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 第四卷 笑隱刀鋒寶弓藏 第六十七節 是對是錯
    第六十七節是對是錯見手裡戰刀飛出,而再拔腰間佩刀已經來不及,多鐸心懸在半空中,還沒等他將手摸到腰間,只聽到後面「噹啷」一聲,等他回頭看時,只見背後那名偷襲者已經被一員大將先是揮刀一格,竟然將兵器震飛出去,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斬於馬下,做了無頭鬼。多鐸終於認出這位救他性命的大將是誰了,儘管血污滿面,但依稀分辨清楚五官,正是平西王吳三桂,「多謝了!」廝殺正緊之時,多鐸只能簡單地高喊一聲道謝,與此同時已經拔出佩刀,將周圍剩餘幾名敵軍砍殺一光。正當多鐸心情亢奮,策馬直奔崗上的黃羅蓋而去,準備生擒李自成時,那邊突然騷動起來,居然從坡下直衝上一大隊人馬來,個個都不要命似地揮舞著兵器,奮死衝殺上來。由於這一面的清軍還沒有來得及合圍,所以兵力單薄,被大順軍撕裂一道口子,李自成頓時如漏網之魚,藉著這個唯一的機會催馬疾馳,很快就要脫離包圍圈;而他身後的一名將領也喝令手下親軍,將太子、永王、定王還有吳襄四人分別拽上馬背,極力突圍。多鐸看得焦急,眼見李自成在一大群親軍的護衛下即將突圍而出,根本來不及追趕,他當即從鞍前抓起一張硬弓,搭上羽箭,朝李自成的背影遠遠地瞄準,忽然背後一聲大呼:「快救我父親!千萬別被李賊帶走了!」手下一顫,頓時射偏。多鐸慍怒地回頭看時。只見吳三桂一臉惶急之色,正快馬加鞭朝崗上趕來,顯然是極力想要救回父親,多鐸冷哼一聲,絲毫不理會吳三桂,再一次挽弓搭箭,使足氣力,弓開滿月。一支箭如同流星般飛也似地直奔李自成後心而去。「陛下小心!」旁邊正好有人看到這一幕。驚呼起來。李自成聞聲一避,只見那一箭「嗖」地一下疾掠而至,「噗嗤」,竟然一下子穿透了厚厚的盔甲,直入他地左肩!看到志在必得的這一箭居然射偏,多鐸不由無名火起,只瞬間功夫他已經將第三支箭搭在弓上了。然而這一次李自成已經有所提防,周圍的親軍們立刻擁上護衛,他的一名親軍奮力一擋,立刻被穿了個透心涼。這也只是霎那間發生的一連串變故,三箭不中之後,李自成已經衝出了包圍圈,同時脫離了硬弓的射程,多鐸只有望洋興歎的份兒了。他狠狠地棄弓在地。啐了一口:「他娘的。什麼破爛玩意!」接著咆哮著催促著手下將士,「快追,萬不可讓李賊逃脫!」……約有一頓飯地工夫。隨著塵沙遠去,石河戰場頃刻變得空曠寥廓,清軍與關寧軍跟在大順軍之後,一直追擊四十里才收兵。有一部分大順軍跑到城東海口處,被清軍追上,逐一斬殺,而投海淹死地又不知有多少!臨近岸邊地海面幾乎被血液染紅,漂浮的屍體和殘肢斷臂難以計數,猶如陷入了阿鼻地獄一般,殘酷而極其駭人。石河灘之戰,是一場拼實力、拼消耗的空前規模的血戰,打得十分慘烈。大順軍死數萬人、大將十五人,步兵幾乎傷亡殆盡,騎兵也只有一半勉強逃出。當然關寧軍死傷也不少,多爾袞為了借此機會削弱關寧軍實力的目的也基本達到。雙方留下的屍體已「彌滿大野」,溝水盡赤,被遺棄地輜重、軍械到處都是。石河西的紅瓦店一帶是交戰最為激烈的地方,「凡殺數萬人,暴骨盈野,三年收之未盡也。」李自成率大順軍餘部自山海關向永平撤退,於當天傍晚退到永平,收攬潰散的士卒,重新集結兵力,又得數萬人。他一方面,力圖保存大順軍的力量;一方面,阻擊清軍和關寧軍的追擊。李自成為了贏得撤退的時間,緩解兩軍的追擊,特派明降官張若麒赴吳三桂軍中議和。正在緊追不捨地吳三桂,接受了李自成議和地要求,其條件是:李自成必須歸還崇禎的太子和兩王;速離京師,奉太子即位而後罷兵。李自成表示:只要允許他不受阻礙地回到燕京,一定把太子送到吳三桂的軍中。吳三桂當即同意,便停止了對大順軍地追擊,率部返回山海關。黃昏時分,其餘駐紮歡喜嶺的十萬大軍已經陸續地開到了山海關附近,為了表示清軍是一支愛護百姓的仁義之師,多爾袞嚴令後續部隊不得不進城裡,特地選了離山海關五里靠近戰場的地方宿營。