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 第四卷 笑隱刀鋒寶弓藏 第四十七節 老謀深算
    第四十七節老謀深算浩浩蕩蕩的大軍全部經過,只留下久久方才散去的沙轉過頭來,看了看剛剛從樹後出來的我,「現在過去的兩千多騎兵不過是先鋒,接下來還會有後續部隊經過。」我站在一塊巨石上,朝官道的西邊遙遙地眺望著,良久,方才問道:「若是單單科爾沁一部出兵,最多也就能出動多少人馬?」多鐸略微地估算了一下,然後回答道:「嗯,差不多也就是兩三萬的樣子,科爾沁只能算一個不大不小的部族,全部人丁加起來也不過十萬,能出三萬兵就已經達到極限了,他們應該不至於到了傾巢出動的地步。」「呵呵,牲畜比人口多啊!有大量的馬匹可供蓄養騎兵,再加上蒙古人從小就在馬背上的搏擊中長大,幾乎無需多麼嚴格的訓練也照樣可以揮刀殺敵,彎弓射箭,作戰能力也並不比八旗大軍遜色多少啊!」我站的位置高,正好可以夠到旁邊一棵野沙果樹的枝頭,那上面已經結滿了李子大小的沙果,由於季節還沒到,顏色剛剛由青轉黃,距離紅透起碼還有半個月的時間。隨手摘採下來一捧,先扔給多鐸幾隻,然後狠狠地啃了一口,味道酸澀得直倒牙,我皺著眉頭嘀咕了一句,「這果子沒熟透,確實不好吃啊。」多鐸擺弄著手裡的沙果,仔細分析道:「蒙古人雖然騎兵彪悍,卻只限於野戰和長途奔襲。並不擅長攻堅,他們最大的弱項在於步兵方面,沒有五萬以上訓練有素地步兵和十五門以上的紅夷大炮,要想拿下固若金湯的盛京,根本就是白日做夢。所以說,他們是絕對不會採取強攻的,而如果他們不打算強攻,那麼究竟要採取什麼方式進城呢?」我掐指算了一下。猛然一怵。「原來如此。我明白怎麼回事了。」多鐸忙問:「怎麼回事,你想到什麼了?」「今天已經是八月初九了,我記得王爺在上個月時已經下旨,令留守盛京的何洛會和鞏阿代皇上前往東、西二陵祭拜,以大清軍隊順利入關,奪取燕京,即將入主中原。實現千秋偉業而告太祖太宗。其中何洛會祭福陵,鞏阿祭昭陵,日子就定在八月初十,也就是明天!」說到這裡,兩人已經一齊變色:很顯然,蒙古軍若想不費一刀一箭拿下盛京,最好的辦法就是兩宮皇太后和濟爾哈朗等開門揖盜,直接敞開城門迎接救兵入城。可是唯一的障礙也就是多爾袞留在盛京的勢力。代表就是負責九門衛戍地何洛會和皇城衛戍地鞏阿。而偏巧老天幫忙,多爾袞在上個月時就已經確定好了祭陵地日期和人選,恰恰與大玉兒等人希望看到的情況絕對吻合。這等於是正中對方下懷。這樣算來,他們的意圖已經非常明顯了,直接在城外消滅多爾袞留在盛京的勢力,甚至不惜殺光所有兩黃旗中不聽他們話的人,這樣一來,蒙古兵佔據了盛京,立即控制住了所有出征將士的家眷,就等於死死地扼住了命運的咽喉。「如果明天何洛會和鞏阿他們兩個按照原來地計劃出城去祭陵,那麼肯定有去無回,除非天上下刀子,否則無論如何也沒有任何借口取消或者推遲。」多鐸憂慮著說道,「這該怎麼辦?」「咱們當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去送死,如果這一步棋咱們落敗了,那麼就不得不面臨被對方點中死穴的最糟糕結局。除非……」我沉吟著說道,「除非王爺有新的諭旨來,並且要最遲在明日天亮以前抵達,否則就沒有任何辦法阻止了。」多鐸搖了搖頭,「估計這個可能不大,且說這個取消或者推遲祭陵的借口不好找,再說我哥又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仙,如何能算到這一層?就算是偏巧想到了,恐怕也不會這麼及時,哪怕晚上幾個時辰,結果就完全是兩個模樣了。」忽然,一個念頭如同閃電般地在我的腦海裡劃過,我猛地一個激靈,「有了,咱們故技重施好了!」「故技重施?」