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別的國家,皇帝決定禪位太子雖然不多見,卻也不是仲麼值得人緊張的事,但是丹國······朱朱幾乎馬上想到焱劍狄身上的最後一種天火,噬金赤火。
焱弒天這是受了刺激打算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下手了?!
這事焱弒天絕對做得出來,想想他的爺爺焱肆不就是這樣被他利用徹底後弄死的?
朱朱他們原本丹國來的重要目的之一就是對付焱劍狄,沒想到意外得知焱弒天隨時可能出關,這才不得已暫時放棄了這個計劃。
而且焱劍狄一直在皇宮後山焱族禁地內閉關,他們就算膽子再大也知道憑他們的力量不足以挑戰一個大乘期修士外加數之不盡的焱族精英
沒想到焱弒天手腳會這麼快,這個人真真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了。
可是真讓他吸收了五種天火,天下還有誰是他的對手?朱朱與尹子章心情都有些沉重,默默不語走入鎮內。
這個小鎮居住的都是普通凡人,朱朱他們按照牆邊留下的線索,很快找到了小鎮邊上的一個小院。
前來開門的正是丹霓,而院子裡鄭權、姬幽谷、石映綠都已經到了,獨缺邸禪尚一個。
雙方見面都是一陣歡喜,各自簡單交代了一邊這些時日的經歷。他們幾個借著幻魅靈石與眾多法寶符之助,一路上頗為順利。
丹國勢大,已經許多年沒有人敢打他們的主意了,凌丹城表面看上去防護嚴密,卻也正因為這個,導致丹國皇族的勢力心底裡都有些輕忽大意,所以才讓他們一次又一次得手。
對於焱劍狄禪位焱弒天的事,丹霓他們昨日就知道了,姬幽谷卻並不是非常擔心:“他現在就對焱劍狄動手·等於再次自斷一臂,如此丹國便只得他一個大乘期修士了,而武國有三個,再加上小師妹也可算半個,除非他弒父之後獲得的實力足以讓他輕易對付其他包括西方五國與武國的聯手圍攻,否則他一時半刻不會去動焱劍狄。”
其他人一想也有道理,便暫且放下心來。
朱朱捧出小豬問丹霓與鄭權道:“我已經吸收融合了四種天火,小豬身上的封印應該被沖破了,為什麼它還是豬呢?”
小豬自從十多天前勇斗玄龍受了傷·便一直懶洋洋地不太願意動。朱朱不想被人發現,更是一直將它收在體內調養傷勢。
它一下子看見許多熟人,也只是抖了抖耳朵,抽抽鼻子,全不似往日活潑。
鄭權想了好一陣道:“也許是因為幾個月前你們從皇族寶庫中盜出的鳳髓發生變化被激發了的緣故。”
“鳳髓?”他們都很好奇鳳髓後來究竟跑到哪裡去了·小豬不能化身鳳凰跟它又有什麼關系。
鄭權道:“丹族裡故老相傳,上古龍族與鳳凰族還存在在這個世間之時,從無元嬰修士的火靈又或者元神分身可以變化作龍、鳳形態的。只因這兩大族群都異常強大驕傲,只有其中一只實體存在世間,就絕無其他靈體或生物可以模擬它們的形態。”
石映綠忽然想到一點:“不對啊·朱朱他們不是說在北海與外海交界處遇到過龍族嗎?那焱弒天的火靈怎麼會是玄龍呢?”
這個問題不用鄭權回答,姬幽谷就可以答復她:“因為那邊不是真正的龍族,只是龍族留在世間的一縷元神,威力自然要大打折扣。”
鄭權點頭道:“正是如此,小豬無法變身鳳凰,多半是因為那鳳髓中蘊含的鳳凰神力太過精純強大。”
“元嬰修士的火靈不可以,那大乘期修士的火靈就可以了?”朱朱問道。
丹霓道:“應該是這樣·大乘期修士已經很接近仙身,他們的火靈同樣會有很大提升·足以脫離龍鳳兩族的威壓影響。”
“大師兄不知道現在如何了。”朱朱忽然想起邸禪尚,沒想到小豬跟大師兄竟然是一般的可憐。
邸禪尚要重塑法身必須等他沖擊大乘期,又或者是提前遇到那只轉世的鳳凰替他解開封印,而小豬要變回鳳凰外形·卻也要等朱朱晉升大乘期之後。
這一人一豬簡直就是同病相憐。
“他外形太過特殊,要避過焱氏皇族的追緝·只怕要花些功夫。”姬幽谷笑了笑道。
幻魅靈石可以徹底掩飾修為,但對形貌的改變卻是有限度的·只能作五官身材、發色膚色的微調而不能使人發生翻天覆地的巨變。
例如男人無法變成女人,高個子無法變成侏儒,大胖子也不能變得太苗條。
邸禪尚不幸的就是一個三寸丁的身高,就算幻魅靈石再強大也拯救不了他,這種特殊身形目標太過明顯,他如果一人獨行要不惹人懷疑,就只能變身成侏儒。
先前他們扮成張朗的親信潛入丹國皇族寶庫,也幸好張朗手下就有一個妖修天生個子矮小,否則邸禪尚就只能跟丹霓他們一樣守在寶庫外接應了。
姬幽谷這麼一說,大家不約而同壞心地笑起來。
邸禪尚平時看上去大大咧咧,關鍵時候鬼主意多得很,他好歹也是個元嬰修士,又有數不清的符法寶防身,除非遇上焱弒天、焱劍狄這樣的大乘期修士,否則他就算打不過,跑是一定跑得掉的。
所以大家也並不是非常擔心他,轉而討論起接下來返回武國的行程。
日子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個月,朱朱與尹子章身上的傷勢都好了,可是邸禪尚還是杳無音信。幾個人不免有些忐忑起來。
這日丹霓正與鄭權商量,是不是分頭去打聽一下邸禪尚的消息,忽然感到一陣眩暈差點跌倒在地。
鄭權大吃一驚,連忙仲手將她抱到床上,凝聚真元探入她體內看看究竟是什麼緣故。他們這樣的元嬰修士早就是半仙之體百病難侵,丹霓最近也不曾受傷,沒道理會突然變得這麼虛弱。
丹霓確實一點兒沒有擔心疑惑之意,眼中波光流轉,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任由鄭權檢查。
“你、你······”鄭權很快便明白了緣故,瞪大眼睛結巴起來。
正在此時,屋外傳來朱朱的聲音:“大師兄,你可回來了!”