膏肓,就算是扁鵲再世也是回天乏術了?」我問完這句話後,嘴角彎出了一抹自嘲地笑意。陳醫士地回答很是艱難,他想了想,然後臉色沉重地說道:「主子放心,小人盡最大的努力,來保主子性命無虞的。」答案已經很明瞭了。他既然沒有說出具體的治療辦法。那麼潛台詞就是,他會盡力而為,然而結果就難說了。我的聲音平靜得就像一潭死水。不起絲毫波瀾。「你說實話,最壞的估計,我還能再撐多久,還剩下多少時間?」「呃……小人估算,若是沒有找到有效的辦法,那麼最多也只能,只能六七日……」陳醫士說到這裡時,低下頭去,儘管我現在看不到他地面部表情,但依然能夠感受到他心中的沉重和慚愧,作為一個高明的醫者,無法挽救病人的性命,的確是非常難過的事情。這時候,阿已經抽泣起來,肩頭一聳一聳的,生怕哭聲太大而惹我煩心,所以極力抑制著。而多鐸已經接近了失去理智的邊緣,他緊緊地捏著拳頭,關節處發出了「格格」地聲音,連語調也變得暗啞起來,絕望,卻又不甘心接受這個事實,「不,不可能一點辦法也沒有地,你趕快去查醫書,去研究藥材,去問詢同行……一定要想辦法給福晉解毒啊!」「豫王爺請放心,小人一定會盡最大努力的,有句話也說,天無絕人之路。」陳醫士低頭回答道。我疲乏地揮了揮手,吩咐道:「好了,你們先下去吧,這事兒不要被外人知道,他們就算知道了也於事無補,反而添亂。」「是。」等陳醫士和阿退去後,我歎了口氣,輕聲道,「也好,起碼還有六七日的時間,足夠我幫助王爺解決這個難題地了,希望我還能來得及看看這最後一個中秋節的月亮。還有,我還想再聽聽你吹的那曲[敖包相會]……」「嫂子,你別說了!」多鐸忽而轉身,緊緊地攥著我的手,眼眶中已經隱隱地現出了淚光,「你不會死的,好人一定會平安的,我不相信老天就真的沒有眼睛,讓那些宵小之徒繼續逍遙得意,不該死的人卻……」我朝他一笑,給了他一個寬慰的眼神,「好啦,那就不說了,搞得真像模像樣,跟生死相別差不多,多沒意思,自找難過——再說了,我哪裡算得上什麼好人?朝廷,後院,這兩個勾心鬥角最厲害的地方,就像口大染缸,我也早已經浸染得面目全非了。說什麼『質本潔來還潔去』,那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說不定我死了,這世上就又少了一個壞人。」多鐸用難以理解的眼神看著我,「都到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這些玩笑,你就真的不怕死嗎?」夏末的風本不應該是這麼冷的,然而此時微風從窗口吹拂進來,卻令我一個寒噤,禁不住地往上面拉了拉被子,「我怎麼會不怕死?我很怕,怕自己一旦瞑目不視,就一切都沒有了,這些都是我付出了許多才換回的東西啊,是不是很可悲?可是,我現在忽然明白了一點,就再也沒有恐懼了。」「你明白什麼了?」多鐸緊緊地盯著我的眼睛,追問道。我凝望著窗外,一片枯黃的樹——文學網——閒地倚在躺椅上,由侍女點上一鍋煙絲,一陣吞雲吐霧,著實神清氣爽。自從他辭掉所有差事,回家頤養天年之後,就開始過起了優遊自在的賦閒生活。除了每天早上起來舞幾圈劍,下午聽聽曲子、逗逗畫眉,晚上由幾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們侍奉著抽抽煙,享受著一雙雙纖纖玉手的按摩,確實別有一番樂趣。忽然,只聽到「吱呀」一聲,房門開了,然而卻並沒有立即進來人。代善不耐煩地問道:「是誰再外面,有什麼事?」「呵呵,連本宮都不認識了,」一個身穿便服的女人款款地走了進來,站定之後,順手摘下了頭上的帽子,微笑著問道:「禮親王最近身子可好?」代善猛然一驚,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聖母皇太后?!」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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