多鐸先是一愣,不過也很快明白了我的意圖,臉上頓時湧上喜色,「對啊,差點忘記了,你不是能夠模仿我哥的筆跡嗎?況且這類諭旨也不需要他親自草擬,只要內院章京擬好了,他蓋上玉璽就可以發出來了……」說到這裡,他忽然猶豫道:「不過也沒那麼容易,這次不像上次,皇太極寫地是密諭,是沒有檔案記載地,所以根本查不出來皇上有沒有發過這道諭旨。可這次就不同了,這諭旨必須是明發上諭,如果偽造很有可能被人發覺。」我點了點頭:「這的確是個難題,不過也不是全無辦法,只要咱們暫時用假諭旨拖延了時間,等到阿達禮和阿爾津的那一萬大軍趕到,再加上何洛會他們地七八千人馬,起碼也可以勢均力敵。等到雙方開戰之後,宮廷一片混亂,到那時還有誰有這個功夫去追查這諭旨的真偽?」「也是,咱們只要能拖延個一日兩日,阿達禮他們能在假諭旨被揭穿之前趕到盛京,咱們就可以避免了一半的敗局,可是,」多鐸兩手一攤,「咱們現在離盛京還遠,如果沒有合適的紙張和必需的各種材料,你如何能偽造出來?」「是啊,我現在總算知道什麼叫做『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了,這該如何是好呢?」我歎息道。在遼河落水之前,我曾經將那個裝了加蓋好玉璽的御用黃紙的行囊交給了一個隨從保管,眼下我們兩人已經與他們失去聯繫,如果在天黑之前仍然沒有遇到他們的話,那麼一切都來不及了。時間的流逝雖然無聲無息,然而卻像催戰地鼓點一樣。雨點般地擊落在我的心頭。「我看咱們還是返回剛才經過的那個村子,看看能不能想辦法偷匹馬,就算沒有馬偷匹驢子也行啊!……永福宮裡,寂靜得幾乎連根針掉落在地上都清晰可聞,所有侍立的宮女太監們連聲大氣都不敢喘,這半個多月來,聖母皇太后的脾氣十分乖戾,喜怒無常。與以前那慈和的形象大相逕庭。儘管這些奴婢們並不清楚聖母皇太后究竟為了什麼緣故而成了這般模樣。但是陰霾和忐忑仍然像夏日午後暴雨來臨之前的烏雲一樣。籠罩在每個人的心頭,幾乎透不過氣來。玉兒午睡後醒來,正坐在梳妝台前由蘇菋兒幫她梳理地秀髮。從鏡子裡,蘇菋兒注意到了太后那冷若冰霜地臉和緊抿著地嘴唇,知道太后又在為某件事憂心了,於是她不敢出聲,只是默默地低頭。每一個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誰知道越是忐忑越是出錯,蘇菋兒沒有注意到太后的頭皮上新長了一個小小的火子,一下子不慎,牛角的梳子齒刮破了子,很快就冒出一個小小的血珠來。大玉兒猛不防地吃了這火辣辣的一痛,頓時心中火氣,轉過臉來時,已經是怒形於色了。蘇菋兒嚇得連忙雙膝跪地。叩頭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你,」大玉兒剛想狠狠地訓斥她一通,不過轉念想到蘇菋兒跟隨她這麼多年地主僕情分。也不至於如此嚴苛無情。於是她盡力地壓了壓胸中怒火,歎了口氣,伸手虛抬,「好啦,你起來吧,你是我最信任的丫頭,怎麼能因為這麼點小過而不留情面地嚴懲呢?」說到這裡,忍不住切齒,恨恨道:「不像那些後來的奴才,淨做些吃裡爬外,背叛主子的事兒,就像那個吟霜,倘若哪天給我派去搜索的人抓回來,我一定要叫她嘗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蘇菋兒聽到這裡,更是嚇得身上一個哆嗦,卻不敢順著這個話題往下說,只假裝沒有聽見。謝恩之後,她方才戰戰兢兢地起身,繼續幫太后梳頭,這次她更加精心了,生怕再出任何一點差錯。這個時候,宮門外傳來了通稟聲:「稟聖母皇太后,卓裡克圖王爺派來的信使已經快馬趕到,正在宮門外求見!」「好,叫他們進來吧!」大玉兒聽聞之後,本來聳拉著的眼皮忽然一跳,然而卻沒有任何神色變化,只是淡淡地吩咐了一聲。接過信,拆掉火漆後,她展開信紙來瀏覽了一番,然後將信紙放在了梳妝台上,向汗流浹背地信使們問道:「按照行程計算,王爺地大軍還要多長時間能夠到達預定地點?」