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節舊事新解哦,原來是他。」我自言自語了一聲。說實話,當我聽到這人的名字時著實吃驚不小,不過轉念一想,倒也並非完全出於清理之外,畢竟能夠「以公謀私」,「近水樓台先得月」,做下常人所不能為的事情來,的確需要非同一般的身份。「那你究竟是怎麼認識他的?總不至於在宮裡面就……」我估計那人雖然不知道天高地厚,初生牛犢不怕虎,然而畢竟也不至於——文學網——「圍鷹」;圍到鷹,他們就歡喜地帶回家,不分白天黑夜地熬鷹,待把它馴服後,再帶上山圍獵;很快,冬去春來,卻又把和他們朝夕相處了一冬天的鷹放歸山林,讓它們飛回故鄉繁衍生息。而酷愛圍獵的多爾袞自然也就不能例外,他令人在外面修了一處專門馴養海東青的圍子,偶爾閒暇時也帶我過去觀看,最近一次看時,數量之大已經到了令我咂舌的地步:要知道這種獵鷹不易捕獲,所以自然就價值不菲,如果要是品質非常高,形神獵術俱為上等的那種,僅一隻就要數百兩銀子;再加上同時需要很多用專門馴鷹技能的人來馴養這些獵鷹,以便在圍獵之時讓它們大顯身手,這無疑耗費甚。但是多爾袞的性情卻不甚推崇簡樸,因此為這個愛好花費些銀子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是根本不會在意和過問的。在他的影響下,我也再不懼怕這種兇猛的飛禽,當初在朝鮮時和他第一次見面時被那只射落下來的大雕嚇個不輕的經歷再也不會重來了。每當多爾袞悠閒地在鷹群間漫步,細細欣賞,然後將最為神俊的一隻挑選出來,讓它落在自己手臂上駐足時,他的眼中總會浮現出如星辰般的光芒,璀璨而明亮,連嘴角上不知不覺間噙滿的笑容都是輕靈的,恍如回到了白馬輕裘的青澀年少之時……當周圍的孩子們三五成群地嬉鬧,不斷傳來歡笑聲時,我站在稍稍僻靜點的地方看著即將放歸山林的獵鷹。戴上厚厚的手套,將氈子裹在右臂上,伸進從籠子裡手法嫻熟地讓一隻海東青躍上來,然後收手出來,呆呆地望著它,它也同時轉著腦袋來盯著我的眼睛望,眼神犀利和凌烈。不知怎麼的,我覺得它似乎通了人性,那雙眼睛所流露出的神采,竟像能夠窺透我的心思一般。「多爾袞,你現在怎麼樣了?你走了才不過四天,我竟然如此想念你,就像你已經走了四年一樣……」我喃喃地自語著。正愣神間,東青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我的身邊,扯了扯我的衣角,仰頭問道:「額娘,你是不是想我阿瑪了?」我從沉思中清醒過來,和煦地笑著,反問道:「那麼我問你,你想不想你阿瑪呢?」東青點了點頭,用稚嫩的童音回答道:「當然想了,雖然阿瑪平時在家的時候,經常從早忙到晚,我好幾天都見不到他的面,可畢竟我心裡很踏實,知道阿瑪是疼愛我的,對額娘也很好。可是他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什麼時候才能在見到他,所以心裡面很難過。」「呵呵,既然東青都這麼想念他的阿瑪,那麼我自然也同樣想念我的丈夫了。」我將手臂一揚,吹了一聲口哨,於是那只海東青立即「呼啦」一聲,振翅飛翔出去,寬闊的羽翼在瞬間掀帶起了一股猛烈的風,拂動著我鬢角散落下來的幾縷髮絲。我沒有抬手去整理,而是用目光追隨著那只海東青的飛翔身影,直到在樹梢的那一頭隱沒不見。「額娘,您好像是在對大人說話一樣,是不是兒子也快要長成大人了?就像這獵鷹,翅膀上的羽毛越來越堅硬,可以越飛越高,再也不用受人束縛?」東青踮起腳尖來,好奇地觀看著籠子裡的獵鷹們,一面同樣好奇地問道。我越發覺得虛齡只有七歲的東青說起話來似模似樣,頗有些少年老成之感,不,應該是幼年才對。記得多爾袞以前還特地因為兒子這種異乎於同齡孩子的智慧和領悟力而感到奇怪和感慨,還說自己像東青這麼大的時候也沒有懂得這麼多東西,可見這孩子的確是天資聰穎,只是要善加教導,以免重蹈江郎的覆轍。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