他一意要收攬人心,寧可讓麾下大軍在城外住宿,也惟恐清軍入城而驚嚇了百姓。「二十年前戰馬來,石河兩岸鼓如雷。至今河上留殘血,夜夜青磷照綠。」我和一大群隨軍文臣們正在這後續的浩蕩大軍之中。一路行進中,但見硝煙未淨,殘火叢叢,道路兩旁滿是大順軍潰退時丟棄下來的各種輜重,殘破的旗幟歪斜地倒伏在塵土裡,時不時地出現一灘灘暗紅色的血跡和一具具毫無生氣的屍首,當然,也有身受重傷難以行走,卻也還未斷氣的傷者不時地發出陣陣哀號。凡是遇到這樣的傷兵,我周圍的護軍們立即就走上前去,拔出腰刀揪住傷者的頭髮,在喉管上橫向一劃,嫻熟而隨意,就像殺雞宰羊一般,一臉習以為常的殘忍和冷血。我歎息一聲,從馬車裡伸出手來,立即,車輪停止了轉動。幾名侍衛走上前來恭謹地詢問:「福晉有何吩咐?」我剛要令他們不要再繼續殺那些奄奄一息的傷兵了,不過轉念一想,在這個醫療條件非常低下的古代,這樣類似的傷勢根本就無法救治,還不如一刀割喉。死得痛快,也免得在極端痛苦中掙扎著死去受那份罪。再說這些都是敵軍的普通士卒,既然落在清軍手裡不能邀功請賞,那麼除了死還能有別地路嗎?想到這裡,我把剛要開口的話嚥了回去。車外的幾名侍衛顯然猜到了我準備吩咐什麼,他們束手而立,小心翼翼地解釋道:「福晉,這次出征時王爺就下達過嚴令。不准任何人搶掠百姓財物和糧食。這十四萬大軍人吃馬嚼的。每日都要消耗大量糧草,所以不能讓那些俘虜來跟將士們搶飯吃,況且還是些根本就活不成的俘虜……」「好啦,你們下去吧。」我無奈地說道,正準備令馬車啟行時,忽然見到遠遠地另外一條道路上騰起滾滾煙塵,只不一會兒的功夫。那支軍隊就到了近前,看服色原來是吳三桂的關寧軍。他騎在高頭大馬上顯然清楚地看到了我所在的這輛杏黃色地馬車,和周圍上百名精銳地正黃旗巴牙喇,於是趕緊放慢馬速,一個手勢,身後地關寧大軍立即停止前進。吳三桂翻身下馬流星地朝我這邊走來,我並沒有下車。而是將車窗同時吩咐周圍的護軍們給吳三桂讓出一條通路來。「下臣正領軍返回山海衛,不想路過此處時遇見娘娘,特地趕來問候娘娘安好!」他並沒有學滿人的方式單膝跪地的打千兒。而是微微躬身,拱手施禮,聲音響亮地問候道。「平西王眼下戎甲在身,不必如此拘禮,」我打量著他一身已經看不出原本顏色的盔甲,還有臉上尚未擦拭乾淨的血跡,「日間一番鏖戰,想必九死一生,激烈異常。平西王此番大捷,大仇得報,想必心中快慰非常吧!」吳三桂回答道:「多虧攝政王派遣大軍救援,否則下臣必然難以全身而退,怎敢欣喜忘形?」說到這裡時,他抬起頭,注視著我,並沒有將冠冕堂皇的對答繼續下去。從他欲言又止地猶豫和忌憚中,我看得出他肯定有很多話想要對我說,卻礙於眾目睽睽之下而不方便開口,但又著實不甘心放過這個難得的寶貴機會,所以一時間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舉措是好了。我也想盡快結束眼下的尷尬,於是準備趕快催促他領軍離開,但又忽然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於是打破了寂靜,開口問道:「平西王這一路追剿流寇,按時間算來也應該接近永平近郊了吧?想來必是那李自成實力尚存,以至於還有能力收攏殘兵,將永平城牢牢把守,就算悍勇如平西王也無法破城將其擒獲?」我這話給吳三桂留足了面子,等於旁敲側擊地問他呆會兒見到多爾時究竟如何解釋沒有一鼓作氣追下去的緣故。吳三桂只是愣了一下,馬上回答道:「娘娘所料極是,兵法有云:『窮寇勿迫』,那李賊身邊尚有兩三萬軍隊,下臣怕逼急了反而促使他奮死一戰,下臣兵力單薄,恐怕難以應付。」我心中哂笑:你以為這樣的謊話就能瞞得過我嗎?未免太把我看成無知女流了。於是微微一笑,「哦?是嗎?聽說崇禎的太子與兩位皇子,還有平西王的父親仍然都在李自成地掌握之中,平西王究竟是要盡忠呢,還是盡孝呢?畢竟自古忠孝不能兩全啊!」吳三桂地臉色立刻變了,一絲驚愕在眼中閃過,隨後盡力地壓抑住心中的虛弱,訕訕道:「如今下臣已經與攝政王盟誓,效力於大清,雖然前明故主之子,亦不敢再談『忠』字,下臣現在只忠於大清一朝,不敢再作他想,還望娘娘明鑒!」顯然他被我戳穿了心思,生怕我將這樣的懷疑告知多爾袞,這樣對於他地前途相當不利,估計先前對我的非分之想被這一嚇而暫時飛到了九霄雲外。吳三桂並沒有提關於想救他父親的半句話,可見他確實心中別有長圖:將太子掌握自己手中,獲護駕擁立之大功,且能以此號召天下,達到個人的極欲之目的。顯然,索要太子遠比索要其父的價值不知要大多少倍!我壓低了聲音,實實在在地勸誡著吳三桂,不想他繼續沉浸在一廂情願的幻想中,「我對將軍說句交底的話吧,攝政王豈是易與之輩?區區方寸土地和金銀財富是不可能達到他心中目標的,所以我還勸將軍少做不切合實際的打算。如今山海關已經落入攝政王之手,你試試看如何能用剩餘不足三萬疲憊之師與大清十四萬大軍對敵?倘若一旦你那些圖謀被攝政王發覺,以他的脾氣,還能讓將軍……算了,將軍應該清楚究竟會是怎樣的後果吧?」吳三桂愕然地盯著我看,到了最後,顯然已經無法強撐下去了,雖然沒有直接承認,卻也放軟了語氣,「下臣受教了,以後必然小心從事,對攝政王一門心思效忠的。只不過……只不過下臣擔憂攝政王已然有此懷疑,等下臣回去之後,究竟該如何才能洗刷嫌疑呢?」「宜將剩餘追窮寇——這是唯一打消攝政王顧慮和疑心的辦法。」我用十分肯定的語氣回答道,「你回去之後,今日未能一舉擒獲李自成的事情完全可以像先前那般對王爺解釋;但是你要隨後主動請纓,請王爺允准你率領大軍繼續追剿流寇,不容李自成有從容返回燕京之機,若是成功當然最好,就算不成也可以暫釋王爺對你的疑心。當今之計,也只有如此了。」「多謝娘娘指點,下臣一定依此辦法行事。」吳三桂的眼中流露出了感激之色,這種感激倒也並非是偽裝出來的,還有些許僥倖,「娘娘能夠體恤下臣難處,實在令下臣感激不盡,只是不知該如何報答才是。」我帶著淺淺的笑意,和藹地說道:「我只不過是發發淺見而已,將軍是否採納是另外一回事。至於感激報答之類的就不必了吧!我預祝你平西王日後仕途順利,永享富貴!」吳三桂向我深施一禮,語氣堅定地說道:「娘娘對下臣的恩德,下臣必然銘記於心,萬萬不敢有負娘娘厚望!下臣不敢繼續打擾娘娘,告退了!」我點了點頭,看著他轉身回去,翻身上馬。他在調轉馬頭的一瞬間,仍然朝我這邊意味深長地望了一眼,方才催馬遠去了。在晃動的車身中,我在反覆掂量著方才自己這麼提醒吳三桂究竟對不對,不過很快我就肯定了自己的做法,是利大於弊的。雖然我明明知道歷史上吳三桂封藩雲南之後,野心勃勃,養精蓄銳,最終發動了三藩之亂,沒少耗費清朝的國力民力。但是這是在特定條件下才發生的,如果能夠在吳三桂坐大之前就未雨綢繆,採取合適措施,就完全可以避免這個結果的。而眼下,十四萬大軍當然可以易如反掌地消滅掉吳三桂的剩餘疲兵,提早解決這一多年之後的隱患。可問題是多爾袞志在問鼎中原,起碼也要佔據北方,這麼偌大的地盤,沒有吳三桂幫他當前鋒,率領漢軍追剿李自成,夷平周圍眾多大大小小的反抗勢力,肅清一個個割據小朝廷的話,就單憑這十幾萬八旗軍如何能夠實現多爾袞的這個宏偉目標?實現他多年以來夢寐以求的一統中原?根本連各地駐防都不夠用,數目上絕對劣勢的清軍要想奠定清朝江山一統的基業,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我對清朝沒什麼感情,然而對我的丈夫卻是一往情深,不惜付出任何代價的。因此,為了他開創基業,靖平宇內的宏願,我要暫時遏制住吳三桂不切實際的野心,極力避免分裂和內訌。以此看來,我方纔的做法,相對而言並沒有錯。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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