「回太后的話,估算下來,今日傍晚即可抵達。」大玉兒點了點頭,「那你們這就回去吧,告訴你家王爺,這裡並沒有任何變故,仍然按照原定的計劃行事吧!」「是!」等到信使退去後,大玉兒對著鏡子沉思了一陣,然後聲音輕輕地,自言自語道:「明天,明天就是此役勝負地關鍵了。」看到蘇菋兒欲言又止的樣子,大玉兒用平和的語氣問道:「你想說什麼,就儘管說吧,我不會怪罪於你的。」蘇菋兒猶豫一下,然而卻出於對主子的忠心,還是忍不住提醒道:「恕奴婢斗膽,主子難道不覺得燕京方面實在平靜得有些奇怪嗎?十四爺難道一點其他的辦法也沒有?」大玉兒微微一笑,「你別忘了,他還連續寫了兩封密信,希望能和我達成和議呢,如此看來,東青的確是他愛如心肝的兒子,為了這個唯一的子嗣,他是絕對不敢輕舉妄動的。」「可是,也許這是十四爺為了迷惑主子,而故意製造出來的假象和緩兵之計呢?」蘇菋兒將自己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大玉兒站起身來,緩緩地走到窗前,抬眼望著窗口懸掛著的風鈴,悠然地說道:「多爾袞這個人,我算是看透了,他可以對任何人冷酷決絕,然而對於有限的幾個人,卻是仁慈和袒護到了極致。哪怕對方如何辜負他,開罪於他,甚至在情感上傷害他,他也照樣會找各種極其牽強的借口來原諒和包容。東青是他的兒子,當然算一個;豫親王是他最親近的兄弟,自然也算一個;至於第三個人……」她說到這裡,話語中斷了。接著,她的神色漸漸柔和起來,像是沉浸在惆悵的回憶中:「愛新覺羅家的這兩代男人中,各個都是嗜血冷酷,只不過有的外露,有的內斂而已,然而多爾袞卻絕對是個特例。我想,應該是他自幼性情孤僻,又接連失去了額娘和汗位,受到絕大打擊的緣故。正因為他失去的東西太多了,他的內心就特別在意剩餘的東西,僅有的東西。所以,他絕不願放棄一絲一毫的權利,也不願意失去任何一點親情和感情。同理,為了保住這些僅有的東西,他不惜用絕大的容忍和自我欺瞞來挽留。」接著歎了口氣,問道:「你說說,他是不是一個很可憐的人?」蘇菋兒也禁不住黯然,她點了點頭:「主子說得極是,只可惜十四爺想要的東西偏偏是主子最希望保住的東西,立場不同,自然水火不能相容。」「是啊,如果當年坐在大汗位置上的是他,也絕對不會有眼下的局面。所以說,我和多爾,不知道上輩子究竟是什麼恩怨情仇,這輩子似乎注定不能安安泰泰地在一起,這就是命啊!」蘇菋兒道出了最後一個疑問,「奴婢想主子說得不錯,十四爺確實不會輕舉妄動的,可是,萬一他知道了咱們這邊的真實狀況,也就沒有了顧忌,再加上那位朝鮮福晉在旁邊說話,恐怕很有可能翻臉無情,動用武力來解決此事啊!」大玉兒不以為然地一笑:「等他知道?恐怕就是黃花菜也涼了,只要過了明天,咱們就徹底掌握了主動權,他也只有老老實實地與咱們談和的份兒!」她的眼中閃動著異樣的光芒:「李熙貞在他心中究竟有多重的份量,不但李熙貞自己沒數,很有可能就連他自己也沒數。這個女人,確實是我生平所見最為狡詐的一個,尤其是在判斷時局和審時度勢方面,連我也自愧弗如。然而她最大的缺點就是,內斂功夫不夠,雖然在人情世故方面也虛偽圓滑,滴水不漏,可是她在有些方面,確實難以避免聰明外露。一個女人可以賢良溫柔,可以蒽質蘭心,然而卻不可以經常教自己的男人如何行事。妻子就是妻子,不是幕僚謀士,不能逾越了自己的本分。雖然我不知道多爾究竟對她是什麼想法,但我估計,如果有一天多爾袞遇到了更加年輕貌美,而且從來不逾越自己本分的女人,興許也會動些心思……